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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花兒 所以才會派素娥夜探明鏡軒。 金希爾對皇上的手段感到欣慰,這場戰事皇上是不會吃虧的,他並不是個容易被打敗的對象。新皇上會抱著嚴謹的態度防範他可能是假意的輔佐,那表示他並不是一個容易擺弄,沒有主見的皇帝。 南四王在金元泰到達月牙關的那天,便已經悄悄的轉移大部分的兵力,準備通過天險的苦水谷悄悄的朝京師逼近。 他不知道四王將會遭遇到什麼,前面是皇帝的部署,後面是他的牽制,左邊是培善國的虎視眈眈。 這一場角力賽,皇帝會是最後獲勝的人。 一切都要結束了,只剩下一個最大的疑問,秦三王究竟是誰殺害的? 金希爾想不通這個問題。 ******************* 金元泰皺起了眉,對著那間得彎腰才能進去,而且又有異味的雞舍下意識的有股排斥感。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知道美人天天都會到這來,因為這間爛雞捨卻步太可惜了。 溫瀾喜滋滋的穿梭在裡面,挑選著新鮮的雞蛋。 今天是金希爾的生辰,她要挑幾顆最大的雞蛋做成紅蛋給他祝賀。 「溫姑娘,你確定你要待在裡面?」他揚高聲問。 玩幾隻還算可愛的小雞是一回事,進去到處都是雞屎的雞捨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確定呀。」不待在這裡她進來幹嗎?金元泰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奇怪嗎? 「你還是出來好了,我有東西要送你。」換個風景美一點的地方才好發揮他的魅力嘛! 他從衣袖裡摸出一條乾淨的手巾掩住了鼻子,直皺眉,「這裡味道怪重的,一點都不適合你。」 溫瀾拿著一籃雞蛋鑽了出來,「你到底要幹嗎,很吵你知不知道。」 他看她頭上掛著幾根稻草,於是伸手幫她拿下。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防備的問:「你幹嗎?」 「這個。」他拿著稻草,很無辜的說:「沾在你頭上了。」 她撥了撥自己的頭髮,「跟我說就好了,我自己會拿。」說話就說話,站這麼近有點奇怪。 要是給姬不換看見,又要罵她了。 才不過幾天沒見,怎麼她的態度陡變?變得對他那麼有戒心,他連忙拿出那支鳳頭珠釵,一副討好的模樣,「寶劍配烈土,明珠贈佳人。」 「要送我?」溫瀾眨眨眼睛,「真的?這支珠釵值多少錢?」 他驕傲的說:「起碼五百兩跑不掉。」 「五百兩呀。」她接過了珠釵,眉開眼笑的,「那就多謝啦。喂,我問你,你會不會做紅蛋?」 「紅蛋?」金元泰一愣,「不會。」 「那鹵豬腳、煮麵線呢?」她笑瞇瞇的審視著那支鳳頭珠釵,盤算著賣給每個月都會來的珠寶販商之後,她就有五百多兩的銀子,那就能在之前燒燬的鐵鋪原址,再重新搭建一間屋子。 「也不會。」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你不會呀?我跟你說,小綠會,她說要教我,所以麻煩你讓一讓,我要走了。」 「等一下嘛!」金元泰伸手一欄,「我雖然不會,不過可以跟著學呀,如何?」看樣子這個美人不喜歡風花雪月,反倒喜歡往低三下四的地方鑽。 聰明如他,當然知道如何討好她,贏得她的芳心。 「你要學?」真的還假的?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會進廚房的人,「你的衣服會弄髒喔。」 「髒了就髒了。」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有關係。」 溫瀾想了一想,「那好吧,我先去跟李大娘道個謝,等會我們一起回王府,小綠在廚房等我了。」他很想問,她幹嗎對一些普通百姓那麼客氣,連拿幾枚雞蛋都要跑去道謝,跟這些人交往會貶低自己的身份,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們一路談笑著走回七王府,金元泰特意要討好她,故意挑些新奇有趣的事來跟她說,逗得她一路都笑個不停。 「咦?」溫瀾有些狐疑的停下腳步,跟著伸手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看錯了。」奇怪了,是錯覺嗎?她剛剛好像瞥見邊日向站在街角瞪她。 一定是看錯了。 「什麼?」溫瀾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紅蛋、豬腳、麵線和壽桃,一臉詫異,「真的嗎?」 她準備了一整天,想要給金希爾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等到日落西山,明月高昇,卻遲遲不見他踏進七王府。 小綠抱歉的說:「似乎是駐軍衙門那有事絆住了。」天色已晚,夜禁已經開始了,除非有令牌,否則是不能在街上行走的。 