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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曼翎 「我喜歡你一起分享我的生活。」趁機銷魂地甜吻一回,他有感而發。 「總會厭倦的吧。有一天你一定會想,這個討厭的黏人精怎麼不閃遠一點。」她紅了眼眶,趕緊翻找背包中的硬麵包撕碎了餵食水塘中的水鴨。 「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他握住她慌忙的小手,銳眼一瞇。 別對她太好!他這樣對她,她怎麼離得開他,只會讓她更掙扎啊……她眨著水眸掩飾性地一笑,剝下一塊麵包淘氣地塞入他口中。 「你這麼正經做什麼呀!開玩笑都不行?」 是啊!他沒來由的婆媽些什麼?嗟! 傅曜咀嚼著口中的麵包揚揚唇,握牢她溫軟的小手往公園出口處走,臨去時拿過她手中剩下的硬麵包犒賞給一旁跑過來乞食的浣熊。 「該回去準備上班了,今早十點和那批日本人簽完約還有個會議要開。」 「啊!太陽出來了。」於薔突然指著掛在公園外圍一棟棟比高、比宏偉的摩天大樓間的朝陽,雀躍得像個純真的孩子。 「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感染了她太容易得到的滿足,傅曜呼出一口氣。 兩人對望一眼,心底同樣被觸及的是那份相愛相知的感動。 直到走出公園,突然一個黑人自他們背後急衝過來,搶了於薔肩上的背包便跑。 糟!她的魔法書在背包裹呢! 於薔還沒出聲,反應機警的傅曜已像離弓的矢一樣追向那黑人。 那黑人回頭看見他追來,更是沒命地狂奔。 傅曜一路推開幾個早起運動的路人、跳過被撞翻的垃圾筒,驚險地閃避急駛而來的車輛,才在兩個街口外截住那黑人。 「小子!找死?」那黑人擰笑著亮出刀子,銀白的刀刃閃露嗜血的寒光。 「試試看,來吧。」傅曜擺好架式,凌銳的精眸鎖定那黑人,重擊兩掌後十指朝內將那搶匪往自己招呼過來。 隨後追來的於薔一見那眼露殘光的黑人亮出刀子,往傅曜狠刺過去。 「曜!小心——」她的臉色倏地刷白驚喊出聲。 不料卻讓傅曜分了心,一個閃避不及利刃劃過他的手臂,鮮血慢慢地滲出他的灰色運動服。 在那一剎,噩夢中那一幕突然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她終於看清那死在沙漠裡男人的臉,他是傅曜。 傅曜不顧臂傷,幾個既准又狠的拳腳連續朝那黑人的臉部、胸部、腹部攻擊,直到那黑人丟了刀,滿臉鮮血地軟趴在地上為止。 「人渣!」傅曜咬牙低喘,脫下外套將那黑人的四肢緊綁一起。 有人報了警。 傅曜拾起被搶的背包,轉身尋她,不意對上的是淚流成河一臉呆愕的於薔。 「沒事了。」他忙跨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未受傷的手忙不迭地拂拭她流淌的淚河,卻止也止不住她氾濫的淚。 圍觀的人愈來愈多,警笛聲也愈來愈近。 「你受傷了!」半晌後,她終於恢復知覺,蒼白著臉急急地想察看他的傷口。 「一點皮肉傷,不礙事的。我們快走吧,等一下警察和記者一來,可麻煩了。」 傅曜對自己手臂的傷毫不在意,倒心疼她受了驚嚇! 擁著於薔快步走向不遠的停車處,坐上車高速駛回頂屋。 而沉重且悲傷的於薔心中從未如此堅定一件事——她必須離開。縱使有再多的不捨,她也不能讓傅曜陪她進沙漠送死。 ☆ ☆ ☆ ☆ ☆ ☆ ☆ ☆ ☆ ☆ ☆ ☆ ☆ ☆ 「記得屋頂別開,你在家很安全的。」讓於薔替他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傅曜拉下雪白襯衫袖子扣上再套上西裝,準備上班去。 「曜!」於薔急喚住即將開門離去的傅曜,奔上前投入他懷中汲取他最後的溫暖。 「我會盡早回來,我保證!」他放開握在門把上的大手,好笑地擁緊她。 「我希望你平安無事。」她伏在他胸前悶聲說。 「少來了,就這點小傷會有什麼事?」他稍微推開她,愛憐地吻了吻她,大意得不覺有異,甚至忽略她眼中眷戀難捨卻堅決的情嗉。 他讓她送他出頂屋大門,走過玄關停在電梯前。 傅曜瞥一眼腕表,眼見上班就要遲到,他猛按下電梯飛快入內。 「等我回來!」他的聲音沒入合上的電梯門後,於薔再也忍不住地蹲下身,掩面放聲痛哭。 她就要走了,如何等他回來? 一切的災難由她承擔就夠了,絕不能累及傅曜。 她只希望傅曜當她從來不曾出現過。 就讓一切回復到最初的原點。他的人生缺少她,依舊會像初升的朝陽般燦爛。 ☆ ☆ ☆ ☆ ☆ ☆ ☆ ☆ ☆ ☆ ☆ ☆ ☆ ☆ 沒有任何解釋、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在傅曜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下,於薔就這麼走了! 傅曜望著冷冷清清的頂屋,發了瘋似的將屋內所有物品和擺設狂烈一掃,原本光潔時髦的屋子只剩一片狼籍。 「為什麼?為什麼——」傅曜錐心得仰頭狂嘯。 宣洩過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床緣呆坐了多久。 在他飄蕩的心被她偷得徹徹底底、一絲不餘後,她還是選擇走出他的生命。 難道是他終究敵不過預言中,她命定的男人? 他痛苦地閉閉眼,恨於薔毀了他們共築的幸福。 不!他絕不甘心認輸。傅曜霍地站起身出們往他的私人飛機停機坪去。 他要找到她,畢竟於薔欠他一個解釋。 第八章 於薔騎著掃把飛翔在最接近空白之地,這處中東小國的小城上空。 往下俯瞰沒有太多奢侈的綠意,只見灰白色的房屋分佈在土黃色的旱地上、大大小小的清真寺林立。 她到這裡兩天了,每向人問起空白之地,人們總是拿看怪物的眼光看她。 那處沙漠是傳說中的禁地,從來沒有人到過那裡。先前在美國傅曜就查不到它的任何資料,現在她在這處藏寶圖上顯示距它最近的小鎮,仍問不出任何有關它的訊息。 上午,旅館服務生送來一張紙條,上面分別以英文和阿拉伯文寫了同一處住址,並說明只要到了那裡,自然有人會告訴她空白之地的事。 事情雖然有些不尋常,但她還是來了。 傅曜,傅曜……她蹩一眼手上的婚戒,心仍隱隱作痛。她想他,無時無刻不想他! 但又能如何?只有遠離他,他才是安全的。 為了減緩想他的痛,她動手拔掉婚成,放入口袋中。 「是這附近吧!」按照服務生的指點,於薔飛下一處住宅區。 收起銀帚,於薔拿著紙條在錯綜複雜的石砌小巷中遊走,兩旁全是灰白色的高牆,而高牆上每一道看起來都一樣的緊閉拱門就代表一戶人家。 「噢我怎麼還在這兒呀?」 兜了許久,她迷了路。懊惱地看看周圍,還是千篇一律高牆下的長長石砌巷道。 忽地,她看到一個穿著傳統的阿拉伯服飾的白色罩袍、纏著紅格子頭巾年約七八歲的小男孩,從一扇開啟的木門後走了出來。 「嗨!」於薔叫住他,並將手裡的紙條給他看。 那男孩嘰嘰咕咕地講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阿拉伯語,然後很熱心地帶她穿過幾條巷子,找到紙條上的住址。 於薔從背包中拿出一些巧克力,送給那兩眼發亮的小男孩,目送他開心地走遠,還來不及轉身叩那道斑駁的褚紅色木門,事情就發生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兩個穿著白色長袍、戴白帽的阿拉伯男人倏地自門後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沒有防備的於薔拖扯入內,一條由魔法控制的繩索同時纏上她的身。 於薔驚恐地想喊叫,卻不期然地被強灌下一碗濃稠腥臭的藥汁。 藥汁才入口,她就知道不對勁了。 勉強昂起下巴、口唸咒語想脫困,也同時感受到她的魔法和力氣正一點一滴地消逝。 她喝下的是魔藥,一種消除魔法的邪藥。 「曜,救我!」她無助地吶喊著。縱使傅曜遠在地球彼端。 其中一個粗壯的男人將她扛一肩,經過一條長長的甬道,穿越曲折的走廊和幾個院落,最後被丟進一間堆滿傳統手工制的波斯地毯的黑暗倉庫中。 這是怎麼回事?虛弱昏沉的於薔強撐著眨眨眼以適應黑暗,這才發現倉庫中央站著一個削瘦似鬼的男人,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Rosa小姐,幸會了!」 於薔定睛仔細一看,不禁驚呼:「夏爾教授!你怎麼會在這裡!」 「哼!你應該說自從你到查爾斯學院後一直到現在,你的行蹤不曾脫離我的掌握,聖女!」 「聖女?原來一切你都知道,為什麼?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一直以來攻擊我的那股魔法就是你?而今天綁架我、毀掉我法力的,也都是你的傑作?」 「沒錯!我和卜瑞一樣對傳說中的巫界寶藏和預言深信不疑,但卜瑞選擇費力去尋找,我則選擇守在貴族院等魔法書和寶藏圖出現。要不是安德魯那小子三番兩次礙事,他身上阻絕魔法的寶盒讓我的法力無法施展,這兩樣東西我早得手了!哼!只要讓我逮著機會,一定不會放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