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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倪淨 籐紀默子見她不作表示的模樣,忍不住大聲地說: 「由子姐姐,冷廷風回來了,你不想見他嗎?」 頓了好一會兒,籐紀由子從容地將手中的書合上,靜靜地站起身將書放回原位。 「由子姐姐——」 籐紀由子不敢面對妹妹,她不要讓籐紀默子看出她早已泛紅的眼眶,「我知道了。」 「就只有這樣?」虧她還提早跑回來,想不到姐姐的反應卻如此冷淡,難道連冷廷風都無法讓她回到當年的模樣了嗎? 好不容易理好情緒,籐紀由子輕輕地轉過身,臉上依舊是那抹從容的微笑,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正在落淚。 「默子,我不可能再去見他了。」她早說了,她與他是徹底的斷了,不可能再續情緣。 「為什麼?」 她不相信由子姐姐已忘了冷廷風,否則她不會還保留他的照片,那張冷廷風深情望著由子姐姐的合照,由子姐姐常常看著照片落淚,直到最近她都還曾看見過。 籐紀由子雙眼望向遠處,輕聲的開口:「我已經訂婚了。」 這是個理由,也是個不爭的事實。冷廷風說不定早已忘了那一段過去,她又何必再去多想?此時她惟一要做的是成為南劍軍的妻子,再不久他們就要結婚了。 籐紀默子只覺得眼前的由子姐姐令她感到憂心,她怎麼都不相信她已忘了他。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要不是為了父母當初定下的婚約,他們該是最幸福的一對。 現在,由子姐姐要嫁的人卻是另一個男人,一個愛由子姐姐愛好幾年的男人,但這樣的婚姻真會幸福嗎? 還是由子姐姐早就想過婚後的她該是無愛的? 冷廷風回來的消息引來任奴兒的興奮,不顧老公無法抽空相陪的情況,也不理會籐紀由子是否願意一同前去沙居,她二話不說拉了人就走。 「大嫂,我可以不去嗎?」她沒想到默子竟然會慫恿大嫂找她上沙居,她早就表明立場不再和他見面了。 籐紀由子對於與自己一般年紀的大嫂很難存有長輩的敬重,但她在心中卻十分喜歡大嫂的率直,而那也是大哥迷戀大嫂的主因。 任奴兒本以為向來沉默又隨和的由子肯定會同意,哪裡曉得她錯了!默子還跟自己再三保證由子肯定會去,所以她才找上門的。 「為什麼?」 她嫁過來這麼多年,除了默子曾陪她到沙居之外,由子只要聽到與冷族相關的事,總是一再迴避,更別提和她去沙居,教她怎麼也猜不透。 籐紀由子坐在房間的化妝台前,而任奴兒就這麼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床上、看著她睜著一雙請求的大眼,想拒絕的話語硬生生嚥了下去,她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是,她這一去,肯定是要見到他,而他 還記得她嗎? 肯定早巳遺忘,畢竟那只是年少輕狂的陳年往事,他離家十年的期間,想必也有了新的女伴! 想到這裡,籐紀由子不自覺地一陣失落,臉上自然浮現落寞的神情。 「我只是有點累。」 任奴兒見她一臉為難的模樣,本想就此打消主意,可又想起她急著見冷廷風一面,她想問清楚,當年為何要擄走默子?依照冷廷風沉穩的個性,那不會是一時興起的行為,只是十年來沒有人解開過這個疑問,連默子都三緘其口。 「只要一下下就好,我保證馬上回來」 籐紀由子輕歎口氣,看來她的拒絕並不被接受。 「大哥沒有空嗎?」 大哥向來寵愛大嫂,只要大嫂要求的事,大哥少有拒絕的。 想到大哥,她便感到一陣愧疚。對於她如此封閉自己,大哥給的關愛教她有些無法適應,最後只能選擇繼續這麼沉淪封閉下去,此時的她只等著何時該嫁給南劍年。 「他最近正為了公司的事忙得不可開交,要我再等一等。」但她已等不及了,若是她再不去沙居,恐怕冷廷風又要消失了。 「那默子呢?」 「她也沒空;」 籐紀由子無奈地回過頭看著任奴兒,「大家都沒空?」那麼她是惟一的人選了。 「對,你二哥也被我老公送出國了,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人可以陪我,所以求求你,由子,陪我去沙居嘛!我真的好想廷風。」她更想知道十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冷廷風?他還好嗎? 