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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古玥 解憂拉了莫愁一下,覺得她這麼說可能徒惹麻煩,只好自己趕緊接下去,「何公公正在哭呢,我想公主可能怕我們笑話,所以就先支開我們去準備吃的。」 「那個小鬼還真會哭!」馬思賢輕蔑的笑了笑。「不過,不是把他調去福王那裡了,怎麼又跑回來?」 莫愁馬上說:「還不是公主吵著要叫他回來伺候。」 「這也是人之常情,算來何公公也是公主的心腹,身邊要是少了自己的心腹,誰能安心的吃睡呀?」阮士良開口說,「不過,你們兩個也未免太笨了,八夫人把你們安排在公主身邊,就是要你們變成她的心腹,讓她能對你們言聽計從,現在可好,你們卻老實的當個被使喚的跑腿丫環了。」 「奴婢該死!」莫愁、解憂惴惴不安的低下頭,有負所托,她們很怕將會受到主子責罰。 「阮少爺,您可得幫我們姐妹倆想想辦法呀!」莫愁靠向阮士良磨蹭撒嬌。 雖然莫愁和解憂是丫環,但卻頗有幾分姿色,阮士良色心一起,笑著捏捏莫愁的粉頰說:「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在八夫人面前說好話,這樣子可不可以呀?」他又瞄了一眼比較冷漠的解憂。 解憂見狀,為了也能解決這件事,只好笑著福了福身,「謝謝阮少爺,相信您的足智多謀,一定可以為我們姐妹倆洗脫罪名。」 阮士良哈哈大笑,左擁莫愁,右抱解憂,「好個莫愁柔媚多情,好個解憂善體人意,馬兄,我實在好羨慕你呀!」 馬思賢不當一回事的笑說:「八夫人調教出來的人,還會差嗎?」 尚飛瓊本是官家的閨女,因黨禍遭誅連後流落勾欄院,憑著才色賺了不少恩客的錢,最後她看中馬士英,不僅因為他官做的大,更重要的是他聰明,他們都有理想、有野心,所以在初見面後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拍即合。 入了馬府,蕙質蘭心的她讓馬府上下都心悅誠服,而她所調教出來的丫環更是聰明伶利,且她們懂得察言觀色、善於伺候人。 阮士良收緊雙臂,心喜的看著懷中欲拒還迎的人兒,莫愁甜而不膩,解憂則有些辣口,對比較有野心的男人來說,相當具有挑戰性。 「阮少爺,公主還在等著咱們姐妹倆送點心呢!」解憂硬擠出一朵芙蓉也似的微笑。 莫愁體諒她比較受不了男人的碰觸,於是多膩著他一些說:「這個公主挺有脾氣的,少爺,您就別耽誤我們做事了,會害我們挨罵的。」 阮士良這才放開她們,而一得自由的兩人再欠身後匆匆離去。 馬思豎駐足望望朱顏居住的睛園,只可惜朱顏身份高不可攀,令他有些顧忌,不敢想看她就去看。 自從那天初見後,他便再也看不上別的庸脂俗粉了。 阮士良看得出馬思賢的心思,然而長平公主那絕世的容顏,哪個男人看了不怦然心動?不過,公主並非一般常人,自己偷偷的想念也就算了,誰敢在嘴巴,甚至眼神上冒犯? 阮士良看著馬思賢,頓覺他的身份和自己不同,憑他父親馬總督的能耐和野心,說不定…… 「馬兄,聽說長平公主已經許配給周國舅的侄兒了。」 馬思賢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瞪著他說:「我早就知道了,要你多嘴!」 阮士良不怕得罪他,又繼續道:「可是……唉,京師淪陷,不知周駙馬吉凶如何,可憐的公主,不知道會不會還沒過門就當了未亡人?」 馬思豎聽了漸漸露出笑容,「難怪公主臉上都沒有笑容,一定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要是周駙馬真的不幸遇難……」阮士良裝模作樣的搖頭歎氣,「唉!公主的終身幸福何托呀?」 馬思賢和阮士良交換一個眼神,彼此都心領神會後,馬思賢笑著拜託他,「阮兄,找個機會我會去跟我爹提一下,若有必要,就勞煩你們父子敲敲邊鼓。好事若成,絕不會少了你這份大煤人的禮。」 阮士良笑得意挺胸有成竹。 這時一直在旁沒插話的黃國忠因為朱顏還沒過門就要守寡這件事,而想起另一件類似的事,那件事跟馬思賢的眼睛有關。 當時他們在揚州秦淮樓大酒家流連取樂的時候,遇到一個大美人,馬思賢意圖染指,甚至還一大早的就帶兵去圍埠口,想假借抓叛黨的名義強搶民女。 