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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倪淨 剛才那場激情,已奪走她過多的力氣,以至她現在雙腳連站在地上都還打顫著。 「都是你……每次都這樣。」她棲息在他的懷裡,一同坐在房裡的椅子上。 此時已是陽光高照,太陽炙熱的光線被窗簾擋在外頭,房裡由空調處吹送著舒服的涼風。 「是你挑起的慾火,當然是你要撲滅。」魏洛天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我哪有?」她昨晚累得半死他才停止,而今早她只是躺在床上睡覺,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啊。 「有,你有,你赤裸的躺在床上誘惑我,要我佔有你。」 這種話他都能說出,明明就是他想要罷了。 「我不跟你說了。」難得他今天有空能陪她,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在床上。 但魏洛天則是希望能一整天這麼擁著她不放。 「洛天,我們出去好不好?」若是再這麼待下去,很難不保證魏洛天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如果我說不要呢?」 「好啦,我們出去,回來後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為了想擺脫現下的魏洛天,鍾可曼隨意亂開出承諾,不過魏洛天可是完全聽進去了。 「你都願意?」他想要的可多了,只怕她反悔。 「當然,我什麼時候耍賴過。」她是不曾耍賴過,可是她都用美人計給蒙過了。 「好,那就走吧。」 一聽他答應,搶先穿好衣服的鍾可曼,告訴魏故:「我去問楚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不知怎麼搞的,她就是特別喜歡跟崇楚炩在一起,這一點是為了什麼她都說不上來,好幾次魏洛天還為此大發脾氣地吃乾醋。 「曼曼……」他才要開口,鍾可曼已率先跑出房間了,換上輕便的休閒服、剪短秀髮的她更顯年輕。 來到崇震堯房間門口,房門沒有關緊,讓她稍稍瞥見房裡人的舉動。 而那個場景嚇壞了她! 崇震堯和崇楚炩居然正在接吻! 兩個男人竟做這種事,因為過多的驚嚇使她不知自己已打開房門,看得更是清楚。 沒有錯,他們是在接吻,而且事實證明是崇楚炩狂野且主動地熱吻崇震堯。 但她的出現已驚動房裡的人,崇楚炩被崇震堯壓在沙發上,雙手更具挑逗地在對方身上撩撥,發現她後崇楚炩急忙想要推開崇震堯。「可曼!」 「誰讓你進來的?」 但崇震堯一點也不以為什,反倒是拉起崇楚炩曖昧地坐在他腿上。 「你……你們是同性戀?」不敢相信地瞠大眼,努力想看清是不是自己眼花,可那怎麼都不是作假,確實是如此,她也沒有看錯。 「可曼……」崇楚炩想要跟她解釋,身子也羞得想起來,卻被崇震堯給阻擾,他一個眼神迫使她沉默,使她安靜。 鍾可曼不是白癡,她看得出來楚炩怕他。他伯崇震堯,而且是非常害怕,光他一個眼神就夠他嚇得臉色蒼白。 「你放開楚炩!」對於崇震堯她早就不喜歡,不是說他為人不好,也不是他有什麼缺失,而是他在第一天就得罪她了,那一天她怎麼都不會忘記。 「如果我不呢?」 他還是一派斯文且從容的模樣,對她的出現不以為意,還單手環住楚炩的腰;崇楚炩意識到他的怒火正急速上揚。而那個怒氣來自鍾可曼。 「可曼,不要!」崇楚炩看出可曼想要怒罵他,但沒有必要,沒必要為她而生氣,這是她的本份。她的義務。 「楚炩!」鍾可曼氣急敗壞地大叫,她看出楚炩眼中的哀求讓她停住所有的衝動。ˍ 「出去!」崇震堯大吼後竟再次當著鍾可曼的面吻著崇楚炩的頸項,手還一邊解開崇楚炩的衣服。 「可曼,我求你。」崇楚炩不想讓可曼見到她這模樣,她覺得自己好自卑,索性閉上眼。 而崇震堯的唇不只吻她,他的齒還不斷地嚙咬她的肌膚,讓她痛得不由得深鎖著眉頭,而後她聽到房門砰的一聲大響,她知道鍾可曼已經出去了。 崇震堯憤恨地將她手扯下並環住他的脖子,將她雙腿分跨在他腰側,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把門鎖上!」崇震堯站在門前命令著。崇楚炩驚於他的舉動,她想馬上向可曼解釋,但看情形,他並不打算放她離去。 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再多的話全讓她吞回了肚子裡。