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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梅貝爾(梅貝兒) 「額娘,先等一下!」他強忍作嘔的感覺制止,這女人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還是以為他仍是當年那個十二歲的無知少年,可以任由她為所欲為?那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他巴不得親手殺了她。 側福晉嬌容盛滿不悅,「你不愛額娘了?」 「孩兒當然愛額娘,不過有件重要的事得先辦好才行,不然咱們母子的未來堪慮。」穆廷連哄帶騙的將她按回座位上,「昨晚阿瑪把孩兒叫去問話,額娘想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嗎?」 她眼露機警,「你阿瑪找你問話?」 一沒錯,而且還是有關前陣子才懸樑自盡的婢女的事,她可是額娘的貼身侍女,聽阿瑪的口氣,似乎得到密報,那個叫月桂的婢女死的當晚,有人見到額娘的另一個婢女王萍出現在西閣。」 「什麼?」側福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有這種事?」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不到還是出了紕漏。 穆廷佯作困擾,繼續套她的話。「正是因為如此,阿瑪才找孩兒去問話,想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雖然死的是個婢女,可是傳出去總是不好聽,額娘也知道阿瑪在朝中的政敵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打擊他,要是阿瑪怪到咱們頭上來,恐怕會危及額娘的地位。」 「那咱們該怎麼辦?」她信了,也慌了。 他和顏悅色的笑了笑,「有孩兒在,額娘儘管放心。」 「你打算怎麼做?」 「只要額娘把那個叫玉萍的婢女交給孩兒,讓阿瑪找不到人證,我想很快就沒事了。」他說。 側福晉一臉感動,「對,只要她消失,就死無對證了,廷兒,多虧有你在,不然你阿瑪恐怕會趁這時候把額娘給休了,好讓他新納進門的賤女人母憑子貴,正式進了敬謹親王府。」 「額娘,妳就當作沒這件事,一切交由孩兒來辦。」穆廷笑得詭魅,卻又勾惑人心。「妳只要安安穩穩當妳的側福晉就夠了。」 ☆ ☆ ☆ ☆ ☆ ☆ ☆ ☆ ☆ ☆ ☆ ☆ ☆ ☆ 呻吟一聲,玉萍莫名的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放眼望去烏漆抹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一時之間還有些搞不清處狀況。 「這是哪裡?」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怎麼會在這裡?」 嗚…… 不期然的,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子哭聲讓她驚跳起來。 「是誰?!」 嗚嗚…… 玉萍大著膽子斥喝。「是誰在裝神弄鬼?!」 我死得好慘啊…… 「妳是誰?!」她本能的往後蹭,摸到了牆壁。 玉萍……為什麼要害我? 驚喘一聲,被點名的玉萍面白如紙,聲音猛烈打顫。「妳、妳是……月桂?」 或許是心理作用,讓她將眼前的女子哀啼聯想到某人身上。「不可能!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妳不是月桂……不可能……」 嗚嗚……還我的命來…… 隨著哀怨的哭聲,感覺到有東西從她眼前晃過去,頓時把玉萍嚇得驚聲尖叫,呈狗爬式的到處躲。 她抱著頭尖叫連連。「哇!有鬼啊!不要過來……」 玉萍,我跟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不要找我!是側福晉要殺妳,不是我、不是我……」玉萍肝膽俱裂,驚駭的把秘密全說出來了。「不要找我……看在咱們好姊妹一場,不要來找我……月桂,我求求妳……」 我做錯什麼了?嗚……嗚嗚…… 「誰教妳不小心偷聽到側福晉和索大人的談話,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要是讓王爺知道貝勒爺不是側福晉親生的……一切都完了……是妳自己找死,不能怪我……妳、妳去找側福晉,她才是害死妳的兇手……不要來找我……」說到這裡已經嚇得嚎啕大哭。 是妳……我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妳…… 「不要哇!」