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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岳盈 只是…… 為什麼要訂披薩? 靈光一閃的答案,讓萬般滋味齊湧心頭,往事化成披薩的香味重映腦海,追著她甩脫不去的初戀情懷…… ☆ ☆ ☆ ☆ ☆ ☆ ☆ ☆ ☆ ☆ ☆ ☆ ☆ ☆ 再度拉攏領口,善美檢視身上這件過大的男性浴袍。下襬長度足以遮住膝蓋,領口也未暴露出一絲春光,然而,袍裡空蕩蕩的感覺還是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可是她別無選擇。 洗乾淨的貼身衣物還滴著水,跟外衣一起披在浴缸上,她還得硬著頭皮問須頏借烘衣機和熨斗呢,這可不是躲在浴室裡自憐自艾就可以自動辦到的。 深吸口氣,壓抑下心底那股幾乎要奪走勇氣的慌亂,善美毅然扭開門把,踏出浴室。 他就站在門外等待。 一陣與寒意無關的戰慄穿身而過,眼前高大的身影彷彿能遮住她整個天。 但他不再是她的天了! 方寸間熟悉的疼痛讓她低下視線,落向他寬闊的胸膛。 紅色的V領衫像第二層皮膚般裹住他上身,顯露出他媲美男模般的好身材。那結實勻稱的線條比她記憶裡更加美好,雖然不久前她才抱過那具身體,但那時她以為在作夢,以為抱著的是八年前的須頏,後來又太震驚了,沒注意他的身體已經成長得更壯碩、更男性了,以至於此刻的視覺震撼更強烈了。 有短暫的片刻,她好擔心灼熱的血液會衝破脆弱的鼻腔壁噴出來,他實在是太養眼了。 而他下半身的線條也不遑多讓,卡其色的短褲裹住緊實的臀部,露出一雙結實、黝黑的長腿,但最刺激她的是他兩腿間某個充滿活力的部位。 不會吧? 血液衝上腦門,分不清心裡的騷動是慌亂、興奮,還是不可思議。 他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再度為她勃起! 這個想法讓她想要尖叫,心臟跳得又急又快,嘴巴裡充滿口水,突然失去了去面對他的勇氣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她雪上加霜地察覺到充滿鼻腔的氣味,屬於男性沐浴後的清新氣息,和她身上的味道好相近。 顯然,在把浴室讓給她後,須頏到另一間浴室洗澡了,使用的是跟主臥室的浴間裡同樣的沐浴用品。 這帶給她無比親暱的感覺,同時提醒她,不管她如何刻意地想要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體味,仍然無可避免地沾染到屬於他的味道。 就像……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忘記他,他依然頑固地留在她心裡。 這令她分外感到淒涼,難道今生注定擺脫不了他嗎? 「我正想叫妳呢,披薩都送來十分鐘了。」自頭頂傳來的聲嗓帶著點抱怨,溫柔地輕拂向她。 他的靠近令她雙膝發軟,善美隨即提醒自己不能在這時候陷溺下去,並試圖平息體內被挑起的感官反應,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才謹慎地抬起視線。 但一對上他熾熱的眼光,她就知道自己又犯了個錯誤。 他眼裡的飢渴彷彿她是道大餐。 警覺到他的慾望,她既慌張又隱隱有股興奮。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害怕的,可情感的那一面卻對他的慾望有了期待。 自己到底怎麼了? 她矛盾地蹙起眉。 「怎麼了?」不喜歡看她煩惱的表情,須頏逼近一步,審視著她。 「沒什麼。」她趕緊擠出一抹笑容安撫,往旁移一步,假裝不經意的繞過他,往臥室門口走去。「我洗了頭,又洗了衣服,所以比較久。」 「看得出來。」他嗓音微嘎的說,視線跟著她移動的嬌軀,猶如黑色的火焰般燒向她,「這件浴袍穿在妳身上比我好看。」 這稱讚太親密、也太具攻擊性了,激起她腦海裡無數狂亂的想像。 他穿過的浴袍就裹在她身上,像情人的身體親暱地摩擦著她,激起她體內的渴望……這番想像嚇得善美差點嗆到,她咳了咳,企圖掩飾被挑起的生理反應。 「謝、謝。」她頓住腳步,艱難的擠出話來。 意識到繼續跟他相處下去,她可能會不顧一切的撲向他索取歡情,善美趕緊切入正事。 「你有沒有烘乾機和熨斗可以借我?」 俊眉微微一蹙,確定自己的寶貝頭腦不可能裝這種瑣事,須頏聳肩回答,「這要到洗衣房看一看。」 善美聞言苦笑。 她在期待什麼! 