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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倪淨 直到門則笙確定慕初雪已陷入熟睡之際,他才下樓步至客廳,等在那裡的是他的母親及他惟一的妹妹。 門則笙的妹妹——那教門家人給寵上天的門語兒,今年才剛上大學的她全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那清新的外表使人眼睛一亮地不禁要多瞧兩眼。 門則笙性子雖冷淡,可他對自己惟一的妹妹可是疼愛得緊。當門語兒一把投入他懷中時,他臉上露出寵溺的笑意,輕將妹妹給抱個滿懷。 「你還是沒變。」 「大哥,你不覺得我變美了嗎?」擺脫了高中生的青澀,門語兒開心不已地詢問。 門則笙看著眼前只及自己肩頭的妹妹,放開了她,並且仔細地瞧了瞧,「是變美了。」門語兒自小就像個小公主般迷人,愈長大只是愈凸顯她的美貌,這一點門則笙很清楚。 「好了,好了,你大哥才剛下飛機,你別這麼纏著他。」門母心疼兒子長途飛行的辛苦,是故阻止了女兒接下來的問話。 「媽。」門則笙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與母親打招呼。「爸什麼時候回來呢?」獨不見父親的他問著。「過幾天。」門母應著。 「大哥,雪姐姐呢?」門語兒看了看他身邊,為不見慕初雪而訝異。只要有大哥出現的地方,肯定有初雪,曾經,她以為大哥不愛雪姐姐的陪伴,可當她去年到英國時,她發現自己錯了,而這次大哥又為雪姐姐取消所有的行程,那早已說明很多事了。 門則笙為妹妹的話而鎖緊眉頭,「她在房裡休息。」 「則笙,初雪的身子還好吧?」 想起兒子就是為了她的身子而回國的,門母心中雖不甚高興,不過還是隨口問著。 「我已經約了醫生替她看病。」 「大哥,我可以去看雪姐姐嗎?」門語兒也想快快見到慕初雪,自小她就愛膩在慕初雪身邊,當她是親姐姐般,而現在她更是想要去看看她,因為她的雪姐姐再也看不見她了。 「別去,晚一點她醒來後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可是……」 「聽話。」 「則笙,初雪人在房裡是不是?」門母想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麼當初不阻止門則笙的衝動,讓他放棄所有的演奏會,只為她突來的失明。 門則笙抬頭看了母親一眼,「她在我房裡。」 這話使得客廳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僵凝,特別是門母,她更是為兒子的話而感到不可責信。 「你說什麼,在你房裡?」這怎麼可以,男未婚,女未嫁,這成什麼樣? 「沒錯,是我抱她去的,初雪的眼睛不舒服。」他當然知道母親已經知道初雪的情況,報章媒體報導得那麼大,想不知道都難。 「則笙!」 「媽;你不用多說,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而初雪是奶奶交給我的人,我更會小心看待。」兩年前,當奶奶病急要他回國時,也是病重的初雪卻無法回來見奶奶 最後一面,哭得傷心欲絕的她教自己很不忍心地將她抱在懷裡。 在奶奶往生之前,他答應過奶奶他會好好照顧初雪,這樣的承諾是他與奶奶的秘密。 「你喜歡上初雪了?」老實說,初雪向來是討人喜愛的,就連往生的婆婆對她都是疼愛有加,而她與丈夫也是,只是她絕不允許兒子與她有更進一步的情感。若不是女兒事前就告訴她,她根本完全不曉得兩人之間已是如此親密。 早就該想到了,想到兒子為了初雪而放棄演奏,同時還不顧她的反對趕回台灣為她治病,如此明顯的轉變,她竟粗心到沒發覺。 門則笙只是看著母親,不肯為母親的問話多說些什麼,「我先上樓看看初雪醒來了沒有。」 「那若潔怎麼辦?」 「她不是在日本?」申若潔與他本就無關,他不明白母親為何這麼說。 「她已經回國了,而且在她父親的公司上班。」 「下次有空,我會約她見個面。」 「大哥。」 看大哥那凝重的神情,她心知大哥正為母親的態度感到不悅,但她又能說些什麼?她能告訴大哥,其實父母早已為他選好妻子人選,那人正是母親提起的申若潔;一切本都是順順利利的,而今卻跑出個雪姐姐,這多教母親震驚,而她也只能沉默地看著大哥。 沒給家人再多說的機會,門則笙轉身離開客廳。 第六章 門則笙輕步地回到房間,不出聲地來到床邊,看著一臉倦容的慕初雪,牽動一絲絲的情意;他沒有吵醒她地坐在床沿,低頭吻上她帶些蒼白的臉頰,而後移到她的唇邊,細細地品嚐她的甜美。 