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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關靜    


  就是因為舒璽的腦袋裡裝的都嘛是漿糊,她才會傻傻的順著房世伶的話點頭說:「對喔!我都忘了蔣善文認識你,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這樣一來,由你來演這齣戲,說服力就不夠了。」

  「就是這樣。」房世伶猛點頭,深怕舒璽會把她拖下水。

  「對了!」舒璽想到另外的好法子了。「你可以叫你哥來幫我呀!」

  「我哥?」

  「對呀!就是那個暗戀我一、兩年,始終得不到我,有一次,他終於鼓起勇氣跟我告白!在被我拒絕之後,還是不肯死心的那一個呀!」舒璽努力的回想著N百年前的陳年往事。

  「小姐,你瘋了嗎?我沒有半個哥哥愛上過你耶!」房世伶沒好氣的吐槽。拜託!她家都嘛是具有純種高貴血統的種,哪可能會眼睛糊到蛤仔肉看上舒璽這個小笨蛋?

  「有啦、有啦!就是那一個呀!有沒有……」舒璽皺緊眉頭,努力的回想,想了老半天,她才說:「就是那一個叫什麼延的呀!」總算被她想起來了。

  「我二哥房世延!」

  「對對對,就是他。」舒璽聽到熟悉的名字猛點頭。

  而房世伶早就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拜託!我二哥什麼時候猛纏著你不放呀?分明就是你當時暗戀我二哥,猛纏著他不放才對吧?」舒璽怎麼能顛倒是非,把假的說得跟真的一樣呢?

  「是嗎?」怎麼跟她的記憶不太相同?

  「對,而且你的情書還是我轉交的,有一次你還央求我,偷我二哥的照片賣給你,一張五百塊。」房世伶為了自家哥哥的名譽,不惜將當年的糗事拿出來提醒舒璽。

  「五百塊?!那很貴耶!你那時候怎麼那麼壞呀?趁火打劫!」舒璽的心思一下子全都回到從前,她立刻捲起袖子,打算跟房世伶算帳。

  「我那時候很缺錢咩!而且──奇怪?事情都隔了那麼久,你現在才翻什麼舊帳啊?!」房世伶真的會被她氣到吐血。

  「對喔!我現在應該在乎的是蔣善文不跟我嘿咻咻才對,哎喲∼∼不管啦!反正你讓你那個二哥來幫我忙啦!」舒璽使出賴皮手段。

  「如果他不要呢?」

  「那你就告訴他……」舒璽停了一下,心裡淨想著陰險、狠毒的計謀。

  有了!

  「你就告訴他,他如果不幫我,害我得不到蔣善文,讓我被蔣善文休了,那我就要換個人愛。」她的小臉馬上掛起一抹粉邪ㄚˋ的笑容。

  「你想愛誰?」房世伶的眼皮突然一抽一抽的,不知怎地,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換愛你二哥啦!」

  「我二哥!」房世伶嚇得尖叫了。

  「對啦!」舒璽笑得可樂了,這是她想到最狠毒的報復方式。「看你二哥還敢不敢說不幫我的忙!」

   ※  ※   ※

  房世延當然不敢說不。

  當想年,舒璽才國中二年級,便對他展開纏人的攻勢,那時候舒璽才不過十四歲,他便招架不住;如今事隔五年,那小妖女的纏功鐵定更上一層樓,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哪敢拒絕舒璽的請托?

  房世延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舒璽的要求,幫她來演這出爛戲。

  得到房世延的首肯後,舒璽死拖活拖的把蔣善文給拖到婦產科。

  「你拖我來婦產科做什麼?」蔣善文本來是抵死不肯來的。

  「看醫生呀!」

  「我一個大男人,幹嘛看婦產科醫生?」蔣善文轉身就要走。

  舒璽卻死命的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人家是想讓你聽聽醫生的意見,省得我每次找你做愛做的事,你總是推三阻四的,怕我們動作太激烈會傷到孩子。」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勸動房世伶的哥哥,要他幫她這個大忙,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讓蔣善文說走就走,壞了她大好的計畫。

  「走啦、走啦!就進去一下下嘛──」舒璽拖著蔣善文進入看診室。

  房世延早就在裡面等著他們兩個了。

  當他看到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大男人被舒璽拖進來時,房世延便開始竊笑不已,他心中正暗自慶幸自己當年逃得快,要不然,這會兒被整得很慘的人搞不好有可能會是他這個大男人呢!

