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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陳怡璇 「你會留下來,對不對?」林哲偉問。 她能不理會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卻不能無視兒子的懇求。 「媽咪得考慮。」 王志堯將兒子叫過去。「讓爹地來說服媽咪好嗎?你到房間去玩一會兒。」 「不許對媽咪大聲說話。」 「沒問題。」 林哲偉看了看兩人,憂慮未退。「也不許吵架。」 「沒問題。」 兒子一消逝視線內,林雅瑜忿怒的情緒達到最高點。 「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完全在你的算計之中。」 「小聲點。」他提醒她說:「如果你不想讓孩子感到不安的話。」 「別得意的太早。」她壓低嗓門:「我不會受你擺佈!」 「你大可以走出這屋子。」他冷漠地說:「不過,只是你一個人。」 想將她甩出去,好獨佔孩子?他想都別想,她不會讓他得逞。 「這就是你說服的方法,想搶走我的孩子。」 王志堯淡淡地一笑。 「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來。」 第八章 最難打的仗莫過於盲打。根本不知狀況出在什麼地方?王志豪從厚厚的文件中抬起頭,無法靜下心工作,突然間她不再理他地失去訊息,不接他的電話,也未回她的家,就在他們說好肯入禮堂、規劃好兩人未來婚姻生活的當兒,她避不見面,是她的愛褪色?還是另有原因? 他想歎氣,但是一個聲音比他早出聲。 「唉!」王志堯的歎氣聲很沉重。。 也難怪,嫂子雖已經回來,但卻需勞動兩位保全人員,全天候地看守著她,以妨她帶走侄子,如此的老婆,的確讓人歎氣。 「但願下輩子不要再被情事困擾。」王志堯頭往後靠著椅背,感慨良深。「不要愛上女人。」 他也有同感。 「女人的心難測,男人可能在付出所有感情後,驀然發現自己是一個笨蛋。」 「兄弟倆全是笨蛋的例子倒不多見。」王志堯嘲弄地說:「我們默契向來十足,沒想到在感情方面也遭相同敗績。」 「賽程尚未結束,也許有出乎意表的結果也說不定。」王志豪說。 他被自己的老婆耍了兩次,已不敢奢望她會真心真意地待他。 「希望是屬於年輕人的東西。」王志堯無精打采。 「別把自己說得像一個老頭似的,三十幾歲正是男人最雄風的時期。」話雖這麼說,他的心也是暮氣沉沉,不能繼續如此消沉,王志豪站起來。「想不想到外面呼吸下空氣?」 「去哪?」 「去將年輕找回來。」 王志堯沒有點勁。「你自己去吧!」 「你不想改變現況嗎?」 「想又如何?」王志堯有種走人死巷的無力感。「感情的事,不是只憑單方面所能想的。」 「至少我們可以讓自己過得快活些。」 「理論上似乎可以,但行不通」 「你試過了?」 「雅瑜離開的那些年,我天天都想將她忘掉。」王志堯首次在弟弟面前坦述。「除了麻醉自己能獲得短暫的舒解外,清楚時卻更加地難受。」 王志豪喪氣地坐了回去,難道情之一字,是一種難醫的病症?辦公室中,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 有電話進來,王志堯將電話交給他。 「你的電話。」 是一個有些耳熟,又不熟悉的聲音。 「我是柯巧惠的朋友,她要我轉告你,她今天不能赴約。」對方講話簡單扼要。 他什麼時候約過柯巧惠?「她搞錯了對象,我們沒有約會。」 「也許是我弄錯了日期,是明天。」對方迅速更正。 「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或者任何一天,我們都沒有訂下約會。」 「你確定?」 這種事他當然能確定,王志豪沒好聲調。「我跟她沒有任何牽扯。」 「不會吧!」對方質疑。「現在大家全沸騰地傳揚你們是很好的一對。」 他與柯巧惠?開什麼玩笑……莫非江佩妤也聽說了,所以疏離他? 「我不知道怎會有這樣的謠傳,那絕不是真的。」王志豪氣忿道:「江佩妤才是我要的女人。」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他想掛上電話時,對方再次出聲。 「你想不想澄清?」 「沒有必要。」 」 「你不想讓她得知事實嗎?」 「誰?」 「你要的女人。」 他靜默了下。「不!」 他的回答令對方大出意料。「你不再愛她?」 他不想與陌生人談得太深入。 「朋友,我們聊得太多了。」 「再給我一分鐘。」對方說話快速。「我們全見到你與柯巧惠相偕離去,你難道不對這件事有所說明。」 「我只能說是你們見鬼了。」