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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念眉    


  力這恰到好處的槌打,元律蹙起眉頭,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大阿哥,這樣舒不舒服?」念薏笑盈盈的端著笑臉問。

  「誰教你這麼。故的?你有何企圖?」她絕不是那種拿不到好處、平白無故對人示好的女人。

  「我在蘇府天天幫老爺和夫人槌背呢!若服侍得舒眼,老爺夫人通常有求必應……」她顧左右而言他。

  「趕快老實招供,你這人是藏不了什麼心事的。」不願這麼看不到她的面容說話,元律將她拉至面前,有些恐嚇的語氣。

  念薏逕自哺念著,「哪有……人家只是想努力讓你高興,然後……」聲量愈收愈小,「然後看看你會不會先借我瞄一下咱們蘇府的傳家之寶……」

  元律一聽些話,馬上就知道關鍵所在,「你認為我會誰人?堂堂敬謹親王府的阿哥會說謊嗎?」目光堅定地望著她,眸底因受污蔑而起的怒氣教人瞧不出心虛的痕跡。

  「我知道我應該說不會……你知道我很厲害,別人說謊一定逃不出我的雙眼,但你不一樣……」扭絞著巾帕,她有絲畏忌的飛快瞟他,發現他正看著自己,趕忙又垂下頭。

  「我四肢健全,哪兒和人不一樣了?」

  「你的表情很難看清嘛!」念薏不由得嬌嘖,花瓣似的小嘴嘟得高高的。

  該怎麼說呢,她實在不想把元律想得那麼了不起,但他卻給她深藏不露的神秘感。

  她摸不清他心底的想法與情緒,每每讓他可惡的笑容氣得渾身發抖,他給她的感覺,無疑像是隻狐狸,外表無害,內心狡詐多端。

  「是嗎?」元律露出別具深意的笑,「我以為你很瞭解我。」不過她已經形容出一個具體的他了,對她,他一點也不失望。

  「我?」念薏指著自己,「怎麼可能?」好不訝異的樣子。

  「小柳兒,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跑到哪去了?」轉瞬間,他已轉開了話題。

  心顫了下,她突然彆扭了起來,「喂,你不要這樣叫我啦……」

  這是大阿哥在私下對她獨有的呼喚,聽來雖然使人心神蕩漾,但她知道,其中蘊涵的懲戒意味遠勝口頭上的寵溺。

  「一用過午膳你就不見人影,究竟躲去哪兒了?」她忸怩的樣子惹元律失笑,她害躁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矯情。

  「我和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在房間天南地北的閒聊。」

  念薏日中的朋友亦即那日通傳她晉見郡主的青衣丫環晴兒,從晴兒的口中,她方知曉原來王府裡的丫環僕婦皆睡在一個大通鋪裡,唯有她擁有自己的房間,莫怪郡主要視她為敵手了。

  元律對她這個丫環的生活起居給予很好的特別待遇。

  「誰?男人還是女人?」有了上回的不悅,他警戒的問。

  念薏意揚眉不解,「很重要嗎?」

  和晴兒聊過後,自這位新朋友羨慕的言談之間,她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所認識的元律和大家知道的完全不同。

  晴兒說元律是塊冰,永不融化的冰山,還說他的個性古怪,從不搭理王府上下的事……晴兒說了好多,而她幾乎想—一反駁。

  對她來說,若說關切,大阿哥的眼神恐怕比那更灼烈;若說照料,她倒認為自己的生活都快全然淪入大阿哥的統轄之內——

  有人會要自己的丫環時時報備行蹤嗎?有人會非得要自己的丫環時時刻刻不離他的視線嗎?他對待下人的態度未免太過異於常人了!他強大的存在與威脅令她倍感壓力。

  「非常重要。希望你沒有忘了上回我的警告。」他站了起來,動作如同一隻舒展肌肉的豹,嚇得念薏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是你不安排差事給我做的……我閒得發慌總有自己的自由吧?」她震懾於他的氣勢,忙不迭的閃至書案左側。衡量情勢,好怕他一個縱身撲過來,她抖著聲音招了,「我的新朋友是晴兒,她是負責郡主居住院落裡雜務的丫環。」

  心裡有氣她咕噥的說:「為什麼你總覺得會有男人主動跑來和我說話……男人不都愛溫溫弱弱的嬌柔女生嗎?我又不是!蘇府的那些姐妹都說我全身卜卜找不到身為女孩兒的特質呢!」

  「是你不瞭解自己的魅力。」

  「魅力,我有魅力嗎?」念薏好生疑惑。她的表情像是從沒聽過這兩個字。

  「算了。」元律揮了揮手,打算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這樣也好,勝過她拿自己的美貌當武器去征服男人。他不希望他倆之間橫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前天郡主不是找你了,有事嗎?」啜了口茶,他漫不經心的提起。

