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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梅貝爾(梅貝兒) 啪! 華盈盈憤然回首。「妳做什麼打我?」 「呵呵!我不是打妳,是因為看到背上有只蟲子,所以忍不住伸手幫妳打掉,妳千萬不要誤會。」蜻庭佯裝手上有髒東西,趕緊把牠拍掉。 只要是姑娘家都怕那些東西,果然嚇得她臉色都變了。「真的有蟲嗎?現在呢?跑掉了嗎?」 「是啊!被我打死了,要不要看?」 她連退三步,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用了、不用了。」說完立刻拔腿就跑。 蜻庭低頭悶笑著,不過才笑兩聲便斂去笑容,將藏在袖中的符紙拿出來仔細研究一番。「好久沒看到有人用這種符籐了……會是誰呢?為什麼會貼在她身上?嗯,先收起來再慢慢欣賞。」 「妳在自言自語什麼?」正好打旁邊經過的古觀濤,見她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的,情不自禁的走了過來。「那是什麼?」 她揚了揚手上的符紙,「你是說這個?」 「對,這是做什麼用的?」在她身上有這種東西,他一點也不奇怪。 「你可不要小看這樣東西。」蜻庭大方的解釋給他聽。「如果你想跟蹤一個人,但是又怕跟丟了,就把這張符菉貼在對方身上,那麼不管他躲在哪裡,你都有辦法把他挖出來。」 古觀濤臉色一整,「真有這麼厲害?這也是妳師父教的?」 「我師父是有教過,不過我從來沒用過就是了。」改天來試試看好了。「而且這也不是我的。」 他不禁困惑,「不是妳的?那是哪來的?」 「我剛剛在華姑娘身上拿到的。」她沒有隱瞞。 「妳是說……」古觀濤心中打了個突。 蜻庭看得出他想問什麼。「有人用這張符菉在跟蹤她,不過我不曉得對方是誰,但是可以肯定對方對這些法術符咒相當瞭解。」 「我去問盈盈。」 「問了她也未必知道。」 古觀濤心口一沉,「妳想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最基本的法術,會的人太多了。」但她仍想從符菉上頭找出任何蛛絲馬跡。「除非對方採取行動,不然很難說。」 「我明白了,我會加強莊裡的警衛。」如果對方是衝著漕幫而來,那麼他得事先防範。 瞟了下他深皺的眉心、抿緊的唇角,蜻庭噗哧一笑,「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看你的表情,活像天要塌下來似的。」情不自禁抬起白嫩的小手想搓掉他糾結的眉心。「你看!你的眉頭都打了好幾個結,你不難受,我看了都替你難受。」 沒料到她會有這番親暱的舉動,古觀濤身軀陡地僵住。 「唉!真受不了你這個人。」她叨念幾句,忽而感受到氣氛有異,目光這才和他相觸,那炯炯有神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讓蜻庭心頭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舉高手腕,拉下蜻庭的小手,不過沒有放開,而是密密的包覆在自己的掌心內。 「蜻庭……」 蜻庭竟一時不知該掙脫,還是任由他握著?從他掌中傳來的體溫讓她全身發熱,舌頭突然變得不太靈活,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什、什麼事?」 「有沒有可能……」 她嚥了口唾沬,「什麼?」 「妳有沒有可能留在蘇州,不要再四處流浪了?」古觀濤含蓄的問。向姑娘表白可是生平頭一遭,這樣的問話已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留在蘇州?」 古觀濤將滿腔的柔情深深投注在那雙迷惑的大眼中,「對,如果願意,妳可以一輩子留在漕幫,我會照顧妳。」這是一個男人許下的承諾。 「你要我留在漕幫?」她腦子還沒轉過來。 緊握了下她的小手,彷彿在對她發下一生一世的誓言。「對,留在漕幫,妳就不再是一個人,妳有我,也可以把漕幫裡的兄弟當作妳的家人,以後就不會再孤獨了。」 她愣愣的瞅著他,「你是說……你和我?」 「對。」古觀濤慎重的點頭。 花了半天的時間,蜻庭才聽懂他話中可能隱含的意思,像被火燙到般,迅速的抽回小手。「你別開我玩笑了!」 天啊!地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男人先前不是討厭她討厭得要死,還老是擺臉色給她看,怎麼現在突然跑來跟她表白?難道是她的魅力太大,連他都逃不過? 他臉色一整,「我從不隨便開玩笑。」 就是這樣才慘哪! 蜻庭不否認對他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可是……可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表示到死為止兩個人都要廝守在一起,每天大眼瞪小眼,閒來無事鬥鬥嘴,最重要的是還要同床共枕,然後會有幾個小娃娃蹦出來喊她娘……還要為對方的後半輩子負責……光是想到這個,她的頭就好痛…… 嗚嗚!