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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貓子 柳若顏一笑,伸起手撫過小翠稚嫩的臉。「我要嬤嬤讓你贖身,離開這醉君樓吧!」留在青樓,終將遭人看輕,小翠還沒染塵,是離開的好。 「不!小姐你別趕我走,我不要離開你!」小翠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離開醉君樓,她又能去哪裡?再說,小姐現在這副模樣,她怎麼能棄主而去,她放心不下呀! 「別那麼傻了!我不是要趕你走,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哪!」柳若顏輕歎。 「不!我不傻,也不走!」小翠堅持。 柳若顏搖頭,「傻丫頭!還說不傻呵!」她是走不了,小翠竟是不肯走。罷了,人各有所求…… *** 小翠還是忍不住,自個兒去找向雲攸。 「我們少爺近來都不見客的。」夏菊出了側門,對小翠說。因為聽說是柳若顏的丫鬟,她才出來的。 「求求你!夏菊姐!讓我見見向公子吧!」小翠不死心地懇求。 她不明白向公子和小姐間是怎麼回事,又不能放任小姐那樣下去,已經慌得沒了主意呀!除了來找向雲攸,她已經無法可想。 「不是我不肯,是我們少爺真的誰也不見。」夏菊為難的望著小翠。 現在整個向府都籠罩在一片低沉的氣氛中,根本也沒人敢和老是將自己鎖在書房的少爺多說句話,誰又敢傳達這個話,又不是吃撐了找挨罵! 況且老爺和老夫人都吩咐過將訪客全打發走,別讓人打擾少爺。 「夏菊姐!你不明白,自從我們小姐和向公子見面回來,就不吃不喝也不見客,簡直就像具行屍走肉,我看不下去了呀!」小翠愈想愈難過,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翠!我們家少爺的情況又能好到哪裡去?你還是回去吧!」夏菊是同情,也明白小翠護主心切的心情,但卻實在是幫不上忙。 忽然,小翠想到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塞入夏菊手中。「那幫我把這字條傳給向公子看吧!是我們小姐那天回家念的,我不懂意思,或許你家少爺能懂。」 小翠是不怎麼明白若顏話中的意思,但若顏一直有教她習字,所以她便將話寫了下來,希望向雲攸看了能明白。 夏菊望著手中的字條,歎口氣承諾:「我會設法拿給少爺看,你就回去吧!」其實她是想起了夫人,或許她應該幫夫人完成心願才對! *** 好不容易,皇上等到向雲攸上朝了,但他那消瘦的模樣教皇上看了也愕然。 在御書房,像往常般退去所有的人,皇上便走到向雲攸面前。 「皇上,微臣想辭官回鄉。」向雲攸突然單膝跪在皇上的跟前。 「朕不准!」皇上一口回絕。他在心底暗咕噥,這雲攸也真是的,自己還沒來得及安慰他呢!他就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向雲攸是個賢才,也是他難得的良友,他絕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辭官,那不僅是他的損失,也是國家的損失。 「皇上,微臣已無意仕途。」向雲攸抬起頭,迎向皇上凌厲的目光。 「朕說了不准!也不許你再提!」皇上怒道。 「皇上,如今微臣這樣的心境於您無助,就讓臣歸鄉吧!」向雲攸無懼地面對那足以教一干威名顯赫的老臣嚇軟腿的威怒聖顏。 說真的,皇上不得不佩服向雲攸的膽量,就算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見他眉一挑、目一瞪,也早退到三尺之外大喊「皇上恕罪」;而這向雲攸,竟只是無懼無駭的一本初衷。是存心尋死,還是他這皇帝一向對他太寬容? 也因此,他更非留下向雲攸不可。 他這皇帝總得要有個可以例外寬容的人,而這人除了不知死活卻又教他欣賞的向雲攸之外,的確是無人可代替。 「歸鄉做什麼?讓你抱著一肚子的才華終老鄉野嗎?」皇上深深地望他一眼,才又道:「朕可以再給你時間休息,但不許你再提辭官之事。」 向雲攸對皇帝的知遇之恩只有感動,他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只能鞠躬盡瘁地來報答皇上對他的欣賞包容了。「微臣明白了。」 「起來吧!朕有一事與你商量。」皇帝顯然很滿意他的回答。 向雲攸起身,「什麼事?」 「你有娶那柳若顏進向府的打算嗎?」皇帝直截了當地問。 「不!