  「嗯、嗯!」房世延清清喉嚨,笑著問舒璽說:「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你告訴他。」舒璽努努嘴巴,要房世延告訴蔣善文,「我們可以做愛做的事,對不對?我們行房不會影響到胎兒對不對?」舒璽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含蓄。

  房世延忍住笑,嘴角都憋得快抽筋了,而蔣善文則是被舒璽的問題給糗得差點抬不起頭來做人。

  「你怎麼問得這麼直接?」蔣善文忍不住偷拉了舒璽的衣角一下,小小聲的怪她不注意用字遣詞。

  「又沒有關係,他是婦產科醫生耶!女人的什麼東西他都看過了,問做不做愛的事對他而言是小case啦!他早就司空見慣,不會在意的。」舒璽要蔣善文別在這種小事上頭斤斤計較。

  「我們現在問的是正事耶!對不對,醫生?」舒璽轉過頭看著房世延,用兇惡的目光威脅房世延不許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否則,他的下半輩子就得全賠給她。

  這事事關房世延的終生幸福,他不得不謹慎。

  他清清喉嚨,表情正經的告訴蔣善文,「這位太太說的對,你們在這段期間確實可以正常行房。」

  「不會影響胎兒嗎?」蔣善文狐疑地問。

  「哎喲∼∼人家醫生都說可以做了,當然就是有把握不會影響到胎兒嘛!」房世延還沒來得及回答,舒璽就搶著說話。

  蔣善文狠狠的瞪了舒璽一眼。

  看到蔣善文的歹臉色,舒璽喳呼的嘴才乖乖的緊閉上。

  房世延看到舒璽遇到剋星而一副沒轍的模樣,心裡暗暗叫爽。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看到舒璽這只孫猴子乖乖的,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畫面耶!

  這場面真是有趣。

  房世延含笑以對的看著舒璽,欣賞起她氣嘟嘟地噘著嘴的俏模樣。

  蔣善文覺得這名婦產科醫生還真是有點變態,老是盯著他的老婆笑,也不怕會失禮。「醫生,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粗裡粗氣的開口說話,不悅的表情堂而皇之的全掛在臉上。

  房世延這才收回笑臉,回答道:「你的疑慮是沒有必要的,這位太太肚子裡的胎兒很健康,你們正常行房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他照本宣科地背完舒璽要他說的話。

  說完,他還衝著舒璽展開一抹曖昧的笑。

  蔣善文眼尖地看到了。

  這個不要臉的醫生,竟然敢跟他的老婆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而且,居然還是當著他的面!

  他媽的,他當他是死人喔?

  蔣善文氣死了,馬上就拖著舒璽往外走,頭回也不回的離開婦產科。

  舒璽被莫名其妙的拖著走,心裡很不舒服。「蔣善文,你幹什麼啦?你別拉著我走那麼快呀!」

  聽到舒璽的抱怨,蔣善文倏地停下他急促的腳步。「怎麼?你捨不得離開是嗎?」莫非她也喜歡那個可惡的醫生?

  「我哪有?不不不!是我為什麼要捨不得離開?」她抓到他的語病。

  「為了貪看那個婦產科醫生啊!」

  「我哪有貪看他啊?」她是在跟房世延打Pass啦!

  「你剛剛跟他眉來眼去的,還敢說沒有?」蔣善文氣急敗壞的指控道。

  「亂講,我哪有跟他眉來眼去的?!嚇──」舒璽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看著蔣善文,突然笑得極為曖昧。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舒璽用肩膀去頂蔣善文的肩,開心的問:「說,你是不是在吃醋?」她得意極了,忍不住笑得三八兮兮的。

  蔣善文會承認他在吃醋才有鬼咧!

  「你想太多了。」

  「那你剛剛怎麼擺出一副臭臉?」一定是她想的那樣啦!

  「那是因為我討厭那個醫生看你的樣子。」蔣善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脾氣,但他就是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亂對他的老婆笑。

  「你無端端的幹嘛討厭人家?人家他是醫生耶!」

  「就因為他是醫生,像他剛才那樣看你很不應該,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別人的老婆嗎?」蔣善文一說到房世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他這樣分明就是在吃醋嘛!

  「──還有,你以後別來這家婦產科做產檢了。」他不要舒璽再跟那個庸醫見面。

  「為什麼?」

  「因為那個醫生看起來就像個庸醫。」蔣善文不惜在他人背後說小話,企圖污蔑那名醫生。

  「怎麼會?」房世延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急診室裡的春天」裡的那個喬治克隆尼,像是醫術好得不得了的醫生耶!

  「醫生是不能光看外表的。」蔣善文對舒璽諄諄教誨。

  舒璽很受教地問:「那醫生要看什麼才知道他的醫術好不好?」

  「看候診室的人數啊!你也不仔細想想,剛剛我們去那裡的時候,沒有半個人等著候診,就只有你一個病患。你一去就能看病,足以見得那個醫生只有你一個病人。」蔣善文愈掰愈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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