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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梅貝爾(梅貝兒) 怎麼辦?她想得頭腦都快爆炸了。 這就是愛嗎?她真的愛上他? 彷彿一道閃電打進她的腦海中,韓竫 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白癡,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要想這麼多天。 「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李秀足連叫了幾聲,韓竫 還是沒有反應,她揚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喂!你在想什麼?回魂哪!」 韓竫 眼皮眨了眨,茫然地睨向母親。「媽,什麼事?」 「我說你大哥剛剛打電話回來,他說這禮拜六會回家一趟,要談他和蘊如的婚事,我盼了那麼多年,該他的還是跑不掉,蘊如注定要做我的媳婦兒。」她開心得合不攏嘴,多年的心願終於要成真了。 「媽,恭喜你了。」她知道母親巴望老哥討老婆已經等了好多年,現在讓她等到,沒有馬上去買鞭炮來放已經算很克制了。 李秀足瞟著頹廢的女兒,不悅地自鼻端哼氣,「現在你大哥有眉目了,就只剩下你了,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人家阿森條件那麼好,外頭的女人是搶著要,你若不把握,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欣賞你缺點的男人了。」 「媽,你不要再念了好不好?」她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念你也是為你好,你以為媽愛念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父母心,她只不過是希望女兒能珍惜手邊的緣分,這也錯了嗎? 韓竫 百般無聊地轉移頻道,不期然地切換到一個畫面,正播放一首MTV。 韓竫 如遭電殛般,耳中不斷重複播上最後一句歌詞「錯過你,會不會錯過幸福的一輩子」,彷彿內心最不堪一擊的部位被震垮了,滿眶的淚水早已承受不住重量的滾落。 笨蛋!笨蛋!她真是個大笨蛋!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她還在耍什麼酷ㄍㄧㄥ到 最後,可能會真的失去他,到時,她就後悔莫及了。 她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儘管在外人面前總是表現得無比凶悍,其實那只是在掩飾內心的膽怯,充其量她只是一頭紙紮的母老虎,當面臨愛情的抉擇時,只想繼續躲在安全的暖窩中,害怕轉變和責任,以及尾隨而來的壓力,這是頭一次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在一旁默不吭聲的李秀足,見到女兒難過的落淚,她再也沉不住氣,不發一語的到她房間,從衣櫥裡拿出手提行李袋,將幾件上衣和牛仔褲,還有貼身衣物折疊好放進去,再將裝得滿滿的袋子提到客在來給她。 「在這兒哭有什麼用?去台北找他吧!」李秀足凶悍地說。 「找誰?」韓竫 哽咽地問。 李秀足拍了一下額頭,生了這麼一個蠢女兒,真是她今生最大的敗筆。 「當然是叫你去找阿森了。」女兒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她都看在眼裡,卻只能急在心裡,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這樣下去,她會先因高血壓入院。 韓竫 錯愕地低叫,「媽——」 「別再媽了,把行李拿好,現在馬上給我去台北,我這間房子白白給你住了二十八年,從今天開始,不給你住了。」 韓竫 只能傻傻地抓著袋子的把手,被母親硬推向門口。 「媽,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天底下哪有做母親的要女兒去跟男人同居的?她這個可是首開先例。 「你老媽還沒有得老年癡呆症,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是阿森在台北的電話和地址,還有這五百塊是當車錢用的。」她將東西一併交給韓竫 後,連拖帶推的將女兒趕出門。「我待會兒會叫鎖匠來換鎖,你就算想回來也不行了,快去找他!」末了「砰!」的一聲,她將鐵門關上。 韓竫 不斷的拍打鐵門,「媽,你開門啊!媽——」 現在是什麼情形? 韓竫 連續叫了好幾聲,叫得嘴都干了,不得己只好轉向羅家尋求協助,沒想到竟遇到同樣的情況,從小疼她像親生女兒的江美霞,居然也拒她於門外,敢情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媽,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朝鐵門內說了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離家投奔池蘭森。 