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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陶陶 「怎麼?」 「這是索日對你說的?」他揣測著。 「嗯!可是我問他,他都不告訴我,只說是不重要的話。」夕川老實地回答。「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方纔他離開的時候又對她說了一次。 「這句話的意思是……」扎格故意頓了一下。「我心愛的姑娘。」 第十九章 半個月後。 夕川站在小徑上迎接索日回來,旁邊一字排開站著與她同樣心情的族人。 她聽來報的士兵說,他們這次死傷不多,雖然還沒到都城就受到鄭買嗣軍隊的狙擊,但他們還是打贏了第一場戰役,於是繼續向羊苴咩城挺進,但第二次的戰役敗了,令人欣慰的是,部落裡喪亡的人數不多,這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且這次首功該算是索日的,當撲罹蠻王中箭摔下馬的剎那,敵人像豺狼一樣群體圍攻要置他於死地,索日一路殺進敵人陣中,將他給扛了出來。 當夕川聽到這兒,心跳開始不規則,手心冒了冷汗,細節她沒再聽下去便走了。 她要讓自己清靜一下,因為她愈聽心愈驚,害怕索日已經走上那條無法回頭的路,難道真如姊姊與扎格所說的,歷史仍舊照著它該走的路途走去,它就像河流一樣,不停向前奔去,或許在中途將不屬於它的東西捲入,甚至改變了河道,但它依舊朝著大海奔去,這個原則是不會更改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又是什麼呢? 嘈雜喧囂的聲音由山下傳到山上,夕川拉回思緒,帶著緊張的心情迎接索日。 「主人,是不是去打仗就會有這麼多人迎接?」石拍問道。 「啊?」夕川愣了一下,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去打仗就是勇士,那以後我也要去。」石拍咧嘴笑道。 「不,打仗不好。」夕川心中一凜,急忙說道。「戰爭會讓人受苦。」 石拍想了一下,憶起扎格說過主人不能上戰場,於是也就不再接續這個話題。 夕川正想再說下去,忽然聽見有人大喊,「回來了、回來了。」 她抬起頭,正好瞧見索日的身影出現在山路盡頭,一寸寸從地平線上升起,她露出笑容,忽然覺得有些緊張與靦腆。他們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她突然感覺到有些羞怯。 就在她打算上前時,身邊的男女突然問都有了動作,大夥兒全往前衝,她讓人撞了一下,發現人群全擠在前頭迎接回歸的戰士。 她望向索日,發現他在搜尋她的身影,當兩人四目相對時,她羞怯的一笑,他推開人群朝她大步走來。 她想著該跟他說什麼,可還未開口,他已抱起她,朝她露出一抹微笑,夕川害羞地張望四周,示意他將她放下,他緊抱著她,夕川紅著臉歎口氣。 他正要親吻她時,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取笑兩人的情意綿綿。夕川的臉兒更紅了,更多的人圍了上來,索日只好放下夕川,部落裡已準備好酒肉,打算慶祝他們歸來,夕川與索日還來不及說上幾句話便讓大夥兒擁著走。 接下來的宴會,夕川雖然坐在索日身邊,可兩人卻沒能說上幾句話,因為不停有人朝索日敬酒,她在一旁有些坐立難安,酒她不太會喝,肉她又不吃,夾在他們之中似乎讓大夥兒都掃了興。 趁著部落裡的女人跳舞唱歌助興時,夕川悄悄離開宴席,才離席,一名婦女便迎上前,說是索日立了大功,蠻王賜給她一座新屋當作獎賞,不用再與部落的婦女擠一間房睡,她們已將她隨身的物品送到新屋去了。 夕川謝過婦人後,便往新屋的方向走去,經過一處樹叢時,忽然有人從裡頭跑出來,還帶著性感的笑聲。 「來抓我啊!來抓我——」阿比甘莎的聲音戛然而止,驚嚇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主人……」 「抓到你了。」一個男子由後頭追出,抱住阿比甘莎。 夕川立即尷尬地紅了臉。 「放開。」阿比甘莎扭身推了一下男子,緊張地梳攏自己的頭髮,還拉了拉衣服。 男子瞧見夕川,也尷尬了一下,但隨即說道:「怎麼不在宴席上?」 「我有點累,所以想回去休息。」夕川回答。「你們怎麼不去參加席宴?很熱鬧的。」她在這兒都能聽見他們唱歌喧鬧的聲音。 「我們一會兒就過去。」男子說道。 阿比甘莎站在一旁,沒說什麼,可臉上帶著不安,原本要離開的夕川在瞧見她的表情後,覺得自己似乎該說些話,於是道:「你聽過阿比甘莎唱歌嗎?」 男子搖頭。「沒有。」 「等會兒到了宴席上,讓她唱首歌,她的歌聲不輸這兒的姑娘。」