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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梅小戀 她眼眶泛紅,「郡主又如何?比起六王爺在朝中的勢力,樊王府又算什麼呢?就連我娘和妹姊都有可能是被他們害死的。」 「什麼?」她被這青天霹靂一般的消息給震懾住了。是的,她也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烏鴉會找上她和娘,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 「我爹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是除了六王爺以外,他從未和人結怨,又怎麼會有人大費周章的聘請殺手殺我的親人呢?如今我姊姊下落不明,我爹也派人整整找了十年,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說到最後不禁熱淚盈眶,淚水撲簌簌的落下。 徐正岫遞了手中給她,輕聲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鳳妹會平安無事的歸來,別再難過了,哭壞了身子可不好,會讓王爺更傷心的。」 火鳳凰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顫抖的手,乍然聽到這項消息,胸腔漲滿勃發的怒火,全身上下海一條神經更是繃得緊緊的。 她終於找到真正的元兇了,原來罪魁禍首就是那姓朱的六王爺,他們父子全部該死,她要他們償命。 極力的克制情緒後,她又問道:「連皇上也都拿他們沒辦法嗎?樊王爺為何不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狀?」 「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六王爺在朝中勢力日漸壯大,就算是皇上也要讓他三分,所以要對付他不能硬碰硬。」徐正岫分析其中的厲害給她聽,「這也是我們急著想找回紫鳳郡主的原因。當年她是在這附近失綜的,此次前來想再四處探聽一番,或許會有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兩者之間有關聯嗎?」她訥悶的問道,這和她的失蹤應該無關才對。 樊紫翎微赧著雙頰與徐正岫深情的對望一眼, 「要讓朱懷安對我徹底的死心,除非我嫁了人,可是岫哥已先與我姊姊指腹為婚,正妻未娶先行納妾似乎不合禮數,所以才希望趕快找到我姊姊。」 「如今情況特殊,我想你們也不必太拘泥於形式,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還是先成親再說,我想令姊她不會介意的,說不定還願意成全你們。」再也沒有比他們更適合的了,若他們一輩子找不到她,豈不是成不了親,那怎麼成呢?說什麼她也得盡力撮合這兩人。 「恩人姊姊也這麼認為嗎?」樊紫翎唇角揚起一抹嬌柔羞怯的笑。 火鳳凰美目燦動地打量這一對璧人,「是的,就算將來找到今姊,知道情況如此危急,必然能夠諒解,你們就不必顧慮那麼多,侯爺不妨盡快向樊王爺提親,早些迎娶郡主過門,這樣那姓朱的就拿你們沒轍了。」 徐正岫點頭稱是,「姑娘所言甚是,等返回京城後,必定立刻上王府提親。」 「很好,還望侯爺能好好待她。」她以長姊的身份說道。 徐正岫怔了怔,「那是當然了。」 「不知那位小王爺現今何處?」她話鋒一轉,面罩寒霜的問。 「姑娘是想……」他本能的問道。 火鳳凰森冷的笑著,「侯爺只要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好,什麼都不要問。」她不願意讓他們受到牽連。 「這……」他與樊紫翎面面相覷,遲疑了半晌才開日「他就借住在知府大人的宅邸內。姑娘,你……」 「不要問我想做什麼,郡主、侯爺既然把我當朋友,就應該相信我不會害你們。」她只是要去警告那個姓朱的一下,暫時還不會要他的狗命。 樊紫翎接腔道;「我們當然是相信恩人姊姊,可是朱懷安身邊有很多人保護,我擔心你去會有危險。」 「除了皇宮大內我沒試過之外,還沒有一個地方我去不了。你不要為我擔心,我目前就住在這裡的平安客棧,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以差個人來通知我。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徐正岫心一寬,笑問:「多謝姑娘,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火鳳凰。」 qizon qizon qizon 「朱懷安,起來。」一個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叫喚著床榍上深眠的人。「朱懷安,快起來。」 「誰呀?吵死人了,敢吵醒本小王爺的全都該死!」朱懷安轉動他肥胖的身軀,嘴裡咒篤了兩句,又繼續和周公打交道去了。 「你這只死肥豬,馬上給我起來。」火鳳凰失去了耐心,聲音如雷的吼道。 床上的朱懷安被遠吼聲給嚇醒,還搞不清楚狀況,「失火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啊……你……你是什麼人?