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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天賜 現在,她穿的是五天沒換洗過的衣褲,而他則是全身名牌,淡淡的清香從他的身上傳來。他如今有著名門豪族的帥氣,而她卻成了他的階下囚。 即使刻意將他鎖在記憶的箱子裡,但是一看到他,許多淡忘的感覺又都回來了。她想起他的手、他的唇……還有,在飯店的那一夜…… 她避開他灼熱逼人的視線,不讓回憶湧上來。 她慢慢地巡視這個房間,房內沒有任何窗戶,僅有一個空調的小窗口,右側是一間小小的浴室,左側則是一道往上的樓梯,直達一扇關緊的門。 除了她坐著的椅子外,房內只有一張桌子還有一張小床。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任何現代的電器用品。 龐絹的心跳突然少了一拍。她知道這個房間像什麼了!像是一個牢房,一個空間較大、有衛浴設備的牢房。 「我太失望了,原來你到台灣這麼多年.只混到這間簡陋的地下室?」她刻意地諷刺他。 「還喜歡嗎?」他環顧著四周,不以為意地冷笑。「這是你在台灣的居所,是我特別為你設計的,希望你能看得出我的用心。」 「你別白費苦心,我哥哥可能已經在往這裡的路上了,這個房間我連一個晚上都不會待下來,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事到如今,她還是驕做地面對他,若換成是別的女人,大概早就跪地求饒了,而她居然還敢和他耍嘴皮子? 易霈帶著一絲憤怒看著在昏暗燈光下的她,已經三年了,但他看到她時,心情仍是激盪不已,他必須快點將這個復仇大計完成,之後,他就可以徹底忘掉她了。 她小小的臉上沾滿了污泥,卻掩不住她清秀的五官,破舊、過大的衣服雖然遮住她玲瓏的曲線,但他還是可以清楚的描繪出衣物底下的窈窕身材。那晚在船上,他已經用雙手驗過她的身體,除了胸部變得更成熟渾圓之外,她連一塊肉都沒有多。 最大的改變是——她的頭髮短得像個男人,膽子也大得像個男人,那個曾經在他懷裡顫抖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你把杜鵑藏到哪裡去了?」他瞪著她的三分頭短髮,生氣地質問她。 「從來就沒有杜鵑這個人。」她試著不讓話題回到錯誤發生的原點。 「我換句話問吧!你把以前的龐絹藏到哪裡了?」他將雙手搭在椅子兩旁的扶把上,低頭逼近她。「那個穿著和服、梳著髮髻的漂亮女孩子呢?」 他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搜尋著,想與記憶中的影像相對照。 「你認錯人了,龐絹只有一個,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這一個。」她毫不畏懼地抬高頭,回瞪著他。 她不服輸的態度再次令他吃驚,他喃喃自語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比較懷念以前的她。」 「哼!如果你捉我過來是為了這個原因,那你可要失望了。」 「不會的,我會把她找回來的。」這時,門被打開,一個男人手上拿著托盤從樓梯上走下來。 龐絹盯著他幾秒後,才記起他是那天帶易霈去酒店的老城。 他倆顯然在台灣過得還不錯,身上穿的都是流行的名牌衣服,這下可糟了,如果他們在台灣的勢力愈大,她就愈難離開。 她的鼻子聞到桌上傳來的菜香、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直叫,使她偷偷嚥了口口水。 易霈看在眼裡,挑起了眉毛。 「餓了嗎?」 「你這主人還真是周到,終於想到要給我吃東西了嗎?」她忍著飢餓,不讓自己沒骨氣的對他求饒。 「你知道自己很髒嗎?」易霈不理她的話,自顧自地說。 「我鼻塞,聞不到。」 說著,她又偷偷吸了一下令人口水直流的菜香,她好像聞到排骨的味道,肚子又在叫了。 「你是第一次過這種又餓又髒的日子吧?你知道嗎?有好一陣子,我就是這樣過活的。」 他的手指抬高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將視線從托盤上移回來。 「記住。我會讓你嘗到所有我曾經受過的苦。」他的眼神和語氣一樣的堅定,說明了他復仇的決心。 龐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才板起臉,試圖掩飾她的恐懼。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我的救兵很快就到,也許,吃完飯後,我就可以回日本了。」 易霈仰頭乾笑著。 「謝謝你的警告。請隨時提醒我不要對你太仁慈,要趕緊加快腳步,早點完成我的復仇大計。好好吃吧!你無法預料下一餐會是幾天之後的事。」 說完,他和老城便離開了房間,留下龐絹一個人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嚥。 龐絹吃完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看見床頭放置了一套乾淨的運動衣褲,她趕緊脫掉身上髒得發臭的衣服,衝進浴室將全身的污垢洗清。 