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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梅小遜    


  不管她有什麼反應,翔一拉著群鳳往車子走去,卻巧遇駕車歸來的俊言。

  群鳳二話不說的奔至他的座車。

  「李馥呢?」

  俊言一見是群鳳,心知一定有事,立刻還以和順的笑容,然後帶些可憐狀的不知所措:「她……她跟徐林走了。」

  群鳳心頭一驚,沒料到梨屏的話是真的。

  「進去坐!」

  俊言下了車,不想她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走,但群鳳可不想耽誤了找李馥的事,所以很快的回拒了他:「不用了,我還有事。」

  「哦?這麼晚了還會有事,你是想去找李馥吧!為什麼對我的態度這麼惡劣?是不是我得罪了你?有話可以說出來,用不著這麼對我,是吧!」

  群鳳實在不想表現出洞悉一切事的表情,但她畢竟是凡人,所有的喜怒哀樂還是無法克制的,何況是這麼重大的事情。

  翔一見群鳳與他話不投機,便走上前:「別跟他說了,我們走。」

  群鳳也知該走,但俊言堅持不讓他走,她也沒辦法。

  「翔一,邀請函應該收到了吧!為什麼這麼遲才來呢?」

  「別再假裝了,我是不清楚你和李馥之間的關係,但如果有人想害她,我就不客氣了。」

  「翔一……」

  群鳳已經來不及阻止他說出真相,石俊言的那張臉正如她所預料的,憤怒狂惡:「是誰告訴你的?是你的愛人馮梅還是徐林?」

  當他顯現出一張猙獰的面孔時,翔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話既出就不能再收回,現在應該立即離開這裡才對。

  「群鳳,我們走。」

  拉著群鳳的手,翔一本以為可以順利的走,但俊言卻擋在他跟前:「是徐林吧!他的話你也相信,那麼沒有告訴你,他殺了你的愛人呀!」

  「你胡說什麼?!」

  翔一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馮梅不會是徐林殺的,他不會騙自己。

  「不相信是吧!我就知道他一定沒說清楚的,他一定告訴你們我是邢彥竹,錯,錯了,大錯特錯,他為什麼會離開我?因為我發現了他想傷害李馥的秘密,所以我辭退了他,因為我是鍾玉郎,所以我要保護她、我要娶她,而徐林正是邢彥竹,他想報仇,這也是為什麼李馥每次見到他總會昏厥,而在今夜他虜走了她,我最心愛的她,我……」石俊言聲淚俱下的哽咽著:「你們明不明白,我……你們一定聽不懂,可是我……我一直跟在她身邊,那是因為我怕徐林會來找她,然後她又昏迷不醒,守著她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群鳳看著泣不成聲的他,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原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他一個人獨自把苦給承攬了起來,眾人卻總是誤會,以為他要不利於李馥,沒想到李馥的想法是對的,她的直覺是對的。

  「俊言,對不起,我想我們都錯怪你了,也許該贊同李馥的,她一直覺得你就是鍾玉郎,可是……我不該隨便聽信徐林的話,畢竟交淺言深,有欠妥當,而且,那也只是猜測,從種種的跡象看來,你應該才是鍾玉郎。」

  俊言感激的抬起頭看著她握住自己的手,道:「你都明白?」

  「嗯!李馥是我的摯友,所有的事我都清楚,包括小說裡沒寫的,我都清楚。」

  「真的?那你可以瞭解一切的真相?」

  「是呀!」望著茫然的翔一,群鳳歎說:「他就不清楚了,所以有得罪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見怪。」

  「不會的。」

  拭去眼中的淚,俊言露出了冰釋雲開的快樂,但李馥仍沒回來,事情不算圓滿結束:「不知李馥會上哪去?你能找到她嗎?」

  群鳳想了一下才說:「

  「或許可以,翔一和徐林是好朋友,他一定知道的。」

  「這樣,那我跟你們去找她。」

  「不用了。」翔一踏步向前,又說:「一找到她,我們會通知你的,而且,你應該也很累的,時候不是,群鳳也該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們會通知你的。」

  「這樣呀!」俊言眼神閃爍不定,也許真的累壞了:「那好吧!我先謝謝你們。」

  「別那麼客氣,我們先走了。」

  群鳳和他道別後,跟在翔一的身後,她心中的那塊石頭更加深重,而俊言卻在翔一將車發動的同時叫住了她:「群鳳,這事有幾個人知道?」

  群鳳語塞,不明白他話的用意。「應該沒有了,連翔一都搞不清楚,怎麼?」

  「沒事,我是怕連累別人,所以……」

  「我明白,早點休息,我走了。」

  群鳳進入車內,向他揮揮手,車子很快駛離石宅。

  「石俊言看他們離開後,吩咐傭人將門關緊,很快又駕車出去,對於李馥和別人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擔心,但和徐林在一起,再怎麼累,他都不敢輕易入睡。

