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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陶陶 「你太過分了。」宏督撲向他,將他推倒在地,揚手就要揍他。 索日抓住他的衣領,一用勁就把他拋開。 夕川緊張地站起身。「不要打。」萬一索日的力道沒拿捏好,傷了人就不好了。 「宏督,好好教訓他。」阿雷娜一見兩人打起架來,不由得興奮起來。「快揍他。」 宏督一聽見阿雷娜的話語,更是卯上勁,再次撲向索日。 「阿雷娜,別助興。」夕川在一旁焦急道。「萬一受傷了不好。」 阿雷娜揚起下巴,高傲地看她一眼。「受傷有什麼大不了,傷痕是勇士的標誌,逃避的人是懦夫。」 夕川歎口氣,看來要她幫忙阻止是不可能的了,幸好索日沒有傷人之意,只是不斷將宏督丟來拋去的。 不遠處,她瞧見普布正巧走過來,她立即奔上前,對普布說道:「他們打起來了,你快叫他們停手。」如果真是玩玩就算了,但宏督一直打不到索日,整張臉愈來愈難看,再加上阿雷娜在一旁不停澆油,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普布瞄了一眼兩人的狀況,見事態不緊急,便問道:「怎麼打起來的?」 夕川一臉尷尬地將事情說出,當普布聽到索日在姑娘家嘴裡塞了鞋後,不由得笑出聲,隨即以輕咳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就是她手上的鞋嗎?」普布瞄了眼阿雷娜手中的藍布鞋。 「應該是。」夕川頷首。 「這有點麻煩。」普布輕蹙眉宇。「送鞋是這部落男女的示好之物,也算是定情之意。」 夕川一聽,果然覺得棘手,阿雷娜喜歡索日她是知道的,前幾天她曾親自跑到面前告訴她這件事,當時她雖然訝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阿雷娜才十五歲,在她眼中就像小孩子,更何況她曉得索日也將她當作小孩看待,沒想到阿雷娜還去做了鞋送給索日,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此之際,索日已經愈來愈不耐煩,他其實很想一拳揍昏宏督,可夕川在場,他不想讓她接收到宏督的痛楚,所以只能隱忍不發,但他的耐性已經快被磨光了。 就在這時,普布介入,隔開宏督的攻擊,阿雷娜立刻衝上前叫普布不要多管閒事。 「這樣吧!索日,你讓宏督揍你兩下。」普布嚴肅地說道。 索日冷下臉,正想駁斥他的說法時,宏督已道:「不需要,我打得到他,我剛剛只是在暖身。」他近得了索日的身,只是鬥不過他的力氣,所以才會一直讓他拋開。 「沒錯,你讓開。」阿雷娜對普布皺眉。「不要多管閒事。」 「那這樣吧!比點公平的。」普布立刻道。「比射箭吧!」 索日瞥他一眼,眉頭整個皺下,不過沒說話。 「射箭?」宏督揚眉。 「你不會?」普布睨他一眼。 「宏督的箭術是部落裡最厲害的,他的外號叫鷹眼。」回答的是阿雷娜。「他連幾百尺外的螞蟻都瞧得見。」 誇張的說法讓夕川露出笑,她連忙轉開臉,免得宏督以為她在嘲笑他,可索日就沒這麼含蓄了,他雖沒說話,卻哼了一聲。 這哼聲讓阿雷娜漲紅臉。「你不信嗎?宏督,你就跟他比眼力,我要人到幾百尺外寫個字,你們瞧寫了什麼字。」 這無聊的提議讓索日又哼了一聲,夕川則是低下頭掩飾笑意,以手肘輕碰了索日一下,示意他別這樣。 普布難得的也露了笑,但隨即以輕咳掩飾。 「你哼什麼?」阿雷娜惱火道。 「好了,就比箭術,你的意思如何?」普布急忙將話題拉回,轉向索日。 「可以。」索日無聊地說了一句。 「你呢?」普布望向宏督。 「當然。」他挺起胸膛。 「好,那就三天後比吧!」 「為什麼要三天後?明天就比。」阿雷娜心急道。 「總得讓索日選把合適的弓,再練習練習,他已經很久沒碰弓箭了。」他轉向宏督。「你介意讓索日練習幾天嗎?」 宏督為顯氣度,立刻道:「當然不介意,就三天後。」 好不容易打發阿雷娜與宏督後,夕川向普布道謝。「多虧你了。」 「主人不用向小的道謝,這是我該做的。」普布嚴肅道,但雙眸已沒有最初對夕川的疏離與冷漠,經過這些日子,他早已將她當作主子。 他轉向索日。「你會箭術吧?」 索日瞥他一眼沒說話。 「那就好,我還想,萬一你不會就麻煩了。」普布正經道,他向夕川頷首後,就循原路離開到馬廄去。 夕川望向索日。「你會箭術?」她疑惑道,他不是自小就在勞動當奴隸,怎麼可能會箭術? 索日低頭撫了一下她的眉眼。 「你不用擔心,只要是武器,我很快就會上手。」 夕川推測他的話語。「所以……你其實不會?」 他沒說話,夕川知道自己猜對了。「你怎麼不說?」他這人真是…… 索日聳聳肩,沒有回答。 