水剛開始還是熱的,等她抹完泡沫後,水溫逐漸地下降,最後流出來的全都是冷水。 難道他一點慈悲心也沒有嗎?她一邊沖洗一邊咒罵著,但心中還是暗自慶幸自己又像個人了。 她用浴室裡唯一的一條大毛巾包住身體,濕漉漉的腳一踏出門,就看到易霈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她。 她趕緊拉攏毛巾,一隻手緊捉住打結的地方,另一隻手則不安地拉著下擺,希望能將毛巾拉長一些,因為這條毛巾只蓋到她的大腿處,她看到易霈的眼睛裡有蠢蠢欲動的浮躁。 「你進別人的房間都不用敲門嗎?這是台灣的待客之道,還是你的?」她對他展開猛烈的攻擊。 「我只有對特殊的客人才會這樣,特別是我思念已久的客人。」 他的眼睛徘徊在她胸前隆起的曲線,那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夜夜撫弄的線條,雖然頂著三分頭,但她沐浴後的紅暈還有白皙滑潤的肌膚,絲毫不減她女性的魅力。 以前的龐絹慢饅回來了!易霈暗自竊喜著。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有一點隱私權。」 「請便。」易霈瀟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但身體仍站在原地不動。 「我說的是沒有你。只有我一個人的隱私權。」龐絹咬牙切齒地低吼。 「哦!是嗎?我還以為分隔多年,你會想和我敘敘舊、聊聊天,談談我們以前愛做的事情。」易霈在語尾加重了音調,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不要怪我不識抬舉,我是很想,但是我已經三天沒睡好覺、沒吃飯、晚上還要偵查老鼠的動向。你如果曾經經歷過這種生活,一定可以瞭解我現在只想躺下去呼呼大睡,什麼都不想做。」 「一個人睡?」他揚起眉毛,挑釁地問。 「一個人。」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易霈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說:「好吧!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記得通知我。他緩緩地朝樓梯走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龐絹鬆了一口氣,但當她往床邊走去時,才發現那套休閒服已經不翼而飛,她氣急敗壞的叫住他。「等等!」 易霈慢條斯理的轉過身,淡然的問:「這麼快就改變心意了嗎?我都還沒有離開哩。」 「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眼?」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說。「太髒了,老城說要拿去燒掉。他怕會有跳蚤。」 「不是那一件。」她望著他悠哉的表情,血液全都衝上腦門了。「我說的是剛剛放在床上的那套乾淨體閒服呢?」 他的眼睛順著她的手勢看向空無一物的床,表情十分地無辜。 「本來我是準備了一套衣服要給你,但老城剛剛看到你,就說他買的尺寸稍微小了點,他記憶中你沒有那麼的……」他的雙手在她的胸前比劃著。「你知道的,就是沒有那麼……偉大,所以,他想要拿回去換大一點的尺寸。」 龐絹緊咬住下唇,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壓低聲音,態度恭謙地說:「沒關係,我可以穿。」 「那怎麼可以?」易霈誇張的說:「待會兒你又說我這個做主人的招待不周,要是一狀告到你哥哥那邊,套句你說的話,我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說真的,我不在乎,我一向習慣穿小一點的衣服,那樣比較舒服。」 「可是,我看你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像布袋一樣大,可見,你還是喜歡大一點的。」 龐絹再也受不了了,她雙手用力扭緊毛巾,彷彿手中緊握的是易霈的頸。 「我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把那件衣服拿來給我。」她大聲嘶吼。 「你太好心了,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客人,但我還是堅持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委屈,我說過了,我要讓你在台灣享受最佳的禮遇。」他促狹地揚起眉毛,大步地踏上階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龐絹突然覺得一陣冷風襲來,她抱緊了身體,求饒的話硬是梗在喉頭。 她不想讓他這麼快就嘗到勝利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