  翔一和群鳳一路上都沒說話,甚而他想開到何處去,群鳳都沒有問,因為她知道,翔一的目標一定是尋找徐林,至少要在石俊言之前,因為在他們之間,一定有個人說謊,而只有找到徐林和李馥謎底才能揭曉。

  崇威把手上的案例整理過才剛瞇一下,門外叩叩作響的敲門聲卻把他吵醒。

  拿起眼鏡,他模糊的打開電燈,歪歪倒倒的走出去。

  門才一打開,竟有一個人倒在地上ˍˍˍˍˍˍˍˍ

  是李馥。

  「李馥,你怎麼了……醒醒呀!李馥……」

  叫了半天也不見她清醒,焦急之餘卻發現在她外衣口袋裡有一封白色的信,崇威把信拆開來看。

  除了訝異的神情外,崇威已經忘了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把她扶到床上後,他把剛整理的文件全部翻了出來,然後很緊急的開始打電話。

  車子載他們上路,在夜深人靜的大馬路上行駛顯得格外的快速,而進入高速公路和那一剎那,改變了李馥的命運。

  張開眼睛,李馥正躺在玉郎的懷裡。

  坐在陽光普照、天氣晴朗的草原上,微風散著幾分溫熱,吹得人格外輕鬆。

  「你真的回來了。」

  李馥笑咯咯的在他懷裡撒嬌,彷彿在作夢似的,身子分外的輕盈,感覺飄飄然的:「我怎麼又回到這裡,我是不是……」

  「是我呼喚你來的。」

  李馥用訝異的神情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是何等的人物,可以穿越時空,把自己呼喚而來,他到底有什麼魔力呢?

  「你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你還是我熟悉的人,你一起都還是這個樣子的。」

  鍾玉郎不認為自己有何變化,人的一生可以渾渾噩噩的過,也可為爭名奪利,互相殘害,在喬敏為自己犧牲之後,渾噩的生活已經遠離他的生活圈了。

  「邢彥竹來找過我。」

  「找你,為什麼?」

  「他說讓我選擇兩條路。」

  「兩條路?」李馥緊張的說著:「是不是……」

  「一條是自刎,另一條則是他派人替我解脫,兩條都是死路,我別無選擇。」

  「玉郎……」

  「別驚,我想過了,與其靜待別人的宰割,還不如自己先有所行動,這就是我喚你來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幫我。」

  「幫你?」李馥沒法理解:「我能幫你什麼忙?」

  「作餌。」

  「作餌?」

  「嗯!我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對付他了,而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挫敗應該就是沒能攫取你的心,所以我喚你來,沒想到這力量是如此龐大!」

  鍾玉郎再次抱緊她,憐惜的親吻著她的臉,寶貝的在她的耳旁輕拂,並珍惜每一個她在的時候。

  「玉郎……」

  「讓我她她看看你!以後想再像現在,似乎不容易了。」反覆的細望她,玉郎的樣子就像要離別似的難捨,「其實我不該再喚你來,你已經輪迴成為另外一個人,並且有了自己的親生活,我……」

  「別說了。」摀住他的唇,李馥不想再聽他任何抱歉的話,「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有了她這一番話,鍾玉郎感動的紅了眼眶,不只是為了自己,他更要為逝去的喬敏雪恥。

  午後突然下了一聲雷陣雨。

  邢彥竹坐在喬敏的牌位下,眼睛緊盯著她笑得爛燦的臉,彷彿她會回來找自己似的。

  他始終不明白,鍾玉郎不過是個軟弱的人,比起自己的氣魄,實在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卻仍然為他不惜犧牲性命,難道他的愛還比不上鍾玉郎嗎?

  「你是自找的,別怪我對你無情!」

  彥竹的話才出口,原來關緊的兩扇大門突然被吹開,無情風雨乘機灑進屋內,他正懷疑這風雨來得奇怪的當際,赫然看見站在門中央的李馥。

  他張口結舌的呆猝惶懼!

  而李馥一見身著花襯衫及黑色寬短褲的他,一切前世之事便如電影般快轉的在腦子裡上映,惹得她淚漬斑斑的怒視著他。

  彥竹被她的舉動給驚懾住,愣恍了多時才將張開的嘴給閉合了起來,他得鎮定的好好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異服的女人。

  她是很像喬敏,可是總覺得眼神裡的那股傲氣和喬敏的纖弱大相逕庭,可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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