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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劉芝妏 淺淺蒙霧,兩條身影隱約浮現在夜己深寂的台中某巷弄。 「你看你啦,笨手笨腳的,早知道就別讓你跟來……」嘟著嘴,塗佑笙的埋怨含在嘴裡,不捨罵得太過尖酸刻薄。 緊貼在她身邊的拓跋錄唇瓣輕啟,正欲說些什麼,卻見她又犯起了嘴咕。 「我不管琅說什麼混亂。什麼不可違逆的千叮萬囑,我只知道你沒拿好的那個玩意兒剛好是諸葛的寶貝化,他疼得跟什麼似的,這下子被你大爺給失手留了下來,你叫我回去 怎麼跟他交代叩她愈說愈見橫眉豎目的凶相。 諸葛那神經病八成是吃錯藥。接錯了神經線,竟愛上了洪武時代的一切,決定留下來。她念念不忘親人之情,心繫著未能對他們交代隻字片語就消失不見,是謂不孝,於是懇求心地善良的琅再度施法,讓她有機會話別。 而拓跋錄這老兄竟執意要跟著來。坦白說,他對她悵然若失的心態愈明顯,她胸口的感動愈是攀高,可他那副生怕她一見到家人就不肯再跟他回去古代的模樣,實在是教她又氣又疼,又惱又愛的。 但,他竟在有意無意問搞丟了諸葛的寶貝化! 「留下也無妨,那只是廢物!」 「唉,拓跋大爺,雖然諸葛死皮賴臉的決定不回二十世紀了,可是,那個『廢物』畢竟是我跟他借過來的東西那,你有沒有搞懂呀?」 若不是她心存一絲希望,看能不能錄些家人的近況回去解解思親情愁,她也不會那麼騷包的跟諸葛借了V8,可如今呢,他大爺竟這麼漫不輕心的就順手將它給擱在屋外的樹枝上,晃晃蕩蕩的讓她急得跳腳……真是……噴,早知道,就別多此一舉了。 「諸葛他不介意。」 「你問了他?」介不介意又不是他說了算,得諸葛說了才…… 咦,那是? 拓跋錄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誰。」 「是媽咪!」塗佑笙驚喜交加,激動的孺慕之情全部含在嘴裡,吞不下也吐不出來。 即使是探出了身子,螞咪也聽不見她這失而復返的小女兒聲聲呼喚,張望的眼只瞧見了門前的錄影帶。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所以於應琅先在他們身上施了法,無人看得見他們。 「她看不見我們的。」將怔仲的她摟進懷中,拓跋錄附在她耳畔輕哺。 「這就是琅所說,走這一遭,我會得到了一些,也會失去了一些?」 他點點頭,「嗯。」 「是這樣的嗎?」 「小小」取回化,他將她擁得更緊了。 塗佑笙看著媽咪趨前拿了她留下的VS錄影帶,回握著他始終不放的手,義無反顧的飄然離去。 至少,媽咪將攝有她影像的錄影帶拿到手上了,她該心安了。 ☆ ☆ ☆ ☆ ☆ ☆ ☆ ☆ ☆ ☆ ☆ ☆ ☆ ☆ 劉美惠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她只是瞧見了一卷化錄影帶在自家門前,誰知道拿起來後,就像著了魔般,悠悠走回客廳,將它擱進放影機裡,誰知竟出現女兒和一個陌生男子的畫面 「爹地、媽咪和姐姐,你們請放心,我在這裡好得不得了。」說著,塗佑笙還誇張的歎著氣。「當然,除了很想。很想你們這一點教我打心底覺得遺憾外。看,這就是你們的女婿,很稱頭吧?別看他冷冷酷酷的,其實呀,他是只標準的紙老虎。」 忽地,她輕輕將拓跋錄推了幾步遠,幾自朝著鏡頭擠眉弄眼,「告訴你們嗅,他最喜歡做的兩件事就是疼我跟想盡辦法討我歡心,呵呵,這下子,你們可以不必老擔心我這麼恰,會找不到人嫁了吧。」 「這是?」塗慶業不知何時坐到妻子身邊,不敢置信的扶了扶垂落在鼻樑的眼鏡。 「噓。」劉美惠霧起了水氣的視線離不開電視螢幕。 二十九寸的電視螢幕裡,只見塗佑笙說完話,伸手一拉,把面露無奈的拓跋錄拉回,親親熱熱的偎進他懷裡。 「我凶他,他再去凶別人,你們女兒在這裡可是十足的女霸王一個,作威作福慣了,真怕他哪天一個清醒過來,把我給休了,那該怎麼辨?」 「小小!」聞言,拓跋錄的眉頭擰了個細結。 「我開玩笑的啦。」塗佑笙帶著安撫的微笑回到鏡頭前,躍上一臉嫌他朽木難雕的寬容。「看,他還有個缺點,就是完全缺乏幽默感。可是,沒關係,因為他很有錢嗅,標準的因腳仔一個,你們別擔心我會去街上要飯……」 畫面出現斷斷續續的生活片段,出現在螢幕上的閒雜人等來來去去,主角永遠是塗佑笙,而在她身邊露臉最多的,仍舊是拓跋錄。 塗氏夫婦看得出來面對鏡頭的男人相當不自在,只因為心愛女人的堅持,他就這麼靜默的伴在她身邊,任由她笑鬧嘲弄,從頭到尾,他只對著鏡頭嚴肅卻誠心的說了兩句話 「你們放心,我會永遠對她好。」 他的話喚出了塗佑笙掩飾不了的感動,眼淚汪汪的將自己更加的揉進他懷裡,一言不發,噙淚秋眸定定的鎖著他靦腆卻不閃不躲的酷顏。 兩人間的一舉一動透過清晰的V8鏡頭,將彼此心中的情意淋漓盡致表露無遺;片子不算太長,卻見塗佑笙由裡得厚實的科冬裝轉換至暖暖長衣的春裝,再來是薄紗搖曳的夏裝,她的穿著永遠多變,身上的色彩忽而艷麗如花,忽而淡嫩如風,塗氏夫婦看得出來未曾有緣謀面的女婿相當的疼寵女兒,而且是日復一日的將情愫勾勒在冷然的沉穩臉龐 帶子緩慢轉動,塗佑笙的一顰一笑也隨之輕掠過眼,鏡頭在動,景物在變,惟獨她那妍麗面容上的笑靨如花,始終未變。 倚在丈夫懷裡,劉美惠的肩頭因為抽泣而細細抖動。 「看吧,你可以安心了。」梗著粗嘎的嗓音,塗慶業滿意的椰榆著她。 「是呀,小小為自己找到了個好歸宿了。」劉美惠抿推嘴,欣慰且寬懷的淚水已模糊了她的眼。 一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