可不可以不要…… 「妳討厭我?」古觀濤失望的問。 她驚愕過度,都口吃了。「不、不……」 「既然不討厭我,那麼是答應了?」跌到谷底的心又復活了。 苦著小臉,蜻庭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給他裝蒜到底。「我、我要回去研究這張符菉,有結果再告訴你。」眨眼工夫,已經溜之大吉。 古觀濤有些懊惱的睇著她逃之夭夭的身影,臉上淨是被拒的挫敗。 ☆ ☆ ☆ ☆ ☆ ☆ ☆ ☆ ☆ ☆ ☆ ☆ ☆ ☆ 「師妹,今晚輪到妳值夜?」 在回房就寢之前,古觀濤又在莊內前後巡了一遍,見褚緗心事重重的站在庭院裡,想到這趟回到蘇州,還沒跟她好好說上幾句話。 她淡漠的嬌容宛如春水融化般。「大師兄。」 「辛苦妳了。」 褚緗輕搖螓首,「我也是漕幫的一份子,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嗯。」古觀濤微笑的睇著她,「妳剛剛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要是真有困難就跟大師兄說,不要憋在心裡。」他知道這個師妹自小就下習慣和人太親近,有事也下說,所以他才要多關心她一些。 「大師兄。」她為之動容,終於問出一直不敢問出口的話。「大師兄真的要娶那位歐陽姑娘?」 他怔了怔。「怎麼會這麼問?」 「大師兄回答我!」 古觀濤睇進她焦灼痛楚的美眸,後知後覺的他這才恍然明白,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師妹……」 「你不是答應過會照顧我一輩子。」褚緗帶著譴責的口吻對他說。「還記得八歲那年我剛進漕幫,因為家裡窮,而我又是個女娃,爹娘養不起我,於是讓師父把我帶走,所以我恨每個人。只有大師兄願意花心思來接近我,不管我理不理你,你總是很有耐心的哄我吃飯、睡覺,還教我武功,你曾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難道大師兄都忘了?」 「我沒有忘,也是真心這麼說的。」他苦笑的說。「可是……師妹,就因為我是大師兄,所以得幫師父照顧所有的師弟妹。我自己沒有親人,把你們當作自己的親手足,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我責無旁貸。」 她眼底湧出酸澀的淚液,「就只因為這樣?」 「師妹。」古觀濤握住她的肩頭,用最誠懇真摯的態度跟她解釋。「大師兄願意照顧妳,直到妳找到可以依靠終生的對象為止,這個諾言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的。」 褚緗從不流淚的,那是軟弱的表現,可是此時還是泛濕了美眸。「那個人真的不可能是大師兄?」 「讓妳誤會,我真的很抱歉。」在確定自己對蜻庭動心之後,古觀濤終於明白魏叔的話,感情這檔子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即便勉強結合,兩人的心靈也永遠無法交會。 「大師兄不用再解釋了。」她已經明白自己的真情無法獲得回報。 他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也知道多說無益。 「什麼人?!」 叫聲劃破寧靜的夜空,也驚醒昏昏欲睡的人們。 古觀濤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繃緊,仔細傾聽聲音的來處。「好像是從前院傳來的--」話還沒說完,已然拔腿奔向目標,褚緗也跟在其後。 當他們趕到時,就見三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直挺挺的站在那兒,被幫裡好幾個兄弟團團包圍,各個拔劍出鞘,嚴陣以待。 「怎麼回事?」他嘴裡問著幫裡的兄弟,兩眼須臾不離眼前的不遠之客。 幾名手下七嘴八舌的稟報。 「總舵主,這些人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 「咱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 「他們就站在那兒不動。」 聞言,他大步上前,朝黑衣人拱手抱拳。「古某是漕幫總舵主,不知各位深夜來到漕幫有何指教?」 三名黑衣人不吭一聲。 褚緗來到他身畔,警戒的打量他們片刻。「大師兄,你看他們的表情還有眼神,是不是很奇怪?」 「的確是不太對勁。」他不敢小覦對手。「古某再問一次,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再不說出來意,休怪古某無禮了。」 話聲方落,三名黑衣人便開始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