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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唐絮飛 「他是誰?」 乍見秦沐陽出現在父親的書房中時,純柔就對他產生一股說不出的敵意。 一個為邪惡所纏身的男子,是挺符合時下女子看一眼便為之失魂落魄的酷相。但是,對於單純得無以復加的純柔而言,她的未婚夫才是她的世界,任何人都休想佔據她的視線,更遑論侵入她的世界。 秦沐陽的眼神卻不是這樣告訴她,彷彿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要她,她就絕逃脫不掉。他所帶給人的,是恐懼與無力的侵蝕。 這一場火,他實在不該阻止,畢竟,她是始作俑者,偏偏,他已介入了。 肉體的火紋痛楚,她不敢喊疼,但感情的傷痛,卻深深烙進她的心坎,無法抹滅。 她無法置信真相後的世界竟是如此的殘酷。 「到了。」秦沐陽輕聲提醒一路為昏沉睡意所籠罩的她。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長途飛行所帶來無以言喻的疲憊感侵襲純柔的知覺神經系統。 沐陽輕而易舉地抱起安坐車內的她,在她耳畔吹氣。「到家了。」 家?對純柔來說,哪裡又是她的家?失去視覺的她,除了任人擺佈,還能說些什麼?倦了,在她想要叛逃之際,他卻告訴她「到家了」!這,又是什麼地方? 「我在哪?」 沐陽倏然大笑。 「我還以為,你不只眼盲,連腦袋也不靈光。」 一路走來,她除了強烈表達尋找父親的念頭外,似乎不曾向他要求過其他,或問起任何的問題,包括她人在哪,他們又要做什麼。 在獲知瀚洋與塗媚結婚的消息後,對於「回家」,她已心死,面對未來,她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歷經十六個月的折騰,她已漸漸習慣利用摸索來替代眼盲的缺陷,她也能從他散發的氣息,分辨他所在的方向。自尊心迫使她盡可能的不去依賴他,但潛意識又矛盾的存有失去他的恐懼。 她聞到花香的味道及綠草的氣息,忍不住問他:「這是哪裡?我們在郊外嗎?或是……」 「社長——」 在她問話的同時,她聽見至少十個以上的男女聲以日文恭敬的尊稱他。 沐陽點頭示意,抱著她走過排成兩列夾道歡迎的行列中。 「他們是?」純柔疑惑地問道。 「我的手下。」沐陽輕描淡寫的解答她的疑惑。 「你的手下?啊!那你還不快點放我下來。」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 他哪容她維持不必要的矜持。「別亂動,萬一我一個不小心鬆了手,不摔疼你才怪。」 他的恫嚇有效地制止她的扭動。純柔雖然看不見他人的表情,但仍羞答答地埋首他的胸懷,不敢見人。 事實上,誰敢干涉社長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管社長與他懷中的女人姿態有多曖昧,他們可沒膽將心中的詫異形之於色。 走在日式原木建築的走廊上,她只感覺出空氣的清新,其他的,她意會不到。 最後,她被安置在一張大床上。 「這,便是你最後的去處。」沐陽在放下她後,輕聲的宣佈。 純柔心中暗喃:「這真是最後的去處,會嗎?」 「他回來了?人在哪?」 對貴子來說,羽是團冰,隨時隨地會融化並且消失。 「我要去找他。」 貴子興匆匆地站了起來,全然不理會現在可是工作中。 來人也不忘提醒她一句:「貴子,籐森導演仍在等著你呢!」 噢,這可糟糕,再辭這個場,她恐怕已將全日本的大導演們全得罪光啦!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當上了島悟夫人,就算她沒戲拍也無所謂,羽養得起她的。 「你去告訴籐森導演,我不演啦!」 驕縱是她性格中最大的敗筆,偏偏也是她最強的武器,行遍天下無敵手,也怪不得她自負凌人。 「貴子,你別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本小姐還沒那興致。」推開化妝師的手,倏然起身,拎著皮包,足蹬六寸高跟鞋,蹬出了片廠。 當籐森被告知此事時,登時氣得刷白了臉。「渾蛋,她竟耍我。哼!我不教她在演藝界混不了飯吃,我就不姓籐森。」 至此,她的惡行中又添一筆新紀錄,看來,她是甭想在演藝界混口飯吃了,連籐森這個在她名譽已破壞殆盡時,還肯拉她一把的男人,她都敢得罪,這就注定她該自此銷聲匿跡。 川真貴子超強旋風似的來到島悟宅。 「月子,羽呢?」 瘟神又來了。縱使月子對貴子百般的不滿意,但畢竟她也曾是社長的入幕之賓。 