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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梅貝爾(梅貝兒) 紅霞在司徒羽彤的兩頰暈開,嗔道:「你跟我說這些作什麼?」唇角不由自主浮起嫵媚的笑意。 滕昊陽身軀一僵,聲音發緊,「你不願意?」 她羞赧的橫睨他,嬌聲軟語道: 「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作主,我同意有什麼用,你該派媒人去我家提親,只要能說服我爹娘,我不想嫁也不行了。」 「羽彤,你的意思是答應了?」他雙眼熠熠發亮,見她輕輕的點頭了,更是歡喜若狂的抱起她在原地打轉。 「昊,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了。」她全身漲滿了幸福的喜悅,整個人飄飄欲仙,原來在被擄來的那一剎那便注定了他們未來的命運。俊生表哥,對不起,我不能回報你同樣的感情了。 他小心的讓她兩腳著地,拇指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頭還暈不暈?」 「已經不暈了。」司徒羽彤綻出滿足的柔美笑靨,輕喃道。 滕昊陽又啄了下她的櫻唇,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深吻下去,「羽彤,謝謝你選擇了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客氣。」她粲笑如花。 *** 該死!他的運氣怎麼越來越背,身上的銀子都快輸光了,就連吃頓飯的錢也沒有,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下去?他媽的真氣人,非得趕緊再找條財路才行。 「喂,還不拿酒來!」他大聲的吆喝。 外頭冷的要命,先喝點酒暖暖身體,再來想辦法到哪裡撈錢。 酒館的夥計不甘不願的送來酒,「老向,昨晚又賭輸了?你身上還有沒有錢付帳,我可不能再讓你賒帳了。」 向大海火大的揪起他的領口,「你這烏鴉嘴居然詛咒我,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每天都賭輸錢,那對你可沒半點好處。」 「只要你不賒帳,你愛怎麼賭也沒人管。」夥計不屑的嗤笑道。 他忿忿的陣了一口,「你放心,過幾天老子就會有銀子,到時候一定連本帶利的把債都清了。」 「哼!最好是這樣。」真是無藥可救的賭徒。 向大海抓起酒瓶就猛灌。他媽的,這裡每個人都瞧不起他,總有一天他向大海要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就不信他一輩子都成不了大事。 可是話又說回來,早知道今天會變成這樣的下場,十八年前他就不該貪圖官府的一百兩賞銀,出賣寨主和寨中一百多名弟兄,引官兵上山圍剿,真是悔不當初啊! 那一百兩的確讓他過了一段好日子,可是等全用光了之後,他就開始過著三餐不繼、到處挨人白眼、惹人嫌的生活,就連身邊的女人也棄他而去,想起那婊子他就一肚子火,居然敢跟別的男人跑了,要是讓他找到了,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他媽的,要怎麼樣才會有錢?這十幾年來他已經過怕這種窮日子,現在只要有人肯給他一大筆銀子,要他殺人放火他都願意。 「咕嚕!咕嚕!」向大海將酒全灌進口中,喝到一滴不剩,還不過癮,「喂,再拿一瓶酒來,快點。」 「廢物!喝死你最好。」夥計「砰!」的酒瓶放下,「拿去,省一點喝。」 向大海一把搶過去,「囉唆!」只有在酒中他才能尋求到一絲安慰。 其實在這些年來,他心中始終放心不下一件事,當年官兵上山圍剿後,並沒有抓到江十郎,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首,所以他有可能還活著,要是讓寨主知道是自己出賣他,依他心狠手辣的作風,絕對會殺他洩恨。 他恐懼的又灌了一口,在這麼寒冷的氣候竟連手心都會冒汗。 絕對不能讓江十郎找到他,他還不想死。 所以這十幾年他都居無定所,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去年開始才在這裡定居下來,他已經想好了,等大撈一票之後就離開。 「好吧!就這麼辦,先回去補個眠,等睡飽了再來動腦筋。」灌了那麼多酒後,他已有了醉意,困意越來越重,懶得再動腦筋了。 拍拍屁股起來就走人,不管身後射來多少鄙夷的眼光,腳步不穩的步出酒館,才出門就和人擦肩相撞。 「哪個混蛋走路不長眼睛!」他極度不爽的開罵,醉眼揚起,見對方穿著僧服,手上拿著化緣的缽和念珠,也不去看他的長相,撇撇唇悻悻然的道:「原來是個和尚,算我倒楣好了!」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和尚陡然出聲叫住他。 