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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冠珺 「我……身為人夫,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沒必要大肆嚷嚷。」在古堯的黑臉下,言星不敢不答,只好隨口給他一個理由。 她的意思是如果則人同樣被下春藥,她也會以救他的方法用身體……古堯因這個想法而勃然大怒。 說不定她的身子已經被多名男人嘗過,不差他一個,而她死命裝作不認識他的理由,是因為被春藥控制的他動作粗魯極了,她才不願意表示自己救了他。「你有幾個男人?」古堯狂怒的瞪著言星,沒注意到她的眸子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此刻他早已因自己的推論而氣紅了眼,更對自己剛剛對她升起的歉疚感到不值。什麼彌補、傷害,都滾到一邊兒去吧!她的貞潔輪不到他來負責,他不要做冤大頭。 古堯誤會她了,他譏諷的言語狠狠刺傷了她,可是她能解釋嗎?他會相信嗎? 也好,一旦他討厭她,就不會追究那天的事,也不願意再見到她,她便能保有那個秘密直到永遠;再說,她本就決定忘了他。 「我記不清楚了。」言星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哼,想不到方大夫居然有你這種女兒!」古堯的語氣裡滿是不屑。然而儘管鄙視地,他的身體仍然強烈想要她。 「請你離開!」言星下了逐客令,她不想再聽到他的指控,即使那些都是他的誤會。 「好,古家莊但納不下你這種失節的女子,明日一早你就給我離開!」他冷眼瞧她一眼後,快步離去。 「不能再拖了,他可能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兩個在客棧秘密會談的中年男人各佔木桌一方,壓下內心的不安飲著泡好的茶。「現在我們該採取下一個步驟了。」在酒摟喝不夠的花隆不著杯中的熱茶,拿起酒瓶就灌,足足喝了三瓶才罷手。 喝得愈醉,他的腦袋就愈清楚,他一定要挫挫一向高傲視人的古堯的氣勢,給古堯點顏色瞧瞧。哼!居然看不上他的女兒,給你敬酒不喝,偏要喝罰酒。他忿忿地再飲下一大口酒。 「花教主,你有何計策?」這個花酒鬼會有啥計策可以削減古家莊的力量? 這——年來,他們處心積慮的在古家莊勢力範圍挑起事端,卻沒有動搖到它的根基,古家莊的生意依然興盛,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子,看得他十分眼紅。「一不作,二不休,幹了他!」花隆自信滿滿的邪笑著。 白癡,若能幹了他,現在他們也不會躲在客棧裡,絞盡腦汁想破頭了,林一雄不著痕跡的瞪了花隆一眼。 「不安,我們不妨由他處下手。」林一雄老謀深算,不輕易霹出底牌。他能成為北方富商可不是浪得虛名,有了重重計謀,才能穩操勝算。「你不敢,我來。」花隆早看不慣林——雄拖拖拉拉的,遲遲不下手除掉古堯,若要從他處下手,那他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在江南稱霸?「請。」林一雄沒有阻止花隆去送死。也好,和花隆合作了——年,他看出花隆只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成不了大事。不如他自己行動,給古堯一個措手不及。挑誰來玩玩呢?林一雄隨便選個名字給屬下…… 「莊主,探子回報!」 一接獲屬下回傳的消息,卜垠匆匆披了外衣到古堯房間。 稟告敵人最新的動向。 哼!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兩個老傢伙捺不住人氣,紛紛調集人手,看好時機便要發動夜襲。占堯接過卜垠的字條,眼睛一瞇而笑。自言星房間離開後,他費了好大的力氣靜下心,壓下身體的慾火,卻不能完全壓抑住心理與生理的火苗,如今聽了卜垠的報告,他總算找到發洩的管道,打算讓林一雄和花隆承受他難得發起的怒氣。「莊土,我們是否需先下手為強:」大敵當前,莊土居然還笑得出來,這等道理卜垠著實想不通,也沒有這份能耐。不過這也是莊主厲害的地方,談笑之間敵虜殲滅,毫不費力。「不必,他們終會自食惡果。」古堯氣定神閒的望著窗外的星空。 昨天他在龍翔大酒樓下的引子夠惠,想必花隆與林一雄已經快要沉不住氣,考慮放棄美色的誘惑。