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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辛蕙 她應該讓他更明白她有多愛他,使他全然信任她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變心。 她想開口告訴譚野天別再有任何顧忌,但是她從沒見過他那麼熱烈的神情與渴望,而她也臣服在他熾熱的親吻裡,也許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因為她的腦子逐漸混沌。她聽到兩人呼吸急促的音韻一搭一和,嬌嫩的身軀被火苗燃燒著,在等待著某個神聖儀式的完成。 褪去了彼此的衣衫,他知道自己停不下來了,情慾早將他焚燒得不容再有退路。他溫柔地撫觸著她潔白冰清的肌膚,她的身子因他的觸摸而微微地顫抖瑟縮,但眼裡卻滿是期待和喜悅。 董希摸著他堅實的胸膛,緊張又興奮地輕聲細語:「我等這刻等了好久,我想成為你的女人,你終生惟一的伴侶。」她堅定地微笑著,美目和他黝黑的眸子相遇,譚野天知道她做好心理準備了-- ***** 繾綣纏綿後,她只想靜靜地躺在能給她安全感的懷裡,那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實。 「你是愛我的。」她感覺得到那不止是精力的發洩,那是他們相愛的分享。 許久,譚野天沒有開口,她困惑地支起身子望向他,烏溜溜的長髮披瀉在胸前,酥胸若隱若現。一見到他的神情,她不禁失笑了,香肩不住地顫抖著,她的老公正羞紅著臉睨著她。 「對不起,我知道這麼笑你是很沒有禮貌的,但是……我忍不住。」又是拚命笑,直到聽到他悶哼的抗議聲,她才止住笑意,「老公,我很開心哪!你就像吾家有男初長成那般清純可愛,我好愛你哦!」說著,便向他的臂膀磨蹭。 靜謐的夜捲來他們應有的疲憊,董希不顧形象地打個大呵欠。 「有點想睡了。」她呢喃。 譚野天將被子拉高,並將她更圈入懷裡讓她枕在他的肩膀上,他聞到她陣陣的髮香。 董希在即將入睡之前想到先前還未開口的事。 「野天,我們不會有隔閡的,即使你是……」她又打個呵欠,「赤狐在你變成小孩子的時候想趁虛而人,他甚至用卑劣的手段迷惑我的心智,說來慚愧,我竟然會聽信於他和他相愛,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了,因為我傷害了你……」她迷濛的眼撲簌簌地流下淚珠。 譚野天驚於她脆弱的淚水,陣陣的揪疼和憐惜油然而生,她是他的老婆啊!起碼有他在的日子裡,他要她得到幸福。 「那是赤狐的錯,你沒必要自責,更不要覺得對不起我。」譚野天溫柔的嗓音似有魔力,暖暖地滑進她的心坎裡。 她斂起淚水,吸吸鼻,她的老公真是善解人意。 「不過,不要緊的,我始終沒有真正對赤狐動過心,真的。」 譚野天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清醒的。 「董希--」 . 「叫我老婆!」她不滿地叫出來,三分之二的精神已經踏入夢鄉,她還堅持這項稱呼。 譚野天清清喉嚨,聲音猶帶些沙啞喚著:「老婆,你--」 「別打斷,我的話還沒說完。那時候赤狐親我--」 「親你?」他突然憤怒地咆哮,整個身體都燃燒著怒火。 他的一聲咆哮驚醒她幾分神志,她氣惱地啄著他的唇:「別插嘴!若不是赤狐那個吻,我可能會一直沉溺於他下的迷香之中。」 「為什麼?」他凝視著她深情不移的眼。 她娓娓地道:「那令我想起你在竹木屋臨走前的吻,點點滴滴的回憶立刻在我腦海裡拼湊,我想起了你,想起我最愛的人是你而不是眼前猙獰的男人,於是我清醒了。野天,那天我真的不想放開你,如果我留下來,我也不會差點失去你,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她惶恐地懇求著。 譚杜天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和煦的笑容,感動於她對他的愛那麼深,深到可以抗拒迷香,喜悅塞滿他整顆心。 董希見他微笑,以為他答應了,開心地鑽入他的懷中:「好溫暖哦!以後每天晚上我都能擁有一個大暖爐,冬天也不怕冷了。」 「怕冷就蓋被子。」 「被子遠不及你溫暖,因為有愛嘛,我也希望自己能給你無限的溫暖。」 