他連理都不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腦子已經糊成一團,只想趕快回家蒙頭大睡,奈何有人仍不放過他。 「向大海,你忘記我了嗎?」或許事隔十多年向大海已經不認得他了,可是卻抹不去在他腦中向大海那張貪婪無度的醜陋嘴臉。 迷糊中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向大海困惑的旋過身,醉眼惺忪的問:「你叫我?」他手指比比自己。 和尚朝他又跨前兩步,嘴角掠過一抹狠意,「你真的忘了我了嗎?十八年了,我終於還是找到你了。」就是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害他一幫兄弟被抓的抓,死的死,這股恨意一直被他藏在內心深處,直到再見到他,體內的江十郎才又覺醒過來,熊熊的恨火幾乎使他想立即一掌劈了他。 向大海腦中轟隆一聲炸了開來,一時酒意全消,「你……你是……誰?」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還是你以為我已經死了?」他冷冷一笑,「不錯,江十郎是已經死了,不過他在地獄太寂寞了,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把你一起拖下去。」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喝醉了,啊……」 向大海驚恐的大叫,雙手在空中亂揮,「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他陰冷的笑睨道:「你怕什麼?怕我殺了你嗎?當年你有膽做,今天就該有種承擔後果,你該知道我最痛恨背叛我的人。」 向大海從頭涼到腳,連血液都凍僵了,嘴唇蒼白的直顫抖,「咚!」一聲跪下來,苦苦哀求,「寨主,我錯了,不要……不要殺我……寨主,求求你不要殺…… 我,我不要死……啊——」 要殺他嗎?他瞪著自己的右掌,不禁有些猶豫了,換作以前的江十郎早就二話不說的一掌打上他的天靈蓋,以慰死者在天之靈。可是,他若又犯殺戒,雙手再染上血腥,那麼就辜負了當年了塵和尚救他一命的苦心了,他將自己取名為了凡就是為了要使他重新做人,好贖過往的罪孽,如今面對苦苦找尋的仇人卻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殺他還是放了他呢? 咦?寨主怎麼還不動手?向大海抬眼覷了一下,知道機會來了,他可不會傻傻的跪在這裡等死,猛地提起一口氣,看準一條窄巷竄進去,為了躲債,這地方他熟的就像在自己家,何況狡兔有三窟,想再抓他可沒那麼簡單。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江十郎,也就是如今的了凡和尚並沒有追上去,他仰首望天,他決定讓上天來懲罰他,相信老天爺會給他應得的報應。 *** 蓮湖山莊 方俊生滿臉愁雲慘霧和疲憊的回到家,見過同樣焦急等候消息的雙親。 「爹、娘,孩兒回來了。」 「俊兒,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方母著急的離開座位問道。 他臉一黯,搖頭歎氣,「暫時還沒有,娘,您不要操心,孩兒明天會再多派些人出去找,務必將羽彤找回來。」 「這教娘怎麼能不操心,羽彤長得這麼清靈動人,莫名其妙被個男人擄去了,我真擔心她……唉!要是羽彤真出了事,要為娘的怎麼跟你舅舅、舅母交代。」她的話著實讓方俊生整張臉白得像紙。 「不會的,娘,羽彤表妹不會有事的,他們抓她一定是另有原因,我……」他的心也在掙扎,可是就是不願往最壞的結果想去,羽彤表妹是那麼善良美好,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讓她遇上不好的事,菩薩,求求你大發慈悲保護她吧! 方瓊貞拭去眼角的淚水,哽聲道: 「是呀!娘,羽彤不會有事的,對了,不如我們去報官,請官府的人幫我們一起找會比較快。」 「不成。」方父馬上否決這個提議,「在對方的用意還沒弄清楚前,不要太過聲張,若他們擄人是想要銀子,一定會跟我們聯絡,要是報了官怕會激怒了對方,對羽彤反而不利。」 方俊生點頭,「我贊成爹的想法,絕不能報官。」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刀口我們該怎麼找人?都過了這麼多天了,羽彤一定在等著我們去救她,該怎麼辦才好?」她抽抽噎噎的哭道。 方母也陪著女兒掉下眼淚,「是啊!你們兩個大男人趕快想個法子,把那個擄人的壞蛋抓起來送官府嚴辦。」 「孩兒已經請來一名擅於繪圖的畫師,等巧兒將那男人的長相形容出來,畫像一完成,應該有助於我們找人,可以節省許多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