掩去不耐煩,月子恭敬回道:「社長在公司,不在家。」 「噢,那最好,我在他的房內等他。」說完便轉身想闖入主屋。 啊?這女人未免太不知恥了,放肆又大膽,才進門便想直闖社長的房內! 月子連忙開口制止:「川真小姐,社長言明,他的房間未經他的允許,是不可進去的。」 「言明?他什麼時候說過了?怎麼沒人告訴我呢?月子,這會不會是你個人的加油添醋呀?」 她的無禮早引起眾人之怨了,這會兒,她又單挑上她——島悟奼女總管,她在島悟宅的未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信?」 月子眉心一沉,眼色一暗,貴子便嚇得打哆嗦。 「我有說不信嗎?」見風大轉舵,以不惹月子發毛為上策。她鞍田月子可是島悟宅資格最老的管家,就連羽少爺還尊她三分,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如此藐視她。 「沒有最好,那你請回吧!」 「可是——」她還沒給羽一個Surprise,怎麼可以無功告返呢?這不是有違她做人的原則嗎? 「可是什麼?」 她的猶豫不去,引來月子的不悅。 月子的壞臉色,並未帶給她太大的退怯,反倒更激發她的主動。 「可是,羽一向習慣我為他暖床的。」言下之意,是表示她的身份已可等同「社長夫人」之職。 暖床?月子打量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般傲人身材的川真貴子,懷疑她銅牆鐵壁的厚顏,恐怕連子彈也打不穿。只要是個淑女,便說不出這樣的淫言蕩語。 「貴子小姐,你是第幾號的暖床人選,我是不清楚,不過現在我們社長的床上,早有個現成的人選,你還去湊什麼熱鬧?」 什麼?!他的床上已經有人! 貴子瞪大雙眼,活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似的猙獰,瞬間推開月子這個阻礙,快步衝向前去,打算一探究竟。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連她川真貴子的男人也敢搶,這分明是母老虎身前拔須——找死嘛! 眼看攔不住她這個蠻女,月子隨即呼來保鏢,沒兩、三下便圍住衝動的她,而她也在保鏢身後匆匆的追了上來。 「貴子小姐,你太衝動了吧!這裡是島悟社長的府邸,可不是你的拍片片場,請你好自為之。山口,送貴子小姐出去。」 喚做山口的彪形大漢,哪用得著月子「請」這麼個溫柔字眼吩咐,一手一邊,便架著她出府邸。 貴子一出島悟宅,怒氣沖沖地直跺腳。 「鞍田月子,你未免欺人太甚,竟敢這樣對我,如果不整垮你,我就不姓川真。」 氣焰怒張,不過聰明的腦袋可一刻也不停地轉動著。心忖道:羽既然回日本,人不在島悟宅,便是在會社,京都又不大,而他在京都也不過兩個會社,不難找。 坐上她的愛車,呼一聲便狂嘯離開島悟宅。 三排氣管踩底油門的聲勢可不是普通的擾人清靜。 俟瘟神離去,月子才放下心來,合上大門,安心地做起份內事。 島悟會社京都第二分社。 「島悟社長,您不在的這段期間,公司的營運狀況全在這了,請您過目。」 別說是外人,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擁有雄厚的經濟基礎與獲利不菲的事業,他島悟羽幹麼這麼不要命的涉足黑暗世界,當起殺手,拿錢殂殺獵物? 或許是因血液中不安現狀的冒險因子作祟,所以才無法安定下來吧! 「先放著,你可以出去了。」 等代理社長,也是他的堂弟島悟原出去,低著頭看著文件的他,仍舊半點沒有閱讀的心思。 「啪啦!」拍開的門聲與電話聲齊響,他看著來人的同時,也拿起了電話。 「喂!」 「社長,貴子小姐她……」 瞧這貴子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他的秘書連打個電話通報也不及她衝上門來的速度。 「理花,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他倚坐在軟羌皮製的辦公椅內,饒趣的看著她的下一步。 在他的記憶中,貴子總有辦法給他任何尺度的Surprise,這一回就不知道這小妮子要給他什麼特別的驚喜。 貴子乍見他,還真有那麼點久旱逢甘霖般的飢渴,門一關上,外衣已一件件褪去,當她走到他的面前時,僅剩一件底褲及蕾絲吊帶褲襪。 是很性感誘惑。 二話不說,貴子便跨騎坐在他的腰間,一雙手還不忘挑逗的替他寬衣解帶。熟練的解衣術,不消三十秒,他的胸前已是敞開一片,連褲鏈也不知在何時降至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