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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葉雙 「很好的意思就是說,既然你做不到自己的承諾,那麼我也不必遵守自己的承諾。」浪濤天說得很清楚,可是上官靜鴛卻聽得很模糊。 「什麼意思?」雖然對他方纔的行為感到不齒,可不知怎地,在他的瞪視下,她卻突地覺得頭皮麻麻的,因為她看得出來他正在做一個決定。 一個她絕對不會愉快的決定。 「就是……」他怒容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以往的輕佻淺笑。「既然你做不到這三天事事服從,那我們的交易便作罷。」 他……他……竟然想毀約?!在她度過了這麼委曲求全的一天之後。 這個小人! 上官靜鴛瞇起了眼,弓起了背脊,此時此刻的她活像是一隻被攻擊而處於備戰狀態的貓兒一般。 「你並不適合此時此刻的浪家,所以……」不是沒有發覺她已處於極端憤怒的狀態,浪濤天手一攤,仍是期望她能瞭解他之所以做下這個決定也是不得已的。 「所以,我們的約定不算數了?」上官靜鴛略略揚高聲調的問道。 敢情千錯萬錯全是她的錯嗎?只因為她不想被人調戲,毀了他的生意,他就要收回承諾。 如果她會相信這種下三濫的鬼話,那她就真的該死了! 猛然間,上官靜鴛揚手,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浪濤天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就算是你捉弄我的代價,我上官靜鴛在此發誓,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入浪家,成為你的主子。」 「短期內,只怕很難。」浪濤天意有所指,俊逸的臉上泛起一抹陰鶩的笑,探舌舔舐著自己嘴角泛出的血絲。 這小妮子的確夠狠、夠嗆,也夠沒有大腦。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他是得好好替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什麼時地是不該招惹男人的。 就在上官靜鴛察覺浪濤天的神色有異,心生警惕,想要回身往後退去之際,他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欺身向前,一把攫住她纖細的臂膀,二話不說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 浪濤天俯身就她,只手定住她不斷掙扎的身軀,彎下勁瘦的腰身,眼明手快的攫住她的紅唇。 探索、深入,像是要攫取人的靈魂一般,他吻得很深、很沉,甚至帶著一股猖狂得想要將她佔為己有的決心。 上官靜鴛被這樣強烈的吻震撼了心靈。 她該逃,她知道! 不單單只因為他的身份和她想入浪家的希冀,更因為他的掠奪太過凌厲,就好像要吸取她的魂魄一般。 可是她的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無法動彈分毫,甚至還逐漸的癱軟,讓她幾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無助的閉上眼,任由他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端,泌入自己的靈魂。 結束了這個激狂的吻,浪濤天戀戀不捨的將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定定的瞧著她那雙泛著迷濛的眼,溫潤的唇幾度開闔。 迷迷濛濛間,上官靜鴛聽得並不真切,她那泛著疑惑的眸光,惹得浪濤天憐愛的再說了一次。 說完,他便走人。 但終於聽清楚的上官靜鴛,卻是臉色愀然大變。 他竟然敢這麼說?! 他憑什麼? 他竟然敢說她一定會是他的女人,叫她別妄想去勾引別的男人,她一定會是他的,還叫她安分點,等他。 她如果會等,那就真的該死了,她發誓她一定要無所不用其極,以最快的速度嫁進浪家,讓他嘗嘗敢冒犯她的後果。 ☆ ☆ ☆ 「砰!」的一拳,重重的擊在堪稱冠玉的面容上,當下深邃的眼眸就被包圍在一圈紅腫當中,幾乎看不出原有的朗朗神采。 冷不防的被人揍了這麼一拳,秦方硯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浪濤天也未免太狠,出手竟然這般毫不留情。 不過是個小小的捉弄罷了,更何況他也差點慘遭瓷壺在他頭頂上爆開的危險,難道他就不能有一丁點的同情心,原諒他的「無心之過」嗎? 像是壓根沒瞧見秦方硯那指控的眼神,浪濤天依然面無表情的甩了甩髮疼的指間,一雙炯眸筆直的盯著好友的臉上,似乎是在研究自己下一拳該打在什麼地方,才能洩去那「一摸之恨」。 「喂,夠嘍!」