譚野天的心湖又像成群的蜻蜓點水,泛起圈圈漣漪,但是也隱隱地感到悲傷,他好想再多擁有她一些時候,給她更多的愛。 「你已經做到了,老婆。」 她幸福地笑出聲,睡意漸漸征服她,在他唇上再印下一吻。 「晚安,老公。我永遠愛你。」香甜的夢進駐她所有的意識,她沉沉地睡去。 「我也愛你,老婆。」 第十章 連日來,她才明白什麼叫不枉此生,譚野天是個溫柔又體貼的男人。他們計劃在七天內做環島旅行,而實際上比預計的天數要延長了一天,因為野天深怕舟車勞頓她會受不了,總是會在路上讓她多休息一下。 昨晚回到家後,他倆甜甜蜜蜜地早早上床睡覺,而且講好了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唇邊還掛著滿足幸福的笑容,因為她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境裡實現她所有的願望--小妹清醒了,而且還可以活蹦亂跳;老家的母豬生了一打的小豬仔,把豬窩擠得豬爸豬媽得搬到外頭睡;老家的每個人都笑著,而她,終於將他帶回家讓老爸老媽鑒賞,他們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 以後,大概就是這麼生活著,和她的家人及她最愛的老公。 她習慣性地將手貼在譚野天的身體上,使自己隨時隨地都感覺到他在身旁,不過現在怎撲了空?她睜開杏眸,摸摸身旁的床位。 「冷的?」她困惑又不太情願地起床,坐在床上又瞇了一會,惺忪的睡眼瞄到手錶,「才六點多。」 她不禁又倒頭重溫美夢,可是腦海裡突然響起譚野天昨晚溫柔卻略帶悲傷的聲音:「讓我看著你睡,我才能安心。」 當時她疲憊不已,也沒時間再去多想什麼,但是現在…… 她猛然從床上跳下來,甩甩不夠清醒的頭,立刻找衣服換上。 他昨晚的確有些怪異,尤其那種害怕失去的眼神,她以前也曾有過,但是她也太遲鈍了,竟然沒有發現。 一到樓下,門是關著的,她打開門,對上一雙等候她多時的冷淡眸子。 「你是……」那個「女人」正看著她,應該是找她的。 「我來傳話。譚野天請你忘了他,另覓佳婿。」藏頤道。 董希心頭一震,但是她覺得不可能,野天和她相處得很好,他沒道理離開她。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這個「女人」的美麗令人移不開眼,莫非是她看上了野天?並勾引--「你把野天帶到哪裡去了?他不會喜歡你的,你快把他交出來。」她怒氣騰騰拉開喉嚨大叫。 藏頤絲毫不理會她的怒氣,他只想把話傳到就結束任務,況且他對這女人沒好感,畢竟師兄是為了她才犧牲千年道行的。 「我已經把話帶到,你好自為之。」他轉身欲走,董希氣惱地拉住他。 「我才不管什麼鬼話,我要親自見他一面,他在哪裡?」 「他沒讓我告訴你。」他輕而易舉地用掉她的手。 「你是不是對他下迷香,迷惑他的心智才帶走他的?」 「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我是他的師弟,我不會傷害他。」他實在懶得跟這種女人講話。 「師弟?」且不論「她」是男是女,她記得譚野天曾說過他有個師父和師弟,「你想帶他回去?太過分了,他是我的丈夫,是我最愛的人,你憑什麼拆散我們?」 「最愛的人?好,我讓你死了心,到時候你只會避之惟恐不及,還提什麼愛?師兄他不是人,他是--」 「狐,我知道。」她平靜地道,「是狐又如何?我愛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特殊而排斥他,我不在乎的。我已經暗示他好多次,無論任何借口他都不准離開我,我也不會在乎任何外界因素,我只想和他廝守一輩子,這也錯了嗎?為什麼他就是不懂,難道我暗示得不夠多?或者他覺得我配不上他?」她顫抖著唇說。 赤狐當初那一句「人狐戀」還不夠明顯嗎?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早有心理準備接受他的不同,可是他卻不給她機會。 藏頤難得露出吃驚的神情,又立刻恢復,只是心底的震盪仍無法平復。 師兄告訴他,倘若董希對他還不死心,便將身份告訴她,那麼她就會淡忘掉他,可是如今的情形令人有點措手不及。 「是師兄認為配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