王志豪卡喳地放下話筒。 ***** 事有蹊蹺!江佩妤掛上分機,從電話中聽來,他與柯巧惠似乎並無戀情,是她錯怪他了嗎? 「你聽到了,他說你才是他要的女人。」助理放下聽筒。 但是她明明見到他的車子。 「有可能坐在車中的人不是他嗎?」江佩妤難以釋疑。「柯巧惠沒有理由說謊啊!」 「人心難測。」她的助理心思較為細密。「總有一個人說謊。」 她很想相信他。 「有什麼方法能測知誰說的才是真話?」 「讓他們面對面!」 「面對面?」 「最直接解開疑點的方法,就是讓當事人面對面地說個清楚。」 「你是說讓他們兩人對質?」 「正是如此。」 助理的年紀與她相當,分析事理的頭腦要比她來得清晰,見她自閉地將自己關起來;於是勸她不要一味地難過,去查證柯巧惠話中的真實性。 「我的心好亂。」江佩妤六神無主地說:「由你去安排。」 ***** 就這麼束手無策嗎? 林雅瑜在房內怨恨地走動,已過了十二點,他還沒有回家,除了認定他躺在林秀妮的身邊外,她無法作其它之想。 他在外頭拈花野草,憑什麼要她乖乖地不外出?她跟中燃著怒火,把她當犯人似的關在屋內,他卻在外面尋樂,是想讓她精神崩潰,放棄孩子嗎?若是他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那他就太低估她的意志力了,她不會這麼輕易妥協。 把他想成一個大壞蛋,是有根據的,為了防範她帶走兒子,他當真實現他的話,全天候有人看守著她,非告他侵犯人權不可!就算對付最危惡的歹徒,也不過如此排場,只要她一走出屋子,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即寸步不離地跟隨著她,兩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沒放過她任何一個動作,害她遊興全失。 生平頭一遭她受到最大的侮辱,而出此下策的人,竟是她的丈夫,一個自私卑劣的男人。 「還沒睡?」一身倦意的王志堯站在房門口。「我能認為你在等我嗎?」 終於捨得從女人的體溫中抽身,林雅瑜又忿又妒。 「你總算知道回家的路。」她酸溜溜地說。 他研視著她,想瞭解她的話意。 「我從未迷路過,家一直是我最想棲息的地方。」 「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家?」 「我只有一個家!」他坦然地回望她質問的眼光。「那就是這兒。」 她不會再上他的當,再被他的話所愚弄,林雅瑜撅起嘴。 「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不會再被你玩耍於股掌之間,更不會受你的欺騙!」 她的話重了些,王志堯的眉頭攏得緊緊地。 「我沒有錯看你的年齡,更不曾欺騙過你。」 以為不承認他的風流帳,就能抵賴到底嗎?她雙手插腰。 「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關住你的意思,你隨時可以走。」他眼眸閃過一絲悲哀。「我不會強留住你。」 若他說要她、愛她,她心情會好過些,但他擺明只要兒子、不要她的態度,令她痛入骨髓。 「也包括哲偉嗎?」雖明曉答案,她還是問。 「不,只是你,跟我在一起使你不快樂地一再想逃,這種夫妻不做也罷。」王志堯轉過身要走。 「別走!」她喊:「把孩子給我!」 他以背對她。「不!」 「你不能這樣待我!」她激動地說:「這場婚姻,除了孩子外,我一無所有。你不能連這點也奪走。」 這場婚姻,他又獲得了多少?王志堯無限悲哀。 「我們全是這個婚姻下的受苦者,而更糟的是,為什麼我會碰上一個不愛我、當初卻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逃妻?」他緩緩地轉過身子道:「我很想問你,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被愚弄的女人!」她痛苦地說:「你太過分了,在外頭有了孩子,何以不肯放手將孩子給我!」 在外頭有孩子?她在說什麼?王志堯看著深愛的女人,只見她泫然流淚,傷心不已的模樣,似乎不是無端放矢,但孩子之說從何而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不明白?,還是想假裝到底?」她抬著淚眼,恨恨地說:「不要以為你一定能勝券在握,一個沒有品格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一位好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