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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泊妊    


  斬悎嚴峻的臉龐浮現一抹傷心之情。「難道復仇對你真有那麼重要?」

  心底竄起麻麻剌剌的莫名痛感,她低下頭想掩飾些什麼,淚卻再也掩不住地無聲滑落。「這不只是復仇這麼簡單,我想要的是清白,你無法瞭解那段日子我是怎麼活過來的,白天除了要面對一連串的賠償問題和警方緊迫盯人的調查行動,週遭的嘲諷與戒備疑惑的眼光更是如影隨形,我的人格就在那一瞬間全化成污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低垂的瞼龐褪去了血色,淚水無聲無息的氾濫成災,紡惜鬆開緊抱斬悎的雙手,垂落身旁的雙手緊緊地交握著。

  「好,就算你討回公道,可是傷害早已造成,有用嗎?」斬悎狠下心,告知她一個殘酷的結果。「我說過,我會幫你討回你應有的,但我不要你再和敘康有所車扯,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太單純了。」

  「沒試過,鹿死誰手仍是未知數。」她不服氣的反駁。

  他目光危險的瞇了起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一切隨你高興。」語畢,斬悎胡亂的穿上衣服甩門離去。

  深吸了一口氣,紡惜滾落的淚珠比剛剛更凶、更猛,她知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台北市東區一間PUB昏暗的燈光下,斬悎手中的琥珀色佳釀一杯接一杯迅速沒入他口中。

  東方拓看著好友如此沒節制的喝法,忍不住皺起眉頭,故意口出調侃的想舒緩他的怒氣。「誰有此膽量卯上了商場上赫赫有名的猛獅?」

  斬悎一仰頭,又是一杯高純度酒精的威士忌準確無誤地沒入他口中,任其在他體內緩緩發酵,對好友的冷嘲熱諷,他似乎並不在意。

  對他這種反常的行為,東方拓反而緊張起來,他按下他手中的酒杯,臉色凝重的盯著他,問道:「斬悎,出了什麼事?該不會是敘康那渾小子找你麻煩吧?」

  一陣訕笑後,斬悎拿起旁邊的酒瓶,整瓶塞向嘴巴。「阿拓,你交過那麼多女朋友,女人心你懂多少?」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讓東方拓當場愣了一下,不過接著他就放聲狂笑起來。「拜託,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並不比我少,女人心裡想什麼,你難道會不清楚?」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斬悎無謂的揮揮手,「算了,當我沒問。」

  拿起酒杯東方拓輕啜一口琥珀色的瓊漿玉液,英俊的臉龐始終掛著一抹曖昧的笑,而那雙仿若會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瞇了起來。

  「有問題喔,你該不會是慾求不滿找我喝悶酒……」

  他話尚未說完,肩膀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斬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幹嘛,喝醉啦?會痛的。叫你少喝一點就是不聽。」

  東方拓為了預防斬悎再度藉酒裝瘋,嫌惡地將他手中的酒瓶與酒杯一併拿開,一臉懷疑的緊盯著他看。「你今天是怎麼了,把酒當開水喝?又莫各其妙的問我這些,然後又無緣無故出手打人,該不會是紡惜給你氣受吧?」

  聽到東方拓提起紡惜這個名字,斬悎暫息的怒氣立刻又沸騰起來,生氣的大手用力一揮,這一次東方拓有所防備的閃開了,而他背後另一位客人卻沒這麼幸運,剛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杯,卻成了無辜受害者,啪啦一聲應聲掉落在地。

  對方立刻生氣的怒吼:「搞什麼飛機?酒品這麼差,我勸你還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

  已經微醺的斬悎才打算回罵對方一頭,東方拓已經眼明手快的在他出聲前摀住他嘴巴,並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氣。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對方又一副混黑社會的模樣,為了避免招來不必要的問題,東方拓立刻陪起笑臉,希望能平息這場無謂的糾紛。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他直向對方陪下是,又招來酒保要他將對方今天消費的金額記在他帳單上。「對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緒比較不穩定,請見諒,今天的消費算我請客。」

