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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艾柔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聊什麼,只在路上暫停了會,買了食物迅速就走,因為白兆依還餓著肚子在家裡等著他們回去。 白兆依在家裡將一切都佈置好,就等他們回來,當她一聽見門鈴響起時,便興匆匆的前去應門,絲毫沒有警戒應該先查問來人是誰才開門。 她一張原本笑盈盈的臉,在看到來人時,立刻僵在臉上,心情降到了谷底。 「怎麼,不歡迎我呀?」吳學斌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她,惡行惡狀的自行進入屋內。 白兆依努力要自己冷靜、鎮定,她告訴自己,不用怕也不能怕,她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要保護,而且書棠很快就回來了。 吳學斌看見白兆依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就討厭,在心裡直佩服自己竟能忍受這膽小如鼠的女人這麼久。 「你那個好朋友快回來了吧!我就在這等她。」他大刺刺的在沙發椅上坐下,並命令她去替他端杯冰水過來解渴。 「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白兆依鼓足了勇氣開口。 吳學斌先是為她的氣勢愣了下,之後才狂笑嘲弄道:「喲!我們這隻小老鼠變勇敢啦,竟敢對她的男人這麼大聲!」他給她一記輕蔑的眼神。 她不語,只是雙眼死瞪著他。 「放心,今天我的目的是要和沈書棠談一筆交易,一筆有關於你的交易,所以我不會動你半分,否則萬一商品有損傷,沈書棠不肯付錢怎麼辦?那我不虧大了。」他離妻子遠遠的,今天他不想動手打人,所以還是保持些距離好。 他呀!最近可慘了,不僅被伊東的人給逼得逃到大陸,就連在大陸也被之前在台灣那些債主們給找著,逼不得已下,只好又潛逃回台灣來,尋求這最後一線生機。 「書棠不會再付你半毛錢了,我絕不會讓她為了我再受你這個混蛋威脅。」白兆依拒絕成為丈夫的搖錢樹。「我已向法院申請你對我的『惡意遺棄』,請求判決離婚,如果你要以羞辱我的那些錄影帶來威脅我,你儘管拿出去散播好了,反正我已不在乎,只求能快快脫離你的魔掌。」離開他,是邁向新生活的唯一希望。 吳學斌一個躍身就將她掌摑在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著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來。」他又開始故態復萌的對妻子拳打腳踢。 白兆依蜷縮著身子保護肚子裡的孩子,「住手,我求求你住手!我懷孕了,禁……禁不起……這樣的毒打,你趕快住手呀!」她悲傷的落著淚,哀哀懇求著。 吳學斌終於住手,但他可不是良心發現,顧念妻子懷了他的孩子,而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下我又多了一個可以向沈書棠要錢的王牌了。」他狂笑示止、洋洋得意。 白兆依趁他不注意時,努力撐起嬌弱的身子,一頭衝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神情瘋狂的對他揮刀道:「我不會准許你以我們母子要脅書棠給錢。快走,否則……我不客氣了。」 他還以為她只是在說笑,所以不帶懼意的走過去,想將她的菜刀給奪過來。結果,不小心被她胡亂揮.動的菜刀給劃下一刀,他這才明白她是認真的。 「你這個瘋婆子,竟然真的向我揮刀,你不要命了。」他向她逼近一步,怒氣沉沉的警告。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為了孩子、為了書棠,我不會再任你欺凌,必要時,我會殺了你,我會的!」她陷入半瘋狂狀態,眼眸露出凶光,手中的菜刀更是緊緊握著,一副想和他拚個你死我括的模樣。 吳學斌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深深駭住。他想大概是自己將她給逼急了,她才會失常變成一個瘋婦。 也罷,反正自己要找的人是沈書棠,白兆依答不答應都沒用,重要的是他敢肯定沈書棠一定會拿錢出來贖回她們母子的自由,這樣就夠了。 「好了,我不刺激你了,我只要你轉告沈書棠,叫她打這個電話給我,其餘的我會跟她談。」他拿了張紙條給她,上頭記載著他落腳旅館的電話。 白兆依接過紙條後,直接就撕個粉碎,再將碎紙片灑往錯愕的他臉上。 「書棠不會知道你曾來過,因為我不會告訴她。」她雙眼帶著譏諷的告訴他,她不會當他的幫兇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吳學斌額上青筋暴露,雙手緊握成拳,目光凌厲的瞪視著這個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看來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只怕你會囂張的爬到我頭上來。」 面對他的兇惡,白兆依此刻已有豁出去的決心,要命,兩條,就算是死,她也要化為厲鬼回來找他報仇。她高舉起手中的菜刀,筆直朝他身體砍去。 他先側身閃過這致命的一刀,再提起右腳用力朝她腹部踹去,趁她失去平衡跌倒時,再輕鬆的由她手中奪過菜刀?。 