夕川微笑說道。 「真的?」男子驚訝了一下。 阿比甘莎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定定地瞧著夕川。 「當然,她跳舞也很好看。」夕川又稱讚了一句。「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她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於是點個頭後便走了開去。 「你的主人的脾氣還真是好,我方纔還以為她會訓誡你一頓。」男子在夕川走開後說了一句。 阿比甘莎沒說話,只是看著夕川離去。 「走吧!去吃些東西。」男子拉著她。 阿比甘莎讓他拉著走,可中途卻不住地回頭看,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也厘不清…… ☆ ☆ ☆ ☆ ☆ ☆ ☆ ☆ ☆ ☆ ☆ ☆ ☆ ☆ 她在半夜忽然驚醒,驚覺身上壓了重物,直覺地便要尖叫出聲。 「夕川……」 她大聲喘氣,心臟像被人緊緊掐住而後又突然放開,驚得她以為自己會心臟無力死掉。「你……你嚇到我了……」 「嗯!」索日由背後攬住她,臉龐在她腦勺上磨蹭,鼻尖在她溫暖的脖子上摩挲。 「你喝醉了?」她在他懷中轉過身,他身上都是酒氣。 「沒有。」他的雙眸依舊澄清,在黑暗中閃著淡淡的光芒,他的黑髮落在他眼前,整張臉顯得稚氣起來。「你為什麼離開了?」 她歎口氣。「我不吃肉,又不太會喝酒,你們說的話我也搭不上腔,在那裡……很奇怪。」 他撫摸她的臉,聽見她繼續說道:「反正慶功宴的主角是你們。」女人唯一的功用大概就是跳舞娛樂將士。 他沒聽出她話語中的落寞,只是問道:「你想我嗎?」他攬著她,孩子氣地問。 她紅了臉。「嗯!」她發現他真的有些醉了,他的表情沒有平常的嚴厲,看起來年輕好多,而且眸子裡還閃著少有的快樂與笑意。 聽見她的話,他高興地露出笑。「我也是。」他渴望地吻上她的嘴,他的酒氣沁入她口中,讓她有些不適應的想逃開,可卻掙脫不了。 他熱烈強勢地壓著她,似乎要將這些日子的熱情全宣洩出來,夕川輕吟著,想叫他慢下來,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正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時,他離開她的唇,她鬆口氣,不住的喘息著,發現他正在扯她單薄的衣裳。 「索日……」她緊張地掙扎著。「等一下。」 他一路吻下她的胸,讓她身子發燙起來,當他的手滑上她柔嫩的大腿時,她驚慌起來。「索日……不要……」 起初他沒聽見她的話,直到他似乎聽見她的啜泣聲,他才抬起身子,低頭凝視她帶淚的臉龐。 「夕川……」他不解地盯著她,眸子裡滿是熾烈的情慾。「你為什麼哭?」 「你……」她吸吸鼻子。「你這樣讓我害怕,你把我抓得好緊……」 他這才發現他一手將她兩個手腕都扣住,定在她頭的上方。「我弄疼你了?」他立刻放開她,神情緊繃,深怕自己真的弄傷她,他剛剛有些失控,所以完全沒注意到力道的拿捏。 「一點點。」她轉了一下發疼的手腕。「你都聽不進我說的話。」 「對不起。」他翻身躺到她身邊,而後將她摟入懷中。「我只是很久沒親近你。」 夕川的臉頰開始發燙。「我知道,可是你……你……」 「我太粗魯了。」他撫過她細緻的臉,試著壓下體內的慾望,隨即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 「沒關係……」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裳,摸到她為他縫上的老鷹。「我們半個月沒見了,然後你又突然……突然這樣,所以我才會嚇到。」 他呢喃地細吻她的臉,讓她安心,等她開始回應他後,他才逐漸加深自己的吻,熱切地與她糾纏。他攬緊她,大掌在她背上磨蹭,讓她慢慢放鬆,他不想嚇到她,但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她! 在外的日子,大部分都在馬上度過,他常想起她,想她在做什麼,當他想到她可能跟扎格或其他男人說說笑笑時,心中就升起想殺人的慾望。 上戰場殺人大概是他唯一覺得滿足的時刻,但這種滿足和跟她在一起時的感覺又不一樣,殺人很刺激,也能宣洩他心中的憤怒,但當一切結束,他望著遍地的屍首時,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他抬頭看著天空時,他瞧見了他一心嚮往的老鷹飛翔而過,他終於得到他期盼的自由,但心中卻還是有些悵然若失,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