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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蕭宣 「女人,真是令人厭惡的動物!」長相俊美的仇人揚,語帶鄙夷地吐出這句話。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出這句?」坐在另一邊的堂御謙輕搖著手上的酒杯,看著漂亮的金黃液體在水晶杯裡晃出美麗波紋。 「我想,是因為看到前面的女人吧!」黑允中以眼神示意他們看向前方,性感的嘴角揚起一絲嘲弄。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名濃妝艷抹的女人像八爪魚似的,緊粘在一名年紀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身上,渾圓的胸部在薄薄的布料下,呼之欲出。 這是一家高級俱樂部,只有會員才有資格進入,那名中年男人他們當然不陌生,只是那女人…… 「這裡什麼時候規定可以隨便帶人進來了?」楊明昊不悅地擰起眉、好好的休閒心情,全被那醜陋畫面給破壞了。 「看來,是有人忘了規定,把非會員給帶了進來。」堂御謙輕啜一口薄酒,俊眸懶洋洋的。「而且帶的還是粗俗的女人,看了就礙眼。」 仇人揚冷哼一聲,揚手示意附近的服務生過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男服務生不敢怠慢,快步來到他們面前。 這四人顯赫的家世,可不是常人惹得起的,再加上他們出眾的容貌,每次一出現在俱樂部,皆是眾人注目的焦點,想要不認得他們都很困難。 「把那兩個人趕出去,免得破壞這裡的氣氛。」仇人揚命令,平淡的語氣帶著絕對的霸氣。 「這……」服務生看了那對男女一眼,有點猶豫。 「放心,你們老闆那裡,我會負責。」看出服務生的猶豫,仇人揚緩緩吐出這句。 「是。」有了男人的保證,服務生才鬆口氣,朝那對男女走去。 「真搞不懂,這世上幹嘛要有女人這種生物?」楊明昊收回目光,撇撇嘴角,絲毫不掩語氣裡的厭惡。 「沒錯,女人這種生物應該被消滅!」仇人揚一哼,以這句做下結論。 「女人呀!只要能解決『需要』就好了,至於其它……」堂御謙停下不語,四名男人互看一眼。 「算了吧!」一同說出這句,四人大笑。 「乾杯。」一同舉起杯子,四人互相致意,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狂妄的他們,視女人為無物,至於未來會不會踢到鐵板? 嘻!誰知道呢? 第一章 「讓開!」 男人瞇起狹長的黑眸,弧度優美的唇上,叼咬著香煙,雙手插在褲袋裡。 健碩偉岸的高大身軀,整個杵在門的正中央,魔魅般的絕世俊容,別說女人,恐怕連男人看了都會被迷去心魂。 「唔……」擋住他去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名為他未婚妻的女人——祝因苔。 她倒抽一口氣,舔舔水嫩的蜜唇,粉嫩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在暈黃的燈光下,清晰可見。 事實上,祝因苔和他還差有兩尺左右的距離,照理說,她並沒有擋住他的去路,但是男人堅持要她讓開,她只好委屈自己,依言行事,誰教她愛他……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心目中的王子——仇人揚,一點都不愛她。 最要命的是,仇人揚還有很嚴重的厭女症,那程度就宛如是一種愛乾淨過了頭的潔癖症一樣的可怕。 想到這兒,她傷心的掏出手絹,不停擦拭著不斷冒出水泡的眼兒。 「王子,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夠遠了嗎?」祝因苔眨動密長的睫毛,唇上浮出勉強的笑意,身子瑟瑟發抖。 「不覺得。在我眼裡,三尺之內都算近,立刻再給我退一大步。」回答她的,除了冷哼,仇人揚的俊容上,還帶著極度的厭惡。 「喔……」祝因苔委屈且無辜的紅著眼眶,再退了一步,「這樣呢?可以了嗎?王子。」 「不夠,再離我遠一點。」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不容忽視的不耐與煩躁。 那雙邪魅感人的黑瞳,目光變得如鷹般銳利,似乎正在精確的目測—— 兩尺半。 沒錯,仇人揚確實正在目測兩人間的距離。 這種距離根壓兒不夠遠!他不滿的臭著臉。 別以為她哭,他就可以把她視為透明人,當作她不存在,任由她靠近他。 天知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動物有三種—— 一:女人;二:女人、女人,三;女人、女人、女人。 由此可見,他有多討厭女人了。 他真的超級討厭女人,根本就把女人視為蟑螂般看待,彷彿對女人有潔癖症似的。 而這是他自小就有的怪毛病。 有多怪? 