夕川又好氣又好笑。「沒關係,我們去借弓箭吧!我也很想看看古代的弓箭長什麼樣子。」至於三天後的比賽,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 ☆ ☆ ☆ ☆ ☆ ☆ ☆ ☆ ☆ ☆ ☆ ☆ ☆ 「鄭買嗣當上王了?」撲罹蠻王驚訝的表情溢於言表。 「嗯!聽說王子生了重病,整夜哭啼,沒多久就去世了。」 扎格在屋頂上聽著下面撲罹蠻王與金齒蠻使者的對話,當他聽見舜化貞王的幼子去世後,不由得望天歎了口氣。 「更可怕的是,他毫無預警地殺掉蒙氏王室八百多人,現在大家都有點擔驚受伯,不知他會不會對我們也下毒手。」金齒蠻使者又道。「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們打算聯合一些部落的勇士,起兵進城,先下手為強。」 「這……好嗎?」撲罹蠻王有些遲疑。 扎格起身躍至鄰近的樹幹上,遙望遠方的風景,看來所有的事還是照著軌跡前進。他將手枕在腦後,背靠樹幹,沉思著眼前的局勢變化,思考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現在所有的一切大概都還在他的預料中,雖然他的確在加快事情發生的速度,原本索日會在一年後才來到撲罹蠻部落,但他沒辦法等這麼久,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會原封不動地照老天的意思走,還是將有所改變。 他知道接下來撲罹蠻王沃尼會出兵,原本索日是不會參與這場戰役的,但現在他提早將索日帶來這裡,他想知道索日會不會決定參加,他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索日一直對南詔的階級制度不滿,雖然現在鄭買嗣自立為王,改國號為太長和國,但一切的制度還是沿襲南詔。 他望著蔚藍的天空,實在弄不懂這些人爭奪王位要做什麼,像他這樣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 遠遠的,他瞧見索日與夕川走來,兩人手牽著手,就像一對天真的小情人。其實索日的年紀並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出頭,但因為小時候的歷練到現在,整個人顯得老沉許多,不過就像夕川所說的,他在某方面實在像個任性的小孩子。 之前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他所知道的索日已經是個很殘暴的人,當然,他與戈阿婁的殘暴略有不同,戈阿婁喜怒無常,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轉眼就能殺掉,所以他的手下都很伯他。 索日的手下也很怕他,不過不是因為他的喜怒無常,而是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因為他不苟言笑,表情又冷,再加上燒傷的臉頰,讓人望而生畏,他對部屬很嚴厲,對敵人更是無情,不過沒聽說他會虐待人,他殺人通常乾淨俐落。但戈阿婁就不一樣了,他興致來時會施以酷刑,虐待拷打他看不順眼的人,所以後來他的部下逃的逃、散的散,這也是後來他勢力衰弱的主因。 他對索日的瞭解僅只於他是一個嚴厲無情的人,還有他將會滅了他的族人,可他從沒想過二十年前的他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少年罷了,或許比別人多了許多的憤恨與怒氣,再加上他一路走來總是所遇非人,沒有什麼人對他真正好過,才會造就他往後無情冷漠的性格。 但夕川出現後,攪亂了所有的一切,他現在要賭的就是夕川的存在會不會對他往後的人生有影響,甚至讓他選擇完全不同的路子走。 他在夕川與索日接近時,從樹上躍下,微笑問道:「你們要去哪兒?」 「你又待在樹上望遠了。」夕川笑問,扎格很喜歡在高的地方待著。「我們要去借弓箭。你會射箭嗎?」 「當然。」扎格頷首。「我家世代都是勇士,這可是必學的武術。」 索日瞥了一眼他瘦削的身子,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索日。」夕川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別這麼無禮。 「沒關係、沒關係。」扎格笑笑地咬著枝葉。「我這人隨和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