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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古玥 「怪我!」 「對呀,誰教你動作那麼慢,不是說了你會跑出來壓住我嗎?」 「你沒事抓了把劍亂揮一氣,我這一文弱書生,怎麼靠近?都給你譜了,也不照曲子唱。」 朱顏聽他說自己是文弱書生,笑得眼波如秋水,而他沒提,自己還沒多大注意他這扮相俊逸極了。 「人家只是靈機一動,你不覺得那樣很有氣勢?」 「莫名其妙,哪個瘋子還擺派頭的!」無論如何她總是安然無恙了,他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頰說:「不過被你那麼一鬧,還能藏到這深山裡,倒也不是沒壞處。」 「哪裡都行,只要別讓我待在那個金絲籠。」她抓著他的手柔聲又求道:「我們什麼時候遠走高飛!」 袁德芳還沒有全盤計劃,天地之大,竟然想不到一處可以容身之地,「你的身子還虛,再調養一陣子吧,旅行是很需要體力的。」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忽然發現他的手包了一層布,還滲出血來。 袁德芳知道她見不得血,所以要藏起來。 「你……你怎麼受傷了?」朱顏克制住暈眩,關切的問,「是不是那只獨眼笨馬傷了你?」 「沒事。」 他正要敷衍,何新那直腸子卻說:「還不是為了救你,要是袁公子慢了那麼一下下,恐怕你就……」 「何新,不要說了!」袁德芳喝止。 朱顏幾乎毫無印象,此時才彷彿又感受到當時的絕望。 其實她的病情尚不穩定,他只希望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太多壓力壓迫她。 「好了,什麼事都別去想了。」他抱著她安慰,「一切都不會有事的,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別再去鬧那種驚天動地的事,功夫再好,我也只有兩隻手、兩隻腳而已。」 朱顏因在他的懷抱,遂放心了。 第七章 尚飛瓊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不會仗勢欺人,因此她軟言勸服馬思賢繼續留在外面,她進去探望朱顏。 當然,一有動靜,朱顏馬上又躺到床上裝睡。 袁德芳為了朱顏,早就打聽過各個相關人為,尚飛瓊奸而不邪,倒也有可敬之處。 尚飛瓊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但是眼前這一位,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害她心跳驀地失了序,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斂一斂衽,定一定心,抬起頭來,又是總督府的八夫人。 「大夫……」 「不敢當,在下姓袁,略識歧黃,但是還不敢自稱為大夫。」 「公子戒謙,史大人恭中體國,正氣浩然,能聚天下奇人異士,也是天下之福。」尚飛瓊實在太會說話了,每個人都捧到了。 「總督大人心繫社積,護主有功,這才是國之大幸。」袁德芳就是忍不住想嘲諷那麼一下下,不過他還是會怕眼神不由自主露出心思,所以裝得很謙卑的躬著身。 尚飛瓊聽不出他是否有諷刺的意味。 「公主現在怎麼了?」 袁德芳把先前說給馬士英聽的有關朱顏的病情再說一遍,當然又加了許多醫術名詞混淆視聽,讓大家以為她真的頗嚴重。 「公主已經寧神安歇,我已經請兩位姑娘去買藥,等公主醒來,再依我所寫的指示去煎藥服用就可以了。」 他那些什麼五行五臟五官五色的,再加上浮洪沉急陰陽順逆,說的有條有理,聽的人若有其事。 尚飛瓊是那種很會照顧自己的人,因此對醫理頗有涉獵,聽他說得毫不含糊,比起一般郎中那種藏私或藏短的心態都還要坦然,不禁對他的人品更加中意。 「若無其他吩咐,在下告退。」 尚飛瓊驀地由恍惚中回神,「袁公子,奴家有個不情之請。」 袁德芳愣了一下,忙說:「呃,請說。」 「我只是想,如果袁公子不嫌麻煩的話,可否順便為奴家把個脈?」 袁德芳又愣了一下,猜她可能是想測試他的能耐,「當然可以,不知道夫人是哪裡不舒服?」 經過袁德芳的望聞問切,然後還開了一帖跟其他大夫不盡相同的藥方,尚飛瓊對他的醫術更無疑問,她淺笑著道:「公子的醫術真是高明,奴家衷心敬佩。」 