來人——」「人」字才剛出口,就被點了啞穴,整張臉倏地漲得像豬肝那麼紅。 「終於清醒了是不是?」她嗤聲問道。朱懷安點頭如搗蒜,下巴的肥肉上下跳躍著。「很好,現在我問你一句,是的話就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聽明白了嗎?」 朱懷安猛點著頭,肥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非常好,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我不會太為難你,至少會保你個全屍。」火鳳凰虛聲恫嚇,這可把他給嚇得膽裂魂飛,猛翻著白眼,幾欲暈厥過去。 他心中直叫著門外守護的奴才,居然沒有善盡職責,連刺客登門入戶了都不知道!他還不想死,這刺客又是什麼人,竟敢闖進知府大人的府邸,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 「怎麼?你有異議?」她冷笑著欣賞他逐漸發白的臉。 朱懷安劇烈的搖頭,他已經僵硬得動彈不得,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怎敢有異議呢?他現在只求能活命,哪敢再擺出小王爺的架式? 「沒有最好。姓朱的,我問你,聽說你無惡不作,專搶民女、毀人名節,有沒有這回事?」她雙臂環胸,忍住想一刀解決他的衝動。 他拚命的搖頭,死不承認。 「你敢說沒有?」她嘶聲的吼道。 被她這一吼,他趕緊點頭,怕惹火了這女瘟神。 「承認就好,那麼你這次來蘇州又是想幹什麼?是不是又看上哪一家的姑娘,意圖不軌?」火鳳凰瞇起美目,咄咄逼人的問道。 朱懷安身體一直向後仰,張著大嘴想大喊,又苦於發不出聲音。 「還不承認?」她大斥一聲。 他只好全都招了,點著頭承認的確有這麼回事。 「你這頭肥豬真是該死,留你在這世上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清白的姑娘,不如……」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不如我就一刀閹了你,幫那些被你殘害的姑娘報仇,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胡作非為。」 不要哇!他忙滾到床的內側,跪下求饒,發青的臉已經變白,冷汗直冒。 「你也會怕死?姓朱的,從現在開始,要是讓本姑娘知道你又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一定削開你這頭豬的肚子,然後吊在城門上展覽,讓大家來看看你的死樣,聽清楚了沒有?」 反正這時候他什麼條件都答應,就算要他出賣自己的親爹也一樣。 火鳳凰冷冷的瞅著他,至少今晚之行已收到一半的成效,剩下的一半就看他肯不肯悔改。「好,那麼明天一早馬上滾出蘇州,本姑娘不想再見到你這張豬臉,聽到了沒有?」 朱懷安又跪又拜,身體都快癱成一大片豬油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為了讓你有個警惕,本姑娘只有在你身上做下一個記號,好時時刻刻的提醒你。」話聲未落,她手上的匕首往他臉上一劃,一道血痕立即出現。 他翻個白眼,這次真的嚇昏了,「咚」一聲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將匕首在他衣服上擦去了血跡,無聲無息的掠出了窗外,除了門外兩個被點住昏倒的人外,沒有驚動到其他人。 第八章 司徒駿在火鳳凰的房門外枯等兩個時辰了,這麼晚了她會上哪裡去呢?唉!當時的情況也難怪她會產生誤解,更怪自己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才讓她怒而離去。 他不禁自嘲的想,枉費活到三十歲,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什麼驚險的場面沒見過,本以為這世上沒有他處理不好的事,偏偏對於感情方面,他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對於女人的心思全然不瞭解,所以才弄到如今這個地步。 落寞和消沉令他整個人欲振乏力,無精打彩,一顆心被紛亂無緒的情潮所糾纏。他嘎啞地吟道:「幾回花下坐吹蕭,銀漢紅牆人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寧止中宵?纏綿絲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後蕉;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唉,她何時才能明瞭我的心呢?」 司徒駿俊逸的臉龐滿是委靡之色,徒然的對月空歎息,真是為誰風露立中宵,伊人可曾明白?他惘然的想。 「你回來了?」陡然見到她姣美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驚喜的叫道。 火鳳凰斜睨他一眼,「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她餘氣未消的潑了他一盆冷水,越過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