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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花兒 要不是這些上門的人個個不懷好意,都想幫希恩作媒的話,她早就先溜去別的地方玩了,才沒空聽那些當爹的,誇讚自己的女兒多好,多適合當妻子。 看希恩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眼裡充滿同情,「希恩,你真的不失望,一點都不難過嗎?」 「說不會是騙人的,畢竟我也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有些什麼樣的親人。」他老實的說,「不過還好,我還有你。」 當日他到英雄莊時穿的童衣和那封血書,居然叫一個蒙面人給奪走了。 義父在說的時候他真的很失望,但他並不怪任何人,也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感受,而讓義父覺得愧對於他。 能將東西從義父手上奪走,那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還好義父沒有受傷,否則他會更加過意不去。 只是關於他的身世之謎,又因為線索的被奪而顯得更加的神秘了。 「可是好奇怪喔!」世羅一臉不解,「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二師叔的話,他為什麼要搶走你的東西?」 昨晚爹爹在說的時候她就想不明白了。 爹爹說他和那個蒙面人交過兩次手,第一次就是在英雄莊,他為搶奪能證實希恩身世的血書時,第二次就是在京城,他以為他傷害了自己的那一次。 兩次的交手下來,他察覺到那人的武功跟他出自同源,若不是彭迅風的話,那就是他死去的師父又多收了一個弟子,可是他非常確定焰雪派第十二代傳人只有他和兩名師弟,絕無可能再有第四個人,所以那人一定是二師叔。 不過說也奇怪,他幹麼避不見面呢?而且還搶走了希恩的東西,那又不屬於他! 本來世羅還對那個救過她好幾次的蒙面人很有好感,可是他捨走許希恩的東西,她就覺得他是個超級大壞蛋了。 只是永樂公主似乎很關心這個大壞蛋,那天在皇后昏了之後,她還拉著她問之前跟她一起經由落月軒密道離開的蒙面人是誰,跟她是什麼關係。 當她老實的告訴她說她根本不認識他時,她似乎很失望也哭得很傷心。 許希恩苦笑道:「如果他是二師叔的話,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 他幫了他們很多忙,還救過世羅兩次,就連戈沙和尚之譽也是他抓來給世羅做功勞的。 那人究竟是誰?真是二師叔嗎?為何義父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覺得他似乎有在疑心誰,可是卻又不曾說出來。 「咱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拿回來的。」世羅安慰他道,「以後每年的十月初五,我們就到風波亭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他點點頭,「還好這風波亭不多,印象中也才七八個……」 「這還不叫多呀!」她用想的就覺得好多了,「到處都是,就連皇宮裡也有一個。」 「皇宮裡有?」 「是呀,我記得密道入口位處的亭子好像就叫風波亭。」她想了一想又說,「都是那個留血書的人不好,他幹麼不直接寫出是哪一個風波亭呢?」 世羅隨口的一句話,卻引起了他的疑問,而這個問題他想過不下數百次,為什麼不寫哪個風波亭? 第十章 許世羅不是失蹤的太子,的確對金玄賓造成了打擊,但他一向堅強,絲毫沒有讓失望將他擊垮。 尤其是他在發現新科武狀元極有才識時,慶幸朝廷得到了個人才之餘,也對許希恩加倍的重視了。 他凜然無懼的直視他,坦蕩而不無禮的態度讓他十分欣賞。 也因此他很喜歡他的陪伴,在還沒確定要讓他安插到哪個職位時,他常常宣他進宮陪伴。 他是目前為止,敢在棋盤上認真與他廝殺,而且還敢贏他的人,他們常常籍著下棋時談論國家大事,也因為他的直言不諱和特殊見解感到驚訝和歡喜,年紀輕輕便有這種見識,假以時日一定更加了不起。 「皇上,」許希恩感覺到皇上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該你了。」 金玄賓猛然回神過來,拈起一顆黑子放在上位七八路。 許希恩見他這子一下,敗象以成,不禁搖了搖頭。 「專心致志是下好圍棋的先決條件。」 金玄賓笑著說:「你倒是很敢講,朕對成敗看得淡,下棋不過是消遣,你也別太認真了。」 