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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那顏(圓悅) 拓跋扈放開她,對著她的眼睛正色地道:「我決定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她的心沒來由地沉了一下。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慎重的語氣? 「我是孝文東的佐政主,」他緩慢而且謹慎地道,「這個身份能不能保護你?」 他是那個冷血的佐政主?!怎麼會…… 姬冰玉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待她溫柔的男人,怎會是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冷面王!? 「嚇著了嗎?」看她一副嚇壞的樣子,拓跋扈笑了。此刻她小巧的耳垂正在他唇邊,當下他忍不住輕柔地含住了它,「我就是那個在北魏有權有勢的拓跋扈,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 老天怎麼能這樣安排!?姬冰玉更混亂了,她憎恨自己居然被這個本該是仇人的男人,攪亂了心湖! 「姬玉?」她蒼白臉色讓他擔心,「只要你說,我能為你辦到所有的事。」 可是有一件事卻不能!姬冰玉心裡明白,他是人人皆知的冷酷無情,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我好累。」她惟一能做的只有在投案自首前,保住自己的秘密。 「我抱你去休息。」拓跋扈的眼裡有壓抑著的慾望。 她曾在蕭啟遠的眼裡看到過同樣的慾望,可現在姬冰玉驚慌地發現,自己並不如厭惡蕭啟遠那樣厭惡他的碰觸。可是,她也明白,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她的聲音很輕柔又很堅定。 她居然拒絕了他!拓跋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她不知這是無數的鮮卑女人夢寐以求的恩寵嗎?不過—— 隨即,他笑了起來。不因權勢屈服於他,這不就是他要尋找的女人嗎?她的真心值得期待! 如果說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也認了! 「你想怎樣?」拓跋扈再度壓下他的尊嚴。 「我要夏荷。」其實,她真正想要的,是逃開他的懷抱、逃開他! 夏荷?!她居然看重他的奴婢更甚於他!他的怒火開始張揚。 屋裡的氣氛一時凝住了。 「王爺。」夏荷怯怯地進來。 「什麼事?」居然不經傳喚就打擾主人的生活,難道這些奴婢都想造反了嗎!?拓跋扈的眼裡幾乎噴出火米。 「皇上召大人進宮。」夏荷的聲音更輕了。 拓跋扈愣了愣。拓跋宏匆匆召他進宮,莫非是宮裡出事了? ☆ ☆ ☆ ☆ ☆ ☆ ☆ ☆ ☆ ☆ ☆ ☆ ☆ ☆ 當拓跋扈趕到皇宮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而孝文帝拓跋宏的寢宮裡仍亮著燈。 「聽說你這次的收穫,是一個江南的美少年?」拓跋宏並未抬頭,可多年來的默契使他們僅憑彼此間的氣息與腳步,就能辨認出對方。 面對拓跋宏的責問,拓跋扈只是沉默。 「沒:有辯解嗎?」拓跋宏終於抬起頭。 「我以為你瞭解我。」拓跋扈淡淡地說。 「哦?」拓跋宏把手咀的奏章推到一邊去,饒有興趣地打量拓跋扈。 拓跋扈不但健壯強悍、戰功赫赫,而且年輕英俊,符合每個少女夢中情人的想像,難怪若蘭會吵著一定要嫁給他! 拓跋宏的笑意更深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單是應付追你的女人就已經夠頭痛的了,沒想到你還有寡人之好。你的——」他大笑,「我該叫他男妾還是……」 「我曾以為你比較瞭解我。」拓跋扈微嗤。 「只是比較瞭解?」拓跋宏覺得這件事相當有趣,「你的意思是——其實她是個女人?」 拓跋扈頷首,「我本來以為她是男人,為此還苦惱過。」 「這次你可真是陷進去了。」拓跋宏相當同情他。 「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才剛知道。」 拓跋宏敏銳地發現,有一絲挫折掠過了拓跋扈皺著的眉宇。 「她變得讓你無法忍受了嗎?」 「不,我為無法掌握她而恐懼。」拓跋扈失落地道。 恐懼?拓跋宏動容了,身經百戰的拓跋扈,居然會為一個女人而心生恐懼! 「小心欲擒放縱。」拓跋宏提醒他。 