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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朱映徽    


  「快點放開我!」

  衣小若使勁地掙扎,卻敵不過駱劍痕的力氣,他只消隨便一扯,她嬌小的身子就立刻跌入他的懷抱之中。

  「在我好好地調查清楚之前,妳哪兒也別想跑!」

  「那……那也犯不著摟得這麼緊呀……」

  衣小若不自在地掙扎,卻發現一點兒用也沒有。她的一切努力,只不過是讓他們的身體不斷地親暱摩挲罷了!

  一察覺自己渾圓的酥胸正緊緊地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衣小若更是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怪了,她剛才明明還因為掉入冰冷的湖水中而不住地打哆嗦,怎麼這會兒身子卻突然熱了起來?

  「別再亂動了,除非妳希望我在這艘畫舫上要了妳!」駱劍痕沉聲警告,嗓音因驟升的慾望而顯得低啞。

  她那貼著自己不斷摩挲的嬌胴,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簡直是難以抗拒的挑逗,而他即便身份尊貴不凡,卻仍舊是個男人。

  「啊?」衣小若一時間聽不懂他的話,小巧的檀口因怔愣而微微輕啟。

  望著她那嫣紅柔潤的唇兒,駱劍痕的黑眸一閃,下一瞬間就已低頭攫獲了那兩瓣甜美的誘惑。

  「唔……不行……」衣小若大驚失色,慌忙拍打著他的胸膛。

  她不馴的抗拒,激起了駱劍痕體內征服的慾望,他一掌扣住她的後頸,不讓她有

  任何閃躲的機會,火熱的舌趁她低呼的時候,強悍地探入她的唇間,更進一步地擷取她的甜美。

  ☆ ☆ ☆ ☆ ☆ ☆ ☆ ☆ ☆ ☆ ☆ ☆ ☆ ☆

  這一連串強悍火熱的掠奪,讓純真生嫩的衣小若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在他灼熱氣息的籠罩下,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幾乎快連自己

  是誰都忘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長長的一吻結束,衣小若早已氣喘吁吁,整個人渾身乏力地倚偎在駱劍痕的懷裡。

  「妳叫什麼名字?」他低聲問道。

  「我……我叫衣小若……」她喘著氣回答。

  「是什麼人派妳來的?」

  「什麼人?沒有人呀!」衣小若愣愣地說。

  聽見她的答案,駱劍痕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本打算趁著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套問出真相,想不到她竟還是什麼也不肯說。是

  他的撩撥還不夠?抑或她真的是無辜、被冤枉了?

  「妳不說實話沒關係,等上岸之後,我再來好好地審問妳。」

  實話?審問?

  衣小若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想到自己竟被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吻得暈頭轉向,她的俏臉頓時佈滿羞窘的紅暈。

  她悄悄瞥了駱劍痕一眼,見他大有要仔細盤問她到底的態勢,她不禁懊惱地咬了咬唇。

  這個人怎麼這樣大驚小怪?她都已經解釋過了,他卻不肯相信,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將她怎麼辦?

  回想起他剛才的「審問」方式,衣小若的心就撲通、撲通地瘋狂亂跳,幾乎都快蹦出胸口了!

  眼看畫舫靠了岸,心想自己就要被抓到某個地方嚴刑拷問,情急之下,衣小若想也不想地咬了這男人的手臂一口,並趁他鬆手的空隙逃之夭夭。

  駱劍痕壓根兒沒料到這個小女子竟會有如此大膽的舉動,因此在錯愕鬆手的片刻,讓她機靈地開溜,那嬌小的身影一轉眼就已沒入人群之中,不知去向了。

  「主子!您沒事吧?」船上的幾名護衛立刻緊張地趨前。

  剛才眼看二皇子親吻那名女子,他們幾個護衛都刻意迴避,想不到那名女子不但傷了二皇子,還乘隙逃脫了。

  「我沒事。」駱劍痕撩起衣袖,看見手臂上有著一圈清晰的齒痕。

  嘖嘖!那個小妮子還真是「口」下不留情哪!

  「主子,屬下這就去把她給抓回來!」

  「算了吧!人都已經跑遠了,你們要上哪兒去找?」駱劍痕擺了擺手,阻止護衛們的行動。

  諒她一個年輕嬌柔的小女子,也沒有能耐取他的性命,倒是……這麼甜美俏麗的可人兒,就這樣讓她從身邊溜走,還真有點可惜哩……

  ☆ ☆ ☆ ☆ ☆ ☆ ☆ ☆ ☆ ☆ ☆ ☆ ☆ ☆

  衣小若一路拔腿狂奔,片刻不敢停留,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落入那個有著一張俊朗的面孔,行為舉止卻邪惡放肆的男人手中。

  好不容易回到客棧,她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就算迅速喝掉一大杯茶水,仍舊喘得要命。

  「呼——呼——真是累死我了!」

  打從自娘胎出生以來,她似乎還沒有像剛才那樣沒命似地狂奔,還真是難為了她的兩條腿。

  「剛才那男人被我狠狠咬了一口,怕是快氣死了吧!」幸好她沒被逮回去,否則下場一定慘兮兮!