「我倒不認為下棋僅是消遣。」皇上待人親切,讓他不知不覺的就想多跟他親近,「下好棋,可以治理一個大事業,甚至是一個好國家。」 「喔,怎麼說?」金玄賓興致勃勃的問,「朕倒想聽聽。」 「棋,籍著機動靈活的戰略戰術、思想意識和對全局觀點,培養人們處世的良好態度。 「盤算一盤好棋,就好比經營一個大事業,甚至是一個國家,若將成敗看得太平常,必勝之心太過薄弱,這樣的心態並不適合與人在棋盤上廝殺,棋手是最重得失,一兵一地之間一定要算計清楚,毫不放鬆才可得勝,把這個道理用到做生意或是治理國家上,也是相同的。」 金玄賓想了想,嘉許的拍了拍手,「說得不錯,正是如此,是朕太輕忽了!來,再下一盤。」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的剎那發生,當一團黑影直對著金玄賓撲來時,許希恩能做的就是盡速的攔到他身前。 那柄長劍劃過了他的左臂,帶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二師叔!」這招傷了他的初雪橫空,是他焰雪派的本門劍法,那麼這人是二師叔無疑了。 蒙面人眼裡殺氣陡盛,一柄長劍使得行雲流水,招招都是凶狠的殺著,似乎非取金玄賓的性命不可。 許希恩拚死要保護皇上,而礙於入宮面聖不能攜帶兵器,因此他只有空手與之相搏,不一會便已掛綵,劍傷處處了。 外頭的侍衛聽見打鬥聲大為驚訝,大聲吆喝著有刺客,大批的侍衛立刻趕上前,將金玄賓和許希恩團團圍住,一步步的退往宮內。 蒙面人長劍揮舞向前奪路,眾侍衛抵擋不住,眼睜睜見他邊打邊追的進入宮內,宮女和內侍呼叫聲四起的亂成一團。 金玄賓幾經變故,在這種情況下仍能維持鎮靜,退入宮內之後,便側身關心許希恩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緊?」 「都是皮肉傷,不礙事。」他從侍衛那裡接過了劍,全神貫注的盯著由侍衛團團護住的門口。 那些侍衛若攔不住蒙面人,他一定拚死護住皇上。 正想到這裡時,忽然聽到遠處人聲喧嘩,乒乒乓乓之聲大作,刀劍相擊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拿住刺客了沒?」金玄賓看許希恩身上傷處甚多,不斷的流出鮮血來,直想傳喚御醫。 「回皇上,闖進來的刺客已經被團團包圍,不久即可擒獲。」 「很好。」他點點頭,回頭對許希恩道:「你的傷口先稍微包紮一下。」他見他右腳微跛,似乎傷得不輕。 「是流了些血,可是沒傷到骨頭。」很奇怪的,蒙面人出招都很凶狠,威力看起來也大,可是卻只是將他劃傷,並非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一會兒,禁軍副統領匆忙來報,「請皇上移駕,刺客很強悍,一時還拿不下來,但皇上請放心,統領大人已經趕到。」 「這人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卻是與我為敵。」金玄賓歎了一口氣,頗有遺憾的意味。 「皇上,這人與我或許有淵源。」許希恩面帶誠懇的說,「或許我能勸他罷手。」 「這人跟你有淵源?」金玄賓訝道,「怎麼說?」 「我想他可能是我師叔,彭迅風。」若他真是自己師叔,那他真的不明白他的作為了,他到底是敵是友? 「他是彭迅風!」金玄賓驚聲道:「傳令下去,要活抓!不許傷他……」他若是迅風,為何不來相見,為何要刺殺於他? 「希恩,你已經受傷,朕不願你出去冒險。」他將他按在椅子上,一面大喊,「御醫過來了沒?」 「臣在這。」御醫連忙拎著醫箱跑上前。 「朕將狀元即交給你了,有什麼差錯惟你是問。」說完他便焦躁的走來走去,其間不斷的詢問外面的情形。 御醫看許希恩流血甚多,不敢先移動,只得就地包紮以免出錯。 不斷來回踱步的金玄賓,在此時意外見著一個東西。 他親手刺上去的圖騰! 此時御醫已經脫下了許希恩的鞋襪,將他的腳抬高上藥包紮,當金玄賓急驚風似的衝過來的時候,竟把御醫撞倒了。 「你……你……」他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侍衛著急的來報說刺客逃了出去,而統領大人請准下令封城,他都沒有聽到。 「希恩。」世羅跪坐在床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幹麼皇上和皇后一直盯著你的腳呀?」 這一家人怎麼那麼愛看人家的腳底,真是件怪事! 她一聽說官中出現刺客,許希恩受了點傷,便立刻衝進宮來,差點又被當成刺客,還好是金眉仙經過,才順便把她帶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