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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頁 紀珞 「龍家子孫,只要有習醫天分者,均須如此。」 「我不認為你會順從你爹,認分讀醫書。」平安輕搖螓首。 這男人或許有天分,但習醫、行醫對他而言,只能算是可有可無的消遣,旁人如何要求這種人把行醫當成自己的本分?難吧。 「是不會。安兒,你愈來愈懂我了耶!」他投給她一記讚賞的微笑。 「所以……你該不是學藝不精,才拒絕上門求醫的病患,免得誤人性命?」她伸出纖纖五指,指著他驚嚷。 看他這副痞樣,嗯,很有可能喔…… 那她是不是該勸嘯日少主打消和龍炎天簽約的念頭? 「你可以說我冷血、說我沒良心,就是請別侮辱我的能耐。」龍炎天沒好氣的說道。他也有自尊心,被人指著鼻子說學藝不精也是會不爽的! 「那麼,你當真把書樓裡所有醫書讀完了?」 「為了救一個人,是讀完了。」 耗費心神的大事被他說得輕描淡寫,要是換作旁人,一定開始口沫橫飛暢談起自己多有能耐、多有毅力研讀了多少書籍典冊等等,但是龍炎天沒有,態度還是這般淡然無謂。 「救人?」不像是他會說的話。「那人被你救活了?」 「多活了半年。我盡了全力,也只換到半年。」 換?難道龍炎天救治病患,是拿什麼東西去換嗎?好詭異的說法…… 「醫書並不全然無趣,有些還挺有意思的。」龍炎天話鋒突然一轉。 「怎麼會有意思?醫書裡頭寫的都是如何治病、辨識病症,即便談不上嚴肅,也馬虎不得吧!」又不是什麼神仙幻術、鄉野誌異之類的傳奇故事! 「呶,譬如……這本就很有意思。」他找出一本書,遞給她。 《房術論道》 書名好怪。 平安微微蹙眉,仍好奇的隨意翻看,一翻,佔滿一整頁的男女裸身交媾圖,赫然映入眼簾,畫裡的男軀正吮吻著身下女體的唇…… 啪!她猛地合上書本,面紅耳赤,把書當成燙手山芋丟回給他。 「這、這這這是春宮書耶,哪是什麼醫書!」 「哦,你知道?」 他問,但帶著笑意的眼神分明在揶揄她「你看過啊」,平安的小臉更紅了。 「以前無意間看到的……」 她有回抓到兩三個秦府丫鬟偷懶在看這種淫書,當時她很好奇她們幹嘛捧著書本臉紅,看了,才知道書裡寫的畫的是男女間最親密、最禁忌的那檔事,害她當夜惡夢纏身,宛如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你的表情好像遭受過什麼打擊。」他點明。 「因為……我覺得好噁心,還做了惡夢……」夢中,交疊的男女淫聲艷語不絕於耳,交織成可怕的情慾深淵;現在想來,雞皮疙瘩仍會掉滿地。 「不必嚇成這樣,房中術亦為養生治病之道中的一環,當然屬醫書--」 見那張小臉蛋頓時寫滿防備,像是防辣手摧花的淫魔般,退開一大步,龍炎天啞然輕笑,補充道:「我不曾身體力行替人這樣治病,但倒是有人請教過。 對了,記載房中之道最古老的書,當推黃帝時代的《穴素女經》,我記得書樓裡有,要不要找給你看?」他熱心推薦。 「不用了!」平安忙不迭搖手婉拒。 「你不相信房中術的療效?《素女經》裡記載著,黃帝問素女:『吾氣衰而不和,心內不樂,身常恐危,將如之何?』素女日:『凡人之所以衰微者,皆傷於陰陽交接之道爾。」這裡所謂的陰陽,指的就是女與男;交接,指的就是--」 「我聽得懂,不勞你解釋……」她羞赧的制止想把文本字句解釋得更詳細的龍炎天。 她的反應讓龍炎天起了玩興,仍繼續說道:「真懂就太好了。書中亦言:三父接之道,故有形狀,男致不衰,女除百病,心意娛樂,氣力強。」素女歸結出陰陽調和有八益,分別為固精、安氣、利藏、強骨、調脈--」 住嘴住嘴! 「我聽不僅、也不信那一套啦!你別再說了……」她臉紅的摀住耳朵。 平安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燙得都要融出水來了!在閨女面前拿那種事高談闊論,他不慚但她臉皮沒他厚,會羞的啊! 「既然不信,那我們來試試。」他朝她眨眨俊眸,逼近。 所謂的天生桃花相,就是連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動作,都有勾人的本錢。 