清清楚楚的自他載滿怒氣的眼神中看見未褪的殺氣,秦方硯機靈的往後退了一大步,直搖著手求饒,「不過是開個小玩笑,一拳已經足夠,我這般孱弱,再來一拳只怕就得『香消玉殞』了。」 儘管頰畔的疼痛讓他「咬牙切齒」,可語氣裡倒是沒半點的悔意。 這有道是拳有多重,在意就有多深,濤天那拳的力道,嘖嘖嘖,還真不難看出他的在乎呢! 難得看到向來冷靜自持的濤天這般發狂,連他的身份也不顧的就以鐵拳招呼,由此可見濤天這股在乎的勁啊! 嘖嘖嘖,只怕是早已陷落,而且還陷得極深。 就衝著這一點,這拳他挨得心甘情願,畢竟能看到平日鐵一般,像是沒血沒淚的漢子墜落情網,也算是值得了。 「夠了嗎?可我怎麼覺得還是嫌少了些。」浪濤天扯出一記喜怒難辨的笑容,未收的拳頭依然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怎會少?!」意識到自己可能還得再挨數拳,秦方硯立時大驚失色,連忙喳呼道:「你現在該做的不是打人,而是趕快找媒人到上官家提親才是啊!」 「提親?!」浪濤天揚揚眉,玩味似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可那拳依然在秦方硯的眼前晃呀晃,完全沒有解除危機的意思。 「怎麼,你不想去提親嗎?」這下可換秦方硯驚訝了。 還以為以他那天的在乎勁,應該是早已體會上官靜鴛對他的重要性,只怕不用旁人提醒,他應該早已派遣媒婆帶著長串的聘禮,到上官家提親了才是,怎麼…… 「你不想娶她嗎?」 浪濤天無言的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你明明在乎的。」秦方硯極度不解,既然這般在乎,怎麼可能不想將之占為已有。 這完全不似濤天的作風,他還以為這杯喜酒他是喝定了呢! 「或許真的在乎吧!但若換成是你,你可會讓自己在乎的人暴露在明知的危險之中嗎?」懶得去否認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浪濤天直言無諱的說道。 簡單的一個問題,顯露情深幾許,秦方硯恍然大悟,頓時瞭解他的顧慮,可是卻有不同的見解。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她的存在或許有助於你找出幕後的那只黑手。」 「我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也會是一個很好的餌。」不想好友錯過,他知道雖然好友妻妾成群,可那些女人對他而言向來可有可無。 她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替人丁單薄的浪家開枝散葉,並沒有任何情愛可言,濤天一直將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定位成一種交易。 他提供金錢,而她們則提供生育的能力,其餘的並無交集。 所以難得遇上一個讓他如此心動的女人,身為好友當然希望他能火力全開,怎料到向來所向無敵的男人竟然退縮。 「她很聰明,可是也很衝動,不適合嫁進浪家。」 「是你不願意冒任何一絲一毫『永遠』失去她的風險吧!」像是浪濤天肚子裡的蟲似的,秦方硯精準的臆測出他的想法。 浪濤天沒應聲,只是將眼光放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但秦方硯可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嘴一張,話便直勾勾的刺入了浪濤天的心裡。「難道你真的以為這樣就不會『永遠』失去她了嗎?如果她嫁人了呢?你不就一樣『永遠』得不到她了。」 他的話惹來浪濤天的神色一凜,但等了好半晌,卻怎麼也等不到好友的反悔,氣得他直跳腳。 「如果你再這麼固執下去,總有一天會後悔。」秦方硯氣憤的撂下這句話。 其實他早已後悔,但後悔又能怎麼樣呢?浪家危險是事實,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寧願……放手! 即使上官靜鴛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能讓他毫無顧忌的大笑與牽掛的女人,可是他又如何能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讓她去涉險,所以只能放手呵! 但這只是暫時的,他發誓…… ☆ ☆ ☆ 氣沖沖的從浪濤天的院子裡走出來,就那麼剛好,眼角瞟見一道娉婷的身影。 秦方硯猛地駐足,直勾勾的瞪著那抹身影,半晌之後,一抹詭譎的笑意在他的臉上漾開。 雖然暗處裡有一隻黑手,但明處裡可也有他這只翻雲覆雨手,就不信好友還不能抱得美人歸。 最好再來個一網打盡,讓那個總是隱身暗處的黑手現出原形。 秦方硯的心意既定,立時往正在品茗賞花的杜仙荷走去,心裡的盤算和臉上的笑容一樣詭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