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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梅貝爾(梅貝兒)    


  那一聲聲的求饒動搖了他的心,心想:也許它真的受到教訓,決定改過自新了,那麼,應該給它一個機會才對。

  「公於,饒命——救救我——」它倒在地上不斷哀鳴,等完全變回原形,就只是一隻普通的狐而已了。

  他實在狠不下那個心,伸出手,「你——」

  「不要被它騙了!」這時貝烈蘭一身狼狽,右腳還一拐一拐,努力的撐到他面前,「你要放了這只妖狐,它還是會到處去害人,不要上當了。」

  尹流星注意力被轉移,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著他,「蘭兒,你的腳受傷了?」

  「還不是被它害的,你要真放走它,我就——我就跟你沒完。」她感到一陣冷、一陣熱,全身好難受,不過沒看到妖狐受到報應,她絕不甘心就昏過去。

  「救我,救——我——」九尾狐吐出最後一個字,從今以後,牡丹嶺再也沒有妖狐作怪了。

  他撿回八眼琉璃珠,看著九尾狐逃入山中,不勝欷吁。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經此教訓,希望你能重新做人。」

  貝烈蘭勉強的笑笑,唇色轉白,「太好了——我們打贏它了——」話聲未落,她身子一軟就暈厥在他懷中。

  「蘭兒——老天,好燙!」他被她額頭上的熱度昨白了臉,橫抱起她便往山下直衝。

  第九章

  貝烈蘭她的身子向來健朗,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大病初癒的她,像是脫胎換骨般,一掃過去孩童的形萌,解下了雙臀,梳起兩條油亮的髮辮,活脫脫像個妙齡少女。蘭兒不再是孩子了,這個認知讓尹流星有些措手不及。

  在她生病的那幾天,他顧不得避嫌的日夜隨伺在側,自然無法避免的接觸過蘭兒的身體。尹流星心中明白,雖然情況特殊,可是她這輩於是非嫁他不可了,自己也該負起責任,只是,這妮子會乖乖的同意婚事嗎?這才是讓他煩惱的原因。

  「哇!那裡擠了好多人,這麼熱鬧,我們也過去看看好不好?」她是什麼地方人多,便往哪個地方鑽去,就愛湊熱鬧。

  他們踏進這座清靜鎮,距離鷹堡應該不遠了,尹流星也就比較放縱她愛玩的天性,只要她不再故意整人,其他的,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見。

  「別跑太遠了。」他叮吁一聲,就隨她去。

  貝烈蘭走近人群一看,原來是一座戶人家的門前正在發糧賑濟窮人,因為太多人了,所以大排長龍。

  「大叔,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什麼人?是不是家裡米太多了怕會生蟲,才趕快送給別人?」她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位大叔瞪大一雙牛鈴眼,低聲斥道:「小姑娘,人家丁莊主是我們清靜鎮的大善人,造橋鋪路不遺餘力,你怎麼可以說他壞話?」

  其他人也同仇敵愾,出聲撻伐。

  「是咽!丁家莊數代都是積善之家,時常發糧贈布給我們這些窮人,讓大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連現在這丁莊主也一樣,我們每個人都很尊敬他,你這小姑娘可不能亂說話。」

  「沒錯,丁莊主可是我們清靜鎮所有鎮民的大恩人,誰敢批評他,就是和大家為敵。」有人幫腔道。

  「對,丁莊主為了清靜鎮的鎮民做了不少事,誰說他壞話,我們就跟他拚命。」所有人一面倒的支持。

  「沒錯,丁莊主是個太好人,我們全家還幫他立個牌位,每天三注香的為他祈福,希望他長命百歲。」說話的人是一名牽著小孩的婦人說道。

  「貝烈蘭忍不住的噴笑出來,」太好笑了,他又還沒死,你  們幹嘛幫他立牌位,是不是想咒他早點死?「這句話不出所料的引起眾怒。  」呸、呸、呸,童言無忌,小孩子有耳沒口。「那婦人瞪她一眼,牽著孩子走開,活像她會傳染瘟疫似的。

  「喂,你這小姑娘說話可真毒,丁莊主可是我們全鎮的大英雄,要是你再亂說話,哼!小心我們把你趕出鎮去。」他們可不許有人污蔑大家心目中的偶像。

  幾個大男人圍住她,一副窮兇惡極的模樣,八成是想把她給嚇跑,可偏偏她一點都不怕。想嚇她,還早得很,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人幫她頂著,她怕什麼呢?