他非但將公司裡的女人,全部趕得一個都不剩,只僱用男職員,還把家裡的女傭全部掃地出門,只留下男僕。 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怎麼趕都趕不走,還一心認為他是個「善良的王子」。 太白癡了!真的是。 難道她不知道,背地裡,大家都稱他為——壞心的惡魔嗎? 惡魔是沒有心的,惡魔是不會釋放感情的。 但是,惡魔卻極富魅惑。 是以,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給他,所有的女人都想得到他的身心。 仇人揚有著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優良條件。 年紀輕輕,才二十四歲,就已是仇氏跨國集團的大總裁。 然而,他旗下的員工,沒有一個是女性。 二十歲那年,仇父去世,仇人揚正式掌管了仇氏跨國集團後,二話不說,立刻改變父親生前的管理模式,靠著他深具商業霸主的遠見,將事業版圖擴展至全球,幾年下來,仇氏集團更加顯赫,財產多到難以估計。 在全球的大富豪名單,仇人揚更是名列前茅。 他不只財大勢強,還有一雙天生就自動會放電的黑瞳,簡直俊美得令人驚歎。 然而,他對女人卻冷絕無情,只要女人一靠近他,就肯定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 這樣的他,令女人又愛又恨。 所以,「惡魔」這稱號自然就像商標似的貼在他身上,他成了人見人畏的男人! 而他只能說,這群人真是太無知了。 他們不知道女人有多麼的可怕。 如果不「趕盡殺絕」,以後會成為女人的天下。 自古以來,就有著一個不變的定律——女人是禍水、女人是麻煩,世上若沒有女人,就不會有戰爭,所有古書都是這樣記載著。 而眼前的小女人,簡直是禍水中的極品,亦是麻煩型女人的代表性人物。 她不但趕不跑、罵不走,死皮賴臉的留下,就為了和他作對,觸犯他的禁忌,而且還經常做一些別人不敢為的蠢事! 他從不承認,這樣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從不! 沒錯,她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他們從呱呱墜地起,就被判定了命運。 他們在七歲就訂了婚。 仇人揚的父親和祝因苔的父親,是八拜之交的結拜兄弟,為了增進兩家的感情和利益,在兩人的妻子同時懷孕時,他們下了重大的決定—— 如果雙方都生男的,就讓他們成為兄弟;如果是女的,就結拜成姊妹,但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髮為夫妻。 這一樁荒謬無比的指腹為婚,像是史上最可笑的兒戲! 都什麼年代了,他卻要犧牲在舊社會的指腹為婚之下? 這種古老的舊觀念,老早就應該被淘汰了! 一切都太不公平、太荒唐了,他只想當一個鑽石級的單身貴族,可是……他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厭惡這層關係,況且她像牛皮糖似的,一旦被纏上,想撇都撇不掉。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嗚嗚。」祝因苔吸了吸小鼻子,哀怨似的皺起秀眉,把兩道秀眉皺得像兩條小毛毛蟲。 無可奈何的,她只好依言又再退了一大步,露出一臉討好的表情問: 「王子,這樣可以了嗎?」事實上,她已經難過得好想跪下來抱住他的大腿。 「你的腿是斷了一大截了嗎?是不會跨大步一點嗎?還是欠人罵?!」 見她好像存心和他作對,故意踩那麼小的碎步,仇人揚看了就一肚子火,活像吃下炸藥似的。 「赫!」祝因苔被他這麼一吼,嚇得腳步踉蹌的連退好幾步,已夠混沌的腦袋,更是昏眩了起來。 仇人揚瞇起邪魅的雙眼,再一次目測著彼此距離。 「很好。」確定她構不到自己,仇人揚這才滿意的跨步進房。 他取下叼咬在唇上的香煙,用指尖捻熄在煙灰缸裡,接著拿出公文包裡的帳本,將帳本一甩,帳本就這麼大刺刺的上了桌。 太傷心……她不能靠他太近,否則他就抓狂,他就會破口大罵…… 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她每天,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 她想得到他的擁抱,想得到他的呵護與愛憐,然而,他總是狠心地劃清兩人的界線。 一股想要親吻他的衝動,又浮現心頭了,這股慾望自她十八歲開始,就不曾停止過。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的呼吸極為紊亂,一顆心如萬馬奔騰,兩片粉腮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她要吻他!她要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