袁德芳被她的笑容嚇了一跳,那種勾引的神態,若非裝成書生的自己,可能會百般嘲弄得她羞愧欲死,現在他只好狼狽而逃。 「我……在下不敢當,如果沒有其他事,恕在下先行告退。」 尚飛瓊不想為難他,於是又笑說:「那就有勞公子明日再來一趟。」 「啊?呃,這個……當然,當然。」 「謝過袁公子。」她媚極的斂衽而福。 「哪裡……榮幸之至。」 大概是尚飛瓊誇得太大聲,庵裡的師太們便也請他順便把一把脈,袁德芳為了廣結善緣,便欣然承命,鬧得庵內上上下下有病的看病,沒病的也看能不能找出病來。 此刻在被窩裡裝睡的朱顏,一開始時挺感到與有榮焉,但漸漸的,因為自己被冷落一旁而頗覺氣悶,差點忘記自己還得裝昏迷不醒。 ??? 入夜後,袁德芳才去私訪高府,私訪的意思就是不從大門,也不從後門,而是翻牆而入。 邢千紅早料到他會這麼做,準備了一桌好酒小菜,夫婦倆就在後廳裡等他到來,時間抓得剛剛好,一盤燒烤的羊肉串還在冒煙呢。 袁德芳一聞到那香氣,就知道他們已經有所準備,笑著走進去。 「你這小子,混到金陵來,居然也不先來打聲招呼。」高傑不改江湖本色的跳起來拍他的肩,他已從妻子的敘述而回想起當年那個俊小子了。 「高大哥,別來無恙?」語畢,他轉頭又向邢千紅見禮,「謝謝大嫂沒有當場戳破。」 邢千紅笑了笑,「你從以前就頑皮,喜歡裝神弄鬼,我何時拆過你的台了?」 「你這回又在玩什麼把戲?」高傑笑問。 畢竟他們知道他太多底細,袁德芳不敢騙他們,以免得罪,便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實在是因為公主。」 於是便將如何意外在京城從李自成手下救公主和何新,以及一路護送他們南下。又因史德威那番說詞,怕有損公主名節,只好又偷偷替公主診治。這些事,高傑和邢千紅完全理解,只是…… 「那公主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邢千紅懷疑的問。 「她並沒有瘋,只是當日心神受創甚劇,一受刺激便有些神志不清。不過現在,比起前些時候好多了。」袁德芳實話實說。 「真的?」邢千紅心眼細密,一下子就疑心他和公主有否因患難互生情嗉。 袁德芳考慮了一下,又再透露一些實情,「說實在的,公主通常只會在睡夢中發作,今天會在太祖陵墓發作,是存心做出來的。」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不想嫁給那個獨眼蟲,所以你就替她想出這個辦法,好讓馬府卻步。」邢千紅馬上想出原因。 「,這倒是個好辦法,就算是個公主,誰又會娶個瘋子進門?」高傑笑說,「不過,德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狂妄,連謁太祖陵這等嚴肅的時候,你也敢鬧?真是服了你,也虧史大人那麼老實的人,竟會陪你演戲?」 「他並不知情,演戲的人只有公主、史德威和我三個人而已。」 高傑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那更顯得你的厲害,每個人的反應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袁德芳長長的歎口氣,「再怎麼密的石頭也會有縫,沒料到公主那時真的失心,差點傷了自己。」 邢千紅回想當時的情景,倒真是不像做戲,若非他赤手去擋,公主真的很有可能血濺祖陵。「你的手沒事吧?」 袁德芳舉起手,「小傷,幸虧公主體質幼弱,手上的劍又非常鈍,否則我哪敢出手。」 「是嗎?」邢千紅卻覺得他不顧一切呢,然而就她所知,他是個很受不了拘束的人,就算他對公主生情,也不會願意乖乖當駙馬,而寧可湖海飄泊,可公主金枝玉葉,又怎麼可能隨他流浪呢? 高傑不擔心他情歸何處,倒是比較在意他身落何家?「這回到金陵,除了公主的事外,你的心裡頭是否還有別的計劃?」 「高大哥,難道你還不瞭解我這個人,從小東飄西蕩過慣了,見事辦事,哪會去計劃什麼。」 「你呀!簡直是在糟蹋老天爺賞賜給你的天份。」高傑頓了一下,深意的看著他,「不如這樣吧,你就留在我這邊,憑你是袁大人之後的名氣,相信咱們可以號召更多人。」 袁德芳笑說:「高大哥,你別忘了,在我小時候流落遼東,曾經被皇太極的長子收留,現在這種時局,要是傳揚開來,恐怕不但自己沾不上先父的好名譽,說不定還要害他永遠洗脫不了罪名。」 高傑沉吟一會兒,心知他考慮的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