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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沈韋    


  無須回頭,嚴磊便已感受到」道劍氣來襲。他嘴角揚起一  記冷笑,隨手折取一截細小的竹枝當劍,頭也不回,反手以竹抵擋。

  蒙面人的長劍被竹枝細軟的勁道所彈回,當下大駭;原來這就是逍遙劍法厲害之處,以竹便能抵擋他的長劍?

  在見識過逍遙劍法厲害之處,蒙面人更是不肯輕易放棄。

  「嚴磊,逍遙劍譜果然就在你手中,你再否認都沒用。」這劍法可是他頭一回瞧見,且威力強大,不是出自於逍遙劍譜是啥?

  「冥頑不靈。」嚴磊冷冷哼了哼,懶得同他說明這劍法是他自創的。

  「給我逍遙劍譜!」蒙面人想要逍遙劍譜想瘋了,叫囂著。

  見蒙面人死纏不休,嚴磊旋身面對對方的攻擊。雙雙過招,他應付自如,蒙面人卻是打得氣喘如牛;明知技不如人,蒙面人猶不知死心為何物,一心一意想著那絕世武功,夢想自己會有稱霸武林的一  天。

  他的攻擊益發凌厲,嚴磊被他纏得不耐煩,掌中的竹枝迅速變化萬千,讓蒙面人看花了眼,無從招架、節節敗退。

  「該死!」蒙面人嚇得冷汗涔涔。如果嚴磊手中的竹枝取了他的性命,他絲毫不會感到半點意外。

  「滾!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不然下回我就直接取你性命!」隨著嚴磊有力低喝,竹枝準確無誤的抵住蒙面人的喉嚨,教他不敢妄動。

  蒙面人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嚴磊將竹枝自他喉頭移開,他這才敢稍稍喘口氣。謹慎退開後,他撂下話來。「嚴磊,我一定會再回來,我不會放棄的!」話一說完,蒙面人便施展輕功離開。

  嚴磊面無表情,對於蒙面人所撂下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

  許是先前的打鬥引起其它人注意,沒一會兒工夫,僕傭提著燈火迅速出現。看著滿地狼藉,大夥兒便猜出先前有過一番激烈打鬥。

  「大少爺,您沒事吧?」負責守衛嚴磊的護衛輕問。

  「沒事,不過是來了個無聊的不速之客。」嚴磊眉也不挑,直接背過身回竹屋。「立刻察看四下有何蛛絲馬跡!」護衛命令下人馬上行動,揪出那位不速之客。而遠在另一邊樓閣的嚴森夫婦也聽聞到細微的吵鬧聲,兩人匆匆起身察看。嚴森要梁飛仙待在房裡繼續休息,可她因為好奇,沒理會丈夫的話,跟著披上外衣尾隨在他身後想要看個究竟。

  兩人很快趕到竹林小屋,便見一切已然落幕。

  「大哥,這是出了什麼事?」嚴森很是關心。

  「沒事,你們去休息吧!」嚴磊沒打算談太多,打發眾人離去。

  護衛瞭解他的個性,遣開其它人等,讓四周維持主子所喜愛的平靜。

  「大哥,我不希望你瞞我。」嚴淼不喜歡見大哥避談的態度,他有義務保護嚴家堡上上下下幾百人口的性命安全,況且對方是他的親大哥;縱然他武藝不如大哥,但想保護家人的心是不變的,今日既是出了事,他就得明白出了什麼事。「你非得這麼固執?」嚴磊無奈的回頭望著弟弟。

  就著月光,這是梁飛仙頭一次見到嚴磊。

  他和嚴森長得不一樣,整個人看起來……既憔悴又落魄,沒半點笑容。她猜想,他早就忘了何為微笑吧?再加上渾身酒氣,全然無意氣風發的模樣,她這才明白兩年前那樁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她看得好心酸,為他難受,也為那名死去的女子憂傷。

  「大伯。」她輕輕一喚。。

  「嗯。」嚴磊應了聲,並沒將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大哥,請你告訴我!」嚴森十分堅持。

  「方纔不過是來了名蒙面人纏著我要逍遙劍譜,如此而已。」他淡淡說道,一副完全不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啊?又是他!」梁飛仙驚呼,萬萬都沒想到那人居然進得了守衛嚴謹的嚴家堡。