  對方見東方拓很有誠意的道歉,也就沒有再鬧大事端。

  「算你走運,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饒過你。」男子眼睛一瞇朝著斬悎射出怒光。

  幸好對方只是純粹來喝酒作樂的倒也無意惹事,在咒罵幾句後便離去。

  東方拓見對方離去後如釋重負的長噓一聲,才放開被捂著嘴的斬悎。

  「斬悎,算我求你,我還沒玩夠本,要尋死也不要拖我當墊背。」他誇張地擦著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彷彿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說喔,這筆錢你出,不要賴在我頭上。」

  親兄弟明算帳,他可不想當冤大頭,何況斬悎有的就是錢,哪會在乎這一點零頭。

  「哪時候你變的這麼怕事啦?」簡直嘔到極點的斬悎,惱怒的推他一把,「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成了笑柄。」

  東方拓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瞥了他—眼才解釋道:「那是以前年輕氣盛,現在我可是很有氣質的紳士,注重修身養性,否則誰怕他來著。」

  他說的並沒錯,斬悎和東方拓兩人在讀大學時,可是學校有名的武術健將,兩人不僅囊括了四屆大專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錦標賽冠軍,連劍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斬悎佶嗤之以鼻。「我還以為你哪時候改行開始當烏龜一族了。「

  東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衝動。「說話小心點,自己心裡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別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斬悎臉上起了變化,鬱塞的胸口隱隱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來,掏出一疊仟元大鈔數也不數的往櫃檯一放,就往門口走去。

  東方拓知道他一定有問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了就叫人擔憂,半夜把他從溫柔鄉中挖出來喝酒解悶也就算了,脾氣還火爆的嚇人,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他趕忙追上前去將他攔住。

  「你生什麼氣呀?一整晚就看你臭著一張瞼,到底是誰不知死活,有這麼大的膽子招惹你這只猛獅?」能夠使斬悎鬱鬱寡歡成這模樣,這可是件前所未聞的大事。

  斬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誘惑的對象,在商界,多的是願意為他寬衣解帶的女人,不過他從沒有真正留戀過任何一個女人,更甭提是為哪個女人動心了。

  對東方拓的問話,他始終不發一語。

  「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去找紡惜問一問,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說著就往停車場走去。

  「站住!『斬悎怒吼一聲,追上前去抓住東方拓的手臂,目眥皆盡裂的瞪著他:「我出的糗還不夠,你還要去聽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東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氣?」

  他點頭默認。

  「為啥事?」

  「你非得追問的這麼清楚才肯罷休嗎?」斬悎一臉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觸過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紡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只不過是個性執著拗了些,就是未聽說她曾和誰起過爭執。」

  斬悎立刻附和。「說的還真貼切,就是那拗脾氣讓人為之氣結。」

  「拜託,她又不是聖人,何況縱使是聖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東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洩氣的捶著汽車頂蓋出氣。「是喔,脾氣能拗到正室不當,寧可當情婦。」

  東方拓心疼愛車無端捲入這場糾紛,趕忙將他拉到一旁。「老兄,請你手下留情,氣歸氣,我的車子可沒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賠你一輛新車。」斬悎不耐的低吼、

  「謝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它。」東方拓立刻搖頭拒絕,接著他又好奇問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則你怎會說她要當你的情婦,而不要當妻子?」

  「差不多是這樣子。」

  東方拓被他的說辭氣的差點沒昏俐,順了口氣後,才嚷嚷著:「什麼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種差不多的,我真是敗給你了。」

  斬悎深深的歎口氣,滿懷的無力感讓他感到心灰意懶。「我要她放棄復仇不要卯上敘康,可是她偏不聽。你也知道敘康的個性,從小他行事就比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傷害,這難道也錯了?說什麼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寧可當個情婦也不願當元配夫人,你說氣不氣人!」

  聽完後,東方拓人略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紡惜的顧忌。「其實這也難怪,耿氏企業的規模實在太大了,難怪她會怕。」

  斬悎可不這麼認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業,何來畏懼之有?」

  東方拓翻翻白眼反駁。「可是你別忘了,你是耿氏企業的總裁喔。」

  斬悎無奈地拍拍額頭,「她的顧忌未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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