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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贏心 「開心!」她立即應和。 太假了。綽隼瞪著她,久久後終於狠狠地吻住她,大掌也順著她的曲線游移撫摸著,引起她陣陣的戰慄。 她看似溫馴的外表下,心其實還是原來的心,只是她壓抑住了。 她狀似很乖巧、很順從他,其實她無時無刻都在挑釁他,只是她的挑釁比較不經意,那是她壓抑不住的本性流露。 雖然會被她惹毛,但,他還是喜歡那樣子的她。 她從來不知,她最美的時候就是她發火的模樣,伶牙俐齒得讓人恨得牙癢癢,但又被她那奪人目光的飛揚神采緊緊吸引住! 直到兩人都不得不呼吸,綽隼才放開她,讓她意外的是,他明明已挑起彼此的情慾,卻居然不索取! 翎兒疑惑地看著他,在他身邊多日,他總是在變,變得她無法瞭解,但卻漸漸習慣。 見他髮鬢有些凌亂,翎兒拿過梳子想替他梳好,不料,他居然伸手入她的內衣-- 翎兒嚇一跳,連忙推開他,臉上不自覺地暈上紅霞。好奇怪!她以前都不會這麼容易臉紅的。 「玉璧呢?」綽隼危險地瞇起眼,扣緊她腰身,問道。 她敢不帶他送的東西?! 「在這、在這。」翎兒從枕頭下拿出黑玉璧,遞到他面前審查。 「為什麼不戴?」綽隼語氣稍稍好點,拿過玉璧套上她的粉頸。 「洗澡解下了。」她當然不會傻傻地告訴他,自從那日荷花宴回來後,她就解下此物了。 「以後洗澡也不許解。」綽隼警告。 「哦。」翎兒應著,又拿起梳子,梳理起他的頭發來。 他的頭髮烏黑略粗,但拿在手裡的感覺也頗不錯。 「令王和尚王要聯合起來對付我了。」 他也不解自己是怎麼了,只是不想讓氣氛靜下來,所以很自然地說些煩心事來--他從來不對女人說這些事的。 「令王?」翎兒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猛地想起這個人是誰。「莫非他就是那個……」 綽隼點頭。「是,當年就是他下毒害死我大哥的,當然,也有我的分。」 「噢。」翎兒應聲,不知該不該問下去。 但,綽隼已解答了,啞著聲地解答。 「十五年前的一個夜裡,我偷溜到大哥的軍營玩,結果看到令王在我大哥的杯裡下毒,我當時還年輕,不知政權鬥爭的險惡,以為那沒什麼,所以就沒說出來。然後,我大哥就在第二天的一場戰役裡死掉了。 「我大哥靖王驍勇善戰,怎麼可能會突然倒下,讓敵人輕易的射穿胸膛呢?根本不可能!是令王下毒讓大哥失去武功的,但也是我知情卻不說出來,還拿了大哥的護身符黑玉璧來玩,以致害死大哥。 「是我害的,是我!令王雖然可恨,但怎及得上我呢?是我的無知害死大哥的,是我!」 他痛苦地抱住頭,血液往眼裡聚去,但就是流不出來。 他一直避免想起此事,直到今天和盤托出,他才猛地醒悟過來,他其實憎恨的是自己,他那麼想當皇帝,是為了想完成大哥的遺願,他根本是為了大哥才生存下來的啊! 他恨,他痛,他內疚得想自刎!但他不能死,他還要當皇帝…… 翎兒聽得淚水漣漣,她用自己瘦弱的手臂緊緊圈住他。 到此刻,她終於明瞭,無論他愛不愛她,她都已經愛上他了,他的痛苦也扯痛了她的神經,她好不捨! 綽隼張開雙手將翎兒納入懷內,把臉貼進她的頸項裡。 不知為何,嗅著她幽幽的清香,感受著她撫著他的舉止,他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點,心也不再那麼疼痛了。 翎兒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蠕動了一下,他立刻回用十倍的力度將她抱緊,似乎想揉她進入他的身體般。 「不要離開我。」綽隼突然說。 翎兒愣道:「什麼?」 綽隼抬頭,深深凝視著她。「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你怎麼了?」翎兒詫異地問。 怎麼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是不要她離開他的念頭突然襲上心頭,然後便再也壓不住了。 那麼強烈地想把她留在身邊,強烈得讓他害怕,他要她的承諾--雖然他從不相信承諾! 「答應我。」綽隼不住焦急地要求道。 「我答應你。」翎兒輕輕地許下承諾。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已經愛上他了,她還能走得遠嗎? 「無論有什麼事發生,都不許離開我。」綽隼凝睇著她,要求的條件更深一層。 翎兒淺笑。「只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當他成為下一任皇帝,他就會擁有三千佳麗,他還會記得她嗎?