「我、我又沒病……你要試的話,去、去找別人啦!」被他的眼神攪亂一池心湖,平安說得結結巴巴。 可惡,一個男人光用眼神,怎麼比身段婀娜窈窕的女人還媚惑人心?不公平,欺負她單純!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你是談生意的生手,我說的沒錯?」 平安的思緒又跟著他轉變迅速的話鋒一跳,沒好氣的扁嘴咕噥。 「是沒錯。」否則也不會花了大半個月,還一事無成的耗在這裡。 「談生意要懂得投其所好,這點道理你沒有異議吧?」他再問。 「沒有。」所以她每天才會投他所好、陪他吃喝玩樂-- 慢著,他、他……他的意思是要她投他「那種」好?! 一張寫滿「你真是個觸類旁通的好學生」的俊惑笑顏,在平安眼前放大。 那怎麼可以! 一臉興致盎然的男人就杵在面前,平安不敢伸手明推,只能陪著笑臉暗退。 「投其所好也得視天時、地利、人和,不一定要用『那種』我不擅長的方式,你也不盡興,是不?」 「嗯哼。」他隨意應聲,看她想變什麼把戲。 以為他應允了,平安鬆了一口氣,偏頭想著如何轉移他的注意力。 啊,對了!人都喜歡聽好話,現在就是個好時機。 「龍神醫能覽盡書樓裡的群書,可說是、是前無古人,後、後無來者……」 龍炎天興味挑眉。我還「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咧,這麼可憐唷! 「小女子對您的敬仰……猶、猶如滔滔江、江水……綿、綿延不絕……」 這條江水是怎樣,一下子有水、一下子沒水,斷斷續續的? 「您的情操……更、更更勝古聖先賢……那、那般高、高風亮節……虛、虛懷若谷……」 她的遲疑是對的,他向來沒啥情操可言,謙虛是什麼,不清楚。 「龍姓這個偉大的姓氏配上您,再、再合、合適不過了!您的龍顏……是那麼的正、正……正氣凜然……尤其是鑲在其上的龍眼…… 呃、我指的是您的雙眸,不是那種吃的果子龍眼……您的龍眼是如此的炯、炯亮有神,充、充滿男子……男子氣概……」 「依我看,諂媚奉承也不是你擅長的方式,」 連她都說服不了她自己,他龍炎天會信嗎! 平安尷尬垂首。唉,被發現了…… 沒錯,昧著良心巴結奉承的馬屁話,她一概一說不順口。 「還是我的提議好。」 他輕笑,俯頭在她小巧的耳窩低語。 灼熱的氣息俯灑於頸耳之間,竄起一陣酥麻。 躁動的顫麻教她赧然縮頸後退,豈料背脊已經抵到書架,想往一旁跨步躲去,卻被一雙實臂因在寬闊的胸膛和書架之間。 她皺眉仰起螓首,正要發難,話還沒滾出舌尖便被堵回來,用他的唇一平安嚇得一僵,想呼吸卻不敢,只能屏息任憑一股純然的男性氣息搔拂她的臉頰,綿長而堅定的填充她的肺葉。 宛如品嚐世上最極致的甜品,他淺淺的眷嘗她柔嫩的唇瓣,看似輕柔,卻又重重撩撥她的心弦。 她後腦抵在書背,側轉開酡紅的臉蛋,勉強拉開兩人唇舌間毫無縫隙的貼合,刻意忽略急如擂鼓的心跳,從輕喘的檀口擠出拒絕。 「我說了……我沒病,不勞神醫診治……」 「可是我有。」 他一句話,輕易清除她薄弱的阻礙。 薄唇重新攫住她的小嘴,這回不再是淡吮淺嘗,而是深烈的掠奪,熾猛的在她口中每一寸烙下屬於他的印記,而且大掌牢牢拙緊她的粉頰,擺明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由書冊相疊積的木架,抵不過龍炎天忘情的侵略,搖搖欲墜…… 「唔……」危險! 發覺身後直立的書架漸有異動,平安瞪大眼,拚命推拒還黏在她唇上的他。 龍炎天也察覺了,使勁將她往懷中一帶,兩人往他的方向跌去,書架則往反方向傾倒-- 乒乒乒乒! 書架上半截的典籍全數落下,空木架則傾斜的卡在後方架上,幸好龍炎天動作快,摟著她退離了危險地帶,沒讓兩人遭殃。 這會兒,被迫跌扑在他身上的平安,掙扎的從他胸膛上爬起來,回身一看,看清塵霧瀰漫過後的景象,小臉頓時拉下,又羞又氣的瞪著那一地狼籍。 她不指望龍炎天肯主動去收拾散佈一地的書,勢必得由石凌和啞奴來整理,要是他們問起書櫃是怎麼倒的,那、那……那麼不就會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