  「你們想幹什麼?那麼多大男人要期負我這弱女子,你們羞是不羞呀!敢情這就叫做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這下可見識到厲害了。」

  沒見過這麼刁鑽的小姑娘!那些人被氣得腦羞成怒,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免得又吐出什麼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只不過是個無知的小姑娘,我們這些大人別理她了。」有人氣度較大,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其餘的人有的附和,有的仍然和她在大眼瞪小眼。

  「蘭兒,你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尹流星發現每個人都臉紅脖子粗,想必又是她偉大的傑作,忙向眾人打躬作揖賠不是,「怎麼才一晃眼沒注意到你,你就有本事搞得群情憤起,你就不能一天不惹事嗎?」

  她一臉無辜相,擺出最天真無邪的表情。「我哪有惹事嘛!我說的全都是真心話,他們分明就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才會一直說那個什麼丁莊主的好話,其實做善事的人並不代表就是太好人,多的是表面上做好事,背地裡卻淨幹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是這些人太好騙了嘛!」

  這是哪門子的謬論?尹流星歎了口氣,「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斷定這位丁莊主就是那種人,難怪他們會生氣,畢竟丁莊主對這些人有恩;有些事沒有確切證據,不能隨便亂說,以免冤枉了好人。」

  「唉!真是麻煩,我還是喜歡我們北方人的個性,心裡想什麼就做什麼,坦率自然,才不像他們南方人,彎彎曲曲的象迷宮,讓人猜不透,弄得我頭都痛了。」她裝模作樣的揉著太陽穴,可愛的表情令人發噱。

  「哈——有趣,真是有趣極了。」左側何時駐足了一名華跟男子,他聞言後,拊掌笑道,身後還跟著兩名家丁,看來是頗有來頭的人物。  貝烈蘭不悅的橫他一眼,「什麼有趣?你是什麼東西?」

  華服男子身後的家丁已經跨前一步,橫眉豎目的斥道:不得無禮,我家老爺就是這丁家莊的莊主。「手指著眼前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

  她很快的會意過采,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原來閣下就是大家口中的大善人丁莊主呀!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當莊主了,真是失敬,本姑娘有眼無珠,居然沒早點認出你,還在背後偷罵你是殺人放火的壞蛋,太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我計較。」

  丁鹹威可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就是欣賞她的活潑和爽朗的個性,說起話也直來直往,比南方佳麗的造作有趣多了。

  「姑娘說話真是風趣,丁某自然不會跟姑娘計較。兩位似乎不是南方人?」他打量著面前的一男一女,對於尹流星與自己年紀相仿,卻生了一頭白髮,好奇之餘,也多瞧了一眼。

  人家的風度好,她也就放他一馬,「丁莊主眼力不錯。」

  丁鹹威今年雖才二十有五,兩年前父母雙亡後就繼承家業,可以算是年少得志,不過,他不因此眼高於頂、仗勢欺人,難怪鎮民會對他愛戴有加。

  「還不知兩位如何稱呼?」他謙恭有禮的問道。

  尹流星報以微笑,「在下姓尹,賤名流星,這位是在下的師妹貝烈蘭姑娘,方才言語上多有得罪,還望丁莊主海涵。」他覺得這位丁莊主生得臉型端正,方頭大耳,確實具有富貴之相。

  「原來是尹兄和貝姑娘,俗話說相逢自是有緣,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屋內喝杯茶。」丁鹹威語氣誠懇的相邀。他喜歡藉著交友增廣見聞,聽他們的談吐不俗,想必來歷不凡。

  貝烈蘭不禁用懷疑的眼光睥睨他,「我們跟你又不認識,你那麼好心,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這一路上他們遇到大多壞人了,不得不防。

  「蘭,別胡說!」尹流星與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不過,這麼說未免有些失禮。

  「無妨,丁某是真心想與兩位結交,不知有沒有這份榮幸請兩位在寒舍小住數日,讓丁某略盡地主之誼,不知尹兄意下如何?」丁鹹威的態度正派,又表現得極為熱誠好客,讓人不好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尹流星遲疑了一下,「會不會太叨擾貴莊了?」

  「哪兒的話,你們住在客棧,來往的人複雜,丁某的家中人口簡單,說不上什麼四擾。尹兄,你就別再推辭了,那可就顯得太見外了,我即刻命下人準備兩間上房,兩位裡面請。」

  貝烈蘭轉念一想,住客棧還要花錢,既然有免費的地方位當然好了,「小師兄,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我們就住下來好了。」何況再客套下去,就太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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