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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惠心 她心知肚明朱逸清不可能愛她,但她竟然當真決定答應嫁給他,照顧他一輩子。 所以眼前這個癡心的好女孩,讓他拒絕不了地進退維谷,殊不知當初想將計就計答應佐賀恭太郎的人是他,而佐賀琴美更是願意幫他演出這場教郭宜欣放棄的戲分;這讓他如何拒絕佐賀琴美,告訴她他不可能愛她的事實?就算這才是事實,佐賀琴美為他付出這麼多,願意義無反顧地照顧他,難道他就不應該真心對待她? 他的思緒再度陷入錯綜複雜的糾葛中,久久不能自己。 「小姐,人參茶泡好了。」 佐賀琴美接過人參茶,推起朱逸清坐立在床上,「喝了這杯人參茶壓驚,等會兒才能睡個好覺。」 「謝謝你。」他笑著接過她的一片好意。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幫他整了整床單與棉被,還細心地換過被汗水沾濕的枕頭。 「琴美,麻煩你幫我打開電燈,我不想在暗不見天日的無邊惡夢中度過,我會害怕。」 他像個脆弱不堪的孩子。 只見佐賀琴美像母親在安慰小孩般地開口哄他,「你別怕,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等到你睡著為止。」 「真的?!」 「真的!」她溫柔地笑著回他。「你別想那麼多,該睡覺的時候就休息,有什麼事明天起來再想吧!」 「嗯。」他點點頭。 幫朱逸清拉上被子,佐賀琴美望著他逐漸睡去的身影…… 希望所有煩惱在他一覺之後,就能煙消雲散,不忍心再看他被惡夢折磨的她,如此祈求著老天爺保佑他! ******************** 屋內正在舉辦生日舞會,舞會的主角是這棟別墅主人的獨生女,男主人廣邀各界好友來為她歡度二十四歲的生日。而今晚的另一位主角,也就是以主角的未婚夫身份出席的人,正是朱逸清。 他手裡端著雞尾酒,躲過了屋內嘈雜的人群,獨自走到陽台外透氣。 剛接完郭宜欣打來問候他近況的電話,心裡難免又惆悵了起來,離開台灣的這些日子,他倆始終保持著聯絡,只不過郭宜欣打來找他的電話居多。 或許應該稱讚她長大了,也成熟了許多! 自從前幾天接到游孝芳打來的電話,告知郭宜欣目前正為經紀公司打官司而出庭應訊中;在聽到歹徒找上門,脅迫郭宜欣就範的當口,曉得她差點被經紀公司賣到東南亞去,他的心就一直掛念著這件事,為擔心郭宜欣而糾結著。 只不過他與郭宜欣之間的情緣已經結束了;因為現在他的身邊多了個未婚妻,既然他已做出了決定,他也無從反悔或再去追憶過去。 「逸清,原來你在這裡!我們要切蛋糕了。」 一個穿著粉紅色洋裝,揚著娃娃般甜美的笑容,頭髮及肩的可愛女孩,跑過來拉住朱逸清的手臂,要他進屋內唱生日快樂歌。她正是朱逸清即將上任的未婚妻——佐賀琴美。 「嗯。」他只是笑而不語地點頭示好。 佐賀琴美溫柔體貼地挽住他的手臂,為他帶路指引,「小心點,這裡有台階!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陽台,要是你不小心跌倒了怎麼辦?」 剛才發現朱逸清不在屋內,她擔心得要命,直怕他出了什麼差錯。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會照顧自己的。」他以他那不太流利的語言表達著,溫和地笑著回應她。 望了朱逸清隱在鏡片後面那死氣沉沉的雙眸一眼,她曉得那曾經是一雙柔情似水的明亮眼眸,現在剩下的卻只有灰暗! 佐賀琴美看得出來他在為郭宜欣擔心著,而她僅能給他的,卻只有在他身旁為他噓寒問暖了。 「爸爸說在切蛋糕慶生之前,要順便在親朋好友面前宣佈我們訂婚的消息,這樣可以嗎?」她的語氣有絲變調。 「好啊!反正由爸爸去安排好了。」他仍是斯文有禮。 其實佐賀琴美一直擔心著,他與她訂婚無非只是想報答她父親的知遇之恩,但是她並不願意朱逸清如此一廂情願地為了她,即使她再如何深愛著他,一旦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也沒用。 她曉得他始終無法忘懷郭宜欣,否則他不會在獲悉郭宜欣被經紀公司的流氓抓住的時候,擔心到茶不思飯不想,輾轉失眠了好幾個夜晚。 