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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貓子 跟前這個下巴昂上天、擁有金黃色卷髮、宛如天使娃娃般漂亮的女人喜歡雲龍。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冰焰在三秒鐘後有了結論。 很顯然,仍是沒得選擇,她被人當成了頭號情敵。 分析出來的結果,讓她無聊得想打呵欠。她對跟前女子的強烈敵意,實在懶得回應,於是,她收回視線,繼續看手中的書。 愛瑪麗將冰焰的態度認定是有意的挑釁和瞧不起,她推開擋路的隨身女傭,氣呼呼的走上前。 「我要向你宣戰!」走到冰焰面前,她劈頭就給了一個下馬威。 誰知冰焰不理她,兀自看著書,翻著下一頁。 哪來的瘋婆子?虧她長得那麼標緻,是個超標準的金髮美女……想歸想,冰焰連頭都懶得再抬,書比瘋婆子有趣多了。 要是對雲龍感興趣,有本事去迷他、拐他就是,找她宣什麼鬼戰?真是夠無聊。要是閒到發慌,沒有別的事可以做,怎麼不去當義工,好歹是為社會出點力,做點有意義的貢獻。 愛情裡,女人的對手從不是女人,偏有些女人就是搞不清楚。 低劣的男人,就如同雲家老大,杵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納涼,像沒事人一樣。這個喜歡雲龍的女人鐵定當他三緘其口是默許她的行為,也就更加肆無忌憚而有恃無恐。哼,就因為有他這種男人的縱容,無辜者才會更無辜,非得面對莫名其妙的挑釁者不可。 「我在和你說話,你是聽見沒有?」愛瑪麗難掩怒意。 冰焰合上書本,在對方以為她要有回應時,從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越過來人離去。 對於雲龍以外的人,她似乎依舊能保持冷漠態度。 麻煩又不關己的事,她不想理,更不願被纏身。 愛瑪麗錯愕地怒瞪著視她為無物的冰焰,完全不能接受有人這樣對待她。敢目中無人個二五八萬似的,這女人以為她是誰! 沒有再猶豫,愛瑪麗追上冰焰,惡狠狠地扯住她的手。 冰焰微蹙起眉頭,如愛瑪麗所願的正視她的存在,略顯不悅的冷聲道;「請你放開我。」 這女人最好自重,別真的惹火她的脾氣。她的身手奈何不了雲龍是一回事,然而從小由斬軍崎教導武術防身,她並非弱女子。 尤其最近,拜某人所賜,她的脾氣不甚穩定。 愛瑪麗被她的氣勢嚇住,本能瑟縮了下,但立即不甘示弱地道:「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用這種口氣命令我,少癡人作夢!」 「你在無理取鬧。」她不是說了「請」了嗎?怎麼會,是「命令」,真不講理。 抽空,冰焰白了雲龍一眼。 這傢伙害她被人纏住,竟敢只管冷眼旁觀。 難道以後她就得一一應付那些氣他突然訂婚、結婚,排隊找上門的愛慕者嗎?老天,槍斃了她較快活。想想,她不甘願為他死倒是真的……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好煩…… 真悶。為什麼呢?為了一個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理直氣壯擺明要和她搶未婚夫的美女?為這煩多可笑哪,他們之間既沒承諾;更沒感情基礎……難道那一點點勉強才肯承認的喜歡,在這幾天竟不問主人地又更狂肆地擴散了嗎?會嗎……會嗎?女人真的會因肌膚之親種下感情,還是她早已…… 冰焰在心底反覆白問,沒注意到有人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而猙獰。 愛瑪麗覺得深受侮辱,又當冰焰是在和雲龍眉目傳情,一時更氣更火,想都沒想就舉起手,要朝冰焰錯愕的臉龐打下去。 「可以了,瑪麗。別為難我的未婚妻。」 雲龍不知何時欺近愛瑪麗,抓住她的手腕,溫和的嗓音不容反抗。若非冰焰有些失神,本來不需要他插手的,他相信她有能力處理。 「亞屺大哥……」愛瑪麗有些不甘,氣勢卻馬上弱了下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禮貌的,是她——」 一時氣過頭了,否則力求在雲龍面前保持溫柔乖巧形象的她,絕不可能如此失態。她暗惱自己的粗心,好怕雲龍因此對她產生歧見。 見雲龍臉上掛著微笑,眼神中不帶生氣的影子,愛瑪麗才暗鬆口氣。 「沒關係,我知道。」雲龍從容打斷她的道歉,不難猜想她準備把錯全推到冰焰身上。 