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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關靜    


  「另外,我也不要去印尼、不去新加坡、不去馬來西亞……」她數得正過癮。

  「那你就直接說你想去日本不就行了。」蔣善文聽懂了舒璽的言下之意。「你這個哈日族!真受不了你。」

  「受不了我什麼?」

  「受不了你想去日本的心態。」

  「我去日本又不是去買東西。」她可是有正當理由耶!

  「可你去日本,就只會守著飯店的電視機。」

  「看電視很好耶,又不花錢。」她根本就是賢妻良母一族,還知道幫他節省,他應該很感激才對。

  「但是,守著電視看木村拓哉演短劇,又拚命的鬼叫、哀號著叫木村不要這樣、木村不要那樣的……諸如此類的笨事就讓人很受不了。」他老實說出他對她看日劇的看法。

  「好嘛、好嘛!頂多這一次我不看電視,我出門血拚、敗家,這樣總可以了吧?」舒璽眨巴著眼,像只哈巴狗似的求著蔣善文。

  「好吧!就去日本。」蔣善文終於答應了。

  「耶∼∼」舒璽開心地去打包行李。

  ※   ※   ※

  在日本,舒璽就像標準的哈日迷,一天到晚背著相機去逛街。

  他們搭山手線一路玩,到了原宿,看到人家大排長龍剪頭髮,舒璽還跟著人家一起去排隊,而且還想拉蔣善文下海。

  「你要剪自己剪,幹嘛拉我下去?」

  「不要啦∼∼你陪人家剪嘛!」最好剪個夫妻頭。

  「可是這要等很久耶!」蔣善文實在不懂為什麼在日本剪頭髮除了要預約之外,還得大排長龍,從店家一路排排排,排到街口。

  「不管啦!人家要你陪我剪。」舒璽的日文很破,只能用簡單的單字溝通,她需要仰仗她的阿娜答幫她翻譯,省得她因漢字的差異而鬧出笑話。

  礙於嬌妻的纏功,蔣善文只好投降,陪著舒璽進去剪頭髮。

  舒璽一進去,就比手畫腳跟髮型設計師溝通,蔣善文站在那裡老半天,也看不懂她到底在比什麼,也就隨便她了。

  蔣善文是死也沒想到舒璽跟設計師討論的竟然是他的髮型。

  舒璽要設計師幫他剪髮、挑染,而等他發現時,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舒璽剪好了秀髮,跑來跟蔣善文說:「我要去對面一下。」

  「對面有什麼?」

  「書局啊!」

  「你要去書局做什麼?」幹嘛不陪他?

  「隨便看看。」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的要求。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日文很破,待會兒你走丟了怎麼辦?」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要去哪裡找人啊?

  「就在對面而已,我怎麼可能會迷路?」蔣善文真是太瞧不起她了,哼!舒璽噘起了嘴,很不滿意自己讓人如此看扁。

  蔣善文沒轍了,只好哄著舒璽。「你再等一會兒,我頭髮弄好就陪你去。」

  「我不要在這裡等啦!日本一到冬天,室內、室外的溫差大得要命,活像是電費不用錢似的,暖氣開得好強,我在這裡都快窒息了。」可她忘了是她拖著他進來剪頭髮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講?現在我還在挑染,你卻跟我耍起賴,說什麼這裡空氣太溫暖,你受不了的鬼話。」蔣善文不自覺的想扁人了。

  「哎喲!人家現在都快悶死了,你還在跟人家算舊帳。」舒璽嘟起嘴,一副她不依的模樣。「你讓人家去嘛!好啦、拜託啦……」舒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避嫌,拉著蔣善文的手左晃晃、右搖搖地跟他撒嬌。

  店裡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這讓蔣善文覺得好糗。

  「好吧!」他答應了。「但是你得小心一點。」

  「知道了啦!」得到蔣善文的允許之後,舒璽飛快的衝到對面的書局去買一些H級的漫畫書。

  她剛剛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大型的連鎖書店在打折,有的書只要日幣一百塊。

  日幣一百元耶!那折合台幣還不到三十塊,真是「卯死了、卯死了呀」。

  舒璽一進書店,就直接往放置H的書櫃處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封面漂亮的人物就抱著去結帳。

  等蔣善文頭髮洗好,出來找舒璽時,她已經抱著滿滿的一堆書在外頭等著。

  「你買什麼?一下子買這麼多!」蔣善文伸長脖子想探頭去看。

  舒璽一個閃躲,避開蔣善文。「這是我的戰利品,我才不告訴你。走啦!我們快點回飯店去。」舒璽推著蔣善文。

  「這麼早回飯店做什麼?」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喲!」她故意吊他的胃口。

  「什麼禮物?」蔣善文問。

  舒璽回答得神秘兮兮的,她捱著蔣善文,小小聲的說:「我。」

  「你?!這算什麼禮物?」他早就把她摸得一清二楚,哪會算神秘禮物?