她什麼都不能反抗,特別是對他,她只能接受,只要是他要她做的,她不能拒絕,這是當初講好的條件,她不能違背。 輕顫的手緩緩伸出,朝門鎖方向仲去,沉重地按下那道鎖,那道再次封閉她心防的心鎖,沒有人可以解救她,也沒有人可以幫助她。崇震堯刻意要自己扮成男孩,就是要人忽略掉她的身份。況且他又是國際名醫,有錢有勢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今天早上,她只不過因為比他早醒,並且想要去大庭院裡走走。連著這段時間她全被他綁在身邊,除了服侍他外,還要隨時擔心他易怒的情緒,除了安撫,就是為他消氣。 回台灣後不知為什麼,他的火氣變得更大,常是動不動就發火,否則就是大聲怒罵所有人員,搞得研究院裡氣氛十分凝重,而她只能站在一旁等他平心靜氣。常常回到魏家時都已是半夜,當她洗完澡後都已過十二點,有時能利用崇震堯研究報告時小睡一番;有時連這種時間都沒有,而通常一大早又要趕去研究院,真是讓她感到倦累。 所以難得今天研究院公休一日,報告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才想利用早晨去呼吸新鮮空氣,哪知她才穿戴好衣褲走出房門,還未真正開始享受日光浴時,他出現了,他那風雨欲來的氣勢震住了她的靈魂。她的身軀小。 這一次他不顧是否會讓人瞧見地拖她回房,他的大步伐豈是她能追趕得上的?連著幾次都險些跌落在地…… 沉思中她被崇震堯粗魯地壓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離她而去,她發覺自己的心也開始縹緲了。 ☆ ☆ ☆ ☆ ☆ ☆ ☆ ☆ ☆ ☆ ☆ ☆ ☆ ☆ 鍾可曼吃驚地衝回房間,不見魏洛天的行蹤,她又跑到客廳,還是不見他的人。 最後她連著跑了幾個地方,終於在車庫找到他了,魏洛天的車已經全部回到主人身邊,且還煥然一新地全停在她面前。 『洛天!快!快來!」 鍾可曼急忙地跑向他,氣喘不已地叫著。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 「他……他在欺負楚炩……快!」 鍾可曼的話有些沒頭沒尾,教魏洛天著實有些一頭霧水。 「反正你先跟我走就是了。」她怕去晚了來不及,拉著魏洛天的手朝屋子裡走。 「曼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都是你那個好朋友.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鍾可曼雖不是歧視同志之愛,但他也不能如此強迫楚炩啊,楚炩才幾歲,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肯定是受他所迫。 「震堯,他怎麼了?」魏洛夫邊爬樓梯還是邊問,他不覺得震堯有哪裡不妥,曼曼怎會如此說他。 這回鍾可曼再也忍不住了,甩開魏洛天的手朝他大吼:「他正在對楚炩做不應該做的事。」 兩人已經來到門口了,她輕拍房門,但裡頭沒有人應聲。「楚炩……你回答我啊!楚炩!」鍾可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崇楚炩是怎麼都不會回應她的話,她也不敢。 魏洛天覺得事有蹊蹺,但他不像曼曼如此亂無頭緒地著急,反倒是阻止她。 「曼曼,我們先離開,等一下他們出來後再問。」不顧鍾可曼的反抗,魏洛天硬是拉她離開,並帶她坐進車子裡,急速地離開家裡。☆ ☆ ☆ ☆ ☆ ☆ ☆ ☆ ☆ 鍾可曼怎麼都不相信,她的丈夫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她都說崇楚炩有難了,他竟還能若無其事地要她離開,車門被他反鎖住,否則她不能保證她不會跳車。 一路上她只是拚命地罵人,拚命地捶著魏洛天,不理會他正高速行駛汽車。就這麼過了近一個小時,她似乎累了,口也渴了,便不再出聲了;反倒是悶不吭聲地坐在車座裡,雙手環胸地用力吸氣。 「口渴不渴?後座有飲料。」似乎他早料到地準備了。 「我不渴!」就算她渴死也不要他管。 「但是我渴了,你可以倒一杯水給我嗎?」 鍾可曼斜了他一眼,自己亂罵一通的人都不喝了,他從頭到尾沒說話的人竟大言不慚地說他口渴了。 最後體諒他開車無法自由活動,她只有代勞了。 倒了杯冰涼的水給他,但他又告訴她他兩隻手都忙,無法自己喝,她只得又拿杯子餵他喝。 自己最後也喝了兩大杯,打算利用冰水來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