「欲擒放縱我也認了。」拓跋扈眼眶燃燒著愛。 「真中毒不輕呀!也許我該找個御醫來幫你瞧瞧。」 拓跋宏忍不住打趣道。 「發現什麼事了嗎?」拓跋扈切入正題。他知道拓跋宏一向不是無聊的人,單為了姬玉的事,他不會深夜召他進宮。 「你的狀態不適合談正事。」拓跋宏平靜地道,「我曾以為我的元扈即使三天三夜不睡覺,也能神采奕奕,可現在我想,我低估愛情的力量了。」 生平第一次,拓跋扈的臉上燃燒著一層赤色。拓跋宏果然有著最可怕的洞察力! 「回去吧,准你三天假。不過,若蘭那裡你可要擺平,她一向不是肯輕易認輸的女人」 「若蘭……」 「至於你們的親事,」拓跋宏截口道,「等遷都的事辦完再考慮吧。」 不知為什麼,當他聽到元定的打算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要小心。」拓跋扈將要邁出宮殿大門時,拓跋宏突然道。 「什麼?」拓跋扈愕然以對。 「小心你的情焰炙人。」拓跋宏若有深意地道。 ☆ ☆ ☆ ☆ ☆ ☆ ☆ ☆ ☆ ☆ ☆ ☆ ☆ ☆ 拓跋扈回到王府時,已經更深人靜了,而管家仍領著僕投們忍著瞌睡守著門。 拓跋扈摒退了他們,逕自向臥室而去。才幾個時辰的分別而已,他已思念起她了。 她就在他的大床上,著一件月白的內衫,被子滑落到胸前,一條烏黑的辮子正垂在她的胸前。 她的樣子相當誘人,可他更喜歡看她的黑髮散在枕上的情景。 推門的聲響驚動了在床邊打盹的夏荷,睜眼發現進來的是王爺時,她忙站了起來。她的手本來被姬冰玉抓在手裡,這時就滑開了。 姬冰玉正陷在深深的夢魘裡。太后的陵墓如巨獸張大了的嘴,而一隻原來抓住她的手突然縮回去了,她正在向裡面掉落! 「別走!」她的手胡亂地揮舞著想抓住什麼。 「我不走。」拓跋扈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 「唔……」她在睡夢中開始平靜下來。 低聲吩咐夏荷移出溫暖的火盆,他鑽入白狐裘被裡,敞開懷抱,等待她因為寒冷而躲入他的懷裡。 注意到夏荷那副疑惑的樣子,拓跋扈忍不住笑了。 撤出火盆是因為他無法忍受她依賴火盆更勝於他,正如他一路上無法忍受別人驚艷的目光,而執意要她身著男裝一樣。 她是他這一輩子惟一想要的女人,不因為子嗣、不攙雜其他外在因素,只單純地想要她而已。 拓跋扈微笑。他會成為她生活的主宰,她感情世界的惟一! 見她在噩夢中進出眼淚來,他低頭吮去地眼角的每一淌淚珠。 「噓,我的寶貝。」 「娘親,我好想你……」迷迷糊糊地,她以為自己回到了母親溫暖的懷裡,而更深地埋入。 「喜歡嗎?」拓跋扈的聲音甲帶著,濃濃的笑意,因為她的依賴。 「你……」他的聲音讓姬冰玉大吃一驚,然後她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他的懷裡!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立刻跳了起來,不料一腳踏空,立時狼狽地從高高的榻上跌了下來。 老實說,他相當欣賞她的樣子——雲鬢蓬鬆,衣衫不整,在她跌下去時,飄起的裙擺,甚至讓他得窺她白皙的小腿。 可是在目睹她一臉痛苦的表情時,他也慌了。 「讓我看看。」他跳下床榻,將已無法順利站起的她抱回到榻上。 「我沒事。」她掙扎著要起來。 「別亂動!」心痛她的受傷,又擔心她的掙扎會使傷勢更重,他的額角有青筋凸起。 「我……」她被迫又躺回榻上,垂下眼,整個臉已緋紅丁,而瑩白的足踝只短短的一瞬就已青腫了。 拓跋扈的唇抿得更緊了。她的足踝恐怕是脫臼了! 「你……出汗了。」她咬著唇,注意到他的額角已綴滿了汗珠。 「替我擦了。」他俯首在她面前,命令道。 用衣袖輕輕擦去他額際的汗珠,見他仍不縮回俯到她而前的臉,她覺得尷尬極了。 「想想待會兒怎樣感謝我。」他在她頰上輕輕一吻。 姬冰玉不太懂他的意思。 「咬住這個。」他突然把一塊絲帛塞到她嘴裡,然後—— 她的痛呼被絲帛堵在嘴裡,可眼淚卻因足部尖銳的疼痛而進出。 「好了,沒事了。」雖然拓跋扈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必要的處理,可看到她的眼淚,仍使他為弄痛她而自責不已。「我的寶貝……」他低頭吻去她每一滴淚水。「不。」姬冰玉更尷尬了。 「別亂動。」坐在榻的另一邊,他執著她的足,輕柔地替她按摩仍然青腫的傷處。 「拓……」她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向上滑去,卻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才好,一時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