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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楚妍 眼前至少有二十幾個水果籃,堆得像座小山那麼高,鮮花更是排到沒處放,連垃圾桶上都放了一盆。 「看來你的人氣指數在我臥病的這幾天,以驚人的速度往上竄。」嘎,水果籃上面都還附著問候卡呢,這些馬屁精,當心她來個秋後算帳,一個一個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你完全復元了!」賀棣桓的氣色看來不壞,左手裹著石膏,右手正振筆疾飛的,不知在寫些什麼。「真高興見到你。」 「這是客套話嗎?」很不能適應他突然變得這麼友善耶。 他一笑,擱下手中的筆,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著一籃水果,趕緊起身去接,怎知她卻緊抓著竹籃不放。 「不想送你了。」這一屋子的水果已經足夠他開一家水果行了,她還湊什麼熱鬧。 「那怎麼行。」賀棣桓故意逗她似的,也抓著竹籃不肯放。「裡頭有我最愛吃的山竹和水蜜桃吶,不如這樣好了,我拿走這兩樣,其餘的還給你。」 說著,他拿出一顆山竹,有些難度的剝開,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饞相,莊依旬忍不住笑了起來。 「晤,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他由衷的說。 「嘿,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啦?」他的讚美聽進她耳朵,馬上轉換成一種譏消。「我問你,上比亞那件案子處理得怎麼樣了?」見他唇畔溢出一抹汁液,她順手從桌上抽一張面紙幫他擦拭。 「謝謝。」他接過面紙,碰到她來不及抽回去的手。兩人尷尬地侵凝了數秒鐘。 僅僅數秒鐘,莊依旬即覺自個的心是如此激烈的跳動著。 「不客氣。」莊依旬慌忙把手縮回。這男人是怎麼著,以為幫他干一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追求她?門都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賀棣桓又深深的望了她一會兒,「劉特助和上比亞公司敲定,下下禮拜四簽訂新的合約。」 她喜出望外。「你是說,他們願意再給我們代理權?」 「是的,新合約將為期五年。」 天大的喜事,他竟得雲談風輕。 莊依旬張大嘴巴,好久好久都合不攏。過往他們都是一年一年和上比亞公司續約,而這傢伙竟能一口氣要到了五年的合約! 「我該怎麼謝你?」論功行賞是一定要的啦,她可不能虧待人家。 「不用了,簽完約我的一個月期限也到了。」 「你要離開建達了?」她惶急地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不行,你怎能說走就走?」 「這是你要求的,忘了嗎?」當初是誰趾高氣揚、恰北北的扯著嗓門趕人的? 「呃……」一句話堵得莊依旬差點喧死。「我把話收回來。」知錯能改大女人,她是從來就不怕食言而肥的。 「不擔心我暗地裡籠絡人心,使小人招數害你?」賀棣桓覺得她生起氣來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你敢?」她可是很凶的哦。 「要不要見識見識?」他無論說什麼,總是一本正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不要。」她已經吃盡跟他作對的苦頭,也見識過了他的真本事。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才沒那麼傻呢。「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走。」 「想留下我也並不難,只要開出合理的條件。」 「年薪兩百萬如何?」夠大方了吧!像她這種有道明君,可不是天天見得到的喲。 事實上她曾叫王秘書偷偷到陳律師的事務所調查過他的薪資,之前助理的年收入僅僅五十二萬,最近也才調高為七十萬左右,和她開出的兩百萬,根本是天差地遠,他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兩百萬太多了,不如按件計酬,你也比較能夠給得心甘情願。」 「請解釋清楚。」身為一個經營者,能為公司省下一分是一分,可也不能大意失荊州,這傢伙城府極深,還是小心為上。 「亦即,我只有在為公司增加利潤或解除危機時,才收取報酬。」 「例如這次的上比亞代理權之爭?」聽起來似乎滿合理的。 「沒錯。其他時間,只要我手上沒有案子,就不領取公司一毛錢。」 「包括各項福利和津貼?」 「是的。」 「大約是多少佣金呢?」 「總利潤的百分之五,以及節省損失的百分之二。」 那是多少? 她的算數本來就不太靈光,當著他的面又不好意思拿電子計算機出來運算,害得可憐的大腦算得好辛苦。 