這個名字在她心中早已是個封閉的回憶,她強逼自己不去想起,而如今看來是辦不到了,因為她拒絕不了大嫂的要求,那個向來與她情同姐妹的大嫂。 「好吧,我去。」 「真的?」 「嗯。」 該來的她怎麼躲都躲不開,就算是最後的相見吧!反正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交集,在他離去、而自己又有未婚夫的當時,一切早就改變。 冷廷風回來後的一個禮拜見了不少人,當然包括他的朋友,可他只要一想起她,失落感便如排山倒海般湧來。 強迫自己遺忘一個人是件十分痛苦的事,在他花了十年的時間,以為自己早忘了的同時,一封簡短的電子郵件教他再次陷入瘋狂狀態。特別是與水宇文談過後,心中的惆悵更是加深。 (廷風,席夢是不是跟你回日本去了?)水宇文一聽到他的聲音,劈頭就問。 知他莫若冷廷風,馬上以笑聲回應。 「她若要來,我也無法拒絕美人的要求。」冷廷風向來遊戲人間,只是他的女伴都不會久留,一個換過一個。 (她還是打算躲我?) 那口氣有著壓抑,看來水宇文是真著急了,否則向來自製的他不會主動開口。 「再給她一點時間,別將她逼得太緊。」當初他就是太率性,過於驕傲的性子讓他放棄了籐紀由子,因此他不希望好友也步上自己的後塵。 (廷風——)那話裡的涵義,水宇文馬上理解。 「等她想通後,她不會再如此無情的忽視你對她的感情。」 席夢的心一向冷,任憑水宇文急到發狂她仍不在意,而這樣的她使水宇文更是無法放開手;。 (想?還要多久?我給的時間似乎夠久了。)從小到大的等待,時間上早已超出他能夠給予的極限,而現在延風還要他等待,他只怕自己那顆欲發狂的心已等不及了。 席夢躲他躲得緊,要見她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沒想到冷廷風一離開英國,她馬上尾隨他回到日本,讓他妒忌得想馬上飛至日本將她逮回。 「我不知道。」他自己都深陷情淖煩惱不已,哪有多餘心力替好友解決困難:。 冷廷風語氣中的無奈使水宇文警覺不對勁,「廷風,你還好吧?」 「聽出來了?」 沒有事先告別的他,連夜搭機回日本,直到他抵達日本時,才草草地給水宇文一通電話,當時的水宇文並沒有多說,只是要他多保重- 此刻的冷廷風手拿著根煙,目光不自覺地望向窗外,那模樣很是冷然,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疲累。 (為了她?) 廷風不可能會無故回日本,除非是日本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既然沙居沒事,那麼問題就出在那位佳人身上了,想不到十年過後.她所帶給他的影響還是這麼大。 唉!不知是老天故意惡整他們兩人,亦或是兩人本就該為情愛所苫。 「我跟她,可能不會再見面了。」老實說,她訂婚的消息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為此他才會決定回日本。 (這不像你,廷風,為什麼不當面問清楚?) 水宇文怎麼樣都不會忘記當年見到逃離日本的冷廷風,那時的他猶如發瘋似地放縱自己,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像是發洩又像自毀般。在水宇文百般相勸無效之後,兩人狠狠地打了一架,也在那一架中水宇文才曉得他心中的苦,但也只有那一次,打完架後的兩人躲著悱居的人,在外頭狠狠地猛灌烈酒,—家酒店走過—家,冷廷風悲痛地將心中苦道出,也讓水宇文知道,為何他需要遠走。 但之後,冷廷風便不再提起,一次都不曾,也更變本加厲地結交女伴,但從不久戀任何一個女人,除了席夢之外,冷廷風的女人個個都像是過客。 「她本來就訂有婚約。」聽任奴兒的意思是,那婚約早在她未懂事前就訂下的。 (你真捨得?) 冷廷風沒有接話。 (等忙完這邊的事後,我會去一趟日本。)一半是為了帶回他的席夢,一半是要看看那個讓好友深愛至斯的籐紀由子。 第二章 電話才一掛上,任奴兒就來了。那個當年因自己的緣故而被籐紀司帶走的任奴兒,這會兒成了籐紀司的妻子,看來這一切還得要拜自己所賜。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勾勒出當年任奴兒在少女時期的模樣,那教人眼睛一亮的清麗外表,他並不訝異籐紀司會陷人情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