  嚴淼則是表情莫測高深,不發言。

  「怎麼,你們認識?」嚴淼的表情總算引起嚴磊一絲絲興趣。

  嚴鐵凝著臉,不隱瞞兄長道:「他先前也找過飛仙,幾次欲置飛仙於死地,為的就是不曾存在的逍遙劍譜。」

  「又是逍遙劍譜……」嚴磊彷彿想到什麼,痛苦的閉上眼。

  「大哥,這件事我會處理,不會再讓那人來干擾你。」嚴淼不願再見大哥痛苦,務求盡速解決這麻煩。

  「他要來便來,我說過,他下次再來,我不會輕易饒了他。」再睜開眼,嚴磊那充滿悲傷的眼眸閃爍著寒意。

  梁飛仙見他那模樣,噤聲不語。原來大伯發狠的模樣是這般教人害怕,她同情那個蒙面人,雖不知是啥原因,但可猜出那人已得罪了大伯。

  嚴淼清了清喉嚨道:「大哥,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和飛仙就不打擾你了。」「夜……深了?呵!你們走吧。」嚴磊搖搖頭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回竹屋去。

  這個夜不過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沒什麼差別,沒有什麼差別……

  嚴淼帶著梁飛仙回他們所居住的樓閣,離開之前,梁飛仙忍不住一再回頭看那孤寂的背影。她真的很同情大伯,這樣不快樂的人要如何週而復始度過每日每夜?唉,情字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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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淼將梁飛仙送進房,交代她好好休息,他要與其它人去追查黑衣人的下落後,便獨自離開。

  梁飛仙偏著頭走到床邊坐下,有些擔心。

  那名黑衣人似乎頗為神通廣大,否則怎會有辦法闖入嚴家堡?她憂心嚴淼的安危,但隨即又想到這幾天他總是欲言又止,好似有啥重要的事要告訴她,但話到當頭卻往往又縮了回去,教她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或許改天嚴淼會想跟她說吧!看他方纔的模樣,似是已掌握重要線索,希望他能快些將黑衣人抓到,還大夥兒一個平靜。

  梁飛仙疲累的打了個大呵欠。今夜嚴淼恐怕會與大夥兒忙到清晨吧?想到他在外頭忙著,儘管累了,她也睡不下,乾脆坐在房中等他,不管要等多久,總要讓她看到他平安無事歸來,她方可放心。

  「叩!叩!」忽地傳來敲門聲,讓她愣了下。

  「誰?」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找她?還是出了什麼事?她立刻往不好的方向想去。「飛仙,是我。」神機老人的聲音在外響起。

  「師父?」她忙起身開門。「師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她以為老人家早睡了。

  「沒,先前我聽到外頭傳來騷動,所以起來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神機老人低垂著雙眸道。

  「哦,是有一名黑衣人闖入嚴家堡,現下嚴淼他們去逮人,沒想到會驚擾到師父您老人家。」唉!師父才進嚴家堡不久,就讓他老人家遇上這等事,她覺得沒有善盡主人的責任,讓老人家夜裡還不得安眠,心裡好生歉疚。

  「難怪我會瞧見一名黑衣人急急忙忙逃走。」神機老人恍然大悟的頷首。她大喜拉住神機老人的手。「什麼?師父,您瞧見了那個人?」

  「是的,既然對方是三番兩次危害你的人,我們不能再放走他,由著他為非作歹。」神機老人說得義憤填膺。

  「嗯,師父,您可有看清那人往哪個方向逃走?」梁飛仙沒多想,快速提劍。「有,走,且讓咱們師徒兩人合力逮住那野心份子,教他往後不得再為惡。」神機老人慷慨激昂,準備為徒兒出頭。

  「嗯。」梁飛仙用力頷首,贊同師父所說的話,與他一道兒去抓那惡人。「咳!」神機老人忽地咳了聲。

  梁飛仙關心的看著老人家。「師父您怎麼了?」

  「沒事,不過是受了點小風寒,不礙事的,你肓擔心。」神機老人擺擺手要她放寬心。

  「嗯,師父,要不您留下休息,告訴徒兒那惡徒往哪去,徒兒會同嚴淼一塊兒抓到那惡徒。」不忍師父太過勞累,她決定找嚴淼一  塊兒去抓人。

  「師父不礙事,抓人要緊,如果讓那人逃了,豈不是功虧一簣?」神機老人阻止她找嚴淼陪同。

  「也是。」梁飛仙想了想覺得師父沒說錯,是得要把握時間將人盡快逮到,於是打消了找嚴錄的念頭。

  神機老人嚴肅道:「咱們快追吧。」

  「好。」梁飛仙跟在師父身後去追那遁逃的黑衣人,一路上,她猶盤算著,若是遇見堡內的人,要吩咐他們去跟嚴淼說一聲,也好讓嚴務跟上。

  可一路上他們走的儘是堡內最為偏僻、沒有人煙的小路,教她不由得皺擰了眉峰。「怎麼全都是些羊腸小徑。」

  「黑衣人急著逃離嚴家堡,自然不可能挑選大路行走二神機老人在前頭以輕功迅速飛奔。

  梁飛仙緊緊跟在他身後,深怕跟丟。呵,瞧她傻氣的,怎會沒想到黑衣人急著逃跑,自是選最鮮為人知的小路走,豈會笨得挑大路自曝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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