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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艾玫 察覺情狀有異的她跟著來到屋後悄悄接近他。「相公?」她關心地問道。 「沒事,只是吃不下。」他不知道該不該直截了當開口問她。 「是嗎?」見他陰鬱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說謊。「相公,若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這.....」這事的確只有她能解惑,但他卻不知從何問起。 「莫非相公怪我今天回來遲了?」這是她想到的答案。 「不怪,不怪。」他勉強裝出笑容阻止她的自責。「與這無關。」 「喔?」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煩心。「莫非是店裡的事情?」 「也算。」南山的事情跟店裡有關。「最近有批貨遲了。」 「原來是這點小事。」她鬆了口氣,他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只要能交貨不就好了?」 「我……」他低頭思索-下後鼓超勇氣抬頭,嘴邊又裝出一個笑容。「其實我是想問娘子這一個月來都到哪兒去了。」 「有事。」今天還不是說的時候,明天她自然會說。 想到這裡她又將手放進衣袖摸了一下壽字手絹,有點得意地笑著。 「有事呀!」他強忍心中的憤怒問道:「娘子該不會到南山去了?」問完後他期待得到否定的答案。 「相公,你跟蹤我?」她嚇了一跳,自己的行蹤不是很隱密嗎?怎麼還會被他發現? 聽到這句話他心都冷了,果然是她。 「娘子,我不消跟蹤你。」 他轉過身去不願面對她的臉,原來她真的做那勾引男人的賤事。 「怎?那是誰在嚼舌根?」她還以為自己掩飾得相當好呢!連家裡的奴僕都不知道她去哪裡。 「嚼舌根?」「下賤」這兩個字從他心頭冒起,但他勉強壓抑下去。「你應該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相公此言差矣!那句話說的是作壞事,我又不是去作壞事。」她完全不清楚狀況。 「好一句不是作壞事。」他轉過身重新面對她。「白蓮,我今天總算看清你了。」憤怒的情緒已經佔據他的腦海。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感到事有蹊蹺的她向後退了一步,雙方呈現緊張的對峙。 「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他已經口不擇言了。「白蓮,你真賤。」 「劉慶,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她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你憑什麼罵我賤!」 委屈和憤怒一下子爆發出來,她強忍住亟欲出眶的淚水不讓它落下。 「你真想裝傻到底?好,我就明白告訴你。這一個月來你白蓮的大名傳遍南山附近,讓男人聞之喪膽!」他將她的手嫌惡地從衣袖上甩開:「我忘了你是狐狸,慾海難填,一個相公哪裡能滿足你!」 「劉慶!你……你……」她抬起無力的手指著他向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失落。 「我怎麼?講到你的心坎裡嗎?」他從鼻中哼了一聲。「你現在就可以回南山去,下用守在我身邊了。」他終於爽快地發洩完心中的窩囊氣。 她跪倒在地上,腦中一遍又一遍將他所說的事情前後連貫起來。 南山?白蓮?男人? 事情的經過已經在她心中築起一個粗略的架構。 她站起身來。「你的意思是有一個白蓮在南山上魅惑男人?」 「正是!」既然她已經間接承認了就不消多說,他又背過身去。 她明白了,他以為那是她作的。 沒想到他對她這麼沒信心,她歎了口氣,直直走到他的面前,掏出衣袖中的手絹丟在他臉上。「拿去,本來明天要送你的。」她的語氣充滿了失望。 「送我的?」他將手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上面繡滿了「壽」字。 推算一下日期,明天是他的生日。 「老實跟你說好了,這一個月來我都在南山下學作菜,想明兒個給你祝壽用。」她以極其冷淡的口氣說道。 「什麼?」那麼在山上蠱惑男人的就不是她了? 他趕緊握住她的手想要道歉,卻被她一把揮開。「我走了。」 「娘子,你要到哪裡去?」他著急地問道。 「照你說的,南山。」說完後她縱身就要飛離。 「不,那不是妳,妳不可以去!」他趕緊將她抱住。「是我瞎說,我跟你道歉!」 失望透頂的她根本不願聽他道歉。「放手。」她厲聲命令道。 「不行,我不讓你去。」對方既然冒她的名就一定有預謀。「敵暗我明,這樣太危險了!」 「我的死活與你無關,放手。」