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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黑田萌 他抬起手,輕輕地以指腹撫摸著她顫抖的唇;她眉心輕蹙,眼底糾纏著複雜的情感。 低下頭,他以唇片輕柔地覆住了她的唇。 「唔!」她的身體震了一下,有些抗拒及掙扎。 他感覺得出她的抗拒並不是因為厭惡他如此待她,而是因為害羞驚怯。 她的反應是生澀的,就像她從來沒被如此對待過一樣。 「你……」她輕輕地推開他的臉,卻驚慌得說不出話來。 罵他、拒絕他!和泉美樹,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她在心裡咒罵著自己。 當她還在猶豫著下一步該怎麼行動之際,他的臉又靠近。 這一次,他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不讓她有一絲呼吸的縫隙。 他火熱的唇片熨燙著她顫抖的身軀,也沸騰著她不安的心;他的唇就像是有生命般糾纏著她,吻得她頭昏、失神。 不只一次,她希望自己推開他,可是她就是覺得舒服、鬆軟得使不出力氣來。原來親吻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 突然,她發覺他的舌頭在自己嘴裡翻攪,那感覺有點奇怪,但並不厭惡。 「唔……」她推推他,拒絕得有點乏力,也有點裝腔作勢。 他沒放開她,因為在吻她之前,他並不知道她竟是如此甜美,教他難以收勢。 當他真正地吻上她,他所有的理智及禮貌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理智?!當男人碰上一個能讓他瘋狂的女人,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也許在她心裡,他只是個色狼、登徒子…… 但是,他不是個容易動情動心的男人,他的慾望並不容易被挑起;因此當他的胸口滿漲著慾望,他就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真的綁住了他。 他在她面前拿下控制情感的眼鏡,對她釋放出最原始、真實的自己,他不怕她發現他的另一面,不怕被她所瞭解。 他輕輕地鎖住她的下巴,稍稍離開了她的唇,「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他忍不住這麼讚美著她。 想得到他一聲讚美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是真正得到他讚美的女人卻從來沒有。 她迷 著雙眸,腦子也昏沉沉地。 「嗯?」他在說什麼?不可思議?剛才他不是說她不可理喻嗎?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教我……」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說得太多,總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 他不習慣讓別人瞭解他,將私密的自己完全地擺在別人面前的事,他做不來。 在她面前,他已經洩露出太多不為人知的「長谷川敏之」,他不能再說,因為說得太多,只會讓他露出弱點。 「嗯?」她感覺他似乎要說什麼,可是話都還沒說完,他卻又硬生生地切斷。 他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又一次深深地、熱情地吻她。 這一回,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地推開他,「不要這樣!」她嬌喘著瞪住他。 他微怔,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我以為你喜歡。」 「你可惡!」她掄起粉拳,猛地捶向他的胸膛。 他攫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進自己懷裡。「你欠多少債?」他突然問。 「做什麼?」她羞惱地瞪著他。 「我替你還。」他衝口而出,完全不經大腦思考。他想,這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吧! 她一震,聲音有點顫抖,「你幫我還?為、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接受?」 「不是沒有條件的。」他又說。 為了讓自己的衝動合理化,他臨時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僱用她。 一聽到「條件」兩個字,美樹立刻想起所謂的「桃色交易」。 「你做夢!要我出賣身體?!」她覺得被羞辱了。 「我要你替我做事。」他蹙眉而笑。 出賣身體?他是很想要她,不過絕不會用錢買她,當他要她時,他會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他。 她一怔,「做事?」 「我欠家管,你做不做?」他問。 「家管?」