沒想到這個美女竟然就是從蘇州到杭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西洞庭湖夏家莊的凌蒼蒼,聽說被她剋死的男人不下千人,甚至只是眼角餘光和她相接,就會莫名其妙突然暴斃。 而那天圍埠時至少死了五個男人,馬思賢的運氣算是不錯了,只瞎了一隻眼睛,聽說揚州城北門運河口那邊傷亡得更慘重,簡直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 那天他一聽說那女子是凌蒼蒼,他馬上就去廟裡拜拜,還要吃足七七四十九天的齋,這兩天那股不安感才漸漸消退。 想到那景象黃國忠於是出自一片善意的提醒他,「馬兄,你真的想娶公主?」 「有何不妥?」 「也沒什麼啦,不過,還是先找個算命師合看看八字,說不定她跟西洞庭湖夏家莊的凌蒼蒼一樣命帶刑克呢!」 「唔?」馬思賢伸手摸摸右眼上小羊皮鞣成的眼罩,若有所思的點頭。 第四章 何新去倒完洗腳水,正要回去伺候朱顏就寢時,在廊下遇見莫愁和解憂。 「哎唷,何公公,這種事吩咐我們來做便成,你只要專心伺候公主就好了。」莫愁邊說還邊讓她柔軟的胸脯去磨蹭何新的手臂。 何新臉紅得像關公似的忙躲開,「小事一樁,不敢勞煩姐姐。」 解憂看莫愁好興致逗弄何新,遂掩嘴笑說:「莫愁,我先去休息,要是忙不過來就叫我一聲。」 「去吧,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我一個人就夠了。」莫愁說著又去搶何新手上盛著清水的瓷盆,「何公公,我來端,你去歇歇吧。」 莫愁這一推擠,盆裡的水潑出來弄濕何新的衣服。 「哎呀!奴婢該死,求何公公別生氣,我幫你擦乾淨。」 何新哪會生氣,倒是被莫愁從上摸到下的手給嚇得淚珠在眼眶裡轉,不知如何是好,手上那彩繪牡丹花瓷盆裡還有三分之一的水。 莫愁實在好奇什麼叫太監,小手便故意更往下摸去。 何新震了一下,低頭瞪她。 莫愁摸出心得,一時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麼,抬眸看何新紅著臉,白白的牙齒咬得下唇深陷,好像快要咬下一塊肉般,而他漂亮的眼睛則噙著羞憤的淚水。 「放……放手!」他的口氣從來沒這麼嚴厲過。 莫愁怯了一下鬆手,直起身來訕訕的說:「又沒啥東西,還怕人家摸。」 何新在嘴裡嘗到鹹味,所感受到的羞辱,比當年躺在那抬上被人一刀割去時還甚。 她終於發現何新和她以往見到的太監不同,一點也不懂得作威作福,於是又大膽的嘲弄,「有沒有種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有膽量就好。」柔媚的瞟了他一眼,手指還點了一下何新紅潤的下唇,「莫愁……總是會想法子,好好的伺候你的。」 一時衝動,何新把瓷盆裡剩下的水潑向她。 「哎呀!你要死啦!」 何新便趁這個時候跑進房間,關緊門。朱顏已經下令不准莫愁、解憂進她的房,雖然侍寢很辛苦,只能在椅子上打盹,但是何新也很甘願。 朱顏正放下紗帳,聽見何新急促的腳步聲,關切的問:「何新,你怎麼了?剛剛好像聽見你的叫聲。」 「沒……沒什麼。」何新幽幽的把瓷盆放到架上。那麼羞辱的事,他不敢向公主說,「我把水給灑了,等會兒再去打一盆。」 「灑了就灑了吧,你先睡,明兒一早再打。」 「可是萬一夜裡……」 「桌上不是有一壺水,到時候就用茶水洗手好了。」 朱顏這麼說正好讓他安心,就怕莫愁還在門外。可是明天呢?後天呢?何新趴在桌上,不禁想起費姐姐對他的好,就連袁公子的妹妹那麼凶,那麼會罵人,但也只是罵他愛哭而已,從來不會這麼羞辱他。 今天晚上,是他當了太監以來,最受委屈的一次。滿腹心酸,化作兩行淚,流也流不完,故人在何方?竟連夢裡也無處話淒涼,紛紛淚,愁腸寸斷。 在暗處的袁德芳已經觀察暗園一整天了,一直等到夜深人靜,連那兩個丫環都睡著,他才潛入朱顏的房間。 站在何新旁邊一會兒,決定還是讓他多睡一下。逕自走入裡間,掀起珠簾時幾乎毫無聲響,袁德芳注意到那一顆顆珠簾全是珍珠串成,這一面珠簾大概可以讓一營的兵馬吃上一年糧餉。 踩過柔軟的波斯進貢地毯,那張梨花木床雕紋精緻,粉色的紗帳繡著奇花異草,並鑲了各色寶石,他突然有種想轉身而去的衝動,但是已經答應史德威,便無論如何也要幫朱顏效勞這最後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