還會留意到她嗎?只怕連再見一面也是奢侈,她很清楚,以她的身份,是連才人都不能封的。 綽隼也默然下來,她話中所包含的意思他怎會不明白,而且該死的,她說對了,他當上皇帝的那一天起,只怕再也不能要她了。 第八章 「早,翎兒。」 一大早,燕葵便前來探訪。 「燕夫人找翎兒有事嗎?」翎兒讓皖兒倒茶給她然後退出,她才問道。 「只是想來探望你而已。」燕葵淡笑道。 翎兒幾不可察地蹙一下眉頭。 她沒事才不會來找她呢,希望有事她趕快說趕快走,這幾天她的脾氣不太穩定,她不知道自己會在哪時突然爆發出來。 「是嗎?」翎兒看看她,見她還是逕自喝茶,她驀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燕葵連忙問。 「翎兒看燕夫人沒事找翎兒,所以想出去走走。」翎兒笑意盈盈道。 分明是下逐客令,燕葵剛想發作,但又忍住了。 「王爺這幾天都來你這兒吧?」縱使已是極力忍住了,仍是洩漏些許的嫉妒。 翎兒頷首。 「得到王爺的寵愛又如何呢?」燕葵忽地低歎一聲。「得不到王爺的心,說什麼都是假的。」 翎兒疑惑地瞅著她。「燕夫人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我聽說,王爺會在近期內舉行婚事。」燕葵得意地看著她,本以為她至少會傷心欲絕,但-- 翎兒面無表情,甚至是冷淡的。「是嗎?」 「你……不傷心?王爺不娶你啊。」燕葵試探地問。 翎兒淺淺一笑。「翎兒只是寵姬,本來就不配嫁給王爺。」 「那,」燕葵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她原以為會看到她傷心的表情,然後她再加以嘲弄她……「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誰嗎?」 「是你嗎,燕夫人?」翎兒偏頭問道。 「不是。」燕葵搖頭。 「那就沒知道的必要了。」翎兒微笑。 燕葵一怔,想不到嘲笑不成,反被她將一軍,她悻然地睇翎兒一眼,旋身走了。 直到此時,翎兒才允許自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傷心嗎?燕夫人居然如此問。 怎麼會不傷心?怎能不傷心?她本來以為自己已明明白白,不會介意的,她以為自己會坦然接受這事實的,她以為自己只要留在綽隼身邊,便於願足矣…… 但,錯了,全錯了!她遠遠沒有自己所以為的瀟灑、脫俗,她仍是最平凡的女子,一個渴望愛與被愛,希望此生只有彼此兩人的平凡女子! 她如何能再留在綽隼身邊呢?即使她能忍受這種折磨,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恩愛,她也保證不了他的妻子不吃醋啊! 「怎麼哭了?」 綽隼不知何時進來,見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哭泣,他將她抱入懷內,輕輕吻掉她睫毛上盈盈欲墜的淚。 「隼……」才喊一個字,她又哭了,她是這麼愛哭的人嗎? 她從來不輕易流淚的,她寧願燒旺怒火,也不願流半滴淚的,那她今天是怎麼回事? 「別哭,有事可以跟我說。」綽隼吻著她越掉越多的淚,耐心地哄她。 說什麼?說她不想他成親嗎?她有什麼資格呀。 「讓我哭、讓我哭……」只祈求讓她痛哭過這回後,她能坦然面對他成親之事。 「有誰欺負了你嗎?」綽隼擰緊眉。 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以前他一見到女人哭就討厭,推開她都來不及了,哪會像這樣磨著自己的耐心來撫慰別人呢! 「我會讓人欺負嗎?」她從不讓人欺負到她頭上的,除了他,因為是她甘願的。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哭?」綽隼實在不解。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哭一下嗎?」翎兒收住淚,有點惱了。 「我討厭淚水。」事實上是……她的淚讓他心裡跟著難受。 「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嗎?哭一下是很正常的。」翎兒辯駁道。 此刻她忘了流淚,忘了自己要做好寵姬的心志,更忘了自己早已將自尊送給他了。 綽隼就愛她這個樣子。「據我所知,你是一團火,而非一攤水。」 「女人是一汪清水,不是一攤水。」翎兒氣憤。 「還不是一樣,都是水。」他聳聳肩,無所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