  就在衣小若忍不住幸災樂禍地想像那男人滿腔怒火卻無處宣洩的模樣時,忽然……

  哈……哈……哈啾、哈啾、哈啾

  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連眼淚都忍不住飆出來,這才想到自己仍渾身濕透,趕緊回房去換了衣裳。

  換好之後,衣小若不經意地瞥見一旁的桌上擱了一隻小包袱,包袱底下還壓了一封書信。

  「咦?這是什麼?」

  她好奇地打開包袱一看,發現裡頭不僅放了一些銀兩,甚至還有幾個別緻精巧的首飾。

  「這是怎麼回事?」衣小若瞪著那些銀兩和首飾,一時間摸不著頭緒。

  為什麼姨父和姨母要放這些東西在她桌上?難道是想慰勞她平日掌廚的辛苦,所以多給她點銀兩,還送她珠花首飾?

  「姨父、姨母也太客氣了,他們好心收留我,我為客棧多盡一份心力也是應該的呀!」

  衣小若一邊說著,一邊將銀兩和首飾包起來,打算要物歸原主。

  「對了,不知道這封信裡頭寫了些什麼?」

  她好奇地將信拆開,卻只看了開頭幾句就愣住了

  小若:

  姨父和姨母往後不能再照顧妳了,妳快點離開吧,離得愈遠愈好!

  這些銀兩和首飾妳帶在身邊,自己多保重,憑妳的廚藝,日後一定會有比留在「南順客棧」更好的發展。

  姨父、姨母留

  衣小若錯愕地瞪著信,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了。

  「怎麼會這樣?」她震驚地低語。

  姨父和姨母往後不能再照顧妳了,妳快點離開吧,離得愈遠愈好!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包袱裡的這些銀兩和首飾並非是慰勞她的辛苦,而是給她的「遣散費」

  但是……不可能呀!「南順客棧」並沒有因為她掌廚而變得門可羅雀,生意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姨父和姨母沒道理要她離開呀!

  更何況,就算他們兩位老人家真的不希望她繼續擔任客棧的廚娘,也不可能就因此趕她走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姨父和姨母也沒在信裡寫清楚。」

  衣小若百思不得其解,決定親自去找姨父、姨母問個究竟,卻發現他們兩位老人家並沒有待在房裡,也不知上哪兒去了?

  「怪了!怎麼會這樣?」

  她焦急地在客棧裡到處尋找,卻發現整間客棧竟連半個人也沒有,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就在她困惑不解之際,恰巧瞥見客棧的跑堂從門外經過。

  「小虎子!你等等!」

  聽見她的叫喊,拎了個包袱的小虎子停下腳步。

  「小若姑娘,妳也要走了呀?」

  「走?我要走去哪兒?」衣小若一頭霧水地問。「還有,你拎了個包袱要上哪兒去?你可是客棧的跑堂耶!」

  「跑堂?唉,掌櫃都已經『跑路』了,我這個跑堂還跑得下去嗎?」

  「啥?『跑路』了?」

  「這間客棧已經被掌櫃的輸掉啦!」

  「輸掉我沒聽錯吧?」

  「妳沒聽錯,掌櫃的已經把這間客棧輸給了賭坊老闆。」

  「怎麼會這樣?」

  衣小若錯愕地瞪大了眼,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知道姨父偶爾會去賭坊試試手氣,雖然總是十賭九輸,可每次下注都還算有分寸,從不曾輸得太離譜,但是這次……怎麼竟將整間客棧給輸掉了?

  「唉,還不是掌櫃的這回愈賭愈大,輸光了身上的銀兩,一氣之下想要一舉翻本,用這間客棧來下注,結果就輸掉了!」

  「那……那這間客棧……」

  「聽說掌櫃的和賭坊老闆約定好,這間客棧應該傍晚就會被賭坊的人給接收去了吧!」

  「那姨父和姨母呢?他們上哪兒去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們已經跑了!因為掌櫃的不只輸掉這間客棧,還有之前

  積欠的賭債。那筆錢掌櫃的償還不起,又怕賭坊的人會對他們不利,所以今天上午東西收拾好之後,就倉促地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

  「他們臨去之前,還要我們趕緊離開,免得受到牽連,所以今兒個下午,客棧裡的夥計們都收拾東西離開了。」

  「可是……他們怎麼沒跟我說呢?」

  「唉,可能是掌櫃的不知道該怎麼啟齒吧!依我看,小若姑娘也趕緊離開吧!否則要是賭坊的人來找妳麻煩,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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