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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點心 安吉洛把衣佩婷接住,二人迅速朝車庫的方向跑去。屋內的人發現屋外的二人,不斷朝他們開槍。槍聲在他們耳邊呼嘯,衣佩婷沒命地跟著安吉洛跑。 衣佩婷沒看清路面,腳下被一塊小石頭絆了一下,整個摔倒在地上。 「哇!」衣佩婷摔得雙手發麻,趴在地上不動。 安吉洛掉頭看了一眼,屋內的人已衝出來,向著他們的方向追來。安吉洛舉槍向著來人開槍,並迅速把地上的衣佩婷拉起來。 安吉洛·德雷克率先到達車庫,迅速把跑車啟動,衣佩婷跨坐車上,還沒坐穩,跑車如箭般駛離度假屋。 夜,越來越深,衣佩婷不知道他要把車開到哪兒去?但開到哪兒去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最主要的問題是她被人不停地追殺,而追殺她的人可能是西西里島上的殺手,也有可能不是。 車廂裡靜靜的,安吉洛沒說話,衣佩婷也沒說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她,似乎從羅伯茨要她送那個盒子到西西里島開始,她的命運就開始有了變化。 羅伯茨要她送的是什麼東西?羅伯茨沒說,她也沒問,早知如此她是應該要問清楚的。但羅伯茨要她把那個盒子送去西西里島後,就突然病發身亡了。 這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就算殺了她,她也不知道。 「噢。」衣佩婷很沮喪,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哀鳴。 安吉洛仍然沒說話,他又救了她一次,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救她,他除了殺人,從來沒做過救人的事。他不想管她的事,但就是這麼巧,他似乎也被捲入這宗追殺案之中。 「Shit。」真他媽的喪氣,他居然會被人追殺,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應該把這個麻煩女人扔下車,不管她的死活。他才不會當她的保鏢,好人做到底,不是他的作風,他從不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會幫我嗎?」衣佩婷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憂鬱,她是那麼無助,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驚險,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安吉洛沒回答她的話,他看著前面的路面,車速不斷提升。他發現從度假屋出來後,就已有車跟在他們後面。 安吉洛似乎想跟那些人玩玩追逐遊戲,他時而把車速推至最高檔,把後面的車遠遠拋在後面,時而且放慢車速,讓那些人想越過他們,又越不了。 衣佩婷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轉臉看看安吉洛,又看了看車後面。 「他們……」衣佩婷看著後面那輛想越過他們的車,一排子彈掃射過來,安吉洛又把車速提升。 跑車又把那些人遠遠拋在後面,安吉洛如此來回再三地玩弄那幫人,終於不玩了,他把車速迅速提升,把那幫人拋得無影無蹤。 夜更深了,跑車飛馳在靜靜的高速路上。衣楓婷打了個哈欠, 眼皮沉重起來,她閉上眼睛,很快跌人夢鄉之中。 ☆ ☆ ☆ ☆ ☆ ☆ ☆ ☆ ☆ ☆ ☆ ☆ ☆ ☆ 當她從沉睡的夢鄉中醒過來,她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相當陌生的環境,她現在在哪?衣佩婷迅速起來,心底沒來由地陷入一片慌亂之中,他呢?扔下她走了? 衣楓婷打量周圍一眼,這是一間廢置的木屋,離路面應該不算很遠。衣佩婷跌坐在地上,心底泛上一陣陣涼意,他怎麼可以這樣? 衣楓婷雙手捂臉,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冷靜下來,調適自己的心態。 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連他是誰?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他沒理由也沒道理會故意為她賣命。衣楓婷這麼一想,心裡開朗起來,既然什麼都要靠自己,她悲哀痛哭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到附近看看,然後再想辦法。 衣佩婷從廢木屋出來,悲哀地發現周圍是一片荒野郊地,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看來她只有走到馬路上,再次傚法招手搭順風車的方法了。 