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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倌琯 直到艾鄔和丁媚雪離開客賓房,他們才縱身跳下。 單柴於立刻衝進房,連連倒了幾大杯清茶呼嚕灌飲。 「那兩個老相好很久沒有苟合了嗎,居然來上好幾口!不過,丁媚雪的呻吟聲太假!也不怎麼悅耳。」 「你十分的惡毒。」單從善低笑。 惡毒?「我還沒有批評了媚雪雞皮鶴髮得像一隻老母雞哩。」 「太誇張了!只是風乾的橘子皮罷了,熄了燭火便不會傷到眼睛了。」 「哇!你嘴比我還毒!」 「我只是陳述事實,並且含蓄的表達三分之一罷了。」單從善坐下,搖起扇子 涼風。 「小主子不知打啥心眼!依我看,乾脆把那兩人一刀殺了爽快了事!」居然要他和從善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簡直是浪費他們兩個美男子的逍遙時間。 還是關沃佬待在傲心別莊作威作福得好,或者像賀飛整天在東北拔人參也舒坦啊! 「小主子有令,三日內整修艾鄔,你有何高見!」 單柴於搖頭晃腦,老半天才緩緩的道:「我還是覺得把艾鄔和丁媚雪頭砍下來,拎到班氏宗祠去祭拜。省事、快速、命抵命!」 「但是少夫人畢竟在尼姑庵長大,若是殺生,恐怕她要忐忑。」 「唸經、敲木魚長大的就不是人嗎?是人就不是佛!又要慈悲又要報仇,這豈不是左右支肘?」而且少夫人一動起氣來也是挺潑野的! 「從尚書大人那裡著手吧,或者艾夫人也是個可下的棋子。」 「你想計,我辦事。」 單從善當真努力的壓搾腦汁,務必達成厲天擎所囑咐的命令。 外人或許以為十八歲的厲天擎不過是個二世子,靠的是其叔父的能耐才號召得起各路英雄好漢和三教九流的狼鼠之輩。 但是厲天擎是個天生的統馭者,他的週身似乎有著強大的引力,吸引著效忠的男人和對他傾愛的女紅妝。 少數的幾個隨從還知悉一個天大的秘密—— 關於愛新覺羅的秘密! 然而厲天擎命令他們封口,沒人膽敢犯上,所以秘密永遠只能是秘密! 就如厲天擎為了一碗齋飯,竟然突地心血來潮的和班娃締結鴛盟婚契,大夥兒茫惑著,卻也不敢不從。 「姓單的!」單柴於望著單從善,「小主子究竟是專情種子,還是嬉戲花叢的風流種?」 「不知道。」厲天擎總是慵懶的句著笑,莫測高深得叫人頭皮發麻。 「少夫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小王子為她用盡心機,應該是情有獨鍾吧!」單柴於逕自搖頭晃腦的揣惻道:「但是北京第一名妓的邀約,小主子卻答應赴約了。少夫人如果知道這事兒不知會不會發起悍來。」 「拭目以待就是。」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少夫人如何整弄自家千金的本領啊。 第六章 班家在地方上是富貴名紳的世代望族,雖然一脈單傳,人丁單薄,但是逢迎巴結的人潮仍是絡繹不絕。 這日,班娃在難以推辭的盛情之下和丁媚雪前往賞花大會,順道和宗族遠親們正式見個面。 班君雙和班君艷自然不會虛放這個大好良機,她們擺置一桌酒席,千求萬求的懇請厲天擎與席一飲。 「咱姐妹和娃姐姐同年出生,娃姐姐命好,得你這佳婿良人。」班君艷意在言外的表達其戀慕之意。 厲天擎自小跟著叔父,對於女人心他一向摸得清,面前這對孿生小姨子的算盤撥著什麼他當然瞭然。 不點破,也懶得回應,他逕自啜飲薄酒,笑看她們如何賣弄風情。 班君艷敬上一杯酒,無限情意在其中。 班君雙則是微嘟粉唇,嬌嗔著,「姐夫!」 「嗯?」他挑眉。 「雙妹可否冒犯的問一句……」 他不語,邪笑更深。雙妹?她敢自稱是他的雙妹? 班君雙被他的邪笑攪得心慌意也亂,她顫笑著,「娃姐姐在你心中可有位置?你們之間除了夫妻名實之外,還有別的嗎?」 「別的什麼?」他不答反問。 「感情啊恩情啊!」她羞答答的一眄。 厲天擎大笑,並且一連飲上三大盅酒水。 班君艷驚愕,不懂他為何而笑。 班君雙則是會錯意,以為他無情於班娃,那麼,她攫獲他的勝算不是提高許多? 她軟了腰身,骨肉勻稱的纖纖身軀往他一依,傾愛之意夠明顯,也夠徹底。 他沒有推開她的糾纏,一副靜待她將如何誘惑他的戲狎著。 