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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卡兒    


  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毫無人性地強奪她最珍貴的貞操,現在卻一臉愧色安撫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微微牽動嘴角,冷淡地重複。

  他自知理虧不該粗暴對她,其實他也不想粗魯對她,若不是她的倔強一再刺激他,他相信她一定能發現他溫柔的一面。

  他伸手想輕撫她的臉,含月憤怒地瞪視著他。

  她大聲地朝他咆哮:「不要碰我!」

  周時焰心中對她的歉疚在剎那間煙消雲散,聽有的霸氣和專制在臉上彰顯無疑,他的大手緊抓她的小手,「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名副其實的丈夫。」

  他在她的面前宣告他的主權!

  含月冷眼看著他的狂傲,「我不會承認的!」

  周時焰不禁咬著牙硬吞一口氣,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人竟有著如鋼鐵般強硬的個性,「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終究已經是我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含月的神情儘是憎恨,「就算你強奪我的身體,但是你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周時焰聞言,一顆心彷彿被狠狠地抽了一鞭。

  他從來未曾渴望能擄獲女人的心,自從走進這片以男人為尊的沙漠,他的心、他的情都給了這片沙漠,女人,在他的感覺裡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洩慾的工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含月的第一眼,從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他彷彿看到一種渴望,從那一刻起,他即認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今生的女人!

  周時焰驀地冷冷諷笑,「在沙漠最好做個愚笨、乖順的女人,太自我、太自大的女人,只會為自己招來更悲慘的命運和下場。」

  「哼!」她不領情地別過頭。

  周時焰濃眉一挑,以嘲諷的語氣警告她,「相信你來這裡之前,應該搞清楚這裡的風俗了,當女人不聽話、不服從時,做丈夫的有權將她賣給他人做奴隸或是娛樂男人的妓女!」

  語畢,他故意狂笑著離開。

  故意將目光栘向一旁的含月,乍聞周時焰的恫嚇不由得全身一僵,難不成他玷污她的清白之後,準備將她轉手賣給其他的男人?

  不——

  她的臉色瞬間泛白,若真是這樣,與其要地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提早自我了斷,免得再次受到他的污辱。

  ☆ ☆ ☆ ☆ ☆ ☆ ☆ ☆ ☆ ☆ ☆ ☆ ☆ ☆

  周時焰走出房間,遇上拉瑪端著草藥正準備進去,他連忙攔住拉瑪,「跟我來。」

  拉瑪不明就裡地看著周時焰,又見周時焰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拉瑪只好乖乖地跟隨著周時焰暫離含月所在的臥房,來到隔著一條迴廊周時焰暫住的房間。

  「酋長請問有什麼事?」

  周時焰一定進房間裡,不理會拉瑪的疑惑,開始焦急地翻箱倒篋,最後翻出一個小瓶子,「找到了。」他欣喜若狂地親吻著小瓶子。

  他打開瓶蓋,將裡面的粉末倒進拉瑪裝草藥的碗裡。

  拉瑪驚愕地看著周時焰,「酋長,這是什麼?」

  周時焰忍不住莞爾二天,「那女人的脾氣太壞、太硬了,只怕她會想不開,這是安眠藥粉,等一下你一定要強迫她暍下去,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什麼?」拉瑪頗為質疑地看著周時焰。

  在她的記憶裡,凡是接觸過酋長的女人,都會因為酋長驚人的精力而筋疲力盡,根本不需要這玩意兒就已經倒頭呼呼大睡,哪可能還有體力想其他事。

  「你快端過去讓她暍下去。」周時焰的神情焦急,顯現出他的不安和擔憂。

  拉瑪還是不敢置信地看周時焰一眼,「哦。」

  「還不快去!一定要等到真的出人命,你才能移動腳步是不是?」周時焰冷冷地瞪著拉瑪,眼中除了慣有的銳利還有一絲忐忑不安。

  拉瑪不敢躊躇,心急如焚地端著手中的草藥快步奔出周時焰暫居的房間。

  ☆ ☆ ☆ ☆ ☆ ☆ ☆ ☆ ☆ ☆ ☆ ☆ ☆ ☆

  拉瑪站在臥房前,深吸一口氣,企圖乎復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她推開門走進房裡,面帶微笑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草藥擱在旁邊的小桌上。

  「夫人。」拉瑪輕喚著面如死灰的含月。

  含月轉動眼珠瞥拉瑪一眼,美麗的眸子閃現著一抹哀怨,漂亮的嘴唇透著一絲悲傷,「拉瑪,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救我……」淚水瞬間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隨時會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拉瑪一臉愧疚地瞅著含月,「請原諒我的難處,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酋長如此震怒,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對你。」

