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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倌琯 犀狼的殘忍在道上是響叮噹的有名,可是把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弄成活死人也未免太獸性,雖然阿仁罪無可赦。 「我會遵從你的建議執行你的命令。」黑蜘蛛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犀狼和黑蜘蛛果真是天底下最冷血的一對絕配。鷹梟和紅鶴各自在心底悄悄地歎息著。 阿仁真是活得不耐煩,虧他是亞洲柔道杯的冠軍盟主,這下子被廢了手腳真的是存心要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苟延殘喘。 可憐的阿仁,可是誰叫他膽敢販賣人口呢?震天盟的幫規原就是嚴厲出了名的。 鷹梟可惜著阿仁的同時,忽而發現坐在角落的暴龍竟然沉默異常的猛抽煙草,鷹梟笑著走過去,拍拍暴龍碩實的肩頭。 「你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 暴龍抬眼冷看他一眼,旋及又猛吸煙草。 「真的是有不對勁哦。」紅鶴也跑過來湊著熱鬧,她摸摸暴龍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嘛。」她咕噥著。 「兄弟,哪裡不舒服說出來聽聽。」鷹梟很有義氣的一手搭上暴龍的肩頭,表示他可以幫暴龍處理任何不舒服的煩事。 「我的心裡不舒服,我的腦子不舒服,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暴龍煩躁地爬爬頭髮,指間的煙草沒了,他又重新燃起一根。 「叫鬼醫幫你瞧瞧嘛。」紅鶴笑說。 「別提那傢伙。」暴龍臉慍氣。哼,他的不舒服就是被鬼醫氣的,姓陰的居然看遍小青蔥的赤身裸體,可恨! 「鬼醫惹惱你了嗎?」鷹梟和紅鶴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就是瞧他不順眼!」暴龍悶悶地說。 他怎麼老是覺得胸腔悶悶的,心裡頭酸酸澀澀的?都是那棵小青蔥惹的禍,害他連下海玩魚的興致都沒有。 女人真的是禍水,可是偏偏那棵小青蔥不但不是一流的美人,她甚至是個醜女,他為什麼親了她的嘴?而且還吻了她的胸? 「一定是我的男性荷爾蒙分泌太旺盛了!」他惱恨地責怪自己。 鷹梟和紅鶴對於暴龍的自言自語感到好玩,他們倆正想作弄暴龍的時候黑蜘蛛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暴龍,你聽著,你救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出身名門貴族,小女孩不是失足掉下海,這是一件謀殺,我懷疑謀殺她的人不是她的繼母就是她的兩位繼兄。」 「那小女孩有壞繼母,還有壞繼兄?」紅鶴的美瞳泛出感興趣的光彩。 「你居然調查暴龍的女人的身世?」鷹梟露出兩排兒白牙齒,他笑得很陽光、很開朗,完全不像黑幫的人。 暴龍卻冷不防的右腿一勾,使出兇惡的招式襲向毫不設防的鷹梟。 鷹梟的俊美容貌差點就和地上來個大親吻,幸好也是練家子的他在千釣一發之際以手肘堪堪頂住。 跳起身,鷹梟俊眉一揚,他盯住陰陽怪氣,十足暴戾的暴龍。 「我侵犯到你了嗎?我是最搶手的白馬王子耶。」他的美貌如果稍有損傷豈不是要令一票娘子軍心碎死了。 「你說她是我的女人!」暴龍沒哈好氣地控訴鷹梟所犯的錯。 「咦?」鷹梟怔了怔,然後習慣性地揚起花花公子的招牌笑容。 「她是你從海裡撈出來的沒錯啊,難不成她是我的女人。」 「你敢!」暴龍突然凶性大發的以手刀劈向他。 風采翩翩的鷹梟只好趕緊收起他的帥樣。暴龍的攻勢又急迅又強勁,並且招招狠毒,好像把他當成仇敵似的緊緊相逼。 「死暴龍!」鷹梟一邊詛咒,一邊忙著閃躲他的銳猛手刀。 直到黑蜘蛛的長絲中甩來,將暴龍的左右手腕纏繞在一塊兒。 暴龍的手腕使力一轉,甩掉困住他的長絲中,不過他的怒氣已經稍平息。 「你的男性荷爾蒙真的有問題,我只是說笑而已,你火個什麼勁?她的命是你從海龍王那強討回來的,我可沒心思把她納為我的花名冊裡。」鷹梟姿態優雅地拂拂額間掉落下來的一綹髮絲。 他將頎長的身體閒閒靠在船壁間,噙著一朵貴族氣質的淡笑看向略微煩躁的暴龍。 這猛爆浪子該不會是動了凡心吧?但是那個小女孩好像尚未發育完全,依他縱橫情海的豐富經驗看來,那小女孩大概是三十二吧,屬於小籠包型的小咪咪。 還有那小女孩雖然有一雙夢幻般的圓眼睛,但是她的面頰滿佈傷痕,至少目前的童善善絕對構不上令男人心動的條件。 暴龍究竟是看上童善善哪一點? 