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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婍紘 「那算了!」聶琛毫無耐性地打斷她,頭痛欲裂的他實在沒心力和她繼續爭辯,「給我一杯咖啡和阿斯匹靈就好。」 單婷瞪著他,臉上雖沒有一絲怒色,但卻因這名長得俊帥卻老是擺臭臉的客人心裡直冒火苗。從剛才一進艙就擺臉色給她看。哼,真是無禮的男人! 不吃餓死算了!她心裡如是想著。 見身邊的女人沒有動靜,聶琛忍不住抬起眼問似乎正瞪著自己的女人:「怎麼,連咖啡都沒有嗎?」 單婷深吸口氣,臉上換上職業的笑容,禮貌性地笑道:「好的,咖啡先幫您盛上,待會兒再替您送來阿斯匹靈。」 遞上咖啡後,她也不再多跟這個態度惡劣的男人廢話,心裡悄悄將他罵了幾百遍,才逕自推著餐車離開,繼續服務下一位客人。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機上的旅客在用過餐後已睡了泰半,耐心快用盡的聶琛在久等不到他極需要的阿斯匹靈後,忍不住直按座椅旁的服務鈕。 這時單婷才突然想到似的,趕緊取了阿斯匹靈和一杯溫開水來到聶琛的身邊:「先生,抱歉,因為方才太忙……」 「所以忘了!」聶琛接下她的話,口氣十分不悅。 「對不起。」單婷非常不高興地瞪著眼前這名老是擺張臭臉的男人。 「那麼你還要拿著水和藥多久……啊……該死的……「突然間,飛機因遇上亂流,整個機身劇烈地晃動,單婷整個人跟著晃了一下,杯子裡的水整個潑到聶琛身上。 「搞什麼鬼!?」 「啊,抱歉,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單婷也被突來的震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趕緊以手去抹掉聶琛胸口上的水漬。 沒想到當她的指尖接觸到聶琛寬闊的胸膛時,發現這男人有著極結實的身體,不知怎地,她竟感到臉上微微發熱。 「你到底是怎麼通過訓練的?連一杯水也拿不穩!」他忍不住低喝一聲。 聶琛不和善的態度將單婷的思緒倏地拉回現實,她憋著氣瞪著他,並且為自己方才莫名其妙出現的遐思感到無聊。 隱忍住怒氣,極力壓下想和他大吵一架的衝動,單婷不慌不忙地回道:「通過重重考試,從千人中脫穎而出。」 她深深覺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不僅和不投緣的機組人員同飛這一趟,還遇到像他這麼討厭的乘客。 「真是該死……」聶琛忍不住又低咒一聲,襯衫濕答答地黏在他的身上,令他不舒服到了極點。 「嘟」一聲,機上的警示燈亮起,廣播立刻請旅客們繫上安全帶,所有的空服人員也必須回到座位上坐好。 「好了、好了,你別弄了。」聶琛心煩地嚷了一聲,撥開她在他身上正忙碌不已的小手。 今天他可真夠倒霉的! 「對不起。」單婷口頭上再次鄭重地道了聲歉,才趕緊轉身離開,就在回過頭的那一剎那,她忍不住頑皮地吐舌做了個鬼臉。 嘻,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心裡就是漾滿了一股復仇的快感。 ☆ ☆ ☆ ☆ ☆ ☆ ☆ ☆ ☆ ☆ ☆ ☆ ☆ ☆ 十二月,陽光明媚的南半球與天氣寒冷的北半球有著顯著的差別。 此外,位於南半球的澳大利亞路上的車道行駛方向也和T市不同,T市是靠右行駛,而澳大利亞則是靠左行駛。 此刻,單婷正小心翼翼她駕著一輛租來的白色敞篷小型福斯車,在馬路上如履薄冰地行駛著,因為不習慣靠左行駛之故,一路上真可說是險象環生,幾次差點釀成車禍。 「真是,早知道坐計程車就好了。」她在嘴裡喃喃叨念著。 本來就是她突發奇想,反正待在雪梨的這幾天閒著也是閒著,索性租輛敞篷車到處溜溜逛逛,沒想到靠左行駛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困難多了。 正當她忙著看地圖打算去參觀珠寶展覽時,不幸的事發生了—— 「砰」的一聲,她租來的小福斯就這樣無情地撞上前方車輛的屁股。 嗚……慘了……她捂著發疼的頸子,在心裡不斷地哀嚎。 聶琛正和開車來接他的司機閒聊,沒想到車身突然受到巨大的撞擊,他整個人幾乎被強大的撞擊力彈到前座,穩住心神後,發現司機的頭撞上了方向盤。他趕緊伸手探向司機的鼻息,試著搖了他幾下後,發現司機雖還有生命跡象,但人已經暈了過去。 他憤憤地下了車,麻煩周圍的目擊者打電話叫救護車後,便殺氣騰騰地上前打算和肇事者理論。趕到肇事車前,卻看見一張他不陌生的小臉由車窗裡愧疚地探出頭來。 「對、對不起……」這一撞,單婷眼冒金星,迭聲用著英文道歉,也沒看清來人。 「是你?」聶琛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聽見對方說的是中文,單婷趕緊抬頭望向來人,沒料到竟瞧見聶琛那張怒氣騰騰的黑臉。