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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關靜 「可是……人家蔣善文會讓你住進去嗎?」房世伶真的非常質疑,畢竟,以她的認知,蔣善文現在躲舒璽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讓她再住進他家,闖進他的生活圈?!「你別異想天開了。」 「我才不是異想天開,我是說真的。」舒璽臉上掛著信誓旦旦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房世伶不禁萬分的好奇。「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舒璽笑了。「可以住在他的衣櫃裡呀!」 「住在蔣善文的衣櫃裡!小姐,你確定嗎?」她會不會想太多了? 「確定。」舒璽很篤定地點了兩下頭。 「那你要住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反正我得先拿到蔣善文的精子才能再做打算。」舒璽完全不想未來的事,在她的觀念,一次解決一個最重要的難題就行了。 「那如果……如果你永遠拿不到蔣善文的精子呢?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住在他的衣櫃裡呢?」不好吧? 「我不會那麼慘的啦!」舒璽的小腦袋瓜裡裝的永遠是樂觀,基本上,她信守「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座右銘,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 舒璽很有信心,自己絕對能得到蔣善文的精子。 ※ ※ ※ 蔣善文猛然回頭,看了自己的身後一眼。 沒人! 可他最近怎麼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看他?!而且是他走到哪裡,那道目光就跟到哪裡,蔣善文不信邪的走到窗台邊,拉開窗簾,四處張望了一下,就連他家前院的花圃,他都用他雷射似的目光狠狠的掃了一遍,但外頭卻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也沒有。 莫非是他看錯了? 或是最近他忙壞了,以至於腦神經衰弱,得了被害妄想症,因此,才會老是覺得有人在監視他?! 最後,蔣善文也只能想出幾個理由,把事情歸咎於自己的老眼昏花,或是神經衰弱之類的症狀。 蔣善文甩甩頭,不再想以虛無的事來自己嚇自己,所以,他安步當車,悠閒的晃到冰箱前,一打開,竟發現他的冰箱裡滿滿的一堆全是食物。 蔣善文眉頭一皺。奇怪?他記得自己有好幾天沒出去採買食物了,為什麼他的冰箱還是堆著滿滿的東西,而且還是吃的、喝的全都有?! 他是不曉得那天舒璽偷偷跑回來幫他整理房子、洗衣服、煮飯時,到底買了多少東西,但是──他怎麼老是覺得他明明吃了好幾天的東西,可食物卻不減反增?還有,今天早上他打開冰箱時,冰箱裡……有鮮奶嗎? 蔣善文立在冰箱前想了許久。 他想到腦袋都快想破了,還是想不出這瓶鮮奶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待在冰箱裡的。唉!算了、算了,不想了。 蔣善文從來不肯為這種小事煩心,他把鮮奶從冰箱裡拿出來,倒了一杯拿進微波爐裡溫熱。 喝完牛奶,蔣善文便熄燈上床睡覺。 舒璽一直等到蔣善文的呼吸變沉了,才從衣櫃裡走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哇∼∼還是外頭的空氣好。 舒璽伸了個懶腰,開始她下半夜的活動,她看看電視,吃吃晚餐……一點都不怕會吵醒蔣善文。 舒璽跟蔣善文交往了三年,對他當然有一定的瞭解。 蔣善文是那種一沾上床,就睡得很沉的那種人,縱使是打雷,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而他貪睡得最厲害、最恐怖的那一次就屬九二一大地震時,當時,全台灣都被震得人仰馬翻、東倒西歪,他還是可以呼呼大睡,完全不知發生了蝦米大條的事。 舒璽吃完了晚餐,便將水槽裡的碗筷杯子全洗乾淨。 洗好碗,舒璽開始整理客廳,她將蔣善文的髒衣服全洗了,洗好髒衣服,將它們丟進烘乾機裡烘乾,再拿熨斗燙一燙明天他要穿的衣服。 等舒璽全部的家事都做完後,她才轉回蔣善文的睡房,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忙了一個晚上,舒璽卻一點都不累,因為,打從蔣善文七點半回到家後,她就一直窩在衣櫃那個小小的空間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害她都快無聊死了。所以,等蔣善文一睡,她便歡天喜地的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在衣櫃裡睡太多了,反正!最近她日夜生活顛倒得厲害,像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卻一點都不想睡。 