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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柯怡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去年繳了多少所得稅?」 「呃……你是問營業所得稅,還是個人綜合所得稅?」輕鬆利落地轉動著方向盤的拓跋伏滾,在聽見她的問題後,不免一愣。 「個人的好了。」 他想了下,「幾百萬吧……不太記得了。」 「幾百萬!?」她倒抽口氣,「見鬼了,你那家店那麼好賺!?」 「不完全是那家店的,我另外有做投資,有一部分收入是股利,所以加一加才會這麼多。」他可不是單單的算命師而已,好歹他也是喝過洋墨水,國外首屈一指的大學研究所畢業的高材生,他豈容許自己多年來所學的知識任它消逝?所以當然得不時拿出來磨光磨光才行。 「你……年收入不就有上億?」 「你不會現在才瞭解到,我是一個多優秀的男人吧?」他故意取笑她。 「你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毛病了。」收起吃驚的神情,她懶懶地提醒他。 「有嗎?我還沒結婚。」他腦子裡竄過成龍說過的那句至理名言,他條件不符吧! 「我是說所有男人,又沒說結過婚的男人。」她沒好氣地撇著唇糾正他。 他挑眉,「那你說說,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是什麼?」 「自大、臭屁、自以為是。」她如數家珍地扳著手指頭數著,不過很顧他面子的只說了三項,肚子裡還有一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低沉的笑聲從他口中逸出,「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你承認了。」 「不能否認,因為這好像真的是男人的通病,就和女人會覺得自己沒化妝就像沒穿衣服,是相同道理。」 「哪有?你在歧視女性!」她不滿地為天底下所有女性同胞抗議。 「冤枉,我只是在陳述男人看女人時,認為女人會有的通病罷了;就像你看男人,不也說自大、臭屁、自以為是,是所有男人的毛病?我以為這二者意思相同。」 「可是我經常沒化妝呀!」她舉出反證。 「我也不是自大。」 「你不是自大是什麼?」 「請容許我稱它為自信。」 「嗟……」她不屑地啐了聲。 「你覺得我們需要為了這種沒營養的話題,破壞今晚的氣氛嗎?」 「男人都把不想聊的話題歸類為沒營養。」她一臉「太瞭解你們男人」的神情。 他失笑地搖頭,正想說什麼時,眼角無意間瞥見什麼,整個人忽然大大地震了一下。 如甜蜜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依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街道上一群人,並無特殊狀況。 他是看見了什麼東西,還是看見了什麼人?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大? 「怎麼了?」她納悶地問。 拓跋伏滾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我……我看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你那個朋友是怎麼了嗎?否則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我看見有個死神跟在她身後……」死神距離她還有點遠,顯然她的死期不是在最近,只是…… 她怎麼會…… 「死神?」如甜蜜調回視線,一臉古怪地睨著他,「他穿黑斗篷,手持著長長的鐮刀嗎?」 他收回目光,轉頭奇異地瞅著她,「你受外國電影影響太深了吧!」 她乾笑,「不然呢?難道是牛頭馬面?」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為什麼?我好奇不行嗎?你說不出來是不是表示你剛才是在胡謅的?」 「我也希望我剛才是在說謊,因為她——」她可是他親如手足的好朋友,那麼久不見,沒想到再見到她,她竟然即將走人生命的盡頭!? 「如何?」怎麼一提到他那個朋友的事,他話就全說一半而已,不肯全部說完?他有什麼好不敢說的? 「沒什麼。」他搖頭,不想把凝重帶人二人之間。 他不想提,她也不想強迫他,反正他的事她沒興趣知道,所以無妨。 不過撇開這一點,她倒蠻想知道,他口中那個老朋友究竟是男是女? 第三章 「是他嗎?」 「好像是耶!他們長得好像。」 「八成是他,除了他,我沒看過有什麼男人長得那麼帥的。」 「嘻嘻,沒錯,他最帥了。」 「和他一塊吃飯的女人是誰?好漂亮。」 「是魔魅天使館的甜蜜天使,我去過一次就記住她的長相了。」 「是嗎?俊男配美女,好像一幅圖畫哦!」 「對呀,好美哦!」 「他們是男女朋友嗎?不然怎會一塊出來吃飯!?」 「有可能哦!