假設他一年幫忙談成三筆交易,每筆交易約五千萬,崛,或者少一點,以他律師出身、完全沒有於業務的經驗,五千萬未免太抬舉他了。大概算一千萬吧,一千萬當中若有兩成的利潤,那就是兩百萬,兩百萬乘以百分之五,哈,那不就是十萬元嗎? 「你說話可得算數。」莊依旬鳳心大悅,這聽起來像是一樁穩賺不賠的交易。 「我們可以立個合作契約,以免日後反悔。」他說話時嘴角始終銜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可惜她一下子沒能嗅出其中隱含段蹺。 「好,我立刻叫王秘書去準備。等等,那這宗上比亞的合約呢?功勞不完全是你的吧?」就算是,她也要把百分之五硬拗成百分之一,一摳天下無難事,此乃經營法則之二。 「關於這個案子——」賀棣桓一句話未完,莊依旬已沉不住氣的截去他的話,以她的小人之心,度賀棣桓的君子之腹,連珠炮似的接著往下說。 」這個案子你是在半路接手,而且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努力才獲得續約,再說,若非劉特助和林經理他們提供寶貴的經驗,以及我充分的授權,想必也不可能進行得這麼順利,因此我認為你不該收取百分之五那麼高的酬勞。」 「的確是。」賀校桓絲毫不以為意,「這案子我只是從旁協助,豈可侈言居功。何況,我目前頷的仍是陳律師事務所的薪水,哪能再跟你抽取佣金。」 「這就是你全部要的話?」怎麼跟她預期的差這麼多?怡婷說過他很窮,一個兩袖清風的人,接常理推斷,不是都應該唯利是圖的嗎? 「需要我補充說明?」他盯著她那乍還喜又疑惑不解的臉龐,心底正無聲地低笑著。 好個有眼無珠的傻姑娘,幾時她才能體會「機關算盡,卻誤了卿卿吾命」這兩句話的意義? 「不用了。」他表現得越大方、越無謂,就顯得她越吝嗇越沒品。 莊依旬的笑霎時變得支離破碎。「一個月的期限就免了,你從今兒起就正式上班吧,除了報酬另外計算之外,你得以享有公司所有的福利,包括年終比照一級主管的分紅。」 「謝謝副總。」他很欣賞她的知錯立改,這可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 「不錯嘛,你還記得我是你的頂頭上司。」她的口氣酸溜溜的。 「衝著你這籃水果,我就該尊稱你一聲老闆。」他饒有興味的眉唄,很難讓人不去和嘲弄聯想在一起。 「免了免了,」有口無心,「縱使你叫我女皇,我還是會賞罰分明、鑽鐵必較。」 「賀某隨時侯教。」 「最好是這樣。」莊依旬走到門邊,忽地回頭,丟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蘇富美有來探望你嗎?」 「沒有,從偷車事件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了。」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他很好奇。 「真沒良心。」她十分雞婆的勸道:「像這種女朋友不要也罷,天涯何處無芳草。」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呵!騙鬼啊!「不是女朋友,還跟你卿卿我我的,這是最新流行的社交方式?」 「你誤會了。」賀棵桓一笑,「我是她的家教老師,從富美念國一就開始教她,我想在她心目中,一直當我是個大哥哥,我和她哥哥還是同學呢。」 「咦。」莊依旬一副打死她她也不信。「你們的關係可真特殊。」 「你不高興?」他直截了當的問。 當然不高興,我……她有毛病,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做啥?「我幹麼不高興?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像那種貪生怕死、一點義氣也沒有的女朋友,不交也罷。」 「我懂,將來我一定交個見義勇為、願意為我兩助插刀的好女孩。」 這好像在說我呢。 莊依旬薄而的臉皮頓時泛起兩朵羞澀的紅雲。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回我的辦公室去。」 賀棣桓含著笑靨,若有所思的目送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走道盡頭。 「原來,她才是讓你樂不思蜀的主要原因。」陳平順驀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面帶戲謔。 「學長,」賀探桓詫然一怔,「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先通知我一聲。」 「王秘書告訴我,你和莊副總正在談事情,所以我就叫她別打擾你們。」陳平順帶了幾封寄到他事務所給賀棣桓的信,「你不在這陣子,可把我忙壞了。」 「很抱歉。」 「不,不要說抱歉,你有更好的發展,我真的很替你高興。」他拍拍他的肩膀,用欣賞的眼神朝他上下打量著。「莊董事長都告訴我了,你的表現優異得出乎他意料之外,看來他是要定你這個女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