「逸清,我只想問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不要你為我考慮那麼多,怕我在親友面前抬不起頭之類的;因為一旦宣佈我們訂婚的消息,你到時候要反悔也來不及了,固然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我認為婚姻絕非兒戲,我不要你有所謂那些報恩的想法,才一味照著我爸爸的意見做。」 他柔順地笑著反駁她,給了她安慰的一吻之後才開口,「傻瓜,難道你認為我不愛你嗎?不然我為何要答應與你訂婚呢?我並沒有打算將婚姻當兒戲,而且你父親一直待我很好。」 收回了所有沉重的思緒,才發現他又在掛念郭宜欣了;不是已經告誡自己不能辜負佐賀琴美,是呀!他不能再想著郭宜欣了,因為眼前有佐賀琴美在照顧著他與愛他,不是嗎? 「但是我不希望你委曲求全,我希望你幸福快樂。」 「擁有你就是最幸福的事了,莫非你一直認為我在委曲求全?」朱逸清十足安慰的口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 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抵住佐賀琴美溫暖的雙唇,阻擾她的話題繼續下去,「那麼請你別懷疑我也愛你。」 朱逸清將唇瓣覆蓋上她的柔軟雙唇,不教她再為他擔心,事實上也想以此告白,來阻斷自己對郭宜欣日夜的思念,反正訂了婚也好,一切從頭開始。 「你為何如此不坦白?」她在心底悄悄地說了聲,卻不打算讓他聽見。 因為她早發現他原本死氣沉沉的眸子,閃過了深沉哀怨的神情,不過卻遠比流星消逝的速度還快,又被他的陰霾藏去蹤影。 他,老是這樣!為了怕她為他擔心,為了怕辜負了她父親的一番心意,硬是隱藏自己的感傷於無形,即便此刻驟然消失的眼神,在多少個想念郭宜欣的痛苦夜晚,也連同他的歎息都給了無涯的夜。 佐賀琴美挽著朱逸清的手臂進到了客廳中。 就旁人來看,他們是多麼登對的金童玉女,朱逸清的書卷氣息配上佐賀琴美的溫柔賢淑,真的再適當不過了;而且兩個人在一塊又出落得大方得體,伉儷情深似乎不在話下。 「怎麼你出去找朱逸清找了這麼久才回來,大家都在等你們兩人切蛋糕。」雖然佐賀恭太郎的語氣中有些不耐,卻完全沒有苛責的意味。 「逸清剛剛有點不舒服,到陽台去吹吹風,透口氣。」佐賀琴美趕緊幫他解圍,不想讓他為難。 「別說這麼多了。逸清你先過來這邊,我介紹幾個叔伯給你認識,他們可都是『佐賀集團』得以在商場立足多年的大貴人,以後你要多多向他們學習。」他心滿意足地笑著帶過朱逸清的身影。 只見那幾個人客套地趕忙接腔,「哪裡的話,佐賀會長您太客氣了。」 「我來向你們大家鄭重介紹,他是佐賀集團力捧的新一代接班人,以後的事業都會陸續交給他。」 佐賀恭太郎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畢竟女婿也算是半子了。為朱逸清介紹著幾位生意上有往來的朋友,反正這都是正常社交的一部分。 「他們分別是松下會長、荻原會長、加籐會長、岡川會長……」 「您們好,我叫做朱逸清,以後還請各位叔伯們多多照顧。」朱逸清遞上自己的名片,然後深深地一鞠躬。 「世侄太客氣了,看你年紀輕輕的,竟如此深得佐賀會長的心意,將來你一定能夠成大器。」 「謝謝您的誇獎。」他又哈了個腰表示謝意;現在才親身感受商業人的許多客套禮儀之苦,說什麼話都要客套一番,絕不能惡言相向,無論你喜歡或不喜歡;誰教你與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就是得這樣。 畢竟在商場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聽說他是佐賀小姐的未婚夫,之前在香港機場曾救過您與小姐一命的恩人。想不到竟是如此一表人材,與佐賀小姐真是登對啊!」有人如此說起。 「看來佐賀會長不怕後繼無人了,將來佐賀小姐結了婚,他就理所當然繼承您的家業。」 佐賀恭太郎欣然地望著自始至終陪在朱逸清身旁的佐賀琴美,笑道: 「是啊!而且逸清對琴美也滿有情的。」 「佐賀小姐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