「姐夫,你好俊,雙妹對你……」班君雙脈脈含情,嬌赧一笑,相信他將為她成為繞指柔。 一旁已經薄醺微醉的班君艷突地癱進他的胸懷,又哭又笑的發出驚人之語,「厲公子,你收了我吧!君艷甘願做妾!」 「小姨子,你可是千金小姐,怎能委屈?」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弧。 班君艷更醉了,醉在他的眉目神色之間。 班君雙則是心怦怦然的情不自禁。 他的丰神俊朗,他的耀眼光彩都深深的撞擊姑娘家的心田,但是最使人無法抗拒的是他那骨子裡壞壞、邪邪的味道。 他的笑極不正經,像個玩弄人的紈 王孫,然而也就是他的笑容叫人意亂情迷,叫人忘了天上人間啊。 班君艷的纖指在他的頸項間撫摸著,動情的激切低喊,「收了我們姐妹倆吧。我們不貪心的,只求一點點的憐愛。」 「這不是亂倫嗎?三姐妹共事一夫!有損你們的清譽。」 「咱們不怕!」啥清譽損不損的!她班君雙早已聲名狼借,年僅一十六卻已是閱人無數…… 但因為過盡千帆皆不是,所以好不容易遇著這般的上好「獵物」,她怎可不加以爭取,而且驕傲的她也想以此證明她的魅力是一等一的啊。 他的魅力絕對是所向披靡,獨鍾班娃一人太叫人嫉妒了。 「厲公子!要了我們……讓我們伺候你……」班君艷仰首,娣他半晌之後吃吃呆呆的笑了。 倏地,她動手脫卸她身上的衣衫,沒幾下子的工夫她已是半身赤裸。 厲天擎不怒亦不惱,他仍是似笑非笑的欣賞她主動獻身的騷浪行止。 「君艷!穿上抹胸!」成何體統!班君雙微慍。 「人家……人家不像你……厲公子要的是……是呃……」她才沒醉哩,她是酒後吐真言,藉著美酒表達她勇敢的愛。 「這裡是花苑,人來人往的,讓奴才們瞧見了像話嗎?」笨哪,男人哪會喜歡酒後失態的蠢女人。 女人要浪,應該在榻上展露才是!班君雙氣歪嘴臉,粗魯的為她穿戴裙衣。 但是班君艷卻和她扭打起來,硬是不肯穿上裙衣! 於是兩個孿生姐妹跌在地上翻滾踢打,互相抓扯,嘶吼尖罵的難分高下。 厲天擎雙手環抱於胸,刺諷的勾勒著依然迷死人不償命的淡笑。 她們繼續纏打不休,原是半裸的女人更加狼狽,而衣著完好的另一女人亦是被扯裂開了腰帶,同樣的不堪。 打鬥聲驚嚇了班家的奴僕們,當他們循聲衝到花苑的當口,個個都震傻得恍如雕像。 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打架動粗?而且袒胸露背的讓下人瞧盡姣好的曲線風光! 「停手!」丁媚雪一喝。剛賞完花卉的她如何也料想不到一進花苑竟是此等光景等著她! 但是已打紅雙眼的兩姐妹哪肯罷休,她們甚至互相吐對方唾沫…… 太不像話了。丁媚雪氣得取出自個兒髮髻裡的金釵簪子,往兩人身上刺去! 「唉哎。」班君雙叫痛。 「娘!別刺了!」班君艷的酒醉一下子清醒一半。 丁媚雪怒斥,「披頭散髮的,哪裡像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我……我們……」班君雙一時語塞,她也茫然啊,原是乘機色誘厲天擎,可怎麼成了姐妹相殘的局面! 偷眼一覷,厲天擎仍是要笑不笑的樣子,像是調情又似乎是冷諷。糟!他會不會看輕了她們的? 「班娃。」丁媚雪連忙堆起微笑,回頭安撫道:「這兩個丫頭大概是喝醉了才會失態,你可別把她們剛剛瘋瘋癲癲的一番話給聽進心坎,成了心結啊。」班娃給了一記難看的笑容,「是我們太早一步回府,又不巧的看見君雙和君艷的失態。」 她們不是哀求共事一夫嗎?反正厲天擎的紅粉知己遍及大江南北,而且囊括嬌嬌女和青樓艷妓。 不差多上她們兩個啦!可是連姐姐的丈夫都想獵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 丁媚雪難堪的猛陪笑臉,她一手捏掐一個女兒,氣煞的往廳裡走去。 她一肚子的氣只好對著一干奴僕發作。「去去!去做自己的奴才本分!全杵在這裡想討打嗎!」 沒一會兒,人人各作鳥獸散,一出鬧戲草草的收場。 花苑裡只剩下飲酒的厲天擎和惱怒得想咬人的班娃。 她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微一攏眉,他揪住她的手,一個使力,將她擁進他的懷抱中。 「潑婦。」他取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