她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呻吟道:「孩子……我的孩子……」 吳學斌憤而將佔有自己血跡的菜刀丟至一旁,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將腳踩在她的腹部上,「這只是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作對!」他加重力道,愉悅的看著她痛苦的神情。 她使勁想扳開他踩在自己腹上的腳,無奈一點用處也沒有。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好歹……孩子也是你的,你怎麼狠心……」 她流著無助的淚,希望他至少能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趕快送她去醫院。 老虎尚且不食子,他怎麼能…… 「少廢話了。」他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呸!說得跟真的一樣,誰知道你肚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說不定是你跟哪個野男人有的,結果對方不想認帳,你就賴到我身上,對不對?」哼!他可不記得兩個月前,自己有睡過她。 「我白兆依才不像你那麼下賤,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只求你別再為難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吧!」夫妻之情盡於此,她也不想去探究誰是誰非,只盼能好聚好散。 「放過你?」吳學斌蹲下身子,粗魯的抓住她的頭髮,使力將她頭提起,撞向一旁的牆壁。「可以,叫沈書棠拿出五百萬……不,現在改為一千萬了,我就將這張上頭簽有我名字的離婚協議書給她,否則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好了。」他給的期限是在今天十二點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白兆依頭部受到重擊早已昏死過去,對於他所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於是吳學斌只好再留下一張紙條,絲毫不理會昏過去的妻子,及那可能等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大搖大擺的離去。 **** 沈書棠和翁行諭回到家時,沒有上鎖的門立刻引起他們的注意,於是翁行諭便吩咐沈書棠帶著翁旨柔留在門外,他一個人先進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他禾剛踏進屋內不久,立刻抱著全身傷痕纍纍,大腿上滿是血的白兆依衝出來,急忙就要送她去醫院。 沈書棠在翁行諭將白兆依抱過面前時,特意用手摀住翁旨柔的視線,不讓她瞧到白兆依的慘況。之後,她便隨著翁行諭一同驅車趕住醫院,盼望能夠及時救回白兆依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當白兆依被送進急診室,醫生出來宣佈孩子不保時,沈書棠只能整個人癱在翁行諭懷裡。 翁行諭見狀,知道自己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她身邊,可是女兒已哈欠連連,且直嚷著肚子餓,他只好拜託友人前來醫院一趟,替他先將孩子送回家休息。 待沈書棠慢慢接受了殘酷的事實後,她的情緒才漸漸恢復穩定,她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謝謝你留下來陪我。」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這麼久的老朋友了,幫點小忙也是應該,何況,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就算是補償吧!翁行諭自行招供出。 「你是說當年和我分手的事嗎?其實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我,男女交往,合則聚,不合則散,本來就這樣啊!」他們是因為個性不合而分手,且分得很平和,所以至今仍是朋友。 他搖搖頭,帶著一絲愧疚坦承,「今天我要向你招供一件秘密,希望說出來之後,你不會恨我。」 「別神秘兮兮的了,快說吧!」她催促道。 「當初,我會和你分手是因為我愛上另一個人。」他屏著氣道出。「一個男人。」 沈書棠目瞪口呆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難怪在我們交往的期間,總覺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你不怪我?」翁行諭小心謹慎的問。 「倘若在以前我們分手時。你就坦白告訴我這些,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可是現在不同,如今的我已能體會真正的愛。」是伊東教她懂得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