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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金萱 「我是特地為你來的,席馥蕾。」趙孟澤告訴她.「對於你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個交易,銀貨兩訖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了,你別想這樣就纏上我。」她打斷他說,然後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瞪著他,「你來這裡不是想告訴我,我沒付錢吧?我放了五萬塊在你床頭,你沒看見嗎?還是那些錢不夠?我還欠你多少,我現在可以馬上去領給你。」 「你……」看著她一副商人的臉龐,趙孟澤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但是,我可先把話說在前頭哦!我沒有那種能力也沒有興趣去養一個牛郎,你最好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另謀金主才是正確的選擇。」席馥蕾好心的告訴 他。 「我不是牛郎!」趙孟澤火大的朝她大吼,「你的眼睛到底長到哪裡去了,我這個樣子有可能是牛郎嗎?你真是氣死我……」 「席秘書?」門外突然有人探頭詢問,他好像聽到裡面在叫什麼牛郎的。 席馥蕾誇張的在桌下踢了趙孟澤一腳,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吼叫,並帶著「萬能秘書」的面具詢問站在門間的人。 「有什麼事?」 「我好像聽到有人吵架的聲音,所以進來看一下。」 「沒事,我們只是因為討論事情意見不一致而大聲了點而已。」她給了對方十個安撫的笑容,看著對方關門離去後,馬上生氣的轉頭瞪向趙孟澤,「你惟恐天下不亂呀?竟然吼得那麼大聲,還是你本來就想在這裡順便招攬生意,以至於要大聲吼叫:『我是牛郎』!」 「我告訴你我不是牛郎……」 「我叫你不要那麼大聲你是聽不懂國語呀!」席馥蕾咬牙切齒的打斷他,雙眼不住的看向大門的方向,深怕又有人闖進來。 瞪著她,趙孟澤要氣也不是要吼又不行,衝動如他的個性,第一次碰到說不出話的時候,這個女人真是天生來克他的,一旦面對她後,他整個人都變怪了,這真是天殺的發生了什麼事? 他突然生氣的站起身將她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吻上她! 「我的老天爺!你在做什麼?!」奮力掙開他驚人的舉動,席馥蕾「萬能秘書」的面具早已不再,憤然又羞憤的雙眼死命的瞪著他大叫。 「吻你。」趙孟澤迷戀的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留有她味道的雙唇。 管他天殺的發生了什麼事,要變怪、變壞或者變好都隨它了,他就是想要擁有席馥蕾。 看到他的動作,席馥蕾的心猛然一跳,他果然有做牛郎的本錢,竟然輕輕一個動作就能讓她在心中升起慾火,但是不行!這就是牛郎常耍的把戲,自己可不能上當而迷戀上他。 「我警告你,絕對不要再有這種動作,要不然後果由你自己承擔。」她冷言冷語的警告他,「現在你老實的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看著她,趙孟澤緩緩的從他上揚的嘴巴中,吐出了這句話,「我要你。」 「你要我?笑死人了,你是要我的人、要我的錢、還是要我繼續去捧你的場?光一句籠籠統統的你要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說清楚?」席馥蕾譏誚的對他說,卻又在他來不及開口前繼續訴說著,「但是,我可要事先聲明,你要我的人,不可能;你要我的錢,別做夢;你要我繼續去捧你的場,何不先撒把尿照照 自己長得是什麼德行,你根本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席馥蕾非常惡毒的說完。 看著她,趙孟澤也不生氣也不怒吼,畢竟被女人罵「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並非第一次,更何況根據報告指出,她的心地非常之好,絕對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女人,所以她現在對他罵出的惡毒話,想必也只是想將自己趕走,而並非真正出自她內心惡意的批評。 他深深的看著她強裝的惡毒貌,然後緩緩的對她說:「我要你席馥蕾,我要你嫁給我。」 ☆ ☆ ☆ 壓抑了一天的怒氣在席馥蕾衝進舞池後盡數發洩出來,她奮力的扭動腰身,旋轉、跳動、搖擺再旋轉,香汗淋漓又狂野的她幾乎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只有她本人依然沉浸在那憤怒的情緒裡,並試圖擺脫所有關係到趙孟澤三個字的一切。 