冷漠地說完後,她正準備念定身咒,卻感到腹部一陣疼痛。 怎麼回事? 「你的死活當然與我有關,你是我的娘子啊!」沒有察覺她臉上的異樣,他依舊緊緊地環抱她的纖腰,深怕一鬆手她就會飛去南山。 「我是你的娘子,哈哈,你還記得嘛!」眼中強抑許久的淚水終於滑下雙頰,他剛才的話已經深深傷害了她。「為什麼懷疑我?為什麼?」真是不可原諒! 「娘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他急急想為自己辯解。 「住口,我不想聽了。」她念動定身咒將他定在原地,又將他的雙手撥開。 「我現在去南山收拾假白蓮,以後……」 又是一陣痙攣從腹部傳來,她咬著銀牙勉強忍住。「以後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她抱著肚子重新起身準備前注南山會會假白蓮。 「娘子,我不該懷疑你的,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千萬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知道她在嘔氣。 「住口,我可是白狐村第一高手,還要你這凡夫多嘴!」為了自己的名譽她定要放手一搏! 「娘子,我愛你啊!」被定住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她的憤怒,趕緊將這句話喊出口。 「愛我?」用言語傷害她就是愛她的表現嗎?她又笑又哭地指責他。「愛不能存在懷疑之中的,劉慶!」 「我說過了,那是……」天大的誤會啊! 「今天我給你繡了手絹所以你相信我,改天呢?如果不是你生日又有人說我,你是不是又要懷疑我了?」 他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悲傷地搖頭。「劉慶,我對你……」又是一陣劇痛阻止了她的發言。 糟糕,肚子怎麼越來越疼了? 她抱著肚子蹲了下來,額上冒出斗大的汗珠。 「娘子,快些解開我的定身咒啊!」見她蒼白的臉色發覺不對勁了,他急忙喊著。 第一次感到自己無用之至,一個小小的定身咒就將他困住了。 她感到千萬支針在腹上紮著,好難過, 大概是今天的震怒動了胎氣! 推想到這點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娘子,快些解開我的……」 「嗯。」她勉強站起身來準備解開他的定身咒,手還來不及指向他,就被腹中傳來的痙攣鎮住。 好痛,她忍不住昏了過去。 「娘子!」當她昏厥時法術也失靈了,他趕緊將她抱進房中歇息。 從她股間流出一大片暗紅的血液。 ***** 「唔……」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白蓮發出痛苦的喘息聲,劉慶趕緊關心地問道。「娘子,你還好嗎?」 「我……」她用手撫了一下腹部,原本應該有新生命在其中孕育的震動卻消失了。「孩子沒了。」她盡量以平淡的口氣說道。 「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孩子沒了?」從沒聽過她有孩子了呀! 「相公,我有喜了。」 她歎了口氣,原本想在他生日當天給他一個驚喜才忍到現在沒說出口。「可是孩子……沒了。」她強忍著眶中盈盈欲墜的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天啊!」他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摑了一巴掌。「我作了什麼,天啊!」 如果不是他懷疑她,怎會讓事情到如此地步? 自責填滿他的心房,他感到-陣鬱悶的疼痛感。 「相公!不是你的錯!」在他還沒刮自己第二下耳光時她起身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不好,懷了身孕還不注意些,才會……」她的眼淚終於滑下雙頰。 「不是,都是那冒你之名的傢伙害的。」他將雙拳緊握。「若是被我找到,非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要不是那假白蓮,哪有今天的風波! 「對,將她碎屍萬段!」說到假冒的白蓮,她的心火就冒起了。「我現在就找她算帳去。」她翻身準備下床,又是一陣昏厥感襲來。 「娘子,你剛小產,就多休息吧!」他心疼地將她扶上床躺平。 「我……真是沒用。」她咬緊下唇開始沒來由的哭泣。 討厭的宿命,身為雌性就是要傳宗接代。 「別哭別哭,我在這兒陪你呢!」他坐在床沿為她輕拭淚水,現在除了靜靜陪她以外也不知道該作什麼了。 這件事讓他相當難過,畢竟他差一點兒就要當父親了。 一對相同心碎的父母守著凝重的沉默,那失去的生命怎麼樣也喚不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