打算用武力搶奪江南這一塊大餅,論武力,或許以占家莊目前的人手的確不足,無法與江洋惡徒對抗,可是外人並不知他暗地培訓了數十萬名人才,急身於各地,一旦起而弓召,足以將花壇教和林家的勢力,—舉剷除,永絕後患。光憑花隆在南部的數幹部眾,與林——雄勾結的百名作惡之徒,想要取代古家莊在江南打拼下的基業,未免自不量力。 「卜垠,放出一個月後,我將出巡各處產裡的消息。」他想讓這兩隻老狐狸輸得一敗塗地,不介意他們多活些日子,一個月後勝負便能分曉。到時候,他再來「報答」言星的救命之恩。「是。」卜垠領命,退出房。古家莊平常門禁森嚴,沒有陣法,外人很難攻人。因此莊主才故意藉著出巡,引誘敵人來襲,屆時布下陷阱,讓他們來得去不得。莊主真是英明,足智多謀! 卜垠日腳步輕快的走回房,途中,副事向他報告一一「卜總管,有位叫方言雨的小姑娘一直待在灶間裡,不肯離去,小的怕她另有企圖,前來請示如何處理。」副事知道言雨是古堯留下來的客人之一,所以他不能趕走她,但又怕她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只好陪她耗著,而現在已是三更半夜,他熬不下去了,只好叫人看著她,自己跑來向卜垠稟明到底該怎麼處理。方言雨?那個凶巴巴的姑娘!卜垠的眼裡出現一個忽氣忽笑的年輕姑娘。 「我去看看。」他朝灶間走去,到了灶間,只見一個小廝坐在椅上吃著東西,而副事口中的那位麻煩人物正滿心歡喜的看著小廝。「你們這麼晚了不睡,在這裡做什麼?」卜垠見到言雨向小廝親切微笑便一身不舒服,口氣不免壞了幾分。 因他的壞口氣而不安的小廝急忙站起來,口裡含著食物解釋道:「卜總管,小的……小的陪方姑娘做菜。」他硬是吞下未咬碎的食物,努力出聲。「平哥,先喝口水。」言雨察覺他的語氣不順,欲餵他喝水。 這女孩懂不懂什麼是矜持啊? 卜垠的肚裡有——把火燒著,而言雨手中的涼水更助長了熊熊火焰,他拿走她手裡的杯子,要小廝自個兒喝,並要小廝和副事回房休息。「是!」好脾氣的卜總管發火了,他們照著做總沒錯。 轉眼間,偌寸;的婦:間只剩下她和他。 「我回房了。」言雨不想和一個隨便生氣的人同處一室。 走了幾步,她的手卻被人箝制,動彈不得。 「你、你做什麼?」她不明白卜垠捉著自己做什麼,她又涸惹他。 「不准走!」卜垠專橫的說。他看不慣她輕易的對他人付出關心,而自己卻得不到她的半點善意,這個事實令他受挫,更令他有苦說不出。她好偏心,為什麼對他就凶巴巴的,對旁人便有說有笑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死板板的質問。 我才不告訴你!言雨賭氣的仰頭看他。哇!他的臉好可怕,手也捉得她好痛哦!她覺得自己好倒楣,不禁紅了眼眶。 「放手,我的手好痛。」她把快溢出眼眶的淚水逼回,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別哭,是我的錯,別哭……」把她弄哭不是他的用意,他只是想知道她在灶間做什麼,還有她為什麼對剛才那名小廝笑。 她都沒有這麼對他笑過!卜垠的心裡很不平衡。 他可是古家莊第一個認識她的人那,照理說她應該、應該「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等不及思索腦中的話,現在他只要知道答案。「我在做菜……」言雨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回答,「我覺得今晚的菜很好吃,想要照樣做看看,後、後來我看平哥有點餓了,就請他吃,結果、結果你把他趕走丁。」她還來不及問平哥她做的菜好不好吃呢。原來是這樣!卜垠鬆開手勁,轉而握住她的手。 「都是你啦!壞人。」她用另一手輕捶他,不覺自己的動作有些撒嬌。 「對不起!」她的嬌語令他深感歉意。 卜垠大手一握,把身子輕盈的她放在桌上,讓兩人雙眼得以平視。 「讓我補償你。」他先是用手指拭去她的淚珠,再大口吃著桌上的菜餚。 好吃、好吃……他不停吃著,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他是怎麼了?言雨有點吃驚他的舉止。 他不是討厭她做的菜嗎?為什麼這會兒願意吃了,而且吃得很高興? 瞧,他吃得好急,嘴邊還沾丁些菜屑,言雨幫他擦去,就像替小妹言月抹去菜屑一般的自然、溫柔…… 驀然,卜垠停止了進食,訝異於她的動作,兩眼緊緊鎖住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