  「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做了喲!」她透露一點訊息給他。

  「做什麼?」

  「就是做嘿咻咻的事咩!哎喲∼∼你怎麼這麼鈍,要人家講這麼白,真是討厭死了啦!」舒璽笑得三八兮兮的。

  而蔣善文的臉卻緊皺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可以做了嗎?」醫生不是有交代過要禁慾嗎?

  「可以呀!為什麼不可以?我今年十九歲,早就成年了,當然可以做啊!你忘了,在我十八那年……就是去年咩!就……情人節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做過了呀!」舒璽交代得鉅細靡遺,「咦∼∼」她突然想到。「不對呀!之後我們還做了七十一次,你怎麼全都忘了?居然還問我可不可以做?」舒璽瞪大眼,心底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蔣善文差點被她氣到沒力,他真的不知道舒璽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碗糕?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是問哪個?」他幹嘛跟她打啞謎啊?他不知道她很討厭用腦子嗎?

  「我是問你,你先前不是說肚子裡的胎兒生長得還不是很穩定,醫生交代不可以做嗎?那現在就可以了嗎?」他試著提醒她她之前說過的謊言。

  「對啦、對啦!現在就是可以了咩!」因為她昨天月經沒了,今天當然就可以做了呀!

  「你現在胎兒穩定了?」他不確定的問。

  「應該吧!」舒璽點點頭。

  「什麼叫應該吧?這種事是不能馬虎的,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可以糊塗,他可不能跟她一樣迷糊,這可是他的孩子耶!

  「不會啦!」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她又沒有懷孕,哪來的孩子啊!舒璽偷偷的在心裡回答,但這實情她可說不出口,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說:「我先前那個醫生是個庸醫,他說的話我們……不用聽啦!而且,人家不都說孕婦也要多運動嗎?這樣……生孩子的時候才會有體力。」終於掰完了。

  「可是你今天已經走了一天的路,運動量應該夠了。」

  「不夠,不夠啦!」舒璽拚命的搖頭,否絕掉她運動量已經足夠的事,霍地,她突然驚覺得不對。

  「你為什麼會推三阻四的?嚇!你是不是去走私,偷偷的找別人做過了,所以才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怎麼可以這樣啦?

  「你在胡說什麼?!」蔣善文氣得勃然大怒,要不是這裡是原宿街頭,沒半個人聽得懂中文,否則的話,他的清譽豈不是會被毀於一旦。

  「我哪有胡說?你想想看,我們兩個都已經分手那麼久了,照理說你應該會很衝動才對,怎麼現在我主動說要跟你做,你卻推三阻四的說不要!嚇!你一定不只嘴巴不純潔了,你、你……是不是就連你的小弟弟都不純潔了?」

  舒璽愈想愈氣憤,她揪著蔣善文的衣領說:「我們一定要做,我非要把那個女人的味道從你身上洗乾淨,不留一點餘味才甘心。」

  「神經病!」蔣善文覺得舒璽一定是花轟了,才會說這種白癡話。「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我就沒有跟別的女人做過愛。」

  「我不相信。」舒璽此時已變成「青番」了。「我要你證明。」

  「怎麼證明?」

  「跟我做。」反正不管蔣善文說什麼,舒璽一定會導回這個問題上面。

  拜託!她要是不能讓蔣善文跟她做,到時候她無法大肚子,那她不是就只能等著被他休離,回家吃自己了嗎?

  「你這女人真的很番耶!都已經告訴你,為了你肚裡的孩子著想,我們不能做、不要做,你聽懂了嗎?」講到最後,蔣善文乾脆用吼的。

  他聲音大得像雷聲,轟隆隆的,把舒璽的番癲性子全給吼了回去。「這事我說了就算,沒得異議。」

  蔣善文一副專制的模樣,彷彿他已拍桌定案,那表情之威嚴,就好像古時候的官老爺一樣。

  舒璽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但是……她心忖,沒關係,硬的不行,她改來軟的就好了。

  第七章

  為了讓你跟我,

  能有美麗的人生,

  我不介意搞破壞,使手段,

  說什麼也要爭取,

  讓你成為我的另一半。

  一回到飯店,舒璽馬上打開電視讓蔣善文看鎖碼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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