她不禁在心裡直哀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好死不死又讓她遇上這討人厭的霉星! 呃……而且更不幸的是,居然是用這種車車「相親」的方式,老天爺也未免太「厚待」她了吧? 難道這人是她命中的剋星,一路像幽魂似的緊纏著她,專找她麻煩? 「怎麼會是你?」她不停地撫著酸痛不已的頸子,問向一臉像要殺了她洩忿的臭男人。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是怎麼開車的?」 他大聲地吼道。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在機上不肯拿藥給他,讓他一路忍受著頭痛,接著又拿水潑他,這些還不夠,現在居然又撞壞他的車!這女人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專門出世來和他作對的。 單婷嘟起嘴,也生氣地回瞪他,嚷道:「我又不是故意要撞你的車,你幹嘛那麼凶?」 哼!現在可不是上班時間,這男人讓她在飛機上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她可不想再委曲。 聶琛憤憤地瞪著眼前這名撞了人家車子,還有臉大呼小叫的女人。他氣得渾身微顫,指著他的司機,怒喝道: 「人都被你撞暈了,你居然還有臉大小聲你的駕照到底怎麼考的?」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那麼凶?」她凶巴巴地回吼幾句,頓了一下後,又不甘心地接著吼道,「我警告你,現在我可不是在上班時間,要吵架的話我可是奉陪到底!」 聶琛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這名凶巴巴的女人,瞧她這副悍勁,和她在機上的和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不禁撇唇蔑笑道:「我的確沒有你那不可理喻的功力,如果要比撒潑的功夫,那麼在下自甘服輸。」 「你!」單婷憤憤地瞪著他,這男人分明在拐著彎罵她,還故意裝出一副紳土的模樣。 「怎麼?」聶琛雙手環胸,大有一副「儘管放馬過來」的意味。 「你這混賬,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她雙手叉在腰際上,大有準備槓上的架勢。 但見聶琛挑眉,一派悠閒地冷聲應道:「彼此彼此。」 「哼!」單婷氣得想揍他,正當她不甘示弱,想再次展開舌功時,警車和救護車已在圍觀的人群中出現。 很快地,醫護人員將受傷昏迷的司機抬上了救護車,只留下一名警員處理善後。 「好了,好了,這裡是怎麼回事?」一身藏青色制服、有著啤酒肚的金髮中年警察以英文道。 單婷立刻氣呼呼上前,嘰哩呱啦地搶著說了一堆,但見警員眉頭越蹙越緊,單婷不得不停下來,大眼眨了兩下,問道:「你聽懂了嗎?」 「什麼?」警員很不給面子地回了一句, 「小姐,很抱歉,我聽不懂你的英文,麻煩你給我你的駕駛執照。」 「什麼!」她瞠目結舌,一雙明眸死瞪著不識相的臭老外。 「$#@$……」老外警員又辟哩啪啦地講了一堆。 這次換單婷不懂了,原本她的英文程度就只是普通,再加上正處在氣頭上,警員又操著濃濃的澳洲特有地方音。一時之間,她無法完全明白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聶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在一旁涼涼地道:「聽不懂嗎?在跟你要駕照。」 單婷小臉一紅,閃過一絲尷尬,並生氣地瞪他一眼:「誰要你多嘴。」 「聽不懂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我可以替你翻譯。」聶琛嘴角凝著淡笑,一臉「好心」地建議道。 「哼,誰要多事混蛋!」她口不擇言地罵了一句。 「白癡。」聶琛也回罵了一句。 「什麼!」單婷承受不住地大叫一聲,「你罵我什麼?你這臭男人居然敢罵我白癡?欠揍!」 說著,她忍不住掄起拳頭,準備不顧形象地和他在大街上打一架,免費演出一場街頭火爆秀給路人看。 「幹什麼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粗魯的女人,想揍人來呀,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聶琛氣焰也不輸單婷,憤憤地跨前一步,準備見招拆招,好好教訓教訓這目中無人的小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