聽見女兒的腳步聲遠去,李秀足才從鐵門內探出頭來,大大的吁了一口氣,總算把家裡的存貨出清了,接下來她得開始忙兒子的婚事,還好她只生兩個,要是多生幾個,她的白頭髮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根啊! ♂♀ 照著地址來到池蘭森的住處,韓竫 在大樓門外徘徊了一會兒,出來時身卜只有五百塊,扣掉車錢根本已經沒剩下多少,除了來投靠他外,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或許,這就是母親的用意吧! 經過樓下警衛室的查詢、和住戶聯絡後,她才得以搭電梯上樓,「噹!」一聲,電梯門開了,她的心也跟著提得老高,她又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按門鈴。 待會兒池蘭森會用什麼表情「歡迎」她呢? 是興高采烈?還是揶揄調侃? 她忽然覺得頰畔紅紅熱熱,不禁用手扇扇,唉!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害羞個什麼勁?她應該裝出很自然的表情和他打招呼,然後禮貌的表明要來借住幾天不就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喀!」大門開了,一雙筆直修長的米色褲腳首先映人眼簾。 韓竫 順著碩健的長腿往上移,精瘦的上身迸現,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圓領衫,然後是池蘭森那張異常漂亮、俊秀的臉孔,不過,此時卻連一絲笑容都吝於給予,讓她頓時覺得不爽到了極點。幹嘛呀!莫名其妙又擺臉色給她看?要是不歡迎,她可以隨時走人,又不是非賴著他不可。 「我可要事先聲明,不是我硬要來,而是我媽——喂!你幹什麼啦?」她被一隻鐵臂拖進屋子,打斷了她下面的話。 大門重新合上,韓竫 再度出聲抗議,「你要是不歡迎我就老實說一聲,我馬上打道回府,我——唔……嗯……——」這次又被打斷了,而且是被兩片快速的唇片攫奪,她只能咿咿呀呀的輕叫。 韓竫 被吻得天旋地轉,忘了今夕是何夕,連怎麼被抱進房間,甚至怎麼被抱上床都不曉得,直到兩具軀體肌膚相親才驚醒了她,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 她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不見了? 驀地,一股強大的壓力侵入她的體內深處,肌肉反射性的緊繃起來,只能咬住下唇,試著讓身體習慣被人侵的感覺。 池蘭森琥珀色的眸光變深、變黑,宛如深不可測的黑潭,猛烈衝撞她的身子,她驚喘一聲,無助的弓起身,直到一陣劇烈的痙攣攫住池蘭森,他不禁仰頭發出沙嘎的低吼…… 他翻倒韓竫 的身畔,順勢將她摟在胸口,從極度高潮中趨於平靜。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皮,耳邊聽見穩定的心跳聲,理性慢慢地回來了。 「啊!」韓竫 失聲驚叫的彈坐起來。 「怎麼了?」暗啞的男性嗓音透著歡愛後的滿足感,在她身側飄蕩著。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的鼻子,「你——你怎麼可以趁人不備?」 「我有嗎?」池蘭森狀似無辜地眨巴著雙眼。 韓竫 赧澀地輕歎,「你有!前一秒還一副不歡迎我來的表情,下一秒就對我做出這種事,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滾開!別碰我!」 他硬是樓住她不放,「天大的冤枉啊!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有不歡迎你?」 「你還想騙我?」她明明親眼看見了,他還敢狡辯! 池蘭森將臉抵在她纖細的肩窩處,咬吮著她的玉頸,「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在氣經過了十天才願意來找我,害我以為會失去你,當然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真的?」偏偏她很不爭氣的信了。 「兩個小時前,韓媽媽打電話通知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總算等到你了。」他的嘴貼在她的唇畔歎 口氣,「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我好想你。」 「我也是。」那呢喃好小聲、好小聲。 他戲謔地歪下頭,「什麼?我聽不清楚。」 韓竫 臉紅心跳,著惱地嗔道:「不說了,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我媽轟出門?是你害我無家可歸,你要負責。」 「那還用說,這個家隨你愛住多久都行,就是想住一輩子我也沒意見。」他變相的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