微臣不會娶她過府。」向雲攸斷然回道。 皇帝一訝,眼中旋即閃過一抹光芒,他不動聲色地說:「既然如此,朕打算迎她入宮為妃。」 「皇上不可!」他本能地反對。 「有何不可?那柳若顏非庸脂俗粉,她才貌兼具、世間少見,朕一直難以對她忘懷呢!」皇上挑起眉道。 「那柳若顏……是青樓女子,怎麼配得上皇上?」向雲攸困窘地找了個藉口。 「愛卿此言差矣!青樓女子又如何?那柳若顏乃清白之身,文采出眾,多少豪門子弟欲娶過門;朕後宮粉黛三千,多她這一名奇女子又何妨!」皇帝輕笑,不以為然地反駁。 「皇上既然欣賞她,那後官佳麗已有三千,怎忍心要她入宮?」向雲攸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 「當朕的妃子是委屈她了?」皇上故意刁難地問。能進宮的女子皆以為榮幸,而向雲攸竟替柳若顏覺得委屈? 「臣無此意,只是希望皇上三思。」向雲攸穩住心神,他竟無奈的發現自己就是放不下她啊! 「好!朕給她個選擇,如果你不娶她過府,她便入宮!」皇上撂下一句話,旋身離去。 向雲攸登時愣在御書房,不敢置信地瞪著皇上離去的方向。這是什麼選擇?說是給她個選擇,卻是他得選擇?君無戲言哪!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第8章(1) 夏菊站在書房門口,望著手中的紙條,遲遲不敢敲門。她是答應小翠沒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將字條給少爺看。 今天少爺從皇宮回來以後,臉色沉重,心情似乎更差幾分,自己該在這個時候說嗎?但她總不能這麼拖下去,少爺也不知哪天心情才會好。 下定了決心,夏菊敲了敲書房的門,沒聽到回聲,她一放膽便推門而入,反正大不了一頓罵,她認了。 一進書房,她果然見到少爺還是盯著牆上的那幅山水畫。說真的,她不明白那幅畫有何奇特之處,雖然夫人生前說那畫有別人不懂的價值,但不就是幅畫嘛!怎能教少爺一天到晚儘是沉迷的守著它瞧? 「少爺!」夏菊小聲地輕喚。 向雲攸從畫上移開眼神,並沒有對她的打擾生氣。「有什麼事嗎?」 夏菊抿抿嘴,因他的平靜而更放大了膽子,在勇氣消失前一古腦兒地把話說出口:「前幾日,醉君樓的小翠上門來找少爺。」 他一僵,穩住心中激動的情緒,澀然地問:「她家小姐要她傳話嗎?」 夏菊急忙搖頭,「不是的,她說她是瞞著她家小姐偷偷來找少爺的。」 「她說了什麼?」他聞言,一顆心不禁一陣緊縮,難道會是若顏出事了? 「她說她家小姐那日和少爺見面回去以後,不吃不喝不見客,整個人失了元氣,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夏菊照實傳話。 「還有呢?」 他平板的神情讓夏菊不知他心中有何想法,她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小翠說這是那日柳姑娘回去以後嘴裡念的話語,她不明白意思,偷偷記下,想問少爺是否明白。」 見向雲攸低垂著的目光鎖在那紙條上,她也算是完成使命;夏菊鬆口氣,悄悄地退出書房。 「情債以淚相償,今後東西兩旁,該是情、該是債,皆已隨雲煙消散,不再惹得心煩……」 向雲攸一遍一遍地低喃著字條上的詞句,一遍一遍地咀嚼字裡的涵義。 不!她別想獨善其身,從此將他忘懷。他憤怒的抬起頭,抓緊手中的紙條,一臉決然,不由分說地衝出書房的門。 皇上要他替她作選擇!好!他就作選擇! *** 向雲攸一衝入柳若顏的房間,便一把抓住她的手。 「雲攸!?」從床上驚慌被拉起的柳若顏還弄不清楚情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憤怒地將那張字條丟到她面前。雖然憤怒,但他卻也發現,她的確是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柳若顏沒有理會被抓住的那隻手,她以另一隻手拾起落在羅裙上的字條,疑惑的望去,隨即看向小翠。 「小姐,對不起。」小翠歉疚地低下頭。她原本是希望向雲攸出現,好讓小姐別再愁眉不展,但他現在的恐怖模樣,似乎不來較好。小姐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會激怒向公子的話嗎? 早知道她就不該那麼多事,小翠後悔起來。 「這字條上的話沒什麼意思,只是我隨口念的詞句。」柳若顏默默地抽回被他箝制的手,以冷漠平靜的聲音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