衣佩婷背著她的包包沿著小路往前走,以前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但對於被人追殺,她的確是頭一次遇上。 如果她有命活著回到家,她以後再不跟人賭,上次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中了羅伯茨那老人的激將法,莫名其妙就和他賭起來,還輸了給他。 那老人大概是看她不順眼想置她於死地吧?否則又怎會為她添來這麼大的麻煩? 「哎,真是有夠衰的。」衣佩婷邊走邊歎氣。 的確有夠衰的,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唉——」衣佩婷長歎一聲,也不知是該怪自己那無厘頭的賭?還是該怪那位莫名其妙的老人? 「以後遇到陌生人,不管他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胖子瘦佬統統都不予理睬。」衣佩婷得出這麼一條結論。 其實從小她就受到過教育,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早就耳熱能詳,但她居然沒有,她就是太好動太活潑太好玩,也太喜歡冒險。這二十二、三年來,居然也相安無事地活到這麼大。看吧,現在終於給自己招來麻煩了。 她就是太富有冒險精神,才會上了羅伯茨的當。 「謹記謹記,對陌生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衣佩婷伸手自己掀著自己的耳朵對自己告誡。 但現在才來提高警惕,是不是太嫌晚了點?連那個可以以一對十的帥哥酷男,都把她給拋下了,如果有命活著回去,會不會很快又把這教訓忘記呢? 「不思悔改的小三八。」衣佩婷自己刮了自己一巴掌,刮得自已有點齜牙咧嘴的,她幹嘛打自己了?真的很痛耶,她現在好像有點像小丑喔。 算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長什麼德性,她不是那種事事愛斤斤計較的人,要她從經驗中吸取教訓她不是不會,只不過要她時時刻刻牢牢記著這些有的沒有的,她又做不到。 衣佩婷來到路邊,這條路應該可以通往大路,她看見有不少車從這條路上開過,衣佩婷站在路邊的樹木後,她要確定哪一轎車的車主看上去比較安全,才再揚手。 七、八輛車開過去,一輛小貨車從路面開過來,衣佩婷看駕駛是名婦女,咦,就是她了。坐女人駕駛的車,應該比坐男人的車要安全多。 衣佩婷馬上揚手,小貨車在她身邊停下來,衣佩婷和女駕駛交談了幾句,女駕駛很樂意送她到前面的城去。因為她滿車貨正準備送到阿拉特裡去。 到達阿拉特裡時,正是中午時分,衣佩婷謝過女駕駛,與她揮手道別,阿拉特裡只是一個小城市,但這兒的繁華熱鬧絕不遜於那不勒斯。 衣佩婷坐在一家餐廳內,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進食,肚皮餓得咕咕叫,她希望來到這個小城市,可以讓她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飽的,然後再從長計議。 或者她應該先到佛羅倫斯,羅伯茨交待她要到那兒去找麥克米倫。從這兒到羅馬比較近,到佛羅倫斯有一定的路程。 如果她要到羅馬再坐飛機到佛羅倫斯,那麼她就必須在阿拉特裡過一夜,明天到達羅馬後轉乘飛機。 就這麼辦了,她不應該在意大利停留太久的,雖然意大利還有許多地方她沒到過,如果有機會解決現在的麻煩,再好好遊玩也不遲。 「請問這兒附近哪裡有比較便宜的旅館?」衣佩婷在侍應生把她的餐點送上來後問。 「你出了餐館後向左轉,直走轉右後看見一個草坪,然後再向左,那兒有一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那兒專門招待一些自助旅遊的旅客的。」侍應生很熱情地介紹。 「是這兒嗎?」衣佩婷拿出地圖冊,這本地圖冊是她剛從地攤上買來的。 「對,就是這兒。」侍應生指了指地圖。 「謝謝。」 「不客氣。」侍應生禮貌地恭身退下。 衣佩婷很快解決了餐盤裡的美食,她抹了抹嘴起來走出餐館,按照侍應生的指示來到那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這家旅館的確夠便宜,比那家簡陋的海濱小旅館還便宜。 衣佩婷在旅館裡找了份臨時清理工作,半天工作有二百里拉,夠她解決今晚的餐費。等到入夜後,她又到附近的酒吧繼續她唱歌的生涯,明天離開這兒她會動用老爸和老哥給她的金卡。 入夜的阿拉待裡,當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熱鬧繁華,但酒吧的熱鬧喧嘩幾乎都是一樣的。當安吉洛·德雷克走人酒吧,看見在台上表演的衣佩婷時,他倏然瞇了瞇眼睛,他跟她真的很有緣。 衣佩婷在台上也看見他了,她沒想到在這兒又會再次遇見他,她只愣了一下,隨即便鎮靜下來。 她和他萍水相逢,她很好運地曾受過他的幫助,雖然她無以為報。但他明知道她身陷險境,居然把她扔在一間廢置的木屋內,雖然她這麼命大,沒被那些殺手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