  「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能苛責你……」含月眼神呆滯,「拉瑪,幫我一個忙。」

  拉瑪感受到她心中的哀戚,憑良心講,她是真心喜歡這位夫人,「你說說看,只要我幫得上忙,我二正會幫你。」

  含月勉強扯動嘴角,擠出一抹淡笑,「謝謝你,我要你幫我死!」

  拉瑪整個人呆住,「死……」她的雙唇因震驚而顫抖,「夫人,不可以,不能這麼做。」

  含月倒顯得平靜,「拉瑪,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所以請你下要拒絕我。」

  「夫人千萬不可以。」拉瑪當場嚇白了臉。

  「為什麼不可以——」含月的眼神瞬間轉為冰冷,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聲地怒吼:「他像野獸般強奪我的清白,我為什麼還要苟延殘喘、毫無自尊的活下去?」

  「你誤會酋長了,他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有一天你一定會瞭解他。」拉瑪極力地為周時焰辯護。

  「不!我不想瞭解禽獸。」含月憤怒地咆哮,緊握成拳的雙手不停地擊打床鋪。

  拉瑪見她情緒過於激動,神情慌亂地企圖安撫她,「你先別生氣。」

  拉瑪倏然記起周時焰在草藥中所下的安眠藥粉,伺機端起擱在一旁的草藥,「你先喝這草藥。」她手忙腳亂地將一碗草藥灌進含月的嘴裡。

  拉瑪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含月錯愕地張大雙眼,但隨著安眠藥粉的藥性發作,只見含月逐漸安靜下來。她曾經努力試著撐開眼瞼,只可惜安眠藥粉的強烈藥性迅速擊潰她的意識,片刻後已見含月放鬆地沉人夢中。

  拉瑪終於安心地鬆了口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仿。」

  不一會兒,渾身充滿著霸氣的周時焰瀟灑地推門定進來,他低頭瞅著已沉睡的含月,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柔情,「她終於安靜了。」

  「酋長,含月夫人她……她剛才求我幫她……」拉瑪話到了嘴邊因畏懼而硬吞了回去。

  「她求你幫她什麼,放她走?」周時焰嘲諷地冷笑。

  拉瑪十分為難地看著周時焰,「不是……夫人求我幫她、幫她死。」語畢,她連忙畏縮地往後退。

  死!

  周時焰突然全身僵硬、臉色宛如被雷擊中般難看,黑眸瞬間變得十分冰冷,「她居然想死——」他掄起拳頭,指關節全泛白。

  此刻僕人將澡盆扛進來放置在臥房中央。

  拉瑪請示周時焰,「酋長,還需要澡盆嗎?」

  周時焰瞄向那個澡盆,隨後將目光挪回那張沉睡嬌美的臉龐,他的心立刻抽動了下,目光不捨地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叮加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酋長……」拉瑪戰戰兢兢地詢問,害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周時焰。

  周時焰深吸口氣,「還是留下來吧!吩咐下去,將熱水裝滿,還要撒上新鮮的花辦。」

  面對周時焰的命令,拉瑪不解地看著周時焰,她不知道周時焰為什麼要這麼做,含月服下滲著安眠藥粉的草藥,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周時焰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大費周章?

  「是。」

  就算拉瑪有滿心的疑惑,她也只能遵從周時焰的吩咐,立刻轉身指揮其他僕人完成周時焰的命令。

  第五章

  僕人遵從周時焰的指示將澡盆注滿了水、撒上花辦,頓時房間裡瀰漫著花香。

  「酋長,全照您的意思弄妥一切了。」拉瑪回報。

  周時焰冷眼審視一番,「好了,你們都下去。」

  拉瑪立刻領令轉身遣走其他僕人,然後回頭走向周時焰,「酋長,他們都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周時焰無情地下令。

  拉瑪呆愣了一會兒,「可是夫人她……」

  二這裡有我。」周時焰淡淡地道。

  拉瑪縱使是一頭霧水,但是面對周時焰的命令又不得不從,「是。」她無奈地退出臥房。

  周時焰確定房間裡已無其他人,緩步來到床邊,凝視沉睡中的佳人,他禁不住輕歎一聲:「何苦呢?」他伸手觸摸著她粉嫩的臉龐,「其實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男人,我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粗暴過。」

  這是幹什麼?

  在這個國家男人奴隸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居然為自己的惡行在跟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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