像他這種大少爺乎時自然有管家服侍他、照料他,所以他不確定自家有沒有烘乾機和熨斗,都在情理之中呀! 「我知道了。」善美認命地點頭道,「我自己去洗衣房,只要告訴我方向……」 「急什麼!妳不是肚子餓嗎?」他粗魯地拉住她的胳臂,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帶著她走出臥室,穿過充滿休閒風味的客廳,來到餐廳。 視線被半掩的窗景所吸引,善美正準備到長窗前瞧個究竟,便被須頏帶進舒適的餐椅內。 「吃飽才可以看。」 她懊惱地賞他一個白眼,須頏不為所動,動手打開披薩盒,眼中蕩漾著寵溺的笑意,「我訂了妳喜歡的口味喔,還有玉米濃湯、雞翅和果汁。」 「是你喜歡的吧。」善美不給面子的回答。 「什麼意思?」他蹙眉。 「喜歡披薩的人是你。」 「妳不是也愛吃嗎?」他神情詫異。 「我只是不挑食而已。」她微聳香肩。 「為什麼不告訴我?」須頏登時黑下一張臉。 「你喜歡,我也不討厭,便沒想要說。」她別開視線,那時正值熱戀,見到他便很高興,哪裡會計較他請她吃什麼。 須碩氣結,說得好像她有多委屈似的! 枉費他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討好她。 儘管心裡不是滋味,須頏無意在兩人都飢腸轆轆的情況下,浪費時間吵架。 他歎一口氣,「算了。既然妳不挑食,這頓先遷就我吃這個,下一餐再隨妳喜歡吧。」 善美悶聲不吭,心裡已做好打算。 吃飽喝足後,她要盡快閃人,也輪不到他主宰她下一餐吃什麼了! 她優雅地喝完玉米濃湯,又吃了一塊披薩,暫時滿足胃部的需要後,腦筋徐徐轉動。 「你把我的皮包和手機放哪了?我都沒看到。」離開浴室的一路上,她悄悄搜尋自己的所有物,只看到鞋子和外套,皮包和手機卻不知去向。 「皮包和手機?」他咬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困惑的表情好像那是一道費解的數學題,善美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記得有看過它們。」他做下結論。 「你是說你沒把我的皮包和手機也帶回來?」她不自覺地提高嗓門。 「我應該嗎?」須頏眉頭蹙起,她以前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這讓他很不高興,口吻也惡劣起來,「抱歉喔,我只顧著救妳回來,沒想到要救妳的皮包和手機!」 「什麼意思?」他幹嘛話中帶刺?聽起來很令人生氣耶! 「問妳自己吧!」須頏冷冷地回答,眸光轉冷。 從昨晚在PUB撞見她喝醉酒險些淪落登徒子手中,腹內累積的一把混合著嫉妒的怒火,終於在她的挑釁下,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化做連珠炮似的指責。 「酒量不行,為什麼跟人家上酒吧喝酒?像妳這樣年輕貌美的單身女子上酒吧又喝醉,不是準備來段一夜情,便是沒大腦。妳想承認自己是哪一種?」 她哪一種都不想承認! 「你有點醫學常識好不好!沒大腦的人可以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她反唇相稽,美麗的眼眸冒著不輸他的怒火,「朋友心情不好,我陪她去喝酒,有什麼不對?」 「她心情不好是她的事,就沒有其它會喝酒的朋友陪她嗎?兩個女人都喝醉了,成何體統?妳知不知道在酒吧喝醉會發什麼事?為什麼一點都不懂得保護自己?」他語氣沉痛的點醒她。 「我……」她承認自己事前沒有考慮周詳,如果早知道喝醉酒會遇到他,讓他給帶回家,她一定會不跟玉玲去酒吧。 但就算她有做錯什麼,他這樣數落她,還是讓她很難堪。 「我又不知道那種水果調酒會醉人,嘗起來甜甜的,像果汁……」 「這種酒才教人最沒提防!尤其是妳喝的『冰心火戀』,雖然是水果味十足的調酒,但因為加了伏特加,剛喝的時候口感醇柔,後勁卻十足。像妳這種沒酒量的人喝了,十成十會醉得不省人事,被人帶去賣都不知道!」 「我被人……」她聽得頭皮發麻,這時才發覺事態嚴重。 「差一點就失身了!幸好遇到我,把妳從把那個該死的傢伙手中搶回來!」 「你是在酒吧裡遇見我?」她硬著頭皮問。 「當時我正要離開,聽到妳那位女伴醉醺醺的阻止對方把妳帶走的吵鬧聲,才能及時出手救妳。」 「原來是這樣。」她鬆了口氣。 「與其落在陌生人手上,她當然寧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