玉萍猛烈的搖頭,嚇得臉色青白。「我不要死……我還不想死……」當她覷見浮在半空中的鬼火,以及飄蕩的白色身影,她滿臉驚怖的往上一看,乍然見到吊在草繩上,披著長髮、舌頭吐到胸前的「女鬼」,頓時翻了個白眼,當場「咚!」的一聲昏死過去。 方纔的「鬼哭神號」陡地靜下片刻,確定躺在地上的女人真的嚇昏了,「女鬼」這才哈哈大笑。 「連人都敢殺了,居然還會怕鬼,哼!這就叫惡人無膽。」解開綁在身上的草繩,「女鬼」手腳利落的跳到地面,並將披在臉上的長髮撥開。「你們都聽到了吧?我就說這法子鐵定有效。」 「喀!」地窖的門開了。 頎長的俊偉身影先行搖著玉扇步下階梯,身後的圓潤姑娘手上提著燈籠,照亮了原先昏暗不明的空間。 穆廷冷峻的睨了眼地上幾乎被嚇死的玉萍,「這女人就暫時交給你,好好看著,以後我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沒問題,反正我家這個地窖根本沒用,把她關在這裡也沒人知道。」七手八腳的把身上的白色衣衫脫下,露出裡頭的男子長袍。「以後再有這種好玩的事,可不要忘了找我。」 一臉感傷的蕥兒擠出笑意,「裕公子,真是謝謝你。」 他習慣性的牽起她的小手,包在手心,滿眼溫柔。「不要跟我道謝,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很樂意幫忙。」 蕥兒有些困窘的抽回手去,「謝謝。」 「我這個女鬼扮得很漂亮吧?」裕公子撩了撩烏黑的長髮,對她搔首弄姿、大拋媚眼。 「呃,很帥。」男人應該不喜歡被誇漂亮。 聽到「帥」這個字眼,他的臉都垮下來了。「當我沒問,反正我天生就是長這副德行。」怨歎啊! 她不解他的哀怨從何而來。 ☆ ☆ ☆ ☆ ☆ ☆ ☆ ☆ ☆ ☆ ☆ ☆ ☆ ☆ 接過燈籠,定在午夜的京城大街上,穆廷從頭到尾始終不發一語,令人捉摸不定,讓跟在身後的蕥兒心情忐忑。 「貝勒爺?」她終於打破沉寂。 他沒有回頭。「妳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 穆廷提高手上的燈籠照路,俊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我知道妳想問什麼,沒錯,她說的都是真的。」他坦然承認。 她張大小口,不知該說什麼。 原來貝勒爺不是側福晉的親生骨肉,這對王室貴族來說,可是樁天大的秘密,難怪側福晉非置月桂姊姊於死地不可。 蕥兒覷著他凝重的側顏,想像他的心情,若易地而處,只怕她終生也無法釋懷,憐息之心油然而生。 「貝勒爺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難怪他會有感而發,既不能說也不能問,再沒有比有口難言更可悲的了。 他眼底泛出一抹苦澀,「知道又能怎樣?」 「也許可以查出你親生額娘是誰,難道你不想知道?」 穆廷旋身笑睨,用押戲的態度來掩飾內心的痛苦。「看妳這麼關心我,讓我好感動。」 「難過就表現出來,奴婢不會笑貝勒爺的。」她一眼就看穿他的偽裝,或許她已經開始瞭解他了。 既然被看穿,他便斂起笑意,「我以為自己裝得很像了。」 蕥兒覺得鼻頭酸酸的,顧不得矜持和身份,主動握住他的手掌。 大手用力回握,彷彿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了。 「咱們回去吧!」 「嗯!」 才頷了一下首,就感覺到穆廷倏地全身肌肉繃緊,將她護到背後,仰頭看向屋簷大喝。「什麼人?!」 就在蕥兒驚疑不定之際,蒙面的黑衣人躍下地面,擋住去路,手上的劍鋒宛如催命符,在月色下透著嗜血的光芒。 穆廷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將燈籠遞給蕥兒,抽出折扇這僅有的防身武器嚴陣以待。「我是敬謹親王府穆廷貝勒,刺殺皇親貴族可是死罪一條,是誰派你來的?」他高傲的亮出身份。 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陡地大睜,旋即朝他展開攻擊。 穆廷不由分說的將蕥兒推開,「找地方躲起來!」 她提著燈籠,滿眼驚懼的站在一旁,瞅見穆廷手上的折扇被削成一半,心跳差點停止。「貝勒爺……」 「蕥兒,快逃!」穆廷將毀損的折扇丟棄,眼看對方招招致命,只能仗恃著靈活的身手和對方搏鬥,至少可以拖延時間保她一命。 蕥兒拚命搖頭抗拒。「不……啊!」她發出尖叫。 悶哼一聲,馬上按住遭到劃傷的手臂,險險的避開砍向門面的凶器,穆廷狼狽的倒向地面,眼看不敵,就要讓蒙面黑衣人得逞了,一陣陰冷的怪風呼呼的吹來,捲起塵土,登時連他的眼睛都睜不開,順勢打了個滾,成功的躲開。 揉完眼皮,蒙面黑衣人再次舉劍…… 「不要!」蕥兒拋下燈籠,跳上對方的後背就是一陣亂抓亂打,臉上的黑布岌岌可危。「你這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