  「咦,你怎麼知道她找我?」郡主千交代萬囑咐,要她不可將兩人見面的事情說出去,她一直緊閉著嘴巴沒說呀,為什麼他會知道?「不過你們府裡的人真的很難相處,老是用恐嚇的手段要人順服!」

  「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不難猜想郡主找她前去的意圖,女人對他的心意,往往只消一個眼神,他便能看穿她們自以為掩飾很好的戀慕情絲。

  他懂她,那顆善良溫純的心也是他最喜歡的,通常一付出,就像個小孩子似的,也不是奢望回報,只是希望別人有點反應,這樣她就能得到莫大的鼓舞,繼續傾出更真誠的熱情給對方,所以,不難想像,她在郡主那兒,的確是受到了一點挫折。

  「沒什麼,不過就是警告我不能愛你……」像是談論天氣好壞,念薏沒啥人不了的態度。

  「你答應她了?」心霍地凝住,元律唐突的攫住她的皓腕,力道不受控制。

  「廢話……」五官因痛揪了起來,不懂他為何那麼激動。

  「你說什麼?」失去了平日的僂定,灼熱的眼閃著紅光。

  「誰規定我得愛你?你那麼陰邪嚇人,誰要愛你?」

  他愈握愈大力,念薏都要哭了。動不動就抓人,不顧道德綱紀的輕率態度,這種男人,誰敢愛他呀?!明明是她有理,但怎麼好像自己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

  冷不防地,元律扭唇一笑,笑容冷然而讓人顫慄。

  「你想知道誰規定你得愛我嗎?」一把將她拉至懷裡,迅捷地將她摟得密實,「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後頸,深深嗅進她的氣息。「還想知道我打算怎麼懲罰你不懂我的心意嗎,」

  『放開我……」暗示的話語說得那樣明顯,念薏慌亂了,他的鼻息弄得她頸子發癢,想退退不得,一張悄容只好藏進他的頸窩裡,兩隻貝殼似的耳朵紅通通的。

  「你這個壞人,快放開我……」

  「壞人嗎?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有多壞……」元律的雙手捧住她的臉蛋,舌尖探入她齒縫間,品嚐柔軟粉舌的甜美滋味撫弄著她的嘴角,感覺到她的胭體漸漸緊繃。

  是她逼他的他想過要慢慢來,別嚇著清純的她,但她卻總要挑觸他的不安,教他必須借此來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見到她,入骨的銷魂一幕幕竄上腦海,她並非絕世姿容,卻教他興起前所未有的狂浪情潮,他是正常的男人,而她是美麗的女子,原以為是單純的慾念,但每回望進那對慧黠的明眸之中,某種翻湧的情緒便在胸口撼搖起來。

  「唔……」念薏對這個吻如臨大敵,他的唇溫暖誘人,男性的氣味像在誘她人甕,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跟著加速。

  粗率的拉開她的外衣,撩高她的肚兜,以狂徒般恣意的姿態凝視著池的凝瑩。

  「啊……」冷空氣的侵襲教念薏顫慄,意識到自己的裸露,動手推他,「你不能這樣……下流!」

  元律聽不進她的羞憤,眼前的美景令他呼吸急促,雙峰圓潤誘人,皮膚白裡透紅的她,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噴張。

  他狀若毫不在乎的哼笑,眼神深幽得教人摸不透,逐漸產生濃厚興味,專注地撫揉著她不可思議的細嫩與撩人的雙峰,似要印證自己確實如她認定的那般惡劣。

  「這就是你說不愛我的下場。」

  念薏整個人都亂了,腦子有點昏沉,彷彿脹滿了什麼,又好似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他的行徑詭魅得讓人無所適從,那樣驚世駭俗的話語更教她害怕,不能明白他話裡的真實性……

  「放手……」念薏嚇得魂不附體,雙眼承不住恐慌的水珠,紛紛墜落,喉頭驚懼地緊繃著。

  「不放。」

  溫熱的舔吻令念意大驚失色,拚命推著他的頭,企圖環胸自衛,卻被他不耐煩地輕鬆鉗住,單掌就將她雙腕反剪在她身後,被迫挺起赤裸的酥胸。

  他放肆的吻著、咬著,直至兩隻豐盈皆被他的氣味繚繞才放手。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初獲自由,念薏猶不能反應過來,還是元律體貼的幫她穿整衣物。

  抹去她臉上的濕意,他憐惜的說:「乖乖說你愛我,找就小會生氣,你為何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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