她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誰?我嗎?」 覷著她那驚愕的模樣,他不禁又笑,「反正你需要工作,不是嗎?」 「安不安全啊?」她低著頭,嘀嘀咕咕地。 他睬著她,「有什麼不安全的?只是打掃、幫我處理一些瑣事。」 「我才不是說那種『安全』呢!」她瞠瞪著他,眼底猶有嬌羞。 他唇角一撇,笑得有幾分促狹、幾分可惡,卻也迷人。 其實他可怪不了她會這麼想,誰教他剛才那麼膽大妄為、肆無忌憚?要不是他那麼對她,她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你欠多少?」他沒正面保證他能給她那種「安全」。 「九佰萬?!」她說。 他蹙起眉頭,幾乎想笑出來。九佰萬?他還以為是什麼天文數字呢! 「我一次替你還清,條件是你必須做我的家管。」 「是嗎?」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交易,「薪水是多少?」 「月薪九十萬,你說好嗎?」他不加思索地開出價錢。 「九十萬?!」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出手還真是大方……不過,去他家當家管好嗎? 見她還有猶豫,他續道:「比起你在酒店裡應付那些男人,應該好多了吧?除非你就是喜歡應付男人。」他用話激她。 「你才喜歡應付男人呢!」果然,她生氣地叫了起來。 他露出一記睿智的微笑。「既然你不喜歡應付男人,當我的家管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他當真算了起來,「你想,一個月九十萬,你只要做滿十個月就能抵債,而且我還供吃供住,要是期滿,你覺得待遇及環境都不錯,還可以續約,怎麼算都不吃虧。」 美樹想了想,覺得他講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雖說她現在是在店裡唱歌,但畢竟是在那種環境,就算她不願意,有時還是要應酬應酬客人的。 儘管這傢伙好像蠻危險的,不過至少他在她不願意的時候也沒強人所難。與其應付一堆男人,還不如專心應付一個男人。 十個月很快便會過去,到時她就可以回衝繩跟母親一起經營餐館了。她樂觀而天真地這麼想。「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得一次將九佰萬付清。」她說。 他一笑,「那有什麼問題?」說著,他一踩油門,筆直地向前駛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這個人神神秘秘地,她好像還是得防他一下。 「提錢。」他說。 「提錢?」她一怔。 他戴上能使他看起來溫和且冷靜一點的眼鏡,笑說:「我不會沒事帶九佰萬在身上的。」 坐在銀行的貴賓室裡,他當麵點數著剛提領出來的一仟萬給她。 「一仟萬?」不是說了九佰萬? 他一笑,「你總要零用錢吧?」說著,他將桌上的幾疊現金推給了她。 說真的,美樹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因此當她望著桌面上的一仟萬時,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裡可以匯款嗎?」她盯著他問。 「可以,」他點頭,「你要匯去哪裡?」 「沖繩。」 他微頓,「你父母還在那裡?」 「只剩下我媽媽,我爸爸已經跑了。」提起她媽媽,她的神情不覺又是沉鬱。 睇著她有點凝重的神情,他的心就不知不覺地柔軟起來。「賬號給我,我叫副理幫你匯。」 她點點頭,在紙張上寫下了賬號。 他喚來銀行副理,並交代副理替她將錢匯到她母親的戶頭裡。 見那銀行副理客氣又恭謹地,一點都不敢怠慢,美樹就不難猜到他應該是銀行的大客戶。 看來,他似乎是個有錢人,也難怪他一口氣就能拿出一仟萬來給她。 匯完了錢,敏之站了起來。「走吧!」 「咦?」她怔愣地望著他。 他撇唇一笑,「我希望你今天就搬到我家。」 「啊?」他家?他要她住在他家? 他似乎聽出了她的意思,於是道:「家管當然是住在我家,不住我家怎麼能算是『家』管?」 她怔愕著。 也是,既然是家管,當然是像老媽子一樣,隨時隨地、二十四小時替他把家裡弄的乾乾淨淨、舒舒服服 ! 九十萬的月薪可不是那麼容易賺的啊!她想。 當晚,美樹向媽媽桑請辭,然後提著簡單的行李,按著他給的地址來到了他位於田園調布的住處。 沿著長長的牆走了幾十公尺,她終於發現他家的門。 原本她還懷疑這真的是他家,但當她看見大理石的門牌上刻著「長谷川」,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兒真是他的家了。 「哇!」望著眼前的兩層樓建築,她忍不住地發出驚歎。 難怪一個月九十萬,這麼大的房子不操死她才怪呢! 按下門鈴,門就啪地應聲而開。她有點訝異地望著那扇門,還在猶豫著該不該就這樣進去。 「還不進來?」對講機裡清楚地傳來他的聲音,好像他早就知道按門鈐的是她。 她訥訥地走進門內,然後關上了門。轉過身來,她看見眼前是一片花園,有一條鋪著石板的小道直達樓房的門口。 門廊處亮著暈黃的燈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