「沒關係,那我自己帶回去吃好了。」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好幾天沒瞧見他了,是他在避著她嗎? 溫瀾把東西收拾好,一樣一樣的裝入提籃內,有些無精打彩的走回詠月閣,失望的感覺讓她頻頻歎氣,原本想好好的幫他過個生辰的。 就連遠道而來的金元泰都碰了釘子,被他以不用麻煩而拒絕了他提議的盛大酒宴。 她知道他不愛麻煩別人,也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生辰就勞師動眾,所以她才想弄幾樣應景的吃食,當作一份禮物。 「你瞧,這都是我做的。」溫瀾自言自語的說著。她原本想讓他知道,她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只會闖禍的丫頭了。 她有些心煩沮喪的走著,一沒注意就錯過了應該拐彎的地方。 等她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府裡的小花園時,她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愚笨,「走過這麼多次了,居然還不認得路,真是糟糕。」 「要是你迷路了,就站在原地不要動,我會去找你的。」 「什麼?」她驚訝的轉過身來,「你……你為什麼在這裡?」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看見他那亂糟糟的鬍子而這麼高興。 金希爾指了指她手裡的提籃,「裝什麼呢?真香。」 他收到了消息,南四王出兵的消息已經傳開,他被困在苦水谷裡進退無路,靜水關都指揮使率領的大軍從月牙關外堵住了他的退路。 南四王至少有一件事情說對了,披著羊皮的狼是最可怕的。 他鎮守月牙關,計劃了一切也掌握了一切,他不出關就能牽制他的動作。 南四王誤以為他的不動是真的不動,殊不知他不需要親自前去領兵衛鋒陷陣,他有很多屬下可以完美的達成任務。 他讓自己成為最明顯的目標,然後模糊了焦點。四哥永遠不會知道為了這一天,他花了多少的時間籠路五哥和六哥。 「怎麼可能會香?都已經冷了。」溫瀾有些洩氣的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本來是的。」姬不換拚命的趕他,說有一個人在等他,要他回來看看,「不過姬不換說我回來可能有些好處。」 他正陷於如何處置邊日向的苦惱之中,四王兵敗是遲早的事,到時候……邊日向該依叛徒的名義問斬嗎? 他對月牙關的貢獻有目共睹,他是他最忠心的朋友,他真的能依律法處決他嗎? 「他胡說,哪有什麼好處。」溫瀾往長廊邊的石階一坐,把提籃放在腳邊。 金希爾跟著坐了下來,打開提藍的蓋子,「這麼多吃的,我可不客氣了。」 「都涼了,一點都不好吃。」她托著腮,「本來就是要做給你吃的,今天是你生辰。」 「我知道今天是我生辰。」他拿起已經冷掉的豬腳麵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下次不用記住這種事了,我並不喜歡過生辰。」 「你真奇怪,哪有人不喜歡過生辰?」溫瀾怪異的看著他,「我生辰那天是我們家最熱鬧的時候,我爹一定會請戲班子來演戲,還會請大家來吃飯,熱熱鬧鬧的過上一天。」 「我的生辰是我娘的忌日。」他淡淡的說:「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他娘原本是名宮女,因為他父王的一次臨幸而有了身孕,才受封為貴人的。 雖然他的確是先皇的骨肉,但在宮裡的時候,別人總不會忘記他是宮女的孩子。 十六歲那年來到月牙關,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好糟糕呀!「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慶祝的……」 「沒關係,我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他看見她臉上的抱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怪你的,傻瓜。」 她搶過了他手上的碗,一古腦的把它丟到提籃去,再一腳把提籃踢遠,「我是個糊塗蟲,老是闖禍。」 「真可惜,你忙了一天真的要丟掉?」看著她自責的模樣,金希爾有點後悔跟她說了那番話。 「沒關係,我已經會了。以後我天天做些不同的吃食給你吃。」話一說完,溫瀾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話,忍不住面紅過耳,「我是說……」她狼狽的低頭玩弄著自己的衣帶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句話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