雲龍的話像在說——他知道錯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 冰焰冷冷瞪著他,心底醞釀著翻攪的怒意。 原來「第三者」可以如此理直氣壯,那要她這「正室」何用?除了逐寸漸增的可笑感,她不知還能說什麼。 「自己的麻煩,請你自己解決。」 既冷又冰地丟下話,冰焰頭也不回地走開;這陣子,她得面對的可笑事已經夠多夠煩,不需要再添這一則。 雲龍沒有阻止她走,只是淡淡凝視她的背影,像在沉思些事。他的凝視,在愛瑪麗腦海裡敲醒警鐘,心裡泛起極度不安。 前些天雲龍抱她進雲海居的畫面,又彷彿炸彈般轟進她腦海…… * * * 不顧任何人的反對,麥克搭乘直升機,闖進闕龍門位在南太平洋的小島。 就他打聽到的消息,唐傲雨此刻正在島上。 麥克知道沒有獲得允許,私闖闕龍門領域的人,大多無法全身而退。然而就算拿小命去賭,他也非見唐傲雨一面不可。 在直升機上穿降落傘跳下,無誤的降落小島,剛著地即有人列隊「歡迎」,麥克並不意外。受數名壯漢壓制,縱使有些狼狽,至少他如願進入外人難窺究竟的殿堂。沒有心情研究此殿堂的神秘和高科技設備,他著急的雙眼搜尋著唐傲雨的身影,沒見到人而失望地問: 「唐傲雨人呢?我要見他!」 「以一個入侵者來說,你不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得過頭了嗎?」 若唐傲雨是普通人想見就能見,他就不是「唐傲雨」。巨影籠罩麥克的臉,教他不得不昂首。不抬頭還好,一抬頭他整個表情都呆掉。 高大魁梧的風龍長得絕非慈眉善目,毫無表情的酷容活像催魂使者,難怪麥克乍見時會呆掉,以為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我……請你讓我見他。」好嚇人!幾乎怯場的麥克嚥了口口水,還是鼓足勇氣提出要求,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必定來頭不小。 普通人,絕對難有這種懾人的氣勢,能夠一出場就震住所有人。 但他不能在此刻退縮。 「給我一個我該讓你見他的理由。」雙手交臂,風龍閃動著黑眸,酷容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雨在島另一頭的溫室,他等著看有沒有必要通知。 唐傲雨傳他有事,他才會出現在這座島上;他倒挺意外,能巧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樣闖上島的人。不過看這個人也不像是個活得不耐煩的人,難道又是個老頭拿來玩的過河卒子?八成是,可憐。 麥克愣了幾秒,賭上一切,立即大聲回應:「請你幫幫我,就算拿我的命作交換,也請你讓我見他一面。」 風龍挑動了眉,冷酷的表情首次產生變化。 以命作交換,這傢伙是哪裡有問題,他的命那麼不值錢嗎? 被人由身後制住雙手,動彈不得的麥克神情認真急切。他知道沒得到跟前這魁梧男子的首肯,他誰也見不著。 風龍直直望著麥克許久,害他有點呼吸困難,不知如何是好。 「孤——你找我做什麼?就這麼想我這老人家呀,不是說晚餐再聊嗎?」過了十餘分鐘,姍姍來遲的唐傲雨人未到,朗聲先從門外一串串滾來。 麥克猛然轉頭,這才知道風龍早以眼神指派下屬去通知唐傲雨。 「我沒找你,是你有訪客。」風龍語氣不冷不熱,相信雨早就知道有個從天而降的客人,存心將麻煩丟給他處理。 賊老頭,大夥兒實在不該讓他太逍遙,老是收拾他玩膩的爛攤子。 風龍能體會,雨會玩得如此肆無忌憚,恐怕是他們九龍縱容的結果。偏偏,他們誰也躲不掉受雨擺佈、負責為他善後的命運。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自我的雨老頭絕對是篤信奉行這對他來說天經地義的名言,八成還拿來當座右銘。 見到唐傲雨,麥克激動得想衝上前,只恨被人牢牢捉住無法動彈。 看到不請自來的訪客如此「熱情」,八成是想給他一個「擁抱」,唐傲雨站在老遠就不動了,以帶趣的眼眸隨意打量著人家。 「小兄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打量完,唐傲雨含笑問,像是沒瞧見麥克在那裡踢腳扯手,想衝上前攻擊誰的激動。 風龍依然交環著雙臂,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難得的好戲。 即使麥克滿眼恨意,一副想宰雨的模樣,與之前求見雨時的神情判若兩人;然而誰也動不了雨,這是風龍確定的事。就算他不在島上,闕龍門的人也不會讓人動雨半根寒毛,遑論他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