舒璽就坐在蔣善文的床邊,看著他的睡臉,感歎著他的定力怎麼這麼好? 他不是自從她離開之後,就沒有性生活了嗎?那為什麼這幾天她都沒見到蔣善文DIY呢? 唉!蔣善文要是再不自己安慰自己,那她豈不是一到黑夜,就得待到衣櫃裡,無聊到ㄕˇ嗎?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主動出擊,以便讓蔣善文能DIY,這樣,她才能早點取得精子,早日榮登「蔣太太」的寶座。 或者,她該想個法子讓一向清心寡慾的蔣善文產生慾望。 或者,色情書刊跟A片是不錯的選擇喔, ※ ※ ※ 舒璽把色情書刊跟A片全買回來,不過,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沒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蔣家。 她是料準蔣善文的家裡一定不會有這種不三不四的鬼東東。 這些日子,她每天幫蔣善文的冰箱增添食物,卻沒讓他發現到她就存在於他的四周,是因為她太瞭解他的行為模式了。 蔣善文對那些本來就存在於他生活中的東西敏感度非常的低,像是,明明土司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吃完了,此時若突然又出現一條,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只會當那條土司是先前買的那一條。 可是,對於他家裡原本就沒有的東西,蔣善文可就精了,他一嗅到個蛛絲馬跡,便會馬上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更恐怖的是,他遲鈍歸遲鈍,若真遇到有事情的時候,他的推理能力便會變得非常強。 她可不希望讓蔣善文逮到她一直潛伏在他家的事,所以,舒璽做起事就變得更加謹慎,她把買來的黃色書刊連同A片包成一個包裹,帶到郵局,騙郵務人員說她沒讀書、不識字,請郵局的人員幫她填寫資料。 她再把包裹藉由郵務人員之手,把東西寄到蔣善文的家中。 舒璽還很有先見之明的寄限時專送,因為限時的郵件、包裹一天會投遞兩次,一次白天、一次晚上,只是舒璽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今天蔣善文會晚歸。 郵差送包裹來時,該死的!竟然還是她簽收的。 可惡! 舒璽咒罵了一聲,才把包裹帶回屋子裡。 氣死她了,她要是想自己簽收,當初幹嘛還那麼浪費時間、浪費金錢的把包裹帶去郵局寄呀?! 她不會自己拿進來放就好了嗎? 舒璽憋了一肚子的氣,將包裹隨便一放,突然她驚覺到不對,她這麼隨便放在家裡的一角,蔣善文不是會起疑嗎? 嗯∼∼她還是放在外面的走廊上好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被惡鄰居給偷走啊? 可能喲!因為現代人的生活習慣很差,連個十五塊的報紙都捨不得買,還可能去偷鄰居的,她這樣隨隨便便把包裹亂放,天曉得會便宜了哪個不要臉的男人! 舒璽決定在窗口邊監視放在玄關的那個包裹,直到蔣善文回來。 舒璽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才看到蔣善文的車子彎拐進來。 舒璽連忙跑去客房躲起來。 這是她這幾天在蔣家躲藏的法子,她總是在蔣善文剛回來的時候先躲在客房,等他去衣櫃裡拿衣服洗澡時,再躲回安全的衣櫃裡監看他的夜生活。 舒璽躲在客房裡,拉開門,打開一個小縫,偷看蔣善文進家門看到那個包裹時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 舒璽倏地睜大了雙眼,因為,她看到一個青天霹靂的事實! 蔣善文竟然帶了一個女人回家! 嚇!莫非這個女的就是蔣善文新交的女朋友?就是要搶奪她「蔣太太」寶座的那個臭女人嗎? 舒璽在客房裡氣得咬牙切齒,只差沒有拿刀子磨一磨,上演一出「夜夜磨刀的女人」的戲碼。 舒璽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蔣善文跟那個女人瞧,深怕自己一個眨眼,他們兩個就會跑到床上去滾一滾,順便做一做愛做的事了。 ※ ※ ※ 「善文,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屋子怪怪的?」蔣善文帶回來的女伴總覺得這間屋子有一股陰氣,像是夾帶著憤怒的目光直瞪著她似的,害她覺得心裡毛毛的,好害怕喔! 「怪怪的?怎麼會呢?」他只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而已。 「真的。」女伴夏敏抬起手臂給蔣善文看。「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蔣善文瞄了一眼,果然夏敏的手臂上佈滿了小小的疙瘩。 「你是不是會冷?」他用他的手掌搓了搓夏敏的手臂。 躲在暗處偷看到這一幕的舒璽頓時瞇緊眼,自眼縫中迸視出仇視的眸光,冷冷的直往那兩隻曖昧的手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