鷹梟反覆想了想,仍是想不出所以然來,暴龍實在是沒道理對那個來路怪異的小女孩情生意動。 也許是前世情債未了,今生接續姻緣吧,也或許暴龍只是一時神智昏亂罷了。 不管怎樣,他決定明哲保身得好,免得暴龍那個猛男子動不動就用手刀對付他。 陰美的犀狼依然是勾著噬血的微笑。 俊朗的鷹梟開始憂心那個被毀了臉的名門千金如果愛上了他,他應該如何閃躲暴龍的手刀攻擊?唉,誰要他的娘把他生得這樣好看。 暴龍卻像個為情所困的可憐男子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他不理睬任何人,因為他快被自己莫名的情悸煩死了。 精靈似的紅鶴則是唯一最興奮的人,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著黑蜘蛛,「暴龍扛回來的小女人是什麼來歷?」 「童善善是群逸企業財團的唯一繼承人。」黑蜘蛛語氣淡淡地說。 「她是童老爺子的女兒?」這下可好玩了,暴龍扛回來的居然是真真正正的貴族之後。 「童老爺子在去年翹辮子,那麼童家除了童善善這個未成年少女之外,就只有她的繼母和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兄嘍。」鷹梟開口道。 童家所擁有的群逸企業財團可是在商場上輕易就能夠呼風喚雨的重量級財團,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群逸」的財力仍是比不過震天盟的總資產就是了。 「這個千金小姐的繼母會不會是個黑心肝的女人?也許就是她下的毒手。」 「繼母就一定是黑心肝的女人啊?」鷹梟含笑地斜睨紅鶴一眼。 紅鶴直點頭,並振振有詞地說:「白雪公主的繼母不就是超級歹毒嗎?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疼愛自己的孩子是凡人,疼愛別人的孩人是聖人,疼愛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人。」 「為什麼?」鷹梟懵懂。 「哎,這是人性,人性,你明不明白?十月懷胎,臍帶相連的骨肉血親嘛,否則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人忍著皮肉之痛去弄什麼人工受孕?又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求神拜佛,只求上蒼恩賜麟兒?想要孩子,去育幼院領養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繼母就一定是壞女人嘍?」 「也不一定啦,也許有善良得像天使一樣的繼母,不過愛屋及烏很難,你想想,如果你是女人,當你面對你深愛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同製造的小生命,那種心如刀割的煎熬,愛得愈深,痛得就愈深,當你看著小孩子的眼睛、鼻子、臉蛋,我就不相信一個正常的女人承受得了,光是『愛情結晶』這四個宇就夠殘忍了。」 「哇!你好像身受其苦。」鷹梟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朝紅鶴猛拋飛吻。 「去你的!」紅鶴衝過去,輕槌他一記。 「虐夫哦。」鷹梟誇張地唉叫著。 「誰是你的老婆?你羞羞臉。」紅鶴說著就往他的手背上咬一口。 鷹梟吃了痛,但是只有忍受的份,他是貴公子,不能打女人。 一旁冷眼旁觀的暴龍可沒好性子,他惡聲道:「你們兩個再胡鬧就兩個人一塊丟出去!」 「哦。」紅鶴乖乖住了手,坐在鷹梟的身邊。暴龍的火爆是黑白兩道都出名的,她才不會笨到觸怒龍顏呢。 「你有童善善繼母的資料?」暴龍轉向一旁百無聊賴的黑蜘蛛。 「童善善的繼母叫葉荷,今年四十歲。十七歲嫁人,十八歲生下第一個孩子,二十二歲才第一次喪夫。」黑蜘蛛淡道。 「姓葉的女人是什麼出身?」面對黑蜘蛛,暴龍的語氣和順了些。 「她的父親是小公務員。如果你想問的是葉荷的性情,我可以告訴你葉荷從小到大都是文靜柔順的個性。」 「所以姓葉的女人應該不是毒害小丑女的兇手?」暴龍左手握成拳,將拳頭放在人中上,他思索著。 「推理小說上的兇手通常都是最溫和、最老實,是一般人認為最不可能是兇手的那個人。」紅鶴忍不住發表意見。她還是認為謀殺童善善的兇手一定是身為繼母角色的葉荷。 暴龍只是冷漠地瞧紅鶴一眼,現在的他懶得教訓人,他最急迫的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該死的人把童善善丟下海,到底是誰用強酸藥劑企圖讓童善善面目全非。 「童善善的兩個繼兄曾經欺負她嗎?」他忽然非常在乎這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