可惡、可恨、可厭、可憎、可鄙,那個混蛋,去他的! 他到底該死的想做什麼?竟然特地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宣告他要她,要自己嫁給他,害她當場嚇得不知所措,差點沒尖叫出聲,還好總經理適時闖了進來,讓她控制不住的尖叫梗在喉間,要不然自己多年所努力得來的「萬能秘書」鐵定會毀於一旦,因為她不只會尖叫出聲,還會對他破口大罵,最後還會怒不可遏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將他踹出公司大門。 他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身份到底是牛郎還是保鑣?又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那種要自己嫁給他的鬼話?老天爺!究竟他是怎麼認出她,不,是怎麼找到她的?只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我是特地為你而來的。 趙孟澤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是想挖出她存了三年的棺材本嗎?不,那根本不夠讓人塞牙縫,那麼真的是為了得到她的人嘍?那也說不過去,她不以為自己有哪一點能吸引男人生出佔為己有的私心,那麼他到底在想什麼?唉!煩死人了,都是那個可惡的趙孟澤害的!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的話,當初就算要冒著得性病的危險,也該選幻麟來當入幕之賓,而不該去招惹趙孟澤的,現在可好了,煩死自己了吧! 「馥蕾,你怎麼了?今天好像特別有勁哦!」柳相濤突然湊近她,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問道,而此時舞池中已揚起柔美的抒情舞曲。 扳開他在腰間的手,席馥蕾頭也不回的走到位置上,連灌了幾口酒。 「你今天不太對勁,心情不好?」坐在對面的陳范禹關心的問。 席馥蕾胡亂的點個頭。 「工作上的問題嗎?有沒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剛 坐進位子的柳相濤真心的說。 「馥蕾,你乾脆不要做算了,只要你肯點頭,我們在座的人任何一個人馬上將你娶回家養你一輩子,你也不必繼續在外面受氣呀!」這回換譚廷寬開口,而陳范禹和柳相濤則為他說的話相繼點著頭。 「你們每次都這樣說,就不知道如果我真的點頭的話,你們會躲到天涯海角的哪一角去。」白了他們三個一眼,席馥蕾露出今晚的第一絲笑容糗道。 「你這個女人真沒心肝,好歹我們也追了你有兩年之久,你竟然一點都不相信我們的真心,還調侃我們,唉!為什麼我們會看上你呢?」柳相濤似真似假的抱怨。 「你,少來了!」席馥蕾才不吃他那一套,「追我兩年?你也好意思說,這兩年來你沒請我吃過一頓大餐、沒主動邀請過我,更不用說那從未斷過的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追求過我來著?」 「那是因為你特別呀!更何況你不是最討厭對你死纏爛打的男人嗎?我是體貼你才這樣做耶!你不覺得我對你真的很用心,你不覺得我們非常情投意合嗎?」柳相濤傾斜身子靠向她,低啞的在她耳邊傾訴著。 「你少噁心了!」席馥蕾不客氣的奉送一巴掌將他打回位子上。 柳相濤佯裝悲慘的哀叫出聲,而陳范禹和譚廷寬卻相反的縱聲大笑。這三個不正經的人就是時常出現在PUB裡,而且每次出現都會讓女人尖聲大叫的「PUB三友」,也是與她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我要回家了。」她突然起身說。 「怎麼?才九點多而已,太早了吧?」陳范禹皺起眉頭。 「最近工作比較累,想早點回家睡覺,拜。」她瀟灑的對他們揮手後走出DiscoPUB。 ☆ ☆ ☆ 從停妥的車子內跨了出來,席馥蕾背起皮包往「日樓」的電梯走去,卻被站在「向樓」電梯旁的身影嚇了一大跳,是他,那個大鬍子牛郎!她沒理他,直接由他眼前走過。 「連個招呼都不願打?」不滿她的視而不見,趙孟澤猝然伸手抓住她。 「你好。」席馥蕾如他所願的向他打聲招呼,卻在下一秒鐘甩開他的鉗制,繼續向電梯方向走去,然後按了電梯、走進電梯。 「跑去跳舞了?」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秒進入電梯,趙孟澤看著她一身耀眼的衣著問。 她倏地轉過身瞪他,「你跟蹤我?」 「我沒有那麼無聊。」他瞪了她一眼說。 「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去跳舞?」席馥蕾才不相信, 如果他沒跟蹤她又怎知她剛剛去跳舞?她目不轉睛的瞪著他,一臉非得到答案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