我之前去天使館找甜蜜天使時,都看見拓跋老師待在她那裡,我早就懷疑他們二個的關係了,今天再看見他們一起出來吃飯,答案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了。」 「哇!好好哦,有那麼帥的男朋友,我也想要……」 雖然女服務生們竊竊私語的音量已經降到最小,但座位離她們不會很遠的拓跋伏滾及如甜蜜,還是一字不漏的把她們的話全聽人了耳裡。 「她們在說你。」如甜蜜放下刀叉,看似平靜地舉起酒杯輕啜了一口。 「如果我耳朵沒出問題的話,我以為她們是在說我和你。」薄唇輕揚著。 「她們的目標是你,我只是那個無辜被你牽連的可憐蟲而已。」她假裝若無其事,繼續用餐。 不過她的內心已不曉得詛咒了幾千遍。她們居然說她和拓跋伏滾是男女朋友!?她們全瞎了眼不成,她那麼討厭他,她們看不出來嗎!? 「可憐蟲?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剛點了一份這間飯店最貴的套餐,身上穿的更是出自名設計師親自設計,甚至親自裁縫的禮服,眼前還有一個舉世聞名的帥哥算命師作陪,如果你這樣還說自己是可憐蟲,那全世界就沒有一個是幸運兒了。」 「你——」 「我沒有說錯。」 她暗咬牙,知道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的確確該知足的,可是……她就是不夠快樂! 若要認真追究起原因,她對於今天的一切其實都很滿意,只除了一點,不,該說是一個人,那就是坐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拓跋伏滾。 她氣他為什麼要纏著她,更氣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二個該是一對? 這傢伙並沒任何適合她的特點,所以她真的想不通,他和她怎會被劃上等號? 「生氣會快老的。」他好心地提醒她。 「你閉嘴!」 「我只是一番好意。」他再次裝無辜。 「拓跋伏滾,你——」她嚴重懷疑她會不會有朝一日,真被他給氣死。 「我知道你是天生麗質,不過再怎麼麗質,也難敵時間這個敵人。既然時間會把你弄老弄丑,你又何必一再生氣,讓自己老醜的更快?」 「我——」璀璨的眸子瞬間瞪到最大,想罵人的話一大串,卻不曉得該從何句開始罵起。 拓跋伏滾故意忽略她的憤怒,繼續說下去,「不過你放心,就算你今天變成世上最醜的女人,我也會要你的,你不用擔心自己會嫁不出去。」 瞇起美眸,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恨恨地開口:「那我是不是該對你說聲謝謝?」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反對。」 「去撞牆啦你!本小姐誰都可能嫁,惟獨不可能嫁你。」 「話別說的這麼滿,我們有夫妻緣,你不曉得嗎?」 「夫你的頭,我又不是倒了八輩子霉,會和你這討人厭的有夫妻緣?」她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你是倒了八輩子霉,而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能在今世如願娶你為妻。」 他的話像顆石頭,無預期的在如甜蜜的心坎裡大力地投擲了下去,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甜言蜜語對我沒有效果。」她癟癟嘴,支吾了半晌,才訥訥地應了聲。 她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只要別人求她一下下,她立刻就會心軟,更甭提拓跋伏滾老是激怒她,卻又用一些會讓人甜到心坎裡的話來消她氣,叫人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對他發火。 「無妨,我愛對你說,你儘管聽下就是了。」 撇著紅唇,懶得再理會他。 她有種感覺,好像和他多接近一分,她對他的討厭就好像變質一分,不過到底是變得更討厭,還是其他,她卻不想去細思…… * * * 「啊——」如甜蜜隨著電影情節的高低起伏,情緒忽高忽低。當駭人的鏡頭出現時,她再也忍不住尖叫連連,相當投入其中。 瞧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拓跋伏滾莞爾不已。這麼愛看恐怖片,偏偏又那麼害怕,女人難道都如此矛盾? 「哇!」她嚇得躲進拓跋伏滾的背後,不敢看銀幕。 「那都是假的。」他失笑地搖頭。 「可是它演的像真的。」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身後探出頭來,發現恐怖鏡頭過了時,鬆了口氣,重新坐好。 「真的鬼,恐怖的,比他們演的還恐怖好幾百倍;不恐怖的,就像人一般,沒什麼異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