熟睡中的慕初雪為突來的重壓而不適地皺眉,反射性地想要推開那重量,奈何她的手才伸出,即被制住。 睜開眼,模糊的焦距及熟悉的氣息使她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在她上方的人,正是門則笙。 他的手正放肆地游移在她柔軟無力的身上,整個上半身都重壓住她,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唔,則笙。」 因為雙手被制住,無能為力的她只得掙動身子,想要他別這麼壓住自己,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她了。 但門則笙根本不理會地繼續吻著她的紅唇,撬開她的唇進入她口中與那想逃開的粉舌追逐,雙手更加肆無忌憚地四處游移。 「則笙。」 慕初雪試著掙脫他。他總愛在她身上做些親暱接觸,只要她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他不悅。 「雙手環住我。」 當門則笙鬆開她的手時,那急喘的鼻息噴灑在她細白的頸間,好不霸道地吮咬著,打算要在那裡留下屬於他的紅印。 「不要,則笙。」 就在她雙手抵在他肩頭,想要將他推開之際,頸間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她咬住下唇鎖緊眉頭,雙眼緊閉,不敢看著已抬頭瞪向自己的門則笙。 「張開眼看我,初雪。」他的手並沒有停止地繼續探入她的衣物內。 那放肆的探索教慕初雪吃驚,她倏地睜大雙眼。「則笙,不要這樣。」 明知她看不見他,可他要她不能逃開自己。 這一探索,使得慕初雪不得不乖乖地將視線定在上方,試著望入他如熾火般的眼眸,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悅。 「則笙,你還在生氣嗎?」 門則笙在機場最後的話她沒有忘記,那樣霸道的恐嚇只怕是想要她永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當年教門家老奶奶帶回的自己與他自是不配,而門則笙也從沒表明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任時間這麼過去。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究竟她在他心中該算是什麼人,但她不敢詢問,生怕一問,得到的答案會令她心碎。 況且還有申若潔存在他們之中,讓她想愛又不敢愛。 在英國五年的相處,她不能不承認,門則笙已奪走她的心,讓她自願留在他身邊,不問世事地由他帶著自己生活,可這樣的情嗉她怎麼都不敢表露出;當年申若潔的話還在她心頭,她怎麼都不能忘記,而她的雙眼又失明,怎樣都不適合待在他身邊。 此時,門則笙只是撫著她的身子,低下頭在與她紅唇相貼之前說:「吻我!」 慕初雪在他的要求下,緩緩地伸出雙手環住他,獻上自己的紅唇,先是細細地輕吻著,隨後在門則笙不滿的粗暴下,轉而加深這個吻;她知道,此時的門則笙是想要索討今日的債。 隔日天才微亮,慕初雪即自昨夜的輾轉難眠中醒來,想像這一室略微陌生又感熟悉的擺設,這是門則笙的房間。而昨晚在門則笙的索吻下,她不知不覺的就這麼順從了他,乖乖待了下來。 一轉頭,模糊的視線使她不能將他完全收納眼底,不過腦海裡早憶起一張俊挺的臉孔,平緩的呼吸使她知道門則笙尚在睡夢之中。 他的手習慣性地將她摟進懷中,倚著他的肩,傾聽他平穩的心跳聲,那使她感到完全的信賴。她的手輕輕抬起,在還未碰觸到他前即教她給打住,只因門則笙輕翻了身,將本是摟在她腰際的大掌挪開,讓她恢復自由。 「則笙。」慕初雪喚了他一聲,卻沒有回應。 想來他是累了,在接連幾場表演下來,又要照顧體弱的她,說不累那是騙人的。 慕初雪趁著門則笙熟睡時,輕聲下床並至樓下。一直以來,她都是親自下廚,特別是為了他;除了她煮的東西外,其他的食物全都引不起他的胃口,這一點向來是令她感到心喜的,因為這表示他在意自己,而她從不讓自己多想,那是怎麼樣的在意。儘管此時她不確定自己可以幫上什麼忙,不過她還是打算去廚房看看。 「雪姐姐,」 mpanel(1); 當她小心翼翼地步入客廳時,馬上教人給阻擋住往廚房的路,她雖無法